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坐了一會,暢哥就把電話給我打過來了,語氣很是嚴肅:「抓到殺老鱉的人了麼?」
「沒呢,宏哥都說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了,咱們都別著急,兇手肯定會被抓住的,到時候咱倆解決了他。|」
「嗯,我這等的心煩,晚上睡不著,老想著給老鱉打個電話,但是他接不了了。」
「行了暢哥,過去的就過去了,報了仇,老鱉照樣還是咱兄弟,活在咱心裡。」我說。
「嗯,知道了,如果發現了是誰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行。」
掛了電話,心裡很煩,這罪惡城都歸大龍一個人管了,抓個人還這麼難,我又無奈走了出去。
走到宏哥面前說:「龍哥呢?」
「一大早就又出去了,應該是給你們辦事去了。」宏哥看著電視,頭也沒回的說。
「宏哥你咋的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跟琪姐吵架了?」
「沒有,哥沒事,好著呢,你也不用擔心了,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別再墮落。」
「我沒墮落。」我小聲說。
這時宏哥回頭看著我笑道:「是不是換做之前的你,拼了命也要去追到殺死老鱉的那個人吧?然後到時候讓人給你斃了。」
「應該是吧。」我說。
「來坐,咱哥倆這麼久沒見好好嘮嘮。」
接著我很聽話,坐到了宏哥的身邊,宏哥遞給我一支煙,然後打著火。
我吸了一口,宏哥摟住我的肩膀:「你說咱倆往後會不會變成敵人呢?」
「怎麼可能,咱倆這關係,這麼鐵,你是我哥。」我說。
「呵呵,是麼,其實你這麼覺的挺好,我也這麼覺著的,就算真的成敵人,我也不會跟你動手。」
「那是必然的,咱倆誰跟誰,我也不跟你動手,咱們倆永遠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你開到哪我就跟到啊哪。」我說。
宏哥哈哈大笑兩聲:「你這小子在大龍這呆著,嘴還真變甜了。」
接著宏哥表情黯淡下去,一秒鐘後又恢復到了原狀。
「你怎麼了宏哥?」我問。
雖然宏哥一直是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瀟瀟灑灑的,但是他難過或者有心事的時候,表情總會黯淡幾秒鐘,然後又恢復到原樣跟沒事人一樣,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我大天,跟宏哥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了,一直拿宏哥當親哥的人,肯定能看出來。|
「宏哥,琪姐最近還好嗎?」
宏哥抽了口煙:「那是必須的好,也不看看天天伺候著誰,把哥伺候的好她就過的好,還有,叫特麼嫂子你想讓我說多少遍?!」
「好好好,嫂子,不過你這話真是吹牛b了,你也不怕我告訴琪姐,哦不,嫂子,讓她給你一頓爆捶。」
「她敢!!」宏哥繼續吹起了牛b,「給她三個膽子,我跟你說就三個膽子,他要敢跟我頂嘴或者碰我一下,我都能給她揍懵b了,在家裡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問問她敢還口嗎?」
我笑笑:「你把電話告訴我我給她打過去問問。」
宏哥咳嗽了兩聲:「咱們跳過這個話題,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我服了,宏哥轉移話題的功力還真是很差,最近過的怎麼樣?這句話貌似問過我不少遍了。
傻子都能聽出來他不想丟面子,但是我就想讓他丟面子。
「你先別說別的,我讓你告訴我琪姐電話號。」我說。
「你又想幹啥?上次意淫你嫂子的事我還生氣呢,現在又要要電話號?勾引你嫂子啊你要?」
「我就問問你倆在家誰是老大。」
「吹牛b,當然是我!」宏哥說著還拍了一下胸口。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他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好吧是她。」
他果然承認了,正當我想抓住這次機會裝裝b的時候。
他突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我,然後抓住我的領子把我按在地上一頓揍,這就是傳說中的強不見反被草?媽的我們倆男的怎麼鬧,最後疼的我在地上抽搐起來,大腿內側,胸肌,咳咳,都很疼,而宏哥像沒事人兒一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抽著煙看著電視,絲毫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臉皮,為何如此堅硬,為何如此之厚,他是怎麼做到的,哎,我就不問了,我不怕被揍,我怕被掐。
靠在沙發上歇了一會,電視裡演的是一些綜藝節目,也不知道宏哥看著啥意思。
掏出手機,還是沒有短信也沒有未接,心裡未免有些失落,這小臉到底咋想的,難道就因為我昨天晚上問的問題,所以就不想再跟我有半點聯繫了嗎?我使勁甩了甩頭,勸告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不能上桿子去找她,不是怕沒面子,是怕找了她她再不想鳥我,那我不就徹底成了一個傻比了嗎。
所以,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如果緣分真的就此畫上句號,那也認了,從此各走各的各過各的,反正,想找個女人,一點都不難,只不過,不是我女神。
「你小子怎麼又這表情,又失戀了?誰啊?哥幫你去說說。」宏哥說。
「沒有沒有,我就沒戀,何談的失戀。」我說。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老給我整這些詞,還特麼何談,何談你奶b。」
「好吧,我就是開個玩笑。」
「看你小子這樣,你不知道我都清楚,你肯定喜歡那個小臉,是不是?」
我抬起頭看著他:「你特麼連曼姐都忘了,怎麼還能想起小臉?」
「因為我看你倆老眉來眼去的,沒準以後成弟妹了所以就一直沒敢忘她,不過話說回來你倆成了嗎?」
我搖了搖頭:「成個毛,我都沒想成。」
「是不是啊,看你這一臉失落加傷心的表情就跟讓人甩了似的,說實話,哥在這呢,誰跟你搶媳婦,哥給你平了他一家老小。」
其實要換成我以前的性格,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的告訴宏哥,讓宏哥去幹他,幫我解氣,但是這次我沒有,因為我沒有理由,小臉喜歡誰是她的選擇,我憑什麼去干涉呢,我也沒資格。
其實,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心裡,自己喜歡的女生喜歡別人,自己就有種想要當著自己喜歡的女生面揍那個男的,但是這種想法多數是不可能實現的,很幼稚,會讓你喜歡的女生對你越來越沒有好感。
「不用了,宏哥,謝謝你,我沒事,不能成就不能成,日子還得過,老子還是一樣瀟灑,還是能找女人。」
「這就對了男人嘛就是要灑脫,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有誰會喜歡?你說對吧,該面對的就要面對,有啥,吹牛b了這方面的。」
呆到中午,大龍帶著蛟哥回來了,大龍看起來異常疲憊,黑眼圈掛在眼眶子上,耷拉著眼皮,叼著煙,進屋之後坐到了宏哥的身邊看著蛟哥:「給我拿點粉。」
「大龍,這玩應少吸,別上癮了,就不好整了。」
大龍搖了搖頭:「沒,就是太疲憊了想精神一下,要不然還真扛不住,說完事我就睡了。」
「龍哥,謝謝你,麻煩你了。」我很不好意思。
大龍咧嘴笑了一下:「跟我你還客氣。」
宏哥也笑了,但是笑容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大龍,抓到人了?」
大龍點頭:「等會說。」
蛟哥給大龍取出一包白粉,然後大龍又開始找錫箔紙跟吸管,吸管放進鼻子裡,猛的吸了一口,渾身一抽搐然後仰起頭,過了好一會,大龍恢復了正常,睜開眼,雙目有神了許多,白粉這東西?真的那麼好吸,我突然來了興趣。
我腦袋上突然挨了一巴掌:「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你心裡想的啥,這東西你要敢碰,我要不卸你倆胳膊,我就不姓梁。」
好吧,宏哥的大名叫梁天宏。
「知道了宏哥,我肯定不帶碰的,你放心。」我說。
「這就行。」宏哥這時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龍又點起一支煙來,然後我跟宏哥蛟哥一起點著一支煙。
大龍抽了一口淡淡的說:「我昨晚到現在一直在打聽,殺死老鱉的,其實是一個殺人團伙,他們團伙名叫斷指幫,說的不是指頭斷了,而是一個動作,就是殺人的時候總是會故意把中指彎到手心藏起來,他們做事一向狂妄,明目張膽,只不過在道上不出名,偶爾有幾筆生意,他們都會做,而且用彎起中指這個動作,告訴道上的人,他們是斷指幫的,其實他們也想借助這個動作出名,只是效果一直不好,這次殺老鱉,是他們接了一筆生意,所以才動的手。」
「是誰指使的?」宏哥問。
「是哪個被趙暢用拳頭差點打死的那個人的家屬,那個人本來是重傷,現在沒搶救過來死了,而且那家裡人都挺有錢的,所以才找到了斷指幫,我問了,他們本來是想殺趙暢的,只不過趙暢現在一直跟在我的,他們不敢下手,所以把目標轉向了老鱉。」
宏哥抽了口煙:「你現在把他們都抓起來了?關哪了?」
「一個倉庫裡,先餓他們一天一夜,等明天讓趙暢宰了他們。」
宏哥冷笑一聲,沒說話。
也不知道宏哥是怎麼了。
但是現在我沒有心思想這些,我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給那幫b們都宰了,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了。
這時我從兜裡掏出宏哥給我的那把折疊刀,我永遠都帶在身上,好像習慣了。
宏哥也看見了笑了:「你玩明白了嗎?」
我看著宏哥:「啥意思。」
接著宏哥接過刀,然後按住背面最底下的一個釘子頭狀的地方,然後刀突然飛出去了,直接紮在了牆上。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為是個釘子,原來還有這功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