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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是怎麼傳我們龍幫知道嗎.現在我們龍幫在黑白道上是被人恥笑的對象了.說我們龍幫幫主懦弱無能.膽小如鼠輩.」又一個人開口.
「原來外界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啊.還真是榮幸呢.」冷瀟的身體向後靠了幾分.神態慵懶.嘴角那抹不以為然的笑徹底激怒了那幾個古董級的元老.
「你.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幫裡的兄弟為了扳倒洪門付出了多少代價.你不為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就算了.還培養了一個對手.你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弟兄們的亡魂.」
竟然那死去弟兄們的亡魂來壓他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說他是和洪門串通一氣了.主座上的人冷冷的看著那些老傢伙各個義憤填膺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
「是啊.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可不想阿慕打下來的江山被你毀於一旦.」
「就是.當家的.你至少給我們一個信服的解釋.要不然怎麼讓我們底下的兄弟信服.」
「是啊.當家的.你竟然把駱峰交給了洪門的人.這不是放虎歸山嗎.那我們死去的那些兄弟豈不是白白犧牲了.」這時.其他的董事也跟著附和道.
整個會議室漸漸沸騰起來.雷霆看著底下漸漸鬧開鍋的董事們.眉頭深鎖.今天的這場會議看來是那幾個老傢伙早就預謀好.那幾個老傢伙一直以來表面上對當家的恭維尊敬.但心裡恨不得拉下當家的.從而取代當家的位置.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在背地裡總是搞點小動作.但這一切當家的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說破.當家的對他們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看在老幫主的面子上.沒想到.他們還不知收斂.反而愈演愈烈.
雷霆看了一眼底下漸漸不可收拾的場面.再看著前面主座上沉默不語的冷瀟.眉頭皺成川字.當家的到底在想什麼.面對底下明顯挑釁的人.要是以前.當家的早就動怒了.可今天當家的不動聲色樣子卻讓他的心裡染上一抹不安.這樣的安靜的當家的卻是他第一次見.
落地窗外.是絢爛的煙花時起時落.一朵朵綻開在漆黑的夜空中.室外的熱鬧歡快和室內靜謐壓抑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冷瀟.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你做了虧心事不敢吱聲了.」剛才還是當家的呢.現在就直呼其名了.冷瀟嘴角輕蔑的弧度拉的更大.
「龍幫不是你一個人的.這裡面同樣有我們所有人的心血.如果冷當家的覺得自己勝任不了.我們董事會自會選出有能力的來勝任.」
「呵.終於說出你們的心聲了嗎.」一直靜默不語的冷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嘲諷.冰冷的眸子裡寒意更甚.
底下的人立刻噤聲.那幾個元老級的董事各個一副被戳中心事的窘迫樣子.但這樣的表情只停留在他們臉上幾秒鐘.隨後又恢復泰然自若的樣子.
那禿頂男子視線掠向冷瀟.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什麼.突然.冷瀟拍案而起.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冷冷的掃視了底下的所有人.「至於我做什麼.不需要跟你們一個個報備吧.我看放走駱峰這隻老虎不足為懼.反而是一些在背後興風作浪的人才要整治整治才對.徐老你說是嗎.」
冷瀟對著那個禿頂男人道.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從齒縫裡擠出來.帶著懾人的壓迫感.
叫徐老的禿頂男子氣的老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曝出.氣的拍著桌子吼道.「冷瀟.你什麼意思.」
冷瀟直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勾唇輕笑.「我什麼意思.我相信像徐老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明白呢.」
「你.」
底下的人看著被氣的不輕的徐老.想為他討說法.但看到冷瀟渾身的冷冽氣息.各個都敢怒不敢言.
「還有奉勸你們一句.這個位子除非我不稀罕.要不然只要我在的一天.任何人也別想覬覦.」話音剛落.冷瀟便大踏步的走向門口.丟下所有的人.帶著雷霆逕自離開.
一路出了大廈的冷瀟等人.突然身後的雷霆走到冷瀟旁邊.緊張道「當家的醫院那邊來電話.說是夫人那邊出現了情況.」
「什麼」冷瀟突然不敢置信的吼道.同時加快步子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怎麼他才走不要兩個小時.就出問題了.該死的.他就不應該來開什麼狗屁會議.然兒的安危是任何事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如果.不.沒有如果.他也不允許有如果.
冷瀟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眉宇間的煩躁和焦急立刻全部顯露在臉上.怎麼這麼慢.他朝著駕駛座的位置吼道.「該死的.開快點.」
「當家的.你不要太擔心.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聽出剛才那邊醫生的口氣沒有那般凝重.所以.」雷霆看著旁邊坐不住的人.立刻安慰道.
「不一絲一毫的差錯我都不允許.」冷瀟冷冷的開口.不容置啄的語氣裡卻夾雜著濃濃的驚慌和顫抖.
「是.」
車子在十幾分鐘抵達醫院.還沒等車子停穩.冷瀟踹開車門就奔出去.下一秒.他的身影就閃進醫院裡.
「怎麼回事.」冷瀟直接奔到急救室的門口.此時手術的燈剛剛熄滅.他直接抓著領頭的一個醫生的胸前的衣襟.緊張的問道.
「胎兒的成長擠壓到體內其他器官.再加上夫人的身體一直是靠輸液維持生命.身體承受的負荷量自然要比健康的孕婦差.隨著胎兒的成長.母體承受的負荷能力就會加大.甚至會影響到身體其他器官功能的正常運行.以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隨著胎兒的成長.這份危險也會增大.」那醫生戰戰兢兢的說完.準備迎來對方一陣怒吼.或者更恐怖的對待.卻沒想到.
冷瀟突然放開他.身體一陣無力.彷彿靈魂被抽走.只剩下空空的軀殼.他低低的聲音滿是蒼涼「如果到必要的時候.給我保住大人.孩子.可以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