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的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隨著歲月的流逝其的心緒早已古井無波。那神秘的古井,其也不再執意尋找。在其看來一切皆是緣分,一切皆有因果。既然當年其在千年宮中看到了自家,就足以見得其最終是回到了逍遙皇朝。既然如此,其也就不費力氣去尋找。有些東西越是用心尋覓越是得不到,若是不尋說不准哪一日便會出現在自家面前。賢宇身子大殷皇朝,卻是不知逍遙皇朝如今已是戰火四起。正邪兩道再次有了爭執,鬧的漸漸厲害。賢宇在墨偷懶之時,東方傾舞三女卻是身在逍遙宮中眉頭緊皺,東方傾舞坐在逍遙殿內的主位之上,邪鳳與魔姬分坐於其兩側。大殿之內還有許多人,獨孤仁與顧長天赫然也在其中。剩餘諸人皆是逍遙宮中弟子,此刻,李俊忠正眉頭緊皺的對東方傾舞恭敬的道:「三位主母,如今凡塵四國戰事越發激烈,其餘三國中已有大量邪道之人參與,如此居然與我逍遙大軍打了個平手。除此之外,正邪兩道爭端不斷。昨日,玄然宮與萬魔宗打了一場,雖說是下方弟子所為,但也著實死傷了不少,雙方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如今天下越來越亂,實在讓人憂心之際。」
東方傾舞三女聞聽此言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魔姬的面色甚至有些蒼白。萬魔宗與玄然宮交手,對其而言便是自家的娘家與父家有了摩擦。但其面色頃刻間便恢復尋常,東方傾舞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天下之亂我等是阻止不了了,凡塵中的戰爭已斷斷續續打了三百年,可謂是生靈塗炭。」其說到此處目中寒芒一閃道:「俊忠,將宮中弟子再調一萬去逍遙皇宮,聽候吾皇帝陛下調遣。為今之計不求收復山河,不過我逍遙皇朝現有的疆域要保住。傳令下去,若是丟了一分一毫的土地,本宮將以宮規處置!!」此刻其身上隱約間散發出一絲殺氣。
李俊忠聞聽此言身子一震,而後連忙恭敬的道:「弟子遵命!」說話間便退出了殿外。方才其只覺泰山壓頂,甚至無法喘息。這也難怪,東方傾舞如今的修為已到了**中階境界,可算是真正的強者,其身上發出的氣勢自熱非尋常人難以承受,若是凡人早就死在了當場。
東方傾舞話音方落,卻聽魔姬柔聲道:「修行界中的爭鬥我逍遙宮不便參與,派人在以逍遙宮為中心,方圓九百萬里內只要無人鬥法我逍遙宮就不要去管,若是有人膽敢在其中鬥法,問清緣由。哪一方有錯便將有錯的一方就地滅殺,無需留絲毫顏面,不論正邪,只問對錯。」說罷其轉頭看了獨孤仁一眼,微微一笑道:「獨孤大哥,此事就有勞大哥出手了。」
獨孤仁聞言微微一笑對三女一抱拳略帶恭敬的道:「三位妹妹放心,為兄的這就去辦。」其說罷轉頭看了一眼後方的弟子,而後目光落在了一人的身上道:「張旭,你帶七千人,隨我前去。」說罷其便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出了逍遙宮,那叫張旭的男子連忙跟了上去。
如今的逍遙宮上下弟子共有八萬餘人,但從人數而論逍遙宮已成天下修行界第一大派。之所以會如此自然還是賢宇的那套做法,如今逍遙宮內有著八百多個家族,逍遙八萬弟子均出自這八百個家族。八百個家族的祖先,卻是賢宇最初收下的那數百個弟子。如此逍遙宮弟子的凝聚力遠遠高於其他門派,他們只忠心一人,那便是賢宇。他們只為一人而戰,那便是賢宇。賢宇人雖不在,神卻猶在。在逍遙宮第一道大門內的廣場上,有著一尊巨大的雕像,此雕像正是賢宇的雕像。此雕像高約千丈,極為巨大。其上隱隱有威壓從其上透出,時不時的有金色龍氣在其上遊走。如今的逍遙宮有宮門九進,每一進內有一片廣場,廣場的盡頭是下一道門。兩道宮門之間廣場的兩旁分別有一座院落,這些院落中有一排排的房舍,這些房舍中居住的正是逍遙宮弟子。如今的逍遙,已然成為了蒼天巨派,比之玄然宮有過之。雖說戰力或許不如玄然宮強,但光是八萬弟子身上發出的威壓,卻是尋常修行之人無法承受的。
東方傾舞見事情處理妥當便擺了擺手道:「爾等退下去吧,宮中輪值弟子多加一崗,其餘的就不要去管了。記著,無論外頭打成什麼樣,我逍遙宮的職責便是守衛逍遙皇朝,守衛吾皇帝陛下,懂了嗎?」東方傾舞這話語說的雖淡,但那股威壓卻是比方才強了數倍。
下頭弟子聞言連忙齊聲道:「弟子等謹遵主母法旨!!」說罷便齊刷刷的退了出去。
待到逍遙宮眾弟子退下後,三女便進了逍遙逍遙殿後堂。進了後堂,東方傾舞身上那股氣勢一瞬間潰散,面上的冷意也漸漸消退,只剩下一絲沒落。只聽其柔聲道:「唉,如今這天下早已非八百年前的天下了,這天下總要靠人來撐,少了相公,難道這天下就真的難以平靜嗎?」說話間其目中滿是相思之意,但比之相思更加濃的,卻是怎麼也化不開的哀傷。此女身子在這一刻似乎很是單薄,彷彿被飛一吹便會隨風而去。邪鳳兩女見此,連忙上前扶住。
邪鳳面上面前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莫要如此,那小牛鼻子如今不知在何處逍遙自在呢,姐姐若是如此豈不是讓那小牛鼻子更加的得意。姐姐儘管放心便是,那小牛鼻子捨不下咱們姐妹三人。姐姐對他如此癡情,他若是敢負了姐姐,鳳兒頭一個不饒他。」其這話說的雖是狠話,但說話間目中的柔情卻並不比東方傾舞少上一分,可謂是相思如海,無邊無際。
魔姬聞聽邪鳳之言眼珠一轉嬌聲道:「是啊姐姐,我等姐妹三人對夫君如此癡情,即便夫君人在他方相信依然能感受的到。姐姐不必如此,待到夫君回歸之時一切都將有所緩解。」
東方傾舞聞聽此言微微一笑拉著二女的手柔聲道:「你們兩個丫頭夜裡不知為相公掉了多少眼淚,如今倒來勸我,你二人放心,相公一日不歸姐姐我就要為他撐起這片天下,我三人是相公的妻妾,也是相公的臣子。為妻之道當急夫之所急,為臣之道當憂君之所憂。如今我逍遙宮乃是修行界中最大的宗門,即便是玄然宮現下也不及逍遙宮,逍遙宮無人可撼動。我逍遙宮不去招惹他人,但他人若是招惹了我逍遙宮,那必然是有死無生,絕不留情!!」
逍遙皇宮,後宮的一座典雅竹樓內。一個身穿紫色錦緞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仰望天穹。此人兩鬢已生白髮,顯然已步入暮年。但其身姿挺拔,只是隨意一站便有一股威壓傳出,顯然是常年身居高位,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股氣勢。只聽此人淡淡的道:「皇兒,你如今究竟是在何處?難不成真的回前朝嗎?唉,你這一去可叫朕又為這江山操了八百餘年的心啊。」此人並非旁人,正是逍遙皇朝的皇帝,逍遙廉潔。其抬頭仰望天穹,似乎天穹之上有其思念之人。沉默良久,只聽其接著道:「如今天下又起戰火,一打就是三百年光景。朕雖說一心為國,但也覺頗為吃力。但皇兒儘管放心,在你回來之前為夫定然為你守住這片山河。」
極南之地,玉雪宮中。雪妃正坐在主位之上,下方站著許多女弟子。雪妃此刻正皺著眉頭,卻聽一個女弟子道:「宮主,那逍遙賢宇已八百餘年了無音訊,我玉雪宮何必屈居人下?」
「正人啊宮主,八百年了,那人說不准早已死去。我玉雪宮乃是這極南之地的強者,為何要為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守什麼名分。倒不如就此脫離逍遙宮,恢復自由之身的好。」其中一女緊接著下一女的話道,雪妃聽了此言眉頭皺的越發厲害,眼中更是有寒芒閃爍。
良久,其抬起螓首,冷冷的掃了下方諸人一眼,而後沉聲道:「我玉雪宮歸於逍遙宮已將近九百年,如今宮主雖說不知去向,但本宮斷定其並未遇險。主子乃是驚采絕艷之人,此去定然是有了大機緣。本宮絕不會脫離逍遙宮,若是爾等有不服者,可就此出宮自立門戶。不過主子的性子爾等之中的一些人想必清楚的很,待到主子歸來之人,想必爾等也就要歸去了。爾等要想清楚,若是想走的本宮絕不強留。即便是爾等都離去,大不了本宮取逍遙宮。不過爾等聽好了,玉雪宮乃是我令狐家先祖的心血,此片殿宇更是先祖親手所建。爾等若是想在這殿宇上打什麼主意,本宮決不答應。」說到此處其目中寒芒更勝,只聽其接著道:「昔年宮主曾給了本宮一道皇道之氣,此氣一出所有威脅都可消除,若是爾等不信試試便知。」
下方諸人聞聽此言有不少面色一變,一陣死寂後卻聽方才第一個說話的女子恭敬的道:「既然宮主如此,弟子等自然遵從宮主之意。弟子方纔之言並無不敬之意,只是為我玉雪宮著想。」此女說罷便退後幾步,不再言語,其心中對雪妃卻是很不屑,覺得雪妃太過懦弱。
雪妃見此卻是暗歎了口氣,心道:「殿下您究竟在何處?您可知有多少人盼著您歸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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