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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76章 追殺傳令兵 文 / 江南強子

    蔡瑁連夜佈置快馬傳令整個南郡十國七縣設卡張網等劉琦鑽進來,劉琦正在龍山小道馬不停蹄,星夜兼程。

    四輛馬車連著在綿延的龍山顛簸了幾個時辰,終於經過龍山,劉琦所擔心蔡瑁於龍山小道設伏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經過一夜緊張奔馳,東方泛魚肚白的時候,劉琦一行十三人漸感人困馬乏,上了大道時,找了家客棧,將馬車停在路邊,留下兩個銅人衛士看守,拿出一兩銀子給掌櫃的,吩咐店小二餵馬,劉琦等人進店用膳,稍作竭息。

    店家上了一竹篩子粗面饅頭、一大瓷盆玉米漿糊、幾小蝶醃製鹹菜,店小二每人面前擺好碗筷,並各盛好一碗玉米漿糊,說聲「客家慢用」,便忙別桌去了。

    劉琦端起碗,說道:「兄弟們辛苦了,因要急著趕路,暫不飲酒,用完膳,稍作竭息便上路,大家開餐吧。」說著,夾起一隻饅頭就要往嘴裡送。

    「公子且慢。」陳文不待劉琦將饅頭送到嘴邊,用手攔住劉琦,從袖子裡取出一枚銀針,將銀針插到盛有玉米粥的大湯盆裡,說道:「出了襄陽,山高皇帝遠,總要小心為上。」

    劉琦點點頭:「陳文莫非懷疑此間為黑店?」

    「公子,不能確定是不是,總得驗後才能放心啊。」陳文認真地將銀針在大湯盆裡插了幾下,仔細觀察著銀針是否會變色。

    劉琦緊張地盯著陳文手中的銀針,幸好帶上了陳文,若因一時疏忽,萬一玉米粥中有毒,此刻可就一命嗚呼了。

    經陳文提醒,劉琦抬頭望了望正在招呼別桌客人的掌櫃和店小二,剛才看上去挺熱情真誠的店家,此刻怎麼看便怎麼覺得不正常,不由得手按佩劍,再次緊盯著陳文的銀針,若果真膳食有毒,劉琦將一聲令下,血洗客棧。

    陳文連著在大湯盆玉米粥、每一個饅頭及每一蝶小菜都用銀針試過毒,並未發現異樣,用手絹揩拭了下銀針,將銀針收起藏於袖中,笑道:「沒事,公子請安心用膳。」

    劉琦鬆了口氣,放下佩劍,心中卻好生奇怪,為什麼陳文用銀針試毒前,一樣是熱情好客的店家,而在陳文試毒,還沒有試出結果時,卻覺得店家越看越不正經,這真是奇怪的心理感受,看來疑心病會害死人,凡事還得靠事實來說話啊。

    「兄弟們,開飯吧。」劉琦自覺臉紅,說句開飯,埋頭吃起來,陳文等人也端起碗來,膳畢,換了兩個守衛馬車的銅人衛士進店用餐。

    稍作休息後,劉琦等人便上得馬車各就各位,繼續向江陵進發。

    馬車在大道上奔了一段路,劉琦突然右眼皮跳得厲害,覺著哪兒不對勁,問陳文道:「陳文啊,我忽然感覺心慌,總覺得一路過於順暢,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

    陳文皺了皺眉道:「公子,我也有此預感,如此順暢出城,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鄂煥在旁聽頭滿頭霧水,抓抓後腦勺:「文兄,順暢還不好嗎?公子出城,誰敢阻攔?」

    劉琦說道:「說是這樣說,畢竟離了襄陽,就是另一番天了。」

    陳文道:「鄂將軍,還是小心為好。」

    正說著,兩匹快馬旁若無人從馬車旁飛奔而過,快馬上兩個官兵模樣的人,並未引起劉琦注意,陳文倒是裝心了。

    走了三兩分鐘,又有兩個官兵騎馬飛奔而過,陳文忽然內心揪緊了下,暗道不好,官兵、快馬,連著策馬而過,定是探馬或傳令兵,陳文吸了口涼氣:「公子,有情況。」

    「什麼情況?」劉琦也注意到了先後四匹快馬經過,似乎不正常了。

    「從剛才馬上官兵服飾看得出來,是襄陽的兵卒,急忽忽而過,定是有重要軍情飛報。」陳文望著揚起一路煙塵的快馬,擔心道:「恐怕是蔡瑁的傳令兵。」

    「公子,要不我去抓兩個來問問?」鄂煥一聽暴睜雙眼,從劉琦和陳文的對話中,聽得出來蔡瑁欲傳令派兵阻攔劉琦。

    「等等,不可輕舉妄動。」劉琦制止鄂煥,一時也想不出頭緒。

    「是。」鄂煥低下頭來,頓時沒了脾氣,對劉琦的話很是順從。

    噠噠噠,說話間又有兩匹快馬飛奔而過,劉琦和陳文面面相覷,這下基本能確定百分百有情況了。

    陳文側身向後張望了下,暫未發現後面有快馬,又望了望前面各相隔一段距離的六匹飛奔的快馬,向劉琦分析道:「公子,再往前三十里左右,有兩條岔道,一往南陽郡,一往南郡,若是剛才六匹快馬是蔡瑁傳令兵的話,他們必往南郡方向騎行。那麼就能肯定蔡瑁要傳令沿途設卡不讓公子通行,恐怕還會設重兵與公子抵抗。」

    「姓蔡的真不是好東西,敢動公子,看我不把他的傳令兵撕碎。」鄂煥又來氣了,氣憤難平,想著懷一身絕技,竟然被蔡瑁以貌取人,一直不得重用,僅做了個帳下督,如今跟了公子劉琦,定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來,讓蔡瑁刮目相看,讓蔡瑁後悔。

    陳文的話警醒了劉琦,稍作思索,便吁停馬車,劉琦說道:「好,鄂將軍,你可拆一馬跟上前面快馬,在三十里處通往南陽郡與南郡的分岔路口,看那幾匹快馬去向何處?我和陳文押馬車隨後就到,你在岔路口等我們,不可生事。」

    「是。」鄂煥下了馬車,從後面一輛馬車拆借一匹快馬,解開韁繩,牽出一馬,朝劉琦一抱拳:「公子,岔路見。」說完便躍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駕的一聲尾隨快馬而去。

    鄂煥尾追六匹快馬,消失於眾人的視線,陳文冷靜地向劉琦諫言:「公子剛才所言極是,果真是蔡瑁的傳令兵的話,恐怕我們此行便凶多吉少了。」

    「那也沒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我們須加快速度,待到岔路口摸清剛才六匹快馬的去向,再作決定。」劉琦已經習慣了蔡瑁的加害,也不怕蔡瑁加害,既然已經進發江陵,就算遇天大的阻力也要走下去,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是。」陳文揮下馬鞭,馬車加速,四輛馬車雖跟不上鄂煥的單騎,但也慢不了多少,在岔道口時,勒馬路旁的鄂煥正緊張地回頭張望。

    四輛馬車停於岔道口,劉琦問道:「六匹快馬情況怎樣?」

    鄂煥手指一條岔路:「不出公子所料,六匹快馬果然是先後往南郡而去。」

    陳文聞言拈拈短鬚道:「這下麻煩大了。」

    劉琦沉思片刻,道:「江陵是南郡治所,若走水路必須取道夏口,再向西沿長江而上,約有2500里,傳令圖快,快馬肯定不會走水路,再說走水路我們也耗不起時日。傳令兵走陸路,我們也走陸路,若我們先快馬一步的話,會是何結果?」

    陳文眼睛一亮,說道:「走陸路取道當陽奔江陵,日夜兼程,也就四五天而已。若於半道截住傳令兵,可化險為夷。」

    劉琦下令:「事不宜遲,陳文,你和鄂煥帶上四名銅人衛士,截住去當陽和江陵的傳令兵,其他郡縣的傳令兵可不管,我們在當陽城會合。」

    陳文猶豫了下:「公子,前途山道崎嶇,多有艱險,我帶兩個銅人衛士前去即可,留下鄂將軍護送公子前往。」

    劉琦將手一揮:「若遇幾個毛賊我還能對付,截住傳令兵是關鍵,就這麼說,快去吧。」

    「是。」陳文不好再說什麼,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又從後面點了四個銅人衛士,解出五匹快馬,朝劉琦一抱拳:「公子,我先行一步。」

    「去吧。」劉琦朝陳文和鄂煥一揮手。

    「鄂將軍,咱們走。」陳文揚鞭一聲駕,鄂煥和四個銅人衛士快馬向前追趕傳令兵。

    縱騎了一段路程,遠遠能望見幾匹快馬的影子,陳文朝鄂煥喊一句:「鄂將軍,你斷後,注意保護公子,幾個傳令兵我來。」

    「文兄,跟隨公子我還沒殺過敵呢,還是我來。」鄂煥挺戟就要追。

    「鄂將軍,對付傳令兵還不勞將軍,以後有的是機會,公子安危要緊。」陳文說畢,又朝四個銅人衛士大喊一聲:「你們隨我來。」用力一夾馬肚,抽出佩劍,寒光一閃,拍下馬背,縱馬追擊傳令兵。

    鄂煥聽陳文道出公子安危要緊的話,便不敢朝追前,放慢馬速,保持不被劉琦看到,又能聽到後面劉琦四駕馬車微弱的馬蹄聲的適當距離,前可照應陳文,後可兼顧劉琦。

    陳文帶著四個銅人衛士飛馬越到前面兩個傳令兵前,攔住去路,將劍一橫:「大膽匪賊,哪裡走?」

    傳令兵勒住韁繩,定睛細看,見是五個凶神惡煞般的漢子,四個銅盔銅甲,一個全副鐵甲,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一個傳令兵戰兢兢道:「壯士,我等非賊,是蔡瑁將軍帳下親兵,有事前往江陵送信。」

    陳文並無驚訝之色,心想果然是蔡瑁的傳令兵,沉下臉來:「如此急忽忽,送的何信?」

    「小的們不能說。」另一傳令兵壯著膽子道。

    「哼。」陳文用手指著第一個回話的傳令兵,喝斥一聲:「你說。」

    「是,是,我說。」傳令兵嚇傻了,若不道出實情,顯然這五個全副武裝的盔甲壯漢不會放過他們。

    「兄弟,不能說——啊——」另一傳令兵出言制止,話未說完,便聽啊的一聲,身中一銅人衛士帶卷鉤的怪異兵刃刺破胸髒,從馬上呯然倒地,當即斃命。銅人衛士手上捲曲的兵刃順帶鉤出了一段腸子,鮮血淋漓,甚是淒慘。

    銅人衛士也是極有眼色之人,在傳令兵出言制止另一兵士不讓說時,見陳文目露凶光,便不由分說挺槍便刺,傳令兵就這麼死於非命。

    見傳令兵死的很慘,另一傳令兵嚇得臉色蒼白,腿肚子發抖,一下沒坐穩,從馬上摔下來,顧不得摔破了頭血流如注,便朝陳文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嚷嚷:「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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