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院到柘市第三醫院的樊瓊,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後,很不高興地問范婧滋:「外面怎麼有那麼大的吵鬧聲呀,是不是有人在嚎喪?」
「你這人的心術也太——不正了!他們不是在嚎喪,是在為中國的足球運動健兒吶喊、助威呢。」
「是嗎?!幫我把『筆記本』拿來。我也應該關心一下奧運會才是——我們別光顧著自己賺錢了,你說對不?」
「對倒是對!不過,我求你別再折騰人了——拿什麼『筆記本』呢!這裡不是有有線電視嗎?」范婧滋指著牆角上方的液晶電視說:「我之所以沒有開電視,是因為怕吵著你,是遵照醫囑:患者休息時,最好不要放電視······」
「患者?!誰?」
「你呀!你現在所躺的地方並不是場部醫務室,而是柘市第三醫院。」
「為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嗎——病情嚴重得狠呢。」
「切!開什麼玩笑!」
「診斷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你等著瞧就是。」
樊瓊不以為然地拿著電視搖控器在調頻,屏幕上出現一組很特別很搶眼的畫面——正播放著某國的人們高舉五彩幡,在街頭示威遊行的場面。她即興冒出一句:「噫呀——排場真夠大呀!不亞於辦國喪哩!」
「你胡說什麼呀?瓊姐!」
「喏!」樊瓊用搖控器指著屏幕上的五彩幡說:「你看,有那麼多『祭帳』,不像在辦國喪麼······」
此刻的范婧滋,雖然還沒有看到樊瓊診斷結果,但她已經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她不待醫生呼喚,焦急地車轉身,直奔醫市值班室,迫切希望知道樊瓊的病情。她得到了是醫生的確診:樊瓊患精神抑鬱症——這是一種相對緩和的病症,表現為長期的慢性的抑鬱性症狀。這種抑鬱的心情可持續兩年,並伴隨著喪失自尊心、絕望的情緒以及精力、食慾、睡眠的變化。這些症狀會引起人體機能的減弱,但不會像「主要抑鬱症」那麼嚴重。不過,患精神抑鬱症的人患上主要抑鬱症的可能性較大。當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處於輕微的抑鬱,並偶爾會有更嚴重的症狀時,就會發生「雙重抑鬱症」。名醫建議患者必須放棄手頭的一切工作,及時住院治療!
讓樊瓊放棄一切工作就等同於要了她的命。怎麼辦?范婧滋首先想到的是「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慨念——樊瓊之所以患病與某些人有著直接的原因。她一個電話打給向左:「哥!瓊姐患病了——真的病了!」
「有病治病嘛!」
「我知道!她的病有點麻煩,到時候恐怕需要你當一陣陪護······」范婧滋率先為此事打了一個伏筆。
「到時候再說吧!啊!」他回話的語氣有點淡。
「好的!」
之後,范婧滋將樊瓊的病情告訴了遠在日本東京的文珍。在通話中,范婧滋免不了誇大其詞,極盡所能的對樊瓊病狀與後果加以描述和渲染——有多駭人聽聞就多駭人聽聞——聽任貓爪抓文珍的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