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壞女孩,你算是吃定我了。」邪魅一笑,將她從池中抱起,放在岸邊的軟塌上,然後布上結界以防被人偷看了去。
捧著他的臉大大地親了一口,心裡有些小得意,想到他之前還用空前凌厲的態度,拷問她和陽陽的「姦情」,就覺得很好笑。
這傢伙從來都是這樣,傲嬌,彆扭,心卻很柔軟,但狠起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買賬,唯獨對她總也狠不起來。
無論她做錯什麼,打打鬧鬧一通,最後妥協的一定是他。
入得廚房,上得廳堂,床上那點事兒更不在話下。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兵法謀略,行軍打仗,無不精通。
這般文武雙全的男人堪稱完美,給個九十分那是必須的,而且還特別會哄她開心,再加十分。
所以花爺在她眼裡是滿分,成親前,他是最合格的男朋友,成親後,也一定是最疼老婆的老公。
被他愛著是如此幸福,整個人像泡在蜜罐裡似的,連呼吸都是甜的。
在人界流浪那些年,她很羨慕《神雕俠侶》裡的小龍女。
或許,每個女人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曾經做過一個夢,夢想能夠遇到一個像楊過那樣英俊癡情的男人,與自己共度一生。
可是如果你一生都遇不到那個人,你的日子也是一樣地過。
倘若遇到了,他也同樣愛你,你們大可共譜一段浪漫戀曲,這無疑是獻給青春最好的禮物。
可倘若你不是他心裡那個人,你只能獨自傷懷,與他的相遇,幸與不幸,只有你自己知道。
人們常說「一見楊過誤終身」,大致就是這個道理。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叫幸福;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或是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叫悲哀。
所以,感謝上蒼對她的厚待,讓她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她很幸福。
花錯,我的竹馬,你就是我的楊過。
「怎麼了?」被她柔情似水地注視著,花爺輕笑,撫著她的臉頰,眼裡的溫柔能溺死人:「我這張臉你從小看到大,還沒看夠?」
她坐起來,抱著他精悍有力的腰,依偎在他懷裡,小臉在那肌肉糾結的胸膛輕輕摩挲,癡癡地呢喃:
「花爺……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謝謝你陪我一起長大,謝謝上天賜予我們十四年親密無隙的歲月,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花爺抿唇笑了笑:「傻丫頭,十四年算什麼?以後我們還會更親密。一千年,一萬年,生生世世都要這樣一直親密下去。誰要敢阻撓,我必會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抬頭,深深地凝視這個面容俊朗的男人,她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花錯,聰明絕頂,高傲不羈,姿若華松,卻是天生反骨。
除了住在他心裡的人,和那個人身邊的事物,眾生的迷亂繁華、山河歲月,不過是這個男人低頭抬頭間的風雲變幻。
微微笑了笑,她突然有些傷感:「你會一直這麼愛我嗎?就算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也不會離開我嗎?」
長著剝繭的大手撫摸著她滑膩的背脊,下巴抵著她光潔的額頭,男人雙眸含笑地低聲道:
「對我來說,不能原諒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不愛我。既然這麼喜歡我,以後就對我好點,別動不動就跟我幹架。
特別是不能對那地方下手,關係到你一生的性福,被你沒輕沒重地弄壞了,最後你不得哭死,到頭來心疼還是我。」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腦袋在他胸膛蹭來蹭去地撒嬌:「我才沒有下重手呢,只許你嚇我,就不興我嚇嚇你?何況憑你花將軍的身手,我再努力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對手,眼下這點花拳繡腿又怎麼可能傷得到你?」
「你還挺有自知自明的。」
花錯也笑了起來,抬起她的下巴,在小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知道我比你厲害,還敢這麼欺負我,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捨得不傷你是吧?」
「是啊!」驕傲地抬高尖尖的小下巴,理直氣壯地發出宣言:
「就是喜歡欺負你,你也只能給我一個人欺負。反正你深藏不露,又皮糙肉厚的,偶爾弱弱的讓我欺負一下也沒什麼損失。」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個「哦」尾音長長,男人的表情十分可愛,笑吟吟地瞧著她,兩汪眼波輕輕淺淺。
她近距離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竟覺得有些勾魂奪魄的意思。
「那好吧,既然朵朵喜歡,在旁人面前我任你欺負,不過……」
就是這個「不過」,讓某朵咯登了一下:「不過什麼?」
男人眸色一暗,咬住她的耳垂,低低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特別是我想要的時候,你得任我欺負。」
耳朵上的溫度與觸感讓她四肢酸軟,注意力都集中不了,歪著腦袋茫然地望著他那雙近在咫尺,笑意濃濃的眼睛,「啊?」了一聲。
「剛才說的任我處置,可是當真?」
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讓人酥酥麻麻的,某朵被迷得七暈八素,盯著他挺直的鼻樑,下意識地怔怔說道:「應該是當真的吧。」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唇角微揚:「把前面那個『應該』去掉。」
她眨了眨眼,仍是是魂不守舍:「為什麼?」
他俊臉一沉,煞是嚴肅:「因為,你總是耍賴,說話不算數,我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呃……我有這麼差勁兒嗎?
甩了甩頭,讓自己從花爺的美色中掙脫出來,眼神閃爍地瞟了他一眼,又一眼……
「花爺……」她吞吞吐吐地說:「這次保證說話算數,只要你不是太重口……我絕對配合。」
「朵朵所謂的重口,是什麼尺度?」男人眉梢微挑,笑容很深很曖昧。
一聽這話,某朵鬱悶地發現自己的臉皮修煉得還很不到家,臉上火辣辣的,咬著下唇,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艱難地開口:
「不超過一個小時……花樣不要太多,最好是傳統體位……還有後面不能碰。」
「這麼多要求?那好吧。」花爺往後一躺,雙手一攤,一副任君采拮的柔弱摸樣,淡淡地說道:
「還是你在上面吧,你想怎樣便怎樣,省得微臣控制不住,衝撞了陛下。」
某朵揉揉自己的臉頰,笑瞇瞇地看著他,雖然有些嫉妒師傅總是偏袒他,但是花爺真的很可愛——在他不暴走的時候。
忍不住伸手蹂躪他俊俏的臉蛋,小夜和楚漣也有此不良嗜好,不過沒她待遇好,有花爺任她搓圓捏扁,:「花將軍若是不反抗,寡人很樂意在上面出力。」
眼神一動,花將軍垂下眸來,傾城又靦腆地一笑,語音綿軟:「如果陛下溫柔地對待微臣,微臣又怎捨得反抗?」
逗弄心愛的女人那感覺簡直妙不可言,花爺快樂得在心裡跳起了恰恰。
這傢伙骨子裡天生就流淌著奧斯卡的血液,把「弱弱的」演繹得如此傳神,某朵美滋滋地看著他被揉變形的漂亮臉蛋,點點頭道:
「花將軍如此嬌媚可人,寡人甚喜。放心,寡人很溫柔的。」
言罷,一手扯掉他濕漉漉的綢褲,揚手拋在空中,某朵望著他充滿力量的身軀,感到渾身火熱,喉嚨裡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覺得乾渴。
大衛雕像一般完美的軀體沒有一絲贅肉,每一塊肌肉都如同象徵力量與自由的神祇。
色迷迷地打量一陣,情不自禁地俯身親親他。
花將軍嫵媚一笑,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上她的唇,男人乾淨好聞的氣味縈繞在她鼻息之間,四肢百骸流竄出一陣火熱。
她略帶生澀的熱情是如此迷人,他禁不住內心的渴望,恨不得日日夜夜與她糾纏在一起。
……(拉簾!)
一個小時後。
某朵內牛滿面地自我檢討——她怎麼可以相信男人在床上也能做個信守承諾的君子呢?
「花爺……我好累,今天就到這兒好不好?」面色潮紅,楚楚可憐地請求休戰。
花爺一邊動作,一邊埋在他頸項間低喘:「不好……去晴海一個多月,我都快憋死了。」
都說男人那東西硬的時候心就會很軟,他那東西很硬,可心一點也不軟。
夭朵朵,你就是個傻x!
明知這臭狐狸什麼德行,你還指望他憐香惜玉,真是蠢到家了!
所以,她是多麼的恨啊!
當花爺興致勃勃地換第n個姿勢時,她將臉死死埋在枕頭裡,恨不得捂死自己。
多久了?骨頭快散架了……要不要發飆一腳把他踢下去?
事實上,她多麼的悲涼,居然捨不得!
在最接近巔峰的那一秒,她悲傷得想咬舌自盡。
因為,他的表現是那樣好,那樣敏捷,就像溫網公開賽的一號種子選手,無論對手打來的球有多詭異和飄忽,總是能準確捕捉,一蹴而就。
又一個小時之後——
「親愛的,叫聲老公來聽聽……」雲收雨歇,花爺一臉饜足地擁著她,大手體貼地在她酸痛的腰肢輕輕揉捏。
她捧著他的臉,細密的親吻他:「老公,你好棒。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麼?師傅找我有事,還在書房等著呢。」
後一句無視,但前面那句「老公,你好棒」,讓花爺頭頂冒起了五彩泡泡,剛歇下來的物什立馬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起來,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身下。
卻不知,兩人的激情被一雙痛楚得充血的鳳眸盡收眼底。
花爺隨手布下的那道結界,在鳳帝眼裡形同虛設。
他在天鳳宮觀微,原本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卻萬萬沒料到之前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這會兒……更是熱火朝天!
「哈哈哈——」鳳帝哧哧笑了起來,面色慘白地按住心口,氣息極其不穩。
冰涼的淚水爬滿臉頰,流到嘴邊,苦澀難言,撕心裂肺。
聽到那聲「老公」竟然噴出一口血來!
眼前一黑,他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寶貝……我恨你!一起死,我們一起死吧!」
------題外話------
咳,不少筒子在嚷嚷要虐花爺,或誰誰誰,真的要把美人們全都虐一遍嗎?
我是沒問題,只要你們要求,必是有求必應,只是到時候又別哭著喊著2貨涵是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