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是講究排場的人,雖然是西式結婚儀式,但她還是照例要邀請親人和朋友客戶參加中式的婚禮。
我和畢野自然也得參加。
看著新娘子和新郎一起來敬酒,我和畢野一起站了起來。
彼此四個人都感覺有些尷尬。但表面上都若無其事。
我知道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畢野都會看在眼底的。
所以我自然是非常低調內斂。只是安靜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晚上親戚們的聚會,我覺得疲憊。一個人默默地在露台上,卻聽到身後高跟鞋的聲音傳來了。
我回頭一看,見是柳葉。
她對我說:「我和畢添打算去巴黎度蜜月,沒準就能懷上孩子了。怎麼樣,你的丈夫就沒有帶你去度蜜月麼?我看畢野對你根本不上心。」
「那是你的福氣。」我淡淡地說。
柳葉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畢野最近非常瘋狂,很多女人圍繞他呢!」
「那是他的應酬。」
「好吧,該說的我說了,大家以後是親戚,但請你和我的愛人保持距離吧!」
畢添走了過來,對柳葉說:「你又在這裡糾纏著楚楚幹什麼呢,那麼多親戚還等你招呼呢!還有很多重要的大客戶。」他不敢看我,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柳葉卻依偎在他的懷抱裡:「老公,這次去巴黎,我們好好備孕吧,爭取給你懷一個孩子。」
「你瞎說什麼呢,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在這裡說呢?」畢添十分不滿,我卻大方問:「恭喜你們,生孩子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巴黎呢?」
畢添說:「其實還沒有決定,因為公司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什麼沒有決定,你爸爸還贊助了我們一筆錢呢,說讓你去放鬆下。我們下周就去,會給你們帶禮物的,也希望你和畢野早點懷孕成功吧!」
我默然走開了。心裡百感交集,其實還是祝福他的,只是想到自己,內心依然有著深深的漂泊感覺,也不知道哪裡才會是我最終歸屬。
看著畢野在喝酒,誰也不知道我和畢野其實一直到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夫妻,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給畢添知道,我只希望他真的可以和柳葉能有個孩子,也許柳葉就會安定下來,真正發自內心願意和畢添過平淡的日子。女人會為孩子而改變自己的,不是麼?
可是,我卻不想和畢野有孩子,雖然我愛孩子,但孩子得是愛情的結晶,否則,就會是一種內疚和一種單純的責任了。
晚上回到家,畢野又喝多了,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十分不舒服,見我躲避不及,他蹙眉:「怎麼,不高興了嗎?我看你是因為前夫結婚了不高興吧!」
「你以後少喝點酒吧,畢野,算我求你了。你每次喝酒了就會對我發無名火。」
「好,我不發火,你留下,和我過夜。」
「等報紙上什麼時候你的緋聞能少點的事情,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吧!我並不是不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我是安分的女人,可是你不是安分的男人,你明白嗎,問題在你身上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