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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9】 喝酒 文 / 張少年

    「暢哥,現在咱們想的是怎麼給老鱉報仇,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對著一個死人,發呆。|」

    暢哥一拳打在我臉上:「他是咱兄弟!不是死人!!」

    我一咬牙,一拳反打在他臉上:「是!咱兄弟!但是他現在不動了!!你要對著他的屍體說一輩子的話嗎!你要騙自己一輩子嗎?你想看著他的屍體慢慢腐爛?」

    暢哥愣了一下,沒說話,回過頭,看了老鱉好一段時間。

    然後他轉過頭:「對不起,剛才太激動了,你說的對,咱們要給老鱉報仇,臉怎麼樣。」

    我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沒事。」

    緊接著我們走出了病房。

    外面的護士醫生看見我們都頓了一下。

    暢哥倒是直接衝到一個女護士面前:「我想看看今天下午的監控錄像。」

    護士愣了一下,然後找了別的醫生,帶我們去了監控錄像時。

    去了之後裡面的人看著我們:「下午的監控錄像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你們跟我來。」

    我跟暢哥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過去,到錄像前,我們停下了。

    緊接著那個人一直屏幕,監控開始放。

    「這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你們出了病房進了廁所。」

    我們看了看,還真是我跟暢哥說說笑笑的去了廁所。

    過了十分鐘左右,那個人又一直:「你們再看這個,這個人是三點五十四分的時候進去的病房。「

    我們看了看,一個黑衣人,還套著黑色頭套,把臉都蓋上了,穿著一件非常厚的黑色大衣,而且一隻手總是捂著自己的胸口。

    「你們看,三點五十五分,這個人出來的。」

    這個黑衣人從病房裡走出來之後根本不慌不忙的,只是腳步走的有一點急。

    然後就消失在了屏幕裡。

    「再看一遍。」接著我和暢哥仔細的看了一遍。

    「放大放大,暫停!!」暢哥喊道。

    緊接著那個人按照暢哥說的做了,放大一看,暢哥伸手一指那個黑衣人捂胸的手:「大天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少了一根手指頭。」

    我仔細看了一眼:「好像還真是,中指。」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出了監控室,把電話打給了大龍。

    沒通的時候暢哥看著我:「我先去病房,陪我兄弟了。「

    我點點頭,這時手機通了,大龍在裡面問:「怎麼了大天。」

    「龍哥,我兄弟出事了,被人開槍打死了。」

    「什麼?」大龍的聲音也很詫異。

    我鼻子又開始酸酸的:「你快來醫院吧,我們等你,不要讓那些醫生報警,我們想親手宰了那個人。」

    「你先別激動也別衝動,我們馬上到。」

    「你們?」我問。

    「嗯,我跟阿宏。|」

    「宏……宏哥?」我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他昨天來的,沒告訴你,讓他跟你說兩句啊。」大龍說。

    接著,宏哥熟悉的聲音和語氣就傳進了我的耳朵:「喂大天啊,想沒想哥,媽的這麼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給老子打你還想不想混了!」

    這個時候我竟然笑出來了:「當然想啊,那必須的,就是不想打擾你,行了你們快來醫院吧,我們這,出事了……」我說。

    「行了,哥這就過去,都老實兒等著別做衝動事,要不給你籃子擠出來。」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走進病房,發現暢哥還對著老鱉的屍體自言自語的。

    「哎……」我歎了口氣,坐到了暢哥的身邊,我們倆一人叼起一隻煙來。

    我看著老鱉:「你說這就是命嗎?」

    「什麼命,呵呵。」暢哥說。

    「宏哥今天來了,;老鱉不是一直都想要見宏哥嘛,今天來了,也可惜,他見不到了。」我說。

    「呵呵,我跟我兄弟是連體嬰兒,我見到了他也就見到了,呵呵,兄弟,咱今天去見你情敵,好好看看你情敵到底有多牛比,不行就殼他。」

    「別這麼說了,宏哥是好人,是我最好的哥哥,而且你要殼也殼不過他。」我說。

    「就是這麼一說,讓我兄弟開心開心。」

    「咱們把曼姐也叫過來吧。」我說。

    暢哥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你說曼姐知道我兄弟這樣了,她會傷心嗎?」

    接著暢哥又哭了出來,哭的很傷心,摸著眼淚,沒有了大男人的摸樣,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脆弱的孩子,需要人安慰,需要時間去撫平內心的傷痕。

    老鱉的死,對我內心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衝擊,畢竟是兄弟,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做兄弟的怎能不難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必到傷心處。

    想到這裡,我又回憶起和老鱉一起嘮嗑,歡樂,抽煙,打架時的場面了,也懷念到被曼姐欺負的畫面,也懷念到自己坐在飯店門口哭的畫面,懷念起他的小猥瑣,懷念起他的正義,懷念起度過的友情歲月,沒多些日子,卻如此深刻。

    我拿出打電話,反覆思考,終究還是撥下了曼姐的電話,通了之後曼姐說:「喂大天,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老鱉醒了,哈哈我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

    聽到她這麼開心的語氣,這麼歡快的笑容。

    我絕對還是說謊:「嗯,是醒了,我就跟你說一聲,你就別擔心了,安心睡個好覺。」

    我聲音很低沉,有些哽咽,因為我想像不到如果曼姐知道實情,會是什麼摸樣,會瘋會鬧?

    「這樣啊我現在去醫院,跟老鱉說說話,這樣我就能睡個好覺了,呼呼,哈哈,我去了啊等我。」

    「別別別。」我趕緊說。

    「怎麼了?」她問。

    「老鱉休息了已經,有我和暢哥,你就放心吧。」

    「啊?這麼早就休息了,哦,好吧,那我明天找他。」她異常開心。

    「明天也別來了,老鱉睡前跟我們說他不想看見你,永遠都不想了,所以,請你別打擾他的生活了,曼姐,這是老鱉的原話,咱們的關係不會變的。」

    那邊沉默了,死寂沉沉的一片。

    「喂,曼姐,沒事吧。」

    「啊……沒事啊,嗯,叫他養病吧我再也不會去看他了。」

    說完,電話掛斷。

    暢哥看著我:「還是不忍心告訴她?」

    我點頭:「她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呵呵,暢哥,老鱉的父母知道這些事嗎。」

    「老鱉他父母在外地,平時都是住在我家裡的,我們倆一起去練拳什麼的,基本上我和他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

    我抽了口煙:「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了又會怎麼樣呢,哎,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些事情都不好解決啊。」

    「不好解決能怎麼辦,能瞞就瞞,多瞞一陣是一陣。」

    我無奈的笑了,這都什麼事呢,哎,老鱉,你說你不走該多好,就能剩那麼多麻煩,趕緊醒來吧。

    我看著他臉上的兩個槍眼,自己都覺的揪心。

    「暢哥,咱們現在是不是太囂張太瘋狂了,在病房裡抽煙,還打醫生罵醫生。」

    「管他呢,動我兄弟要他命。」

    「嗯。」

    我們在病房裡抽煙抽了許久。

    門開了,大龍走了進來,宏哥也進來了,穿著一身小西服,頭髮也裡的特別精神,發簾飄在額頭前,一走路一抖一抖的,嘴裡還叼著煙,戴著大墨鏡,看見我之後咧著嘴笑了:「來跟哥抱一個,媽的。」

    我站了起來,跟宏哥擁抱了一下。

    「你小子最近沒少長肉啊,哈哈,都胖了。」宏哥說。

    「那必須的,吃的好,龍哥照顧的好。」

    「你啥時候嘴這麼甜了,跟個煞筆似的。」

    宏哥罵完鬆開了我。

    我走到暢哥的面前指了指宏哥:「這就是宏哥。」

    暢哥站起來,看了看宏哥,又看了看現在病床上的老鱉,低下頭,沒說話。

    宏哥也看見老鱉了,急忙走到面前,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頭:「獵槍打的。」

    「看見是誰幹的了麼?」大龍問。

    「有監控錄像,暢哥說。」

    「走去看看。」宏哥打頭第一個走了出去,又到了監控室裡,把今天那十分鐘左右的錄像反覆看了好幾遍,暢哥還指了指那個人沒了的中指。

    放大,又仔細看,大龍也看了。

    宏哥轉頭看著大龍:「這個人的中指看起來不像是沒了,好像是故意彎起來了。」

    大龍點頭:「我也這麼覺的。」

    接著我們仔細看了看,好像還真是。

    宏哥看著大龍:「我感覺這個人彎曲手指肯定是有這個習慣的,這裡有沒有殺手是有這習慣的?你仔細想想。」

    大龍想了一下:「具體的還是不太清楚,這樣吧我今晚好好查查,看看這個殺手殺人的目的,還有我再去看看差點死了的那個司機,沒準就是他找人幹的。」

    宏哥點頭:「這塊的事我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差點把人殺了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宏哥挑著眉看著我。

    「不是我,是暢哥。」

    「暢哥?」宏哥一愣。

    接著我指了指身邊的暢。

    暢哥低下頭去,聲音也不大:「宏哥,你好,我叫趙暢,大家都叫我暢兒。」

    「嗯,暢,幹什麼的?」

    「打泰拳的,我跟我兄弟都是打泰拳的,誰知道他今天會出這種事。」

    宏哥拍了拍暢哥的肩膀:「失去兄弟這種事,哥也體會過,但是事實總要接受也總要面對,沒有過去不去的坎,媽的誰動了咱兄弟就幹他,讓他賠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暢哥說。

    接著宏哥也笑了。

    好久沒見他了,真的還真想他。

    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老鱉,被推進了太平房。

    暢哥還依依不捨的想要跟著進去,被宏哥攔住了。

    我們走出了醫院,暢哥跟我情緒都挺低落的。

    宏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說了說那邊的情況。

    最近那個市長的親戚像瘋子一樣,還在拚命的找我,以至於那邊附近的兩個城市都被搞的熱火朝天的,這件事,還驚動了煞爺,煞爺也親自出面了,要壓一壓這個事,金爺木爺水爺火爺土爺都出場了,這個時刻何老二也老實了不少。

    反正就是因為我一個人,驚動了那麼三個市,想想自己也挺後悔的,殺了就殺了,幹嘛非要給人家千刀萬剮呢。

    我看著宏哥:「他們沒找墩子的事吧?」

    「沒有,哥找人給他藏起來了,找吧,誰找就弄死他。」宏哥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聽宏哥說話感覺這個人很衝動,其實這個人腦袋比誰都好使。

    有他在身邊,啥都不叫事。

    我們一起找了家飯館,開了個包間,要了很多菜和很多酒。

    暢哥是真的傷心了,我比他好一些。

    喝酒喝的及其凶,大龍想說話,但被宏哥打斷了:「讓他們多喝點吧,發洩發洩心中的情緒,哎,這麼久沒見大天,你倒好像把他改造成另一個人一樣,都不太習慣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麼,不惹事了,不鬧事了。」

    「那還能叫混社會嗎,呵呵,不過說來也是,他現在正是跑路期間,稍微惹事不小心被警察逮住住了,那事情也就大了,到時候就連煞爺估計都保護不了他。」

    我喝的有些醉,說出了一句醉話:「宏哥,我龍哥跟金爺,誰牛b?」

    宏哥笑了:「你小子怎麼跟個初中生一樣喜歡問誰牛b,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說要比的話,大龍是一個市的土皇帝,肯定比金爺牛b,但金爺是長輩,大龍是晚輩,所以大龍要尊重金爺,這都是規矩,如果真的打起來的,大龍跑到咱們那邊,絕對磕不過金爺,相反的金爺如果來這裡,也肯定是不行的,不在一個市,八竿子打不著。」

    我點頭:「嗯,知道了,喝酒,來喝酒,暢哥。」

    「唱你麻痺歌。」暢哥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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