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青天殿的大門處立著四老一少幾個道士,四個老道看模樣有個七八十歲的年紀,各個都是一副鶴髮童顏。那年青的道士看起來也有三十左右模樣,頗為俊秀。但賢宇可不會傻到真將這些人當做是七八十歲的普通老者看待,修行界之人的歲數怎能以常理而論。入了修行界身子對修行之人而言也不過是副頭皮囊而言,算不得什麼。
說出方纔之言的人正是五人中為首的一人,此人看起來是幾人中身份最高的。賢宇見此連忙站起身來相迎,雖說他並非道昌宗的門人弟子,但此刻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界,該守的禮節還是要守的。就在賢宇起身之際門外五人也盡數走了進來,一個個含笑望著賢宇。
賢宇看了看五人,當賢宇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五人之時心中猛然一跳,五人中居然有兩人已是金身頂峰的修為,其餘三人也都是金身初期的修為。雖說這幾人修為不如玄然子等人那般可怖,但如此之多的金身修為修行者對一個中小宗門來說已是了不得的了。這五人加起來合力一拼的話要對戰一個**境界的修行者也是有很大勝算的,這讓賢宇心中暗生了些許的警惕之心。
五人自然也是仔細打量了賢宇一番,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將那圍著賢宇的氣息散去,臉上的笑容也更濃了幾分。或許是看出賢宇的修為只有成道期,這幾人也放心了許多吧。為首一人有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今日我們這道昌宗算是來了貴客了,幸會幸會啊。」
賢宇聞言拱了拱手道:「前輩,我等哪算的上什麼貴客。今日前來叨擾已實在過意不去,還請前輩見諒一二。」賢宇的模樣很是恭敬,在這些人面前還是規矩一些的好。
那為首的一人聽了賢宇的話後連連搖頭道:「哪裡的話兒?應該是我道昌宗將小友請來才是,還請小友莫要怪我等唐突。實在是不忍小友一個奇才如此漂泊,才出此下策的啊。貧道青空子,這幾位是貧道的師弟,小友想必定是玄然宮的賢宇了吧。」這些人只知賢宇是玄然宮弟子,至於為何不知賢宇逍遙皇朝太子的身份,這大概是因玄然宮三派將此事隱瞞了。
玄然宮與昌佛宮隱瞞賢宇的身份倒是在情理之中,是怕賢宇在外行走多有不便之處。但妙儒谷隱瞞賢宇身份恐怕就並非是如此的心思了。不知曉賢宇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罷了,但知曉賢宇身份的人或許有一些會對賢宇敬而遠之,如此並非妙儒谷想看到的。
若是賢宇身份暴露那些原本對賢宇身上寶物窺伺之人想必便不會出手,畢竟賢宇是逍遙皇朝的太子。而這逍遙皇朝雖說如今衰落,但逍遙正德的名頭可是依然嚇人,無人敢真的對賢宇這個逍遙皇朝的太子肆無忌憚。若是如此的話,妙儒谷想借刀殺人都不成了。
賢宇聽了青空子之言連忙搖首道:「前輩說笑了,前輩相邀晚輩很是感激。」
青空子見賢宇如此識趣臉上的笑容更怒了幾分,其接著開口道:「我方才聽門下弟子說了,小友還要再思索一陣才能決定是否加入本宗?」其話語聲很是和氣。
賢宇聞言卻是露出為難的神色道:「晚輩按說不應拒絕前輩們的好意,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晚輩不得不好生思量一番,還請各位前輩見諒。」說著其便將頭低了下去。
青空子聞言卻是笑了笑道:「小友說的是哪裡話,此事自然要思量清楚才好,小友做法甚為妥當。小友安心在我道昌宗住下,何時有了主意叫個弟子告知我三人便可。」說著其將頭轉向了東方傾舞幾人身上,當其見到東方傾舞那絕美的容顏時也是一愣。方才其只顧著打量賢宇了,根本沒往東方傾舞一邊仔細觀看,如今見了自然是驚為天人一般。
賢宇見此卻插口問了一句:「前輩內人與幾個妹子可方便安置嗎?若是不方便我等也可離去的。」賢宇說這話之時還對東方傾舞眨了眨眼,東方傾舞卻沒有任何動作。
青空子聽了賢宇的話卻連連搖首道:「不必不必,我道昌宗房舍倒是有那麼一些,這幾位姑娘可好生住下。若是日後小友答應入我門來,本宗也可破例收幾個女弟子的。畢竟這位白衣仙子也是修行中人,如此也未嘗不可啊。」說著其還在東方傾舞的身上多打量了一番。
賢宇聞言自然是一番道謝,心中卻腹誹不已,居然如此輕易的破例收女弟子,還真是好笑的很啊。東方傾舞聽聞青空子之言時眉頭也微微皺起,但隨即目光卻落在了賢宇身上。
與青空子幾人有說了幾句話之後青空子便讓人將賢宇等人帶下去安置,賢宇也沒多說什麼便雖一名道昌宗的弟子去了。幾人跟那弟子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別院之前,別院之內是一處不小的閣樓。那弟子對賢宇等人說了句有事可隨時叫人便離去了。
賢宇見那小道童離去卻並未立刻招呼幾人進入閣樓,而是布下了個結界罩住了整個別院,如此若是非那幾個老道來此的話,一般的弟子是無法偷聽到幾人之言的。做完這些賢宇這才放心的帶著幾人進入了閣樓。進入了閣樓之內東方傾舞便給了賢宇一個白眼道:「你這人,到底有什麼謀劃?」說著其便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給賢宇倒上了一杯茶水。
賢宇聞言卻是歎了口氣往身旁的椅子上一坐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難道你想在外頭便與上百人動手嗎?若是如此即便我等能殺出來想必也有人損傷的啊。」
南宮詩雨幾人聞言都是一頭的霧水,南宮詩雨不解的問道:「殿下什麼一百餘人?」
賢宇苦笑著解說道:「方纔那兩人截住我等之時周圍已埋伏了許多這道昌宗的弟子,我稍稍感應了一番,不下百人。若是在外頭與那些人動手我二人或許能夠脫困,但你們幾個卻難免有什麼損傷。萬一那些人拿你們做人質要挾的話,豈不是更加糟糕了嗎?於是我乾脆來了將計就計跟他們到此。這樣你等便可安穩,我與傾舞也不用費力對付那百人了。」
南宮詩雨聞言卻面露歉意之色的道:「都是我等連累了殿下,請殿下降罪。」
賢宇聞言擺了擺手道:「說什麼責罰不責罰的,此事與你們幾人沒什麼干係。只是我猜這一派上下恐怕對我等一行人動了心思,否則的話絕不會如此好說話的。」
雪武聽了賢宇之言問道:「殿下之意是說那些個老道與小道士想要加害與我等?」說著其臉上殺意隱現,賢宇見此卻是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如此雪武才收起了殺意。
見雪武安分下來賢宇才接著開口道:「我身上懷有佛家功法與妙儒谷《儒經》之事多半已傳開了。這些人多半是動了貪念,打這些功法的主意,不過這道昌宗的人多半還是看上了小玄子了。只因無論是佛家功法還是妙儒谷的功法他們要之無用,倒是小玄子很吸引人。若是還有什麼所圖的話,身為道家修行者的這些人多半是看上了我身上的玄然無上功法了。」賢宇說著面上露出了不屑之色,雪武等人聽了賢宇之言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沉默了半晌後又是南宮詩雨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預備如何行事?」
「如今我等還是按兵不動,看看那些人究竟是怎樣的打算再說。我等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爾等先安心歇息一陣吧。若是腹中飢餓大可叫人送來吃食,他們是不會對你們幾個凡人如何的。」賢宇說著微微閉上了雙目,兩根手指敲打著桌面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就在賢宇與幾人說話之時,道昌宗一處隱秘的房屋之中,方才見過賢宇等人的青空子五人盡數聚集在此。此刻五人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像是撿了什麼至寶一般。青空子開口對其餘四人道:「此次我等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了,先不說那玄武裔能否到手,最不濟我等也能將那七人滅掉而後將其中兩個修行之人的魂魄拘出來,從魂魄口中獲取玄然宮的無上道法。」
青空子的話剛說完另一個有些胖乎乎小眼的道士開口說道:「我說師兄,那男的也就算了,你滅了就滅了。但那個白衣的大美人兒你可千萬別將其滅掉,就留給師弟我吧。」
青空子聞言卻臉色一沉道:「三師弟你就是這般德行,總是喜愛女色,怪不得幾百年修為都無法精進呢,哼!」青空子的話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之意。
那小眼的道士聽了青空子的話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嘿嘿一笑道:「師兄你是知曉的,師弟我就好這口兒,還請師兄成全了師弟吧。」說著其面上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猥瑣模樣來。
青空子是最清楚自己這三師弟的德行,此人雖說是個修行之人,但偏偏不愛修行愛女色。無論是凡塵中的女子還是修行界的女修,只要是生的貌美並且法力在其之下的就定然不會放過。而且糟蹋了對方之後必然將對方滅掉不留活口,可謂是喪盡了天良。
青空子瞪了其這個不成器的師弟一眼後便擺了擺手道:「也罷任由你去吧,只要將那小子給我留下便是。其餘的幾個女子都任由你處置了吧,說起來師弟你此次可是大佔便宜,那小子身邊可帶了五個女子,而且個個生的都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