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養成攻略-第六百九十章警告
江迪輝處處針對劉寶瑞不給他面子,無非就是想告訴這位寶爺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寧中彩是下台了,他在的時候跟你寶爺是合作關係,那麼他走了我江迪輝上位,依然是合作夥伴。:想要把寧中彩留下來的東西分一杯羹,那決計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寶爺懂了,一些個腦子不好使的人還沒懂。
寶爺一走,陸陸續續又有幾個傢伙離去,大部分都是其他桌上一些鐵了心要跟隨寶爺的人,也有一小部分想揭竿而起自立門戶,江迪輝始終穩噹噹的坐在那裡,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誰也猜不出這位過江龍在想什麼。
「小陳,記憶力怎麼樣?」他忽然轉頭問道。
陳時湧態度不算恭維,可也不算冷漠,簡簡單單道:「還可以。」
「那整個宴會上的這些面孔,你能記得了幾成?」江迪輝環視一周,復又問道。
應該能夠稱得上高材生的陳時湧想了想,道:「八成。」
少婦蘇微微挑眉,略帶詫異,王柯眼睛一亮,陳先夫和康鐵生則身體微微一震。
「八成,算不錯了。」江迪輝笑道。
不錯?康鐵生瞪大眼睛,即便是他這種究竟江湖的人也至多記得了五成,這傢伙竟然對能記下八成的陳時湧只說了個不錯?
沒等他多想,江迪輝已經低頭看了眼時間,淡淡道:「再有十分鐘,這十分鐘裡,你把離去的人面孔都記住,能記多少記多少。我本來就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這些人以後就是你在天津的敵人了。弄死弄殘倒不至於,但以後面對的時候,對待敵人該怎麼做,你知道吧?」
陳時湧點點頭,抿了抿嘴:「知道。」
整個桌上的人都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十分鐘,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對中間這桌的人來說,無疑是個煎熬。
「記下了沒?」十分鐘一過,江迪輝笑著問道。
「九成。」
陳時湧不敢說太多,可只要他敢說出來,就一定在九成以上。
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偏偏設置了十分鐘的時間,而不是五分鐘、二十分鐘,但他還是照做了。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只能虛心學習,努力攀爬。
不然對不起那個一力承擔起浪情軒的女人。
江迪輝在整桌人心虛的目光下站了起來,環視一周,這一個眼神興許殺傷力不大,可能讓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看向這個在別人地盤上落了對方面子的猛男。
江迪輝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誰,是來幹什麼的。場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來,就是想把陣營給明朗化一些。剛剛走的一部分人,從現在起就是我江迪輝的敵人。那麼餘下來的,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夥伴。這方面我不強求。寧中彩留下的東西,我沒想著要全接收了,能拿下百分之七十,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現在起,你們可以離開,可別怪我把話說在前頭,都在同一個城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走的人,只能自立門戶,以後如果要我發現站在了劉寶瑞那邊,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留下的人,不管之前是有著什麼樣的想法,一律接收。寧中彩以前是什麼樣的政策,現在依然是,不會改變。放心,我不是白眼狼,不會把人往死裡逼。跟著我,別的不敢說,但我承諾,只有往上走,沒有往下-流。」
一大段發言之後,江迪輝輕笑道:「我這人直,不太喜歡拐彎抹角,可說話絕對不打折。給諸位三分鐘考慮時間,三分鐘一過,諸位還沒走的話,就是我這個陣營裡的人了。別抱著僥倖想法想腳踏兩隻船,我這邊有個記憶力很好的人,大部分面孔都能記住。」
說完之後,江迪輝復又坐了下來,嘗了口王柯親手倒上的酒,咂了咂嘴:「這劉寶瑞真捨得花錢啊,可惜替別人做了嫁妝。」
沒人認為這個說話語氣平淡臉上笑瞇瞇的男人就真的這麼好脾氣,越是這樣的人,其逆鱗才越不能觸碰。
三分鐘,不少人天人交戰,這其中就包括中間這桌上的陳先夫和康鐵生,陳先夫還好,眼珠子轉個不停,表面還算冷靜,可康鐵生就不行了,急出了一頭冷汗,留在這裡可就代表跟天津寶爺作對了,都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康鐵生深以為然。也因此,他忘記了能把寧中彩拉下馬的人物是怎樣彪悍。
兩分五十秒,實在忍不住的康鐵生如坐針氈,他轉頭瞥了眼似乎安靜下來的陳先夫,有些難以理解。
這傢伙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很奇怪,三分鐘的時間,陳時湧冷汗都流了下來,卻沒有一個人動。
一個人都沒走,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跡。
抬著手腕讀秒的江迪輝抬起頭來,依然是一張無良笑容的臉龐,他瞇起眼睛看著穩如泰山的陳先夫,笑道:「怎麼不動了?不是早就商量好要把我擠出天津的麼?」
康鐵生臉色大變。
陳先夫拿酒杯的手稍微動了動,忽然站起來笑道:「輝哥,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敬佩你說的這番話,所以決定留下來。今後唯你馬首是瞻。」
「唯誰?」江迪輝側耳傾聽,再次問道。
「唯你。」陳先夫臉色不變。
「耳朵不好使了,還是沒聽到。」江迪輝拿小拇指撓了撓耳朵,還是一成不變的笑容,透露著玩味。
陳先夫臉色一變,終於意識到是哪不對,改口道:「唯您馬首是瞻。」
江迪輝這才大笑著,點了點頭。
「醜話說在前頭,兩面三刀我不喜歡,如果是在跟我動小心思,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留後路!」說到最後,江迪輝收斂笑容,眼睛一眨一眨盯著陳先夫。
「呵呵,輝哥,怎麼會呢。我是認真的。」陳先夫陪笑道。
「那就好。」
江迪輝不經意的看了眼邊緣角落,那一桌他之前坐的桌子,那裡的人出奇的一個都沒走,那一個耳釘青年也沒走,他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斜眼看著江迪輝,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江迪輝對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後者眼皮一跳,臉上笑容逐漸收斂,不自然的撇過頭去。
一臉駭然。
是在警告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