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國昌急的團團轉時,忠國宮這座平日裡很少有人進入的大殿卻殿門大開。李國昌見此自然心中一跳,但當其看到來人之時卻又神色一鬆。來人並非旁人,而是其子李俊卿。隨後李國昌臉上又顯出了疑惑之色,李俊卿在此時出現在此地,也太突然了些。
其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麼之時卻見李俊卿向一側讓開了身子,李國昌見此自然又是一愣。但當其看清李俊卿身後一人時卻臉現驚容的跪倒了地上恭敬道:「臣李國昌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能人李國昌下跪之人除了逍遙廉潔恐怕就是賢宇了。
賢宇大步進入殿中,只見殿中四周的牆壁之上卻掛著一幅幅的畫像。那畫像上話的人物若是讓其餘三國見到定然會顯出不可思議之色來。那畫像上話的人物賢宇卻並不陌生,正是逍遙皇朝歷代先皇的畫像,與逍遙皇宮奉先殿中所掛畫像可謂是一模一樣。賢宇見此臉上並未露出疑惑之色來,而是笑著走進了李國昌。其站在李國昌跟前道:「說起來你做皇帝也做了如此之久,突然間給人下跪恐怕不太習慣。平身吧,今日本宮來此有大事與你商量。」
說罷賢宇也不客氣,幾步便走到了一張椅子邊轉身坐下。李國昌卻是起身偷偷的看了其子李俊卿一眼,見李俊卿點了點頭,其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喜色來。父子二人趕忙走到賢宇身旁微微躬身,看那模樣卻是等著賢宇開口訓話。賢宇見此自然不會再有絲毫遲疑,只聽其開口道:「李國主你……」賢宇此話一出口李國昌卻猛的跪在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賢宇見此卻是一愣問道:「你這是為何,本宮准你站著回話。」
李國昌聞言卻恭敬的道:「殿下,國昌乃逍遙皇朝之臣,萬萬不敢受國主之號,請殿下直呼臣之名諱便可,否則臣實在惶恐的很,不敢起身面對太子殿下,請殿下恕罪。」李國昌說著還對賢宇連叩了兩個頭,那恭敬的模樣恐怕即便是見了逍遙廉潔也不過如此。或者說其此刻已將賢宇當做是逍遙皇朝的皇帝,故而對待賢宇自然與對待逍遙廉潔沒多大不同。
賢宇聞言卻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隨了你的心意便是。李國昌,你平身吧。本宮今日來此為的是與你商議逍遙軍與你所領之兵前後夾擊周兵之事,你意下如何?」
李國昌聞言自然連忙起身恭敬道:「臣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只待太子殿下一聲號令便可有所動作。如今大週一方還不曾對此有絲毫察覺,臣相信此舉必然能成。」
賢宇聞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可動了,記得,七日後大唐東、南兩處兵馬一同動作,切不可讓兩地周兵有互援之機,否則的話就有些麻煩了。」說到此處賢宇口中話語一頓,卻又接著道:「本宮從俊卿口中得知了一些內情,現下對你的忠心已不再有懷疑。既然你不在乎皇位願做逍遙家的臣子,本宮自然樂意見到。此次若是成了,大唐而已就不復存在了。大唐一旦歸順逍遙皇朝,那中央處的大周自然也就滅了。但凡事總有萬一,這萬一要是出了岔子,你便可……」如此這般賢宇與李國昌父子在忠國殿中密談了起來。
兩日,賢宇獨自一人回到了東疆大營,李俊卿卻並未跟隨。賢宇此次出行很是隱秘,東疆大營所有人甚至都不知其曾出過大營,就連雪武也不知此事。
「怎樣?此去還算順利嗎?」東方傾舞一見賢宇回轉便拉起他的手柔聲問道。
賢宇卻是先在東方傾舞的玉手上親了一口,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賢宇這才想起還有一人在這大帳之中,連忙正色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無論是否能成,此次逍遙皇朝都不會吃虧的。」賢宇說完此話卻不再言語,而是坐在主位上調息了起來。
說起來從東疆大營到大唐皇朝相距並不算近,賢宇若非一路飛馳還真不能兩天打一個來回,自然法力也消耗了不少。東方傾舞顯然是清楚此事,見賢宇入定打坐也就乖巧的不再多言,坐在了賢宇一旁也閉目打坐起來。等二人雙雙入定之時,虛空中卻傳來是一聲歎息。
紅光一閃,一個曼妙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帳之內。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邪鳳。邪鳳打量了賢宇與東方傾舞一陣,目光最終卻落在了賢宇的臉上,白了賢宇一眼後其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我知曉你此刻心中只有東方傾舞,但我邪鳳在此立誓,早晚有一日你心中會有我的存在。即便無法一人獨佔你,也要在你心中佔一席之地,哼!」說罷此話此女卻又是渾身紅光大放,一閃即逝的不見了蹤影。此女消失後賢宇心中卻也發出一聲歎息,最終大帳中安靜了下來。接下來的幾日雙方均未發兵,一時間兩軍陣前又是一副安靜之極的景象。
賢宇回轉東疆大營的第四日,大唐軍終於趕到了東疆大營。周軍見此自然歡悅之極,此前尉遲勇已派人催促了多次,現下唐軍到來自然不會引起大周的懷疑,都以為是新任大帥的催促起了效用。唐軍一到周軍自然變的底氣十足起來,一個個的叫囂著要出戰。
可唐軍領兵元帥卻說大軍剛到一路疲憊,需休養幾人才可動手。這倒是是個不錯的借口,尉遲勇自然不會有絲毫異議,不光如此,其還下令要慰勞唐軍。於是一時間大周軍營中倒是呈現出了一副載歌載舞的景象,司徒戰等人聽到這些密報後個個都是眉頭緊鎖。
幾個主要的將領聚集在一起商議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尋到了賢宇,賢宇卻只說了一句加緊練兵,不可心浮氣躁,便將司徒戰等人打發走了。司徒戰與雪武幾人見賢宇這般淡定心中也很是疑惑。但此次倒無人再擔憂些什麼,諸人心知賢宇是不會讓逍遙皇朝吃虧落敗的。心下如此想著,東疆大營諸將與兵士倒也無人著急,整日裡還如往常一般練兵習武。
如此這般又過了三人光景,這一日大周營門突然大開,一將領足足帶了七萬人馬在東疆城下叫陣。司徒戰見此自然不會有絲毫猶豫,派雪武領兵六萬前去迎敵。之所以是六萬人馬,只因東疆城中兵馬還剩下不到二十萬。若是一次出兵太多後頭的仗也就沒法打了,故而在只出了六萬。雖說只有六萬,但逍遙皇朝兵士人人臉上都無絲毫懼色,一個個滿臉的殺意。
大周領兵將領見對方只有六萬人馬底氣自然更足了幾分,想起前些日子己方憋屈之極,其雖說面對雪武這等悍將也忍不住開口大罵道:「他奶奶的,爾等不是勇猛的很嗎?今日老子就讓爾等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給我上!!」雖其一聲令下,身後七萬兵士中的三萬便衝了上去。雪武見此卻只是將手一揮,其身後六萬大軍中的三萬也衝了上去。
沒多少工夫兩軍兵士便廝殺在了一起,喊殺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隨時可見漫天飛舞的殘肢斷臂,地面被一灘灘鮮血染成了黑紅之色。昨日還安靜之極的兩軍中央地帶,如今卻成了人間地獄,血腥之氣瀰漫在虛空之中,雖說還沒到聞之欲吐的地步,但也差的不遠了。
大周兵士或許是因為有援軍相助底氣大增,人數又比對方多出足足一萬多人,一時間居然與逍遙兵士殺了個不分上下。雪武見此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其一催胯下之馬,手起槍落間便結果了一個個大周兵士的性命,其卻連看都不看上一眼,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大周領兵之人。那人原本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但當見到一連斬殺數名大周將領的雪武朝自己攻來之時,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之極。其左右看了看,見兩邊還有不少的大周兵士,便大喊一聲道:「快快向本將軍身前靠攏,前方那人是敵方大將,若是有誰能將其斬殺,本將軍回營後定然會稟報大帥給其連升六級,另賞賜黃金十兩白銀百兩!」其此話一出周圍大周兵士雙目皆是猛的一亮,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自然很有道理。雖說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見識過雪武的厲害,但面對如此豐厚的賞賜這些兵士沒幾個不動心的,當即便有數百名周兵沖雪武衝了過去。那領兵之人見此神色稍稍放鬆了些,但身子也忍不住朝後退了數十丈。
雪武見數百大周兵士朝自己衝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其將手中長槍查回了背上,隨即換成了那把久久未曾用過的大刀。此刀一出鞘,周圍一些離的較近的大周兵士都忍不住大了一個寒戰,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那麼幾步。雪武對此卻毫不理會,舉起刀來就要一陣大殺。可就在此時,大週一方那還未有動作的四萬兵士中的三萬卻瘋了一般朝前方跑來。
雪武原以為這些兵士是來助戰的,但讓其咋舌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兵士確是在與人廝殺,但殺的卻都是大周兵士。一時間大周眾兵士都是一呆,臉上都顯出了愕然之色。那領兵之人見此一幕更是面色瞬間變的蒼白無血,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就在雪武滿臉驚疑之時,卻聽一名將領大喊道:「大唐兵士聽著,將周兵殺的一個不留。」說罷其便策馬飛奔向了那大周的領兵之人,兩人原本離的就不遠,轉瞬間就已到了那大周領兵之人跟前,其對大周領兵之人笑了笑,而後居然一劍斬下了對方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