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簫看了看巴特爾,神情有些擔憂,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天賦異稟,但是這巴特爾可是蒙古摔跤王,別看他身體壯碩,摔跤的技巧可是以靈巧著稱,往往在幾個回合之間便能將人摔成沙包,毫無反抗之力。
見巴特爾上場,文帥倒是一臉輕鬆的模樣,平時被他師傅驕縱慣了,再加上剛剛重挫了丁岳,更是目中無人,那副架勢好像自己已經是坐上了世界拳王的寶座一般。
「別浪費時間了,咱們開始吧!」文帥話沒說完就已經發動了攻擊,直接運出雙手寒氣上前佯攻,到了中途卻突然變招,擰轉身體一個後旋腿踢向巴特爾側肋,竟然很是托大地秀起了腿功。
見文帥如此炫耀,巴特爾憨厚一笑,伸出粗壯的手臂擋下了文帥這明顯力量不足的一踢,順勢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褲腿,大力將他甩向場外。
按照比賽規則,如果有選手被擊出場,那就是直接判輸,文帥沒想到巴特爾的摔技如此神乎其技,也是心中大駭,在空中連續幾個空翻才將摔落的速度減慢,最後還是靠著拳壇周便邊的邊繩一擋才沒有跌出界外,但已經驚出了一身汗,再不敢輕視眼前這個看似憨厚的蒙古壯漢。
就當台下眾人滿懷期待地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巴特爾卻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舉動,只見他閒庭信步地走下拳台,轉身對著文帥一抱拳朗聲說道:「巴特爾技不如人,認輸了!」
「他明明跟那小子的實力差不多啊,為什麼就自己認輸了?是不是腦子傻了?」齊樂兒歪著小腦袋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你說他傻?他可比誰都精明,如果繼續比下去就是個勝負難料的局,倘若要是輸了,就很可能也會落得個跟那丁岳一樣的淒慘下場,但是現在他認輸了既排除了受傷的危險,又賣給了冷簫一個人情,這是個進退自如的好計謀,至於名次嗎,一會兒再隨便選個地榜的倒霉傢伙挑戰一下你就有了。」
中年人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齊樂兒如醍醐灌頂般只有點頭的份兒。
見巴特爾認輸,人家文帥可不認為蒙古漢子是玩的以退為進,還以為蒙古摔跤王也是真是怕了自己,所以更加地囂張跋扈,挑釁地指著台下嚷道:「你們誰?誰還敢上來?楊遜,來!敢不敢上來玩玩!」
楊遜是地榜排名第一的人物,一桿楊家槍使得是登峰造極,聽文帥如此挑釁,忍不住就要起身上去應戰,但是想到前幾日冷簫找到自己說過的話,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衝動。
「老楊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天榜你是上不去了,頂著個地榜第一的位子壓力也是不小,莫不如將機會讓給年輕人,我那個徒兒資質還不錯,希望你能照拂照拂,否則就是不給我冷簫的面子了,那我冷簫也就不會給楊家的面子咯。」
這明明就是赤果果威脅,但是楊遜也是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厲害!我打不過你!」說完便將椅子一摔逕自出門去了。
冷簫又裝腔作勢的詢問了一遍,見沒有人再上來挑戰就宣佈文帥為新任地榜第一,具有了挑戰天榜的資格。
文帥臨下台的時候跑到胡蝶的身邊,應該是說了什麼輕薄的言語,胡蝶忍了一下沒有發作,要不是看在冷簫的面子上肯定要用萬蝶穿花手拿著刀片把他的小jj切片做標本。
好不容易文帥才的瑟下了拳台,一屁股坐在了剛剛楊遜坐著的地榜第一的位子上。
冷簫見自己的心願已經完成,隨即也不再費力地站在台上,示意讓胡蝶組織比賽繼續進行。
胡蝶走上台剛要說話,就聽頭頂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所有人不禁大駭,抬頭望去,只見頭頂的鋼化玻璃被瞬間炸裂,玻璃像暴雨一般掉落下來。
葉飛迅速脫下衣服揮舞著將激射向齊樂兒和艾米麗的碎片擋開,其他人也都紛紛俯身躲避碎片的激射。
胡蝶一雙玉手幻在身前化成無數殘影,宛如千萬朵蝴蝶穿花飛舞,竟然將射向自己的玻璃碎片全部抓在手中,隨手扔到地上。
冷簫只輕輕用衣袖一擋,臨近的玻璃便都化成冰晶,散落在地竟如小碎鑽般璀璨。
好不容易一輪玻璃雨下完,只聽咚的一聲一個人被人從已經沒有了遮擋的屋頂上扔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正落在胡蝶腳邊。
胡蝶忙低頭看去,這人竟然是剛剛負氣離開比賽場的楊遜,此時的楊遜滿臉滿身的鮮血,一條右臂齊臂而斷,那支伴隨自己縱橫華夏一生的長槍,此時透過胸口直接將它的主人對穿而過,將楊遜的屍體牢牢地定在了地面上。
很顯然,此時的楊遜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且死狀很是淒慘。
此時,看台上的人也看到了拳台上楊遜的慘狀,前面幾排進入榜單的諸人還好,驚訝歸驚訝沒有顯得很是慌亂,後面被邀請的觀眾可就不那麼淡定了,尤其是其中的女性同胞尖叫著就要從出口向外逃跑。
刷刷刷,從屋頂順下近百條繩子,順著每條繩子都滑下幾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全部頭戴猙獰的鬼頭面具,手中一柄鬼頭朴刀,將幾個出口全部堵了個嚴實,揮刀將衝在前面的幾個人斬殺。
遇到這個突發情況,劉浪和兩女下意識地一起望向葉飛,葉飛示意他們先不要妄動,坐在原地靜觀其變。
前幾排的榜中高手,也意識到了是有人來砸場子,就要起身對抗黑衣人。
負責比賽秩序的胡蝶,正欲上前阻止眾人突圍,只聽嗖嗖嗖幾聲,又有四道身影從四面閃出,目標都是站在檯子中央的胡蝶。
看身法這四人也都是至少地榜級別的高手,胡蝶不敢怠慢直接使出萬蝶穿花絕技,伸手擋過前兩人的突襲,到了第三個人便有些手忙腳亂,等第四個人近身時已經是檣櫓之末,被那人一掌擊在胸口,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橫飛出去,被圍繩一擋摔在地上。
胡蝶捂著胸口,抬起頭吐了一口鮮血,冷簫這時候才趕到胡蝶身邊,但是已經晚了。
「黑白無常?你們煉獄想幹什麼?竟敢突襲拳皇榜拳壇,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冷簫嘴上很硬氣,但是心裡也是懸著,鬼殿煉獄的黑白無常他是有所耳聞最多也就是地榜首位或者天榜末席的級別,但那另外的一男一女實在是讓他不敢輕視。
這男的滿腦的頭髮鋼絲一樣捲曲,一臉的絡腮鬍子,整個人粗放狂野,正是那煉獄判官。
站在判官身邊的是一個深紫色衣衫的妙齡女子,一張美艷的臉上畫著濃重的紫色煙熏,上身的紫色吊帶露臍抹胸將豐滿的上圍堪堪蓋住,仔細看去彷彿能隱約看到抹胸下面的弧形輪廓,下身的紫色七分短褲下是圓潤光瑩的小腿,手上擎著一把一人高半開的大傘,上面用狂草體寫著兩個字「奈何」。
兩個人重創胡蝶的雷霆一擊冷簫可是看得非常清楚,這兩個人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足以有天榜的級別,難道是煉獄的高層?他們很少露面,這次又為了什麼?
胡蝶慢慢抬起頭看清四人的面孔,臉色一變說道:「判官、孟婆你們煉獄這是想公開跟我們華夏為敵?」看到他們已經闖進這裡,胡蝶就知道外面負責警戒特種部隊的士兵們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就算現在發出信號也是來不及了。
「乖乖地,這個美女叫孟婆,要是孟婆都這麼辣,男人們不得搶著自殺,真是孟婆襠下死做鬼也**啊,一個愛吃棒棒糖的火辣女特務,一個邪魅妖艷的俏孟婆,今天這個場子是來對了。」
沒心沒肺的葉飛面對危險還是色心湧動,眼睛死死盯著孟婆的纖腰,口水已經決堤,讓身邊齊樂兒和艾米麗兩女一陣地翻白眼鄙視。
「別說的那麼嚴重,我們就是想跟你們借些什麼榜上的高手用用。」
判官說得是輕描淡寫,但是對煉獄有一些瞭解的人已經是心中大駭,這煉獄總是要綁架一些人回去試藥,這些試藥的人要麼被藥物反噬化為膿水,要麼也變得如煉獄中人一般不人不鬼。
有些榜上之人已經按耐不住,呼喝著上前就要突圍逃跑。
見狀,孟婆巧笑倩兮地招呼著黑白無常,掄開大扇子沿著通道向出口一路殺過去,如母老虎進入羊群一般,瞬息之間便將試圖突圍逃跑的二十幾個玄黃榜之人全部制住,其中有兩個更是直接被孟婆的鋼扇劈成數截。
孟婆的血腥狠辣,看得其他人心驚肉跳,也再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冷簫本想上去營救,但是面前的判官用眼睛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讓冷簫無暇分身。
「我煉獄也不是不講理,我就給你們個機會,既然是比武場地,那我們就客隨主便,你們出三個人,我們三個人,兩兩對決,三局兩勝,要是你們贏了,我們直接退走,但要是我們贏了,你們就都隨我們走一趟吧。」
看孟婆那邊已經帶人控制住了局面,判官便道:「第一局就由我打頭陣吧!你們那邊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