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及其親友在陳素雲病癒的當天,便相繼收到了向左從貴州孟彥發來的一條懺悔味很濃的短信息,但彼此都沒有過言。正在電視機前觀看「零點報道」的范婧滋讀著哥哥發給她的,思路清晰的,言語誠摯的短信息,心潮澎湃不已。她的第一感覺告訴她行為有點反常的哥哥肯定有難言之隱,並且這一變化肯定與乾爹曾直元有牽絆。她正準備給曾直元打電話時,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幕夫妻對薄公堂的畫面——終因證據不足,法官宣佈男方敗訴。這一起官司說的是一湘籍男子由於特殊的原因「倒插門」(入贅)到貴州之後,女方唯恐他逃離,預先就給施了「蠱」——這種「蠱」是慢性的,潛伏期較長,如果再借助「咒」語的力量,足可置人於死地。更為可惱的是,受害者每當遇到急怒攻心之事時,即使在大白天,眼前會出現一片黑暗,在黑暗的世界裡,更會出現各種駭人的景象——凡是受害者所擔心的事情,就會活靈活現地發生在那黑暗的世界裡······
范婧滋想到這裡,不禁聯想到向興的暴亡。她一個電話打給曾直元:「乾爹!你好!你可以給我描述一下向興被裝殮時的情況嗎?」
「你怎麼還想到這一碼子事呀?」
「我準備收集一些素材,寫一本書嘛!」
老奸巨滑的曾直元,並沒有直接回答,而將話題扯到向左的身上,說他對當時的情況更瞭解。范婧滋只好回以「哦」字作罷,順帶問了一聲:「向左的狀況如何?」
「他很好呀!有霍群陪著他,看上去很開心。他們決定明天就去柘裡弗拜市了。」
「哦!那就好!」
范婧滋立刻將這一切告訴文珍,樊瓊和陳素雲。心情不佳的文珍聽到後,倒表現得很平靜了:「曾直元這老東西,真可惡!呃——小滋!你去一趟孟彥,不擇手段地收集有關蠱術的資料。樊瓊速去柘市,靜觀向左的變化。」
「好的!」
樊瓊到達柘市的第二天,便聽到巡視員報料說向左在和田,下團隊分享時,被業務員砍了幾刀,手臂上挨得那一刀,已經傷到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