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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五章 切腹以謝天下乎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服部你這個混蛋,我兄長呢?!你把我哥哥一個人扔給了墨西哥人和薩摩藩?!『

    急紅了眼的鈴木三叔三郎卡的一聲拔出了太刀就要跟服部武雄決鬥,卻被筱原泰之進一把抓住了手腕,鐵鉗一樣的大手穩若磐石,九番隊隊長的功夫顯然不夠筱原這位新選組監察看的。

    邊上八番隊的隊長籐堂平助此刻渾身血跡軟癱坐倒在地上,身邊還剩下的四個八番隊第二組的隊士,居然三個負傷,其中一個傷勢還頗重,能給拖著跑到這裡和筱原、鈴木的九番隊匯合簡直是個奇跡。

    「三郎你給我閉嘴!服部!怎麼跟你一起殺出來黑衣人居然不是太郎?!」筱原這時候心情也很焦慮,他指揮的這一路雖然在碼頭放火很是折騰出了一點動靜,但是薩摩藩的鹿兒島城守兵原本對碼頭的戒備就很嚴,起火後若不是跑的快,新選組九番隊估計就得叫人家包了餃子了。

    「伊東去肝付家西邊的宅子放火,說好了火起後一起殺進去,籐堂他們就留在外圍埋伏接應,誰知道,等我翻牆進去悄悄幹掉了兩個墨西哥哨兵後,從西側翻牆進來的居然是兩個黑衣人,他們也殺了一個墨西哥守衛,可接著就直接撲上來砍我……」

    服部也是殺得脫了力,一邊靠著牆坐倒了下來,一邊解開了衣領,用蒙面巾擦著一頭的汗,邊上一個九番隊的隊士遞上了水囊,連灌了幾大口之後,喘息略定的新選組監察服部武雄介紹了當時和來歷不明的黑衣人火並的經過。

    鈴木三郎臉色鐵青,忍不住罵道,「以你服部的劍術,就是薩摩藩六個武士翻牆進來又能怎樣?加上我兄長,你們兩個砍翻對手絕不在話下!怎麼又跑出來來個和你並肩作戰的蒙面人?!」

    「我哪知道!我開始還以為他是伊東殿呢,劍術都有點相似,出手狠准不同凡響,若不是我閃避的快。從屋頂飛下來人刀一體攻擊的那一招,直接就取了我的性命,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六個島津家的武士就把我們倆圍上了,這下倒成了並肩戰鬥。黑燈瞎火蒙著臉又不敢出聲。誰顧得上?」

    服部的陳述雖然不可思議,卻是誤打誤撞當時烏龍場景的最佳詮釋,服部和那個黑衣蒙面人互相只交手一招,接著就變成以二敵六對抗島津家的一流武士。

    「那個傢伙劍術確實很好。我們趕上去接應的時候,後邊緊追過來的20名薩摩藩旗本武士,起碼三四個都是被他砍倒的,我還納悶伊東殿下的劍術怎麼一下子這麼霸道了呢?!誰知道這傢伙居然是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一不留神還消失無影蹤了……」

    籐堂平助眨巴著眼睛,汗流滿面狼狽不堪的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接著喃喃的道,「若這個蒙面高手不是伊東殿,那麼,伊東殿下現在在哪裡?」

    這話一出,這件柴房裡頓時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只有汗臭味、血腥味和風箱一樣的喘息聲,鈴木三樹三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嘶聲道,

    「兄長一定失陷在墨西哥人的館驛了。我們集中所有人手殺回去,一定要找到我哥哥!新選組的未來不能沒有太郎!」

    「三郎,伊東殿只讓我跟他兩個人殺入肝付家,就是不希望把新選組八、九兩個番隊的精華隊士都失陷消耗在這鹿兒島,這是薩摩藩的大本營。也是倒幕派的大本營,若我們活著落到島津家手裡,那是新選組的恥辱!是武士的恥辱!」

    服部武雄這話讓在場的隊士們臉色都是一黯,籐堂平助的幾個部下則握緊了拳頭怒視著服部這個監察。八番隊為了救逃出來的服部和那個蒙面人,損失的兩個人手可都只是受了傷無法逃脫。結果就是服部上去幫著給介錯,換言之,是服部殺了自己的傷員。

    這雖然是個慣例,但對在京都時高高在上的新選組隊士們來說,這種慣例論到自己頭上來的機會是少之又少,以前總是他們得敵人和對手在逃跑時負傷又不願意當俘虜,而選擇切腹自裁,現在這裡是倒幕派薩摩藩的大本營,新選組成了過街老鼠……這顛倒過來後反差一時叫人難以適應。

    「那就拚個魚死網破!不見著兄長,我絕不撤退!」鈴木三樹三郎話音未落,不提防身後筱原泰之進一個手刀砍在了這廝的脖頸上,這傢伙啊的一聲未出口,軟軟的暈倒在地。

    「服部,籐堂,你們帶剩下的人,按原計劃走陸路撤退……我和三郎留下,看能不能接應到伊東殿下……大隊停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島津家的武士現在是全城出動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早晚找到這裡來!」

    筱原泰之進的劍術跟服部相仿,但謀略則可以比肩伊東甲子太郎,他和服部都是伊東的追隨者,而不只是新選組的信徒,這個時候,和島津家武士廝殺了半夜的服部精疲力竭,腦子也不夠清醒,留下來反而壞事。

    「我和三郎留下來!筱原監察和服部帶著大隊撤離!鹿兒島我熟悉!籐之屋敷的老闆娘是自己人……」籐堂平助這位以一馬當先著稱的傢伙雖然累的跟狗喘一樣,卻自告奮勇要留下來!

    「正因為你和籐之屋敷的老闆娘熟悉,才不能留下來,陌生人要出賣你是不可能的,只有落到島津家手裡的熟人才會出賣你,這無關信義,女人的弱點總比不上男子漢大丈夫,伊東不在,作為新選組監察我的話就是命令,誰敢不服?!」

    筱原泰之進卡的一聲抽出了武士刀,聲音相當嚴厲,眼神更是殺氣騰騰,服部武雄咕噥著幾聲欲言又止,他和筱原都是新選組的監察,說起來原本都該是局長近籐勇信得過的耳目,但是,這兩位卻更是伊東甲子太郎彼此信任的朋友。

    服部自認劍術和功夫比筱原強上一分,比腦子和陰謀詭計可是完敗,若要放棄伊東,那麼自己留下來,讓筱原帶隊撤離或許更好,可服部怎麼肯就這樣讓伊東生死不明的被拋棄掉,若抱著百分之一的希望想找到伊東,那麼,筱原留下比自己留下更好。

    「筱原君,一切拜託了!若你不能和伊東殿一起平安回來,我服部在京都切腹以謝天下!」服部武雄的話很有點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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