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的老道聽了青空子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便**的笑了起來道:「師兄啊,我記得你上次近女色還是在五十年前,怎麼?難道師兄也動了什麼心思?若是如此的話,除了那白衣仙子之外的女子師兄可隨意挑選,師弟我絕無異議的。」
青空子聽了此話臉色難看了幾分,隨即冷聲道:「五十年前那一次是因修煉功法需要採些女子的陰元,並非貧道的本意。」說話間其面上滿是正色,就好似自己真的是迫不得已一般。那小眼老道聽了青空子的話臉上笑容更甚,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青空子。
青空子見此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麼那小眼道士便接著開口道:「師弟自然知曉師兄道心堅定,但我等也並非真就是那天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我等只不過是修行了一些道法而已,說到底也還是凡塵中人。既然是凡人那自然便有七情六慾,即便是心中真有些什麼也在情理之中。也正是因為如此,五十年前師弟我雖說將師兄所為看在了眼中,卻並未說些什麼,在師弟看來那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青空子聽了自己這位三師弟的言語身子微微一顫,他臉色陰沉的緊緊盯著小眼老道淡淡的道:「五十年前那天夜裡你也在後山嗎?」老者說罷眼中寒芒一閃即逝,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屋中的其餘三人聽了青空子二人的對話都是一頭霧水,但心中也不由的好奇起來。
小眼老道將青空子的臉色看在眼中,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道:「那一晚師弟我恰巧在後山夜觀天象,卻沒想到卻無意中見到了一副春宮奇景,說來也是造化。」說到此處小眼老者話音一頓,臉上的玩味之色又濃了幾分。而青空子卻在聽了其之言後嘴角抽動了兩下,不過其也並未開口說些什麼,只是死死的盯著小眼老道等其接著說下去。
果然,那小眼老道見此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只是可惜啊,師兄你不該將那女子滅掉。若是師兄你手下留情的話,師弟我說不准還能快活一番呢。」在青空子面色鐵青,其餘幾人面色驚駭之下,這小眼老道臉上居然大露惋惜之色,好似如今還依然對那事很是惋惜。
一時間屋中的氣氛變的有些凝重起來,這時那剩餘三人中的一個相貌頗為英俊的中年道士打了個哈哈道:「兩位師兄,此事都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再者說了,我等皆是自家兄弟也沒什麼尷尬的。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如何將那賢宇留在我們道昌宗,其餘的事大可日後再說。」這道士自然知曉他的兩個師兄在說些什麼,這道昌宗中的不潔之事又何止一件。就連他自家不也做過許多如此勾當。因此在其看來此事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更何況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兩位師兄因此事而大打出手,若是那般的話還沒將賢宇收拾了他們可能就先內訌了。
青空子聽了此言臉上陰沉之色漸漸退去,他也知曉自己三師弟是個直性子,看見了便是看見了。若說對自己有什麼惡意,他可是不相信的。至於他方才面色陰沉只是因自己當年的醜事被當眾說出,多少有些丟了顏面,即便是自己的小師弟不勸阻他最多也就是將自己的三師弟打一頓罷了,怎麼樣也不會取了其性命的。要知道道昌宗有如此景象可全都靠他五人聯手,若因為五十年前的舊事便滅了自己的師弟,不但會讓剩下的幾人感到心驚,也會使得道昌宗實力大減。到那時的話他丟的可就不僅僅只是面子,說不準還有自己的人頭。
相同了這些青空子面上露出一絲無奈笑容道:「老三啊老三,你怎就不知給為兄留些顏面呢?也罷,此事莫要再提。等制住了那小子其餘幾個女子師弟隨意,至於為兄嗎,到時候再說。但若想成了美事那就須得將賢宇那小子擒住,否則的話一切都是妄想。」
那小眼老道聽了此話嘿嘿一笑便沒再說些什麼,於是幾人便開始密謀起來。在幾人密謀之時,賢宇卻在那閣樓之中的一張床榻上閉目打坐,臉上絲毫的一色也沒有,顯得很是安詳。東方傾舞則坐在賢宇身旁不遠處同樣盤膝打坐,至於企業幾人卻是圍在桌子旁喝起了茶。
南宮詩雨忍不住看了東方傾舞一眼對幾人道:「要說這太子妃為天下第一美人而已不為過啊,殿下還真是好福氣能尋到如此佳人相伴。太子妃也是修行之人,今後必然是我逍遙皇朝復國之中的又一臂助。」幾人聽了其之言都點頭稱是起來,雪武更是忍不住朝東方傾舞望了一眼。他心中暗想跟著太子殿下可真是有福氣,往日在極北冰原可沒見過如此美人啊。
就在幾人議論之時看似入定的賢宇卻對東方傾舞傳音道:「太子妃殿下,您的容貌還真是天下無雙啊,就連南宮姑娘如此的美人都忍不住稱讚於你,小生還真是好福氣啊。」
東方傾舞聞言看似沒有任何動作,卻傳音道:「你這壞人,得了便宜還要來賣什麼乖。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這道昌宗的人吧,我看這些人多半是不會給我等什麼考慮的機會了。」
賢宇聞言雙眼卻是微微睜開,但依然用傳音道:「我等如今處於被動之中。最簡便的方法便是以不變應萬變,只要其不出手我等便好生應付,千萬不要首先發難。」傳音完畢賢宇便起身下床背負雙手朝門外走去,南宮詩雨幾人見此便要跟上去,但幾人還沒動地方便將賢宇朝幾人擺了擺手。幾人見此便知賢宇是不想讓他們跟隨,便都沒有起身。
賢宇走到了門外將門外陣法撤去,其朝門外看了看卻開口道:「去備些飯菜來,我這裡有幾人還是凡人之軀要用些吃食。」賢宇這話說罷便轉身朝閣樓內走去。東方傾舞幾人自然將賢宇的舉動看在了眼中,見賢宇回轉便面露疑惑之色的望著他,可賢宇卻一言不發的坐回了床上。見此南宮詩雨幾人心中雖說疑惑,但卻也沒人開口多問些什麼。
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卻有兩個小道童提著兩個食盒走了進來,兩人先是對賢宇行了一禮。而後其中的一個小道童便恭敬的對賢宇道:「前輩,這是您方才吩咐準備的一些飯菜。準備的倉促了些並不怎麼豐盛,還請前輩與幾位客人莫要見怪才好。」
說話間另一個道童已將食盒打開,賢宇一看之下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只見從兩個食盒中分別先後端出了幾盤菜來,雞鴨魚肉樣樣俱全,看起來色相也不錯,比之凡塵俗世中那些酒樓中的飯菜也不逞多讓。虧的這那道童還說什麼不太豐盛,實在太謙虛了些。
心中想著,賢宇面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道:「那裡哪裡,我等幾人在貴派留宿已是叨擾,如今怎敢再挑剔什麼飯菜。更何況這些飯菜也豐盛無比,小道長過謙了。」
其中一個道童聽了賢宇的話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也就不叨擾幾位用餐了,我二人就在不遠處的院子中候著。若是前輩有什麼吩咐的話大可招呼我等便是,我等即可去辦。」二人說罷便恭敬的退出了屋子,賢宇還客氣的將二人送到了門外。
二人走後南宮詩雨終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為何叫了飯菜,這時應該小心些啊?」
賢宇聞言手臂又是一揚,方纔那消失不見的光幕再次出現在了大門處。賢宇見此才對幾人低聲說道:「你們幾人都是凡人之軀,我若是不叫些飯菜來反倒會招那些人的懷疑。更何況我敢正大光明的叫飯菜在那些人的眼中看來便是對其沒什麼防備,對我等也就更放鬆了些。三者我剛一叫飯菜便有人去辦了,這說明真的有人在監視我等,也更加證實了我等心中的猜想。」賢宇這番話說出南宮詩雨幾人無一不覺得賢宇心思細膩,心中對其更是崇敬。
南宮詩雨想了想後開口問道:「那現下該如何是好,不如婢子將這些飯菜倒掉吧。」
賢宇聽了南宮詩雨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無需如此,這些飯菜應不會有什麼不妥,方才兩個道童將菜端出來時我已試過了。」說著賢宇便朝依然盤膝坐在床上的東方傾舞看去。
東方傾舞身形一晃便到了賢宇的身旁,賢宇見此便對南宮詩雨幾人道:「坐下吃飯吧,那麼好的飯菜不吃其不是可惜了。」說罷其就往東方傾舞碗裡加了些菜,而後隨意的吃了起來。眾人見此面面相覷了一陣也都坐下吃了起來,賢宇都說無事了他們自然不會多想。
幾人吃的正香之時卡加璇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吭都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南宮詩雨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心中一跳的看向賢宇。但其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卻也覺得一陣頭暈,而後身子便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在其昏過去之前也只是吃力的喊了聲殿下。
緊接著便是除了東方傾舞之外其餘幾個女子一一暈了過去,雪武見此心中大駭。其畢竟是個男子,當即猛的站起來就要拔出此間身後背著的大刀。可還沒等其刀出鞘,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只片刻功夫,這屋子中清醒之人便只剩賢宇和東方傾舞了。賢宇卻還在悠閒的吃著桌上的飯菜,對雪武等人的突然暈厥視如未見,臉上更是沒有絲毫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