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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文 / 向唯達

    party結束之後,她仍然玩興不減,硬拉他去遊覽她家開設的好世界娛樂城。那裡最精彩的是地下賭城。夜闌人靜之際,是賭徒豪賭的大好時光。可能是他賭的基因沒有被完全漏掉之故。他——對賭桌竟寄予了一絲留戀。對此,樊瓊有所察覺,因為她一直在費盡心機地尋找他身上的薄弱點,甚至死穴,從而以此為切入點,進而溶入他的生活,打破文珍在他心目中如何如何神聖的神話。她堅信天下沒有攻不破的情感堡壘。她向他發起總攻的時機已經成熟,而前提就是讓他成為一尾貪食的魚兒,不知不覺地吞食漁人帶鉤的誘餌。她竭力慫恿他道:「玩幾把,怎麼樣?助助興!」不等向左置可否,她已經取來了兩萬元的籌碼,協同向左豪賭起來。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贏了,折和人民幣有好幾萬元。

    賭博所得,錢來得快,花錢也就不那麼心痛。向左邀來同窗,電影製作專業研究生班的「四傑」:日本籍酒聖「趴地太郎」田中粟。韓國籍好賭成性的「光輸銀子」樸正賢。俄羅斯的「電腦豬」朱柯夫以及有狎妓之嫌的,中國台北靚仔「光送精zi」莫小號。前「四傑」和與「至尊鬼才」向左合稱為「絕世五虎」。因為是虎頭向左做東,虎兄虎弟樂得去「夜巴黎」,攪它個吃喝玩樂底朝天。

    「大哥!你真是賭聖呀!你可不可以給我傳授一技,也好讓我翻翻本。」光輸銀子樸正賢諂媚道。

    「行!你可知中國大陸有句俗話:要想技藝學得會,就得和師付睡一睡!要想技藝學得熟,必需和師付睡一頭!你願意拜師的話,就和師付睡三天吧!師付教你絕招。」向左回道。

    「阿左,你不是同性戀患者吧?」樸正賢的女朋友崔小影問:「三天的時間,阿賢怎麼受得了?還是不拜師好!可以省好多事。就賭而言,輸掉他本人不緊要,也免卻了我被他輸掉之虞!」

    莫小號則詼諧道:「左兄,有道是:嫖賭不分家。從道義上講,你得分一點紅給我,不說一千,八百也行!怎麼樣?」

    「分紅幹嘛?想拿去嫖嗎?莫小號!老娘告訴你:別想得太美!」莫小號的女朋友,「夜巴黎」的領班歐陽玉麗嗔道:「你嫌老娘姿色還不夠嗎?配你這賴蛤蟆綽綽有餘了。惹得我火起了,我花點血本,讓本按摩中心的幾十號靚女,弄翻你這條色狼。好叫你收心!」

    「莫小號!莫小號的!什麼莫小號?洗浴時我們發現他是『xxl』(加加大)!」田中粟自顧喝酒,突然間冒出一句話來,還頗煽情的。大伙哄笑之際不忘對莫小號進行一番嘲弄。

    朱柯夫發表了權威性的言論:「我祖父是動物學家,對各類動物都有研究。他曾言『鹿性好淫』從我踏足沃爾德藝術學院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觀察莫小號了,經過近一年的觀察和研究才發現,其性似鹿。我敢斷言:他是鹿變的。」朱柯夫尋視了一周,接著說:「如果大伙對我的論斷不持否定態度的話,就為這一驚人的發現乾一杯吧!同時我還要肯定的是:阿麗說得對!是應該懲治一下這個吃著碗裡,瞟著鍋裡的花心漢子了。在某些方面,我們是應該向大家的表帥向左大哥學習!他確是正人君子一個。到現在為止,我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瓊姐!是叫『影子姐』呢還是『影子嫂』!今天,阿左應該給她正名了吧。」

    「電腦豬,你別拿我開涮!你縱然口吐蓮花地討好麗麗姐。她也不會在夜巴黎給你介紹花枝招展的女朋友的。除非我旁邊這位白俄的維納斯瑪麗洛娃小姐,將你這只賴蛤蟆給休了。我真為她這朵鮮花插在如你樣的牛屎坨坨上——抱不平呢!」樊瓊說完,便與瑪麗洛娃不約而同地將各自的下頜,往上滑稽地一翹。還將各自的兩彎寬舒的眉毛,迷人的雙目,碰出一道「真開心」的火花來。然後她又自我解嘲道:「告訴你吧,我反正也是老油條了。再多的油也發不透。看來,這一輩子注定了我和阿左,只能是油和水的關係,融不到一塊去的。不過,當著大家面我倒要問他一句話:蠻子!難道我們真的不能融到一塊嗎?」

    「這不在一起嗎?!」向左信口打哈哈。

    「電腦豬他們身邊的都是自己的女朋友,你身邊的我算什麼?我可不願他們稱我為影子姐!」樊瓊眨巴著雙眼在向左的臉上搜索著。

    「這——呃——那你最好就做他們的領導吧!這麼以來,你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比現在更特殊,更顯赫了嗎?說不定我都在你的管束之列呢。」向左說完,故作傻態地看了看樊瓊,然後又望望大伙。

    「阿左,你真是榆木疙瘩!一點都不開竅。我們怎麼可以讓瓊姐一個人身份特殊呢!」田中粟的女朋友和田幸子說:「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他有時就愛扮傻!我真不知道文珍那個老太婆是怎麼對他進行監護的!沒有能力還充當什麼大尾巴公雞呀!」樊瓊憤憤地白了向左一眼:「既然不稱職,何不讓她退居二線,省得礙別人的好事。」

    向左卻沒有接受她的這一饋贈,自顧將身子往後,靠向沙發的軟屏。

    「這個問題是很難處理的!我都跟樊瓊說過無數遍了,讓她當我是大麻風。她偏不樂意。剛才小影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我現在回答:我是!樊瓊信嗎?你們大家信嗎······」

    大家就著向左的傻侃,不置可否地送了他一通傻笑。樊瓊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罷了。

    「阿左,你和珍姐又還沒完婚的。她對你有恩,可瓊姐對你有意呀!你不覺得和珍姐生活在一起,就永遠被她的光環籠罩著嗎?這樣你會失卻很多『自我』的。有時,她會讓你有居高臨下之感的。我覺得你與瓊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呢。我的話在不在理,你自己可以細想一下。」歐陽玉麗用帶著刻意取悅樊瓊的口吻道:「再則,你與珍姐代溝般的差距,社會地位的迥異······凡此種種,你不覺得累嗎?」

    「咦!阿麗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出色呀。居然讓我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之感了。我得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文珍已表態,我們要運用一系列戰術——持久戰,拉鋸戰,甚至輔以馬拉松戰法,來打好我們之間這一場愛情保衛戰。從而阻止熱哈曼家族和向氏家族企圖上演的當代版《梁山伯和祝英台》悲劇。」向左自得地表白。

    「得了!我都受不了了!瓊姐更受不了了!我們其實並無貶低珍姐之意,但我們得為瓊姐鳴不平呀!」盡量做到在語言上不使樊瓊顯得難堪的歐陽玉麗道:「阿左,都什麼年代了,還那麼老土!我認為珍姐和瓊姐,你可以兼得。如此最好的辦法是:你們仨人可以移民到一夫多妻制的國度去,問題不就解決了。憑你們仨的才識,還可以成為傳播當代文明的使者呢。在某些方面,我建議你應該像我那位花少爺莫小號學習。談及女人,真可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我都不忍讓他戴綠帽子。他卻毫無顧忌地將屎盆子往我頭上扣。跟了他,我倒八輩子楣了!」

    「老婆!有像你這樣稱讚老公的嗎?你隨了我莫小號,是前世修來的福啊!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兄弟們也知道,我以前是搞工藝美術的。因為腦袋活絡哇!在班上,我將專業術語都靈活運用開來,真正做到了將枯燥的理論與多變的戀愛實踐相結合了。致使我的情愛觀博得同窗們的一致贊同。要不然你這位裁縫班(即服裝設計專業班)的高材生,怎麼會捲入被我攪混的水渦中來呢?當然這一過程中,我運用了三十六計中的大部分計謀。說句良心話,當初用來對付你歐陽玉麗的第一招就是:實話實說!對吧?我表明在戀愛方面,我不熱衷於單獨紋樣,提倡二方連續或四方連續。最起碼也應該是由兩個以上的單獨紋樣組成的圓形,方形或三角形適合紋樣。要靈活運用『博愛』原理!我的觀點就有這麼激進。大家沒有持反對意見的吧?」他說完自得地環視了一周,希望獲得響應者的附和聲。不料瑪麗洛娃卻將一瓢冷水潑向了他:「你這狗屁經!如果你莫小號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中國的大陸,如此倒大糞,紅衛兵不將你大卸八塊才怪呢!」

    瑪麗洛娃是研究中國歷史的。她的這一番話將整個議程,變成球賽運動中的「換發球」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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