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輕噓一聲。這一狀況被樊瓊發覺了。她嗔道:「怎麼了?發了一陣子呆。又不知從文珍那裡偷來了多少自我安慰的精神食糧!看你那盆盈缽滿的樣兒,肯定可以受用一輩子了。我沒有猜錯吧?」
「你又是哪一根筋不對了?你是我肚裡的蛔蟲嗎?我想什麼你知道?告訴你吧趁著今天高興,明天又是禮拜天。喝它一個不亦樂乎,就開房休息,修『長城』。怎麼樣?」
「大哥的建議,我表示贊同!」樸正賢積極響應:「我必須聲明一點的是:樸崔集團近期實施計劃經濟。內務部長崔小影將經濟統得太死,致使本人囊中羞澀。大哥有沒有放貸計劃?」
「你擔什麼心?有我們的財神在呢。有她為我們保駕護航,還愁市場經濟不活躍?」向左問樊瓊:「你不會吝嗇吧?」
「我什麼時候對你吝嗇過?啊?不要說錢。感情投資都超過你若干倍。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我的投資都打水漂了。」樊瓊言猶未盡:「哪像你呀,心裡只有那個監護人。難道我的感情就是假的嗎?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往後我的感情一旦找不到歸宿,你也別指望有好日子過!我鬧不明白,這天底下並不是只有你蠻子一個男人!為什麼丘比特只安排我與你來耗情感呢?」
「你看!你看!說著就來蠻的了。我是蠻子,可你不是呀!感情的問題,要有共鳴才是。我覺得你、我做異性知己,神交的朋友,是再好不過的美事了。」
「你別在這裡耍偉大了。什麼精神交往的朋友?它過得了『過夜'這一關嗎?否則,一切都是虛假的。」樊瓊有時會講歪理:「你和文珍是不可能有共鳴的!不要為暫時的假象所迷惑。她只不過對你有撫育之恩,犯得著你一定要將感情和rou體全押給她嗎?我不認為她會將你這廉價的感情照單全收的。感情和感激之情是有區別的!懂嗎?傻小子!我擔心的是,你別讓一個存心當尼姑的寡**子,將你這位癡情俗男的青春給誤了!」」
「照你這麼說,這個問題就很難處理了?」
「有什麼難處理的,隨便問誰,都可以回答你!何況阿麗已初步替你作過解答了。你沒有帶耳朵來嗎?「」
向左轉臉問莫小號:「如果是你,如何妥善處理這類問題呀?」
「我哪有這等艷福呀!如果真讓我碰到這類美事,也只不過屬小菜一碟。比方說,萬一歐陽玉麗碰到一個秉性酷似向左的莫小號,她有可能被氣死。如果這一幕真的發生了。那好辦多了,我就牢牢地守護著她留給我的這份愛,這份情。等過上三、五年之後,我再將它們升級——將它們供奉在我們家的神龕上,來一個束之高閣,不就得了!不就得了,哈哈!······」
不待莫小號說完歐陽玉麗便吼起來了:「你這豬頭!怎麼竟會想到咒我死?你如此薄情寡義。我還賴著你幹什麼。老娘馬上將你休了,看你去逞能!」
「休了我更好!我很樂意!我甘願為你曾經付出的情感進行守護。做一個稱職的情與愛的守護者。如果我以此為題材寫一部名為《愛情守望者》的小說,肯定會比世界名畫《麥田守望者》更出名。到時後你可別學姜子牙的老婆喔!」莫小號轉臉對著向左:「大哥!,你說對嗎?你這鬼才應該知道怎麼處理瓊姐和珍姐之間的關係了吧?」
「你這不是變向地宣揚獨身主義嗎?」向左愕然道:「你如此胡謅,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鑒於你們的關係——這才是最妥善、最有效的解決你們之間那個複雜問題的唯一方法。要靈活運用『一國兩制』的理論和方法。要學會變通!」莫小號接著說:「你——向左這一輩子,應該認真地清理一下瓊姐對你付出了多少情,多少愛,條分縷析地為它們進行守護,做一個忠實的愛情守望者。同時,也讓珍姐為向左進行守護。說到這份上,瓊姐!你應該感到滿意了吧?因為你付出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了著落。不感到高興嗎?」
「那我還是什麼也沒有撈著哇!三者之中,我仍然是不幸的。」樊瓊悻悻地說。
「你想撈什麼呀?你本來就是不幸的!」莫小號一本正經地說:「人家珍姐有遠見卓識,在精心為自己培養老公,費心費力不說,等她培養得差不多了。你卻想坐收漁利,橫刀奪愛,你這樣做,道德嗎?」
莫小號說得興起時,見樊瓊瞪大眼看著他,立刻收住話頭,忙改口道:「對不起!瓊姐!我一說開了,竟忘了自己在倒糞。你千萬別生氣!其實呀,大哥對你是有付出的。諸如同窗之情,姐弟之誼······你完全可以為此進行守護。雖然不盡人意,也只好如此了!唉!」
「莫小號你這小娘養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覺腰幹痛!如果讓你這麼一胡扯,整個人類就讓你扯完蛋了!」田中粟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建議道:「大家應該盡興了吧?我總覺得今天的酒不願往口裡鑽呀!不會是因為心情不好之故吧?我覺得不會像瓊姐那麼糟糕吧。如果大家都覺得酒席進行不下去的話,還不如動員財神開房,休息去!」
「我看你是損人損累了。開房可以,怎麼個開法?」樊瓊問:「兩個標準間,男女各一間,如何?」
「財神——你沒這麼摳吧?」莫小號近乎哀求的語氣,並沒有博得樊瓊同情。只聽她道:「不給你開通鋪,就夠意思的了!」
樊瓊開了一個總統套房,並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其歸屬。主臥室被莫小號抽走。樊瓊抽到附臥。兩個侍從間被田中粟和樸正賢抽走。朱柯夫抽到小會議室。剩下會客廳、小舞廳、餐廳由向左任選。今晚的向左只有當廳長的運氣了。
「左兄,你別做苦行僧了!搬到附臥去吧!沒人非議的。」莫小號干吼:「瓊姐!你網開一面吧,當廳長的人也怪可憐的!」
樸正賢也關不住嘴:「你們根本不用擔心左兄,別看大哥平時道貌岸然的,今晚不偷腥才怪!別人的房間都熱火朝天,他能耐得住寂寞?誰不信,中途可以去查崗。」
「你們別瞎操心了!阿左是聖人,不會苟且的。哪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呀!」樊瓊完,將這些話扇到附臥室的門外去了。
「不錯不錯!磨蹭磨蹭!會有轉機的!我們祝福瓊姐在大家霜染雙鬢之日,賜給我們喜酒一杯好了!」大家的這一席話,卻拚命地往附臥室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