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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奇異婚禮 文 / 羽飾無箏

    一谷口

    江遠諾已經可以肯定這夫妻二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定也是谷中怪人無疑。舒骺豞曶只覺得這谷中不知還有什麼厲害角色,眼前見到這三人便已不能用凡俗眼光看待了。心中倒生出了許多的疑問,急盼探個究竟。

    「師兄,你說那書生長得倒也齊整,怎麼的就肯娶那麼一個醜婆娘呢?況且又凶巴巴的似隻母老虎。」穆青果想起方才一幕不禁莞爾。

    江遠諾咬唇思量了一會「這倒奇了,但凡男人怕女人都是事出有因吧!」

    穆青果呵呵笑道「師兄,我還只道你有什麼高深道理要講呢!左右不過還是廢話罷了。我倒覺得男人怕女人要麼就是對她極愛,要麼就是有把柄在女人手中。」

    江遠諾撲哧一笑「師妹你怎的對這些如此明白?莫不是有人這般怕你不成?」

    穆青果氣道「不跟你說了,好好地跟你談論別人,你幹嘛扯到我這裡。」她賭氣走在前面。

    江遠諾心中暗笑,卻故意不走了,看著穆青果走出了老遠也不急追。穆青果賭著氣走,卻聽不見後面江遠諾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見江遠諾還站在原地。便走了回來,假意怒道「幹嘛不走了?難不成也要人拿花轎來抬你不成?」

    江遠諾笑道「我只不過聽了兩隻蟋蟀在吵架罷了!因此就沒急著走。」穆青果明知他胡謅,覺得好玩順口問道「那你聽它們說什麼了?」

    江遠諾假意把手攏在耳邊「一個說那女孩子好凶巴巴的,另一個說不只醜女人凶呢!美麗女子也更凶。」

    穆青果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露出兩個梨渦。「我只道你就只會板著臉呢!原來也會說笑話啊?雖然不好笑,還繞彎子說我了。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計較就是!」說罷扭身便走。

    江遠諾心中暗笑,「男子油嘴滑舌便好嗎?我很古板嗎?」說著便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揣測著,偶爾閒鬧幾句,再沒停歇。

    人本身都有好奇心,事情越是奇怪,便越是要弄個明白,至於其中蘊含的危機卻在其次了。

    穆青果卻是全神戒備著風吹草動,女孩子心思細膩。沿途都要細細打量,也認真記憶沿途景物,以免出谷之時迷路。

    山谷中青草微見乾枯顏色,顯示著已入深秋,夏蟲叫的撕心裂肺,似是掙扎著過最後的時光。兩面青山巍巍,抬頭一片如洗碧空,人走在四面環山的谷中,鳥兒偶爾被人驚起。處處透著靜逸,他們便順著一條悠長小徑一路東去。

    兩人並不說話,都在揣測著谷中情景,腳下卻是加快了步伐。

    走了約半個時辰,遠遠卻聽見鞭炮之聲。在這山谷之中傳來鞭炮聲很是突兀,鞭炮辟辟啪啪之聲在山谷中迴盪,綿延於耳。

    「師兄,真是怪事,這裡怎麼會有鞭炮聲呢?莫非誰在娶親?」

    「看樣子的確是娶親,我還隱隱聽到鼓樂之聲。」

    「師兄,那我們來得可巧了,說不得還能討杯喜酒喝喝哩!」

    穆青果臉上露出頑皮之色,眼睛放著狡黠的光,江遠諾心中突地一動。忙將目光轉向別處。「怕是咱們的出現只能讓他們喜上加喜了。」

    再向前走路邊栽滿了鍾蘭,那白色的鍾形小花開的鬱鬱蔥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師兄,我知道那天蠶因何帶我們去古前輩那裡了,只因在這谷中本就吃慣了鍾蘭,它聞著鍾蘭花的香氣才把我們帶去木屋。」

    江遠諾點了點頭,「不錯,也因天蠶日日食用鍾蘭,才會被蟾蜍身上的鍾蘭氣味吸引,原來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

    漸漸路面漸寬,旁邊草木皆是被人仔細修剪過了的。

    轉過一處山坳,眼前頓時開闊。山外已是秋濃,谷內卻似還在盛夏,顯是四處環山氣候溫暖之故。

    江遠諾側頭只見右邊岩石上刻著幾行字,用朱漆塗了顯得蒼勁醒目。

    『聚仙谷:谷中無四季,時時綻鍾蘭。閒時飲花釀,歲歲不羨仙。』

    江遠諾喃喃念著,微笑點頭。穆青果看過後啞然失笑「定是那書生臭拽的吧!字倒寫的蒼勁,只是師兄你可看出什麼沒有?」

    江遠諾走近細瞧,不由大吃一驚。這每個字絕非用斧鑿刀刻,而是生生寫就。這份內力自己萬萬不能,即便是竭力做到,也便失去了字體神韻,何況這每個字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皆是收放自如。

    二婚禮

    江遠諾暗暗心驚,恐怕今日之行險之又險。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幼得義父教導重言守諾,既然答應了孔凌准幫他護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做到。

    一股鞭炮火藥的氣味隨風送來,鼓樂之聲漸漸近了。

    前面稀稀落落坐落著幾座房屋,房屋皆是木造,每座房屋底部都用幾根木柱架了起來,尖尖屋頂壓在閣樓之上。與中原磚石房屋大相逕庭。

    只見木屋前烏拉拉擠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空地上擺著幾張木桌,桌上酒菜滿滿,酒香混合著菜香陣陣飄來。

    江遠諾穆青果看這聚仙谷便似一處桃源,哪裡像凶險萬分的地域。那群人突地暴起一陣哄笑,他二人趁人不備走了過去。

    只見人群中新郎新娘著紅衣背對著人群在拜天地,新娘大紅嫁衣著身,頭蓋紅蓋頭,腰佩玉環隨著新娘的嫁衣叮咚作響。新郎頭紮紅斤,胸佩一大朵紅綢花。與新娘並肩而拜。

    喜娘是個富態的婦人,她滿臉堆笑,笑的合不攏嘴口中喊道「二拜藥王"。

    那新郎新娘對著南方深深一拜,江遠諾心下瞭然,苗疆向來以用毒為最,自然藥王勝過父母。

    那喜娘見他們拜完藥王,呵呵笑著道「夫妻對拜」。那對新人互相拜了,卻不想新郎與新娘離得過近,新娘又是頭蓋紅布,二人咚的一聲竟是碰了頭。旁觀眾人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那喜娘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哈哈一笑道「四拜父老鄉親。」這一拜卻是她故意促狹出的難題。

    新郎與新娘轉過身來,深深一拜。待他們抬起頭來,江遠諾與穆青果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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