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殿,薩摩藩和島津家支持朝廷的想法並沒有變,或許今上認為德川家親藩、譜代大名一大堆實力超強,所以才不願意站到德川家的對立面去,但是總要有人為日本目前的困境做出犧牲,依著我看,德川家該到了為日本獻身的時刻了!」
林永生不為所動,依然耐心的勸說,女人心海底針,一副楚楚可憐傷心欲絕的樣子未必是和宮真實的處境,眼前的和宮親子內親王作為前任將軍御台所和未亡人,落髮出家是日本的慣例,但這些出了家的前任御台所們以出家人的身份出現在政壇中,發揮的能量和作用卻絕不容小覷。
和宮雖然年輕,但顯然是孝明天皇信得過的妹子,而孝明天皇和前任將軍家茂這對親家是推動公武合體的最緊密的聯盟,和宮作為家茂的御台所,是鏈接皇室和將軍家的最佳紐帶,「和宮下嫁」在歷史上甚至成為幕末的一個重大事件,皇室和將軍家的聯姻是德川家自保的最佳手段。
「可是,忠塔殿,你代表薩摩藩和島津家提出的要求,今上無論如何是難以答應的,不但不會答應,還會因此而和島津家起了隔閡,之前御陵衛士一事所建立的功勳也會大打折扣的,甚至,我兄長會不會繼續信任伊東和御陵衛士都是個疑問……」
和宮一邊說,一邊眼淚就無聲的淌滿了白皙清秀的臉龐,島津家女婿看著都覺得心疼,無聲哽咽淚流滿面的美女,殺傷力可不算小,而且兩人年歲相仿,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卻談論著國家大事,島津家女婿心猿意馬之下還得端著身份和架子……
「哎,和宮,你流淚的樣子真叫人心疼……給,擦擦眼淚……亂世的女子。需要堅實的港灣依靠吶……」林永生抽出手帕遞了過去,和宮極其自然的接了過來,用帶著青年異性雄渾氣息的手帕輕輕拭著淚,心裡卻歎了一口氣,
暗自尋思著。忠塔殿這樣的青年俊傑。為什麼會成了島津家的女婿呢,若不然,和皇室聯姻或者和德川家聯姻,事情不就有了轉機麼?!
「忠塔殿。即使作為各藩大名的正室或者側室,都可以改嫁或者離異後改嫁,只有將軍的御台所,做了寡婦卻只能出家禮佛了此一生,和宮今日替今上來見忠塔殿。卻不正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只求島津家和薩摩藩能忠心王室,秉承久光殿前些年贊同的公武合體的主張,消弭分歧和戰亂,拜託了……」
說著和宮深深的俯身下去,額頭幾乎要碰到了榻榻米,太陽落山的速度很快,晚霞此刻只照亮了天花板,房間的光線暗淡了下來。氣氛卻顯得更加的曖昧起來……
「哎……親子殿,這我可承受不起,快快請起……有話好好說嘛……」島津忠塔伸手扶住了和宮的肩膀,觸手綿軟滑爽,白色的尼裝質地卻是上等的絲綢。淡藍色的領口處是一抹驚人的白膩,和宮的脖頸修長美麗不可正視。
和宮身子微微一顫,卻並沒有掙脫林永生的溫軟的大手,只是抬起頭。勇敢的近距離和這位島津家的女婿對視著,嘴裡喃喃的道。「忠塔殿,日本的未來,真的只有戰火和屠戮麼?若薩摩藩支持長州,為什麼這次單獨上洛呢?還和土佐聯姻同盟……」
「親子殿,德川家若能審時度勢做出讓步,長州藩的事情,我薩摩藩可以一力承擔!」林永生把美麗的尼姑給扶正後,反而縮回了手去,正襟而坐義正言辭的樣子。
「真的?忠塔殿,若薩摩藩已經決定放棄倒幕,那為什麼又說要德川家需要付出代價呢?倒幕的對面,不正是公武合體麼?恕我愚鈍,和宮確實有點糊塗了……」
和宮微紅著臉坐直了身子,手裡那塊島津家女婿的手帕卻緊緊的攥在了手裡,看著林永生的眼睛追問道。
「親子殿,薩摩藩的方針,乃是支持皇室和今上天皇,支持朝廷和公武合體,但是,武家不只有德川家,德川家得國不正,乃是竊取了豐臣家孤兒寡母的天下,而且必須為日本這260多年閉關鎖國導致民生潦倒各藩財政破產而承擔責任!」
說著林永生欠身向前,湊在和宮的耳邊低聲道,「倒幕派的口號尊王攘夷,可都知道攘夷乃是個借口,目的就是打倒幕府,而我為薩摩藩選擇的道路,乃是尊王和公武合體,打倒德川家,舉國上下團結在今上天皇周圍,維新變革,為日本的發展盡心盡力!」
「真的?打倒德川家,島津家要取而代之麼?這才是忠塔殿說的尊王和公武合體的本意吧?」和宮的呼吸有點急促,畢竟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夫君以外的青年異性離的這麼近說話。
「沒錯,和宮,我對久光殿和島津家的人都這麼說的,若不然,你覺得薩摩藩能那麼豁出去招我為婿,讓我代表薩摩藩上洛麼?」林永生的聲音比剛才壓的更低,鼻子不爭氣的嗅了嗅美女身上的香氛,男子氣息不可避免的噴在了和宮的耳根,內親王的耳朵根和脖子一瞬間敏感的紅了起來。
「忠塔殿,我徹底糊塗了……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我知道,墨西哥皇后是你的情人,每天你們都要互相寫情書對嗎?可你已經是島津家的女婿了呀,還是大隅國三郡5萬石的支藩藩主……
其實我這次來,天璋院已經從將軍那裡為你拿到了許可狀,你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島津家支藩藩主5萬石的大名了呀!」和宮變戲法一樣,手裡出現了捲起來的紮了蝴蝶結的幕府許可狀……
「這個誠意,對將軍家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呢,不過,和宮你和天璋院的好意,我忠塔已經銘記在心了呢,和宮,島津家要怎麼走,不是我一個新入門的女婿就能一手遮天的,我只能潛移默化的引導島津家走在正確的方向上……」
林永生從和宮手裡抽走了許可狀,卻並沒有打開,而是放在了邊上,一探手卻又捉住了和宮的纖手,和宮一掙沒有掙開,便由著林永生這麼握著,心頭鹿撞,整個臉龐都羞成了粉紅色。
「和宮,做尼姑多可惜,家茂既然不在了,你也別耽誤了自己的青春,日本的未來,需要你的力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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