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賢宇面上無絲毫神色變化,東方傾舞也是如此。兩人並未多說一句,只是安靜的將桌上剩餘的飯菜吃的一乾二淨。而後賢宇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拍了拍肚子道:「沒想到此處的廚子倒還不錯,飯菜燒的可口的很那。」賢宇說到此處雙眼微瞇的看了看暈過去的南宮詩雨幾人接著道:「只是如此好的飯菜中居然下了藥,有些可惜了,呵呵。」
「那些人還真是急性子,我原本以為他們會過些日子趁著我等沒什麼防備之時才出手的,沒想到如今便出手了。而且用的手段與凡塵俗世中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沒什麼不同,真是有些可笑啊。」東方傾舞說著將大袖一甩,桌上原本的盤子等物全數消失不見。
賢宇聽了東方傾舞此言卻是搖了搖頭道:「傾舞你這話可就說差了,用凡塵俗世中的手段才是他們最高明之處。若非我多加了幾分小心,你我又怎能會想到這飯菜中有問題?有些時候你越是想當然之事卻偏偏並非你所想,這便是人心的險惡了啊。」
東方傾舞聽罷賢宇之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而後轉首看了看南宮詩雨幾人道:「他們幾人不會有什麼不妥吧,這飯菜裡不光有凡塵俗世的**,更有對我等修行之人才有效的藥物,他們都是凡體肉身,不知能否承受的主啊。」東方傾舞嘴上雖如此說著,但臉上卻絲毫不見擔憂之色,絲毫只是想解去自己心中的疑惑,並不擔憂幾人的生死。
賢宇聞言卻是玩味的笑了笑道:「方纔我已將這飯菜之內對修行之人有效的藥物去處,剩下的就算一些凡塵中的**,他們幾人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放心好了。」賢宇說到此處轉頭看了看外頭的夜空道:「走吧,我二人主動去見他們,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說著賢宇便拉起了東方傾舞的手悠閒的走出了屋子,其剛走出別院數丈遠之時卻是隨手將一塊黑乎乎的物件扔在了地上。而後其又一揚手,一道金色龍氣飛出,將身後不遠處的小院包圍起來。小院的四周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很是奇特。
隨手作為這一切後賢宇便與東方傾舞朝前走去,二人所去的方位卻正好是青天殿。此刻青天殿中的青空子五人正要起身而走,卻在此時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傳入了耳中。青空子眉頭微微皺起,他方才早已吩咐過所有弟子今夜都不要來青天殿的。
就在青空子心中疑惑之際殿門處卻現出了賢宇與東方傾舞的身影,賢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東方傾舞則是面上神色平靜的看著五人。青空子見此先是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二位怎麼不在屋中歇息到了此處?若是有什麼吩咐叫弟子來便是了。」
賢宇聞言卻並未立刻回應青空子,而是與東方傾舞雙雙走入了大殿,隨意之極的找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而後才慢悠悠的道:「在下知曉幾位前輩尋在下有事,故而就先過來了,勞動前輩親自前往怕失了禮數。」賢宇說著臉上滿是玩味之色,青空子聽了此言卻是心中一跳。但其隨即心緒便平緩了下來,道門中雖說有卜卦之術,但在其眼中賢宇絕不通此道。
其面現疑惑之色的沉思了一陣才對賢宇道:「小友怕是記錯了,貧道並無事找小友啊。」
賢宇聽聞此言臉上的笑容更加更加玩味了些道:「是嗎?若是如此我二人便先下去了。」說著其便要與東方傾舞一同離去,東方傾舞也不多問乖巧的跟隨賢宇朝大殿門前走去。
可還未等兩人走出三步青空子卻開口道:「且慢!」話語聲有些生冷,不帶絲毫情緒。賢宇背對著青空子,面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但當其轉過身之時臉色又恢復如常。
賢宇面露疑惑之色的問道:「怎麼?前輩還有事吩咐?」
「豈敢豈敢,只是小友居然到了此處那就在此小坐片刻吧,貧道恰巧有些話想與二位小友聊聊,不知小友可願意否?」說話間這青空子又換上了一副和善之極的模樣。
賢宇見此心中冷哼一聲,但面上卻規矩的道:「既然前輩有事相問晚輩自然不敢不從。」說著其又坐回了方纔的那把椅子之上,東方傾舞此次乾脆站在了賢宇身旁。
青空子見此也在主位坐下,五人對了一個眼色後青空子便再次開口問道:「久聞玄然道法神妙無比,乃天下道法之精髓。小友此前身為玄然弟子,以為如何?」
賢宇聞言笑了笑道:「此話倒是不假,玄然宮乃天下正道三大宗派之首,道法自然神妙的很。如此延伸說玄然道法乃道家法術之精髓者,也未嘗不可啊。這一點晚輩雖僅僅入道一年有餘,但卻是深有體會。」說著賢宇面上還適時地露出了神往之色,在青空子二人看來卻是以為賢宇在懷念玄然宮,也更加相信了賢宇之言。其實即便賢宇不說他幾人怎會不知,玄然宮的名頭恐怕如今的修行界沒幾人不知的。如此大名聲的宗派,若是道法不神妙的話憑什麼有那麼大的名聲?如今一問也不過是因為賢宇曾是玄然宮弟子,加以證實一番罷了。如今五人從賢宇口中聽到此言心中貪念更是大漲了三分,對賢宇兩人的殺心也更濃了幾分。
雖說幾人掩飾的很好,但賢宇是何等細心之人,自然將五人的神情一一看在了眼中,心中冷笑不已。就在賢宇心中思量之際青空子卻又開口問道:「貧道幾人還聽聞門下弟子回稟說小友身懷玄武裔,不知是否是真?」這話就有些明知故問之嫌了。
賢宇聽了此話也痛快的答道:「不錯,晚輩的確是有那麼一隻玄武坐騎。」
聽了賢宇此言五人對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堅毅之色。若說此前五人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猶豫,在方才從賢宇口中親耳聽到的話卻讓五人下定了決心要滅賢宇兩人。
青空子轉頭對賢宇笑了笑問道:「不知小友可考慮清楚了?願意入我道昌宗嗎?」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皺了皺眉道:「前輩不是說容晚輩思量些時日再做回復的嗎?」
「小友這話差了,所謂當斷則斷。凡事若太拖拉的話反而不好,正所謂遲則生變啊。」卻是那小眼老道在聽了賢宇的話後瞇著雙目說道,其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朝東方傾舞望去。東方傾舞對此卻絲毫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副一切由賢宇做主的模樣。
賢宇聽了此話臉露躊躇之色,沉默了半晌後才道:「幾位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實在還未考慮清楚。若是幾位前輩非要現下知曉晚輩的想法,晚輩實在難以辦到。」賢宇說罷便起身對五人拱了拱手道:「晚輩還是就此離去吧,免得叨擾了幾位前輩清修。」說罷賢宇便又一次與東方傾舞朝大門處走去,只不過其步子卻比方才慢了那麼一些。
在兩人快要走到大門處之時,背後再次傳來了青空子的話語聲:「想走?嘿嘿嘿……恐怕沒那麼容易吧。」說話間賢宇只見從身後飛出一道黃芒打在了空無一物的大門處。
大門處驀然青光閃了幾閃,一層青色光幕便出現在了大門處。賢宇見此先是一愣,卻並未露出什麼驚疑的神色,而是慢慢的轉過身去。此刻青空子五人的臉上都掛著貪婪邪惡的笑容,哪裡還有半分修行之人仙風道骨的模樣。見賢宇面色從容的望著自己五人,青空子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在仔細的打量了賢宇一番後其眉頭又慢慢的舒展了開來。
只聽青空子淡淡的道:「小友,今日你到了此處便別想離去。」
賢宇聞言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前輩此話卻是何意?難不成晚輩得罪了前輩,前輩要將晚輩留在此處?」賢宇說著居然再次走回了方纔的椅子旁隨意的坐了下來。
青空子五人見賢宇這般從容模樣心中都有些納悶,但隨即想到了賢宇不過是成道期的修為也就不再擔憂什麼了。青空子冷聲道:「小友是沒得罪我們五人,是我五人要向小友要兩樣東西。若是小友爽快的將物件交出,那我五人倒是可以考慮放了小友一行幾人。」
賢宇聞言卻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之意。正當青空子臉現怒容想要呵斥賢宇之時,賢宇卻止住了大笑冷冷的望向了青空子五人。那目光中不帶絲毫情感,青空子幾人縱然有高於賢宇的修為卻也被賢宇那冰寒的目光弄的打了個激靈。
「交出物件幾位便放我等離去?恐怕在下交出物件後便會落得個身死當場的結局吧?」被賢宇如此一語道破了心思青空子再次眉頭微皺,他五人也確實是如此打算的。既然想圖謀賢宇身上之物那便不能留活口,否則他日便會後患無窮,只怕即便得了寶物也無福消受了。
「幾人道友是個明白人那貧道也不再多言了,若是道友交出物件你二人雖難免一死,但你帶來的那些凡人我五人倒是可以放了。若是不然,我五人便先滅了他們。」賢宇聽出來了,這分明是拿南宮詩雨幾人的性命在威逼自己就範。一時間,賢宇看向幾人的目光更加冰冷,心中殺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