「不是讓你唱歌,我是叫你暢哥!!」我一樓暢哥肩膀。|
「滾!!!」暢哥罵道。
「你麻痺的。」我也罵了他一句。
餐桌上已經全都是剩菜和一些空酒瓶子了,暢哥看起來好像喝多了,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嗎,為什麼好好的就要殺死老鱉,為什麼有些事情總是發生的那麼突然,為什麼不給人一丁點的心理準備,為什麼有這麼多為什麼,其實我也想問自己為什麼,但是我自己回答不了自己。
在你無意中給你一記重拳,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暢哥和我,好像都這種感覺,而我又想到了曼姐,我希望這輩子她都不知道老鱉的消息,我也希望她能永遠想不起老鱉這個人,而我更希望的是老鱉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我想這都是我們這幫兄弟希望的。
而我知道,紙終歸是保不住火的,有些事情,該知道的總會知道,不管你有多盡力的去隱瞞,不管你用多少謊話去掩蓋,那都是暫時的,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的突如其來。
我混這條路的時候,剛開始只是想吃飽飯,直到混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怕生死離別,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永遠也不要,但是上天不允許,這都是命。
「來來,喝酒!!宏哥,我跟你說大天老提你,說你這個好那個好的,我一直不信,因為我兄弟,老鱉,他喜歡的女人喜歡你,所以我也就對你有點偏見,但是到真見到的時候,我就好像看見自己的哥哥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算了啥都不說了,喝酒來!」
暢哥舉起杯子,宏哥笑了笑:「你是大天兄弟也就是我兄弟,出事哥管你。」
之後乾了杯。
宏哥就是這樣一個人,灑灑脫脫,直來直去的,根本不會說阿諛奉承的話,對你好就一句話,出事給管你,對你壞就干你,愛誰誰,這就是宏哥的性子,胸腔有一股熱血但頭腦卻還是很冷靜很清醒。
其實我好想做宏哥這樣的人,感覺什麼事都能解決,什麼事在他眼裡都不叫事,而不是像我這樣因為一點小事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學著灑脫,學著淡看一切。
想到這我欣慰的衝著宏哥笑了笑,宏哥舉起杯子,好像看透了我一樣,笑容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宏哥貌似很久沒有衝我這麼笑過了,乾了一杯,都是兄弟。
暢哥吐了我也吐了,站在馬路一旁扶著大樹就開始吐,不管周圍車水馬龍,不管周圍人異樣眼光。
我只做好我自己,別人的眼光都是特麼狗屁!
把暢哥送回家,我坐在車上打著嗝。
宏哥突然問:「你死去的那個兄弟喜歡的女孩喜歡我?是誰?」
我疲憊的看著他:「就。|。就是曼姐啊!」
「阿曼?」宏哥有些吃驚。
「怎麼?」
「阿曼是誰來著……」宏哥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我草,大哥,曼姐你都忘了,就是上次你來的時候跟在我對象,哦不是,跟在小臉身邊的哪個,你還給她電話號了。」
「奧~!」宏哥貌似想起來了,「就她啊,她喜歡我?這麼長時間了不可能了吧。」
我無奈的笑了:「她還喜歡你呢。」
「她喜歡我?那也不能一個短息一個電話都不打吧。」
「她可能就這樣,不愛上桿子。」
宏哥想了想:「喜歡也不行啊,哥有琪琪,哥是最幸福的男人。」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那個性?」
「滾犢子,這麼長時間沒見,是不是想我揍你了?」
「滾。」我罵了他一句。
前面開車的大龍突然笑了:「你倆在一起就跟小孩似的。」
「好好開你的車哪那麼多話說。」宏哥罵了大龍一句。
大龍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專心開車。
「宏哥,我兄弟走了,我難受。」我說。
宏哥這時一樓我肩膀:「沒事,該過去的總會過去的,我跟你說沒有什麼傷痕是時間撫平不了的,除非是手術疤痕,哈哈~你看你哥我不還是一樣快快樂樂的。」
宏哥經歷過,肯定都懂。
「宏哥,其實我好羨慕你這麼瀟灑這麼帥氣,幹什麼事都那麼痛快不拖拖拉拉的,我特別羨慕。」
宏哥突然笑了,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宏哥也還是有些滄桑的,畢竟混了社會這麼些年。
「你不懂,男人嘛,走這條路總會有壓力,但是有壓力必須抗,誰讓你是男人呢。」
「說的對。」說完我又打了個嗝。
大龍把我送回家,然後和宏哥出去了,我知道他們肯定去查殺死老鱉的兇手了,如果真能抓到,我若不千刀萬剮了他,就自己把自己千刀萬剮了,讓他知道啥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欠賬還欠,殺人償命。
想到老鱉我又一個不小心哭了出來,此刻我也不知道為啥心裡這麼空蕩蕩的,對未來也有些恐懼了,我好想找個人來安慰一下。
於是,我想到了小馨,但是仔細想想,算了,不打了,於是我又想到了小臉。
有時面對兩個選擇的時候,我寧願哪個都不選,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去傷害其中一個,但是又仔細想一想,有誰會為我受傷呢,我算哪根蔥啊。
呵呵,不過我到底該選哪一個,一個是曾經,一個是現在,其實有時候回憶曾經不如去看看未來,所以,我想現在的才是我要選的。
於是我打通了小臉的電話。
許久,通了:「喂。」
我擦了擦淚水:「喂,小臉。」
「怎麼了大天,是不是老鱉醒了?」
我笑笑:「是,醒了,過的可好呢,暢哥照顧他呢,我回來休息休息,給你打個電話。」
「你是不是喝酒了?」她問。
「對啊,喝了點,挺舒服的。」
「那你想說什麼啊。」她說
我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小臉,我想問問你現在還喜歡你前對像不。」
小臉在那邊沉默了一下:「我能不回答麼。」
「不能。」我很堅決。
「喜歡,很懷念。」
頓時就跟電閃雷鳴一樣,想了想,呵呵,有些人可能會眺望美好的未來,而卻沒想到有些人還是會對自己的過去很執著。
我知道自己錯了,於是,我準備放下電話。
「那你喜歡我麼。」小臉突然開口。
我想了想:「還行。」
那邊又沉默了。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還行,就是有點喜歡咯?」小臉說。
我點頭,後來一想點頭她也看不見,就說了個是。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就是因為剛見面的時候發生的事?」
「我也一直以為是,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好像還真有點喜歡你了,我知道我很混蛋,心裡有時還會想著前對象,有時候又想著你,有時候因為想起她對你冷漠,但是我總覺的你還是喜歡你前任的,所以我想問問,果然是這樣,哎,打電話也是這個目的,竟然你已經回答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困了,我睡了,晚安。」
之後,我掛了電話,扔在沙發上,自己卻坐在地板上,仰著脖子,突然好想她再打過來電話,然後告訴我她也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那我肯定會樂死的。
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再次響起,我叼起一隻煙來,準備忘掉剛才的事情,但是太刻苦銘心了,忘掉根本辦不到。
有時候吧,你越是失望的事,它約會給你希望,而你越是有希望的時,往往就會給你絕望。
我忘了是誰說的一句話了,說的特別好,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
是莎士比亞還是高爾基,還是愛因斯坦,我都忘了。
仰著脖子,全身都放鬆了,只有心跳加速,困了,一動也不想動,就這麼睡著了。
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宏哥還是龍哥給我放這的。
頭疼不願意起床,但是不起床又不行。
出了臥室我連臉都懶得洗牙都懶得刷了。
直接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宏哥:「知道殺死老鱉的是誰了嗎?」
宏哥看著我:「先刷牙洗臉去,我不像對著個傻比說話。」
「你趕緊說吧我等不及了。」
「我讓你趕緊刷牙洗臉去,要不然揍你了啊?」
無奈之下我勉強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臉都沒擦乾淨。
坐到宏哥旁邊:「查到沒有,別鬧了,趕緊說。」
我心很急。
而宏哥卻面帶微笑的看了我一眼:「你猜。」
給我氣完了,但是我又不敢發火,真怕他揍我。
「宏哥,真的,我真想抓出殺死老鱉的那個兇手,我要給他撕碎了。」
宏哥笑了:「你要不給他撕碎了你就別說認識老子。」
「我……我敢給他肢解了。」
「又吹牛b。」宏哥說
好吧我承認,但是他這麼不說話,著實有點氣人。
於是我準備刑事逼供:「我求求你就告訴我吧,宏哥。」
「滾蛋,到時候再跟你說,別墨跡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沒騙你。」宏哥一攤手。
看來他沒有說謊,我突然很失落,真不知道啥時候能幫老鱉報仇,我估計暢哥絕對比我的心情要遭得多,他肯定也迫不及待了。
無奈之下走近房間看了看手機,一條短信一個未接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小臉對我到底是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