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高興怎麼來?好麼,我說了那麼多,你唯獨記住了這句。舒殢殩獍
可是,在那種情況說的話,你怎麼能當真呢?
「師傅……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
別說我沒骨氣,在他面前臉都早沒了,骨氣算個什麼玩意兒,先把他的毛捋順了才是當務之急。
「剛才我態度不好,我道歉,我認錯,師傅你大人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不好。」
璇霄猶豫都不帶一下地回了兩個讓她想淚崩的字,單手扣住她的雙手,輕笑一聲,另一隻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親了親她幽香四溢的小嘴:
「朵朵在怕什麼?為師還能吃了你不成?」
剛才不是很勇敢麼,鞭子抽在身上都不吭一聲,這會子還什麼都沒做就來裝可憐,再上你的當,我這師傅也不用混了。
上仙的聲音很溫和,目光也算柔情似水,飄呀,蕩呀,可某朵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海嘯前兆。
「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個究竟出來,鬱悶地想,自己那引以為傲的邏輯性極強的語言表達能力去哪了?
此刻,她非常鄙視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禁撩撥,被他摸兩把,親幾下,全身便癱軟得跟沒骨頭似的,耳根子紅得快滴血了。
想要,很想要,只是……上仙非凡的戰鬥力著實讓她發楚。
如今他正在氣頭上,他要真是怎麼高興怎麼來,那她……
腦海中自動重播以前被他做暈過去的淒慘畫面,某朵咬著唇垂死抵抗他的撩撥,默默地叮囑自己:夭朵朵,你可不能在這時候犯色啊,為了你自己的小命著想,你決不能被誘惑,拒絕他,嚴詞拒絕他!
組織了一下語言,十秒鐘之後,某朵定定神,開口道:「你先放我起來,咱們對靈剎的教育問題好好交流一下,啊……住手!」
摸哪呢?摸哪呢?摸就摸,但也別太過分好不好?
夾緊自己的雙腿,不帶這樣的,如果一定要做,咱也得按套路來呀,哪能一上來就這麼激烈?
「喂!手規矩點,你給我點時間適應成不?」
某朵睜大水濛濛的眼睛瞪著他,身子扭了起來:「起來啦,重死了,快被你壓扁了!」
男人非但沒有起身,手上的動作還更為放肆,菲薄的唇在她爆紅的小臉上啄吻,聲音暗啞:
「別嚷嚷,現在就是在讓你適應。不想我直接上刑,你就乖點,配合一下。」
又給我來灰太狼式的哄騙法,你有多能折騰我還不知道?
要我配合好讓你為所欲為?當我傻的呀!
這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頂著天仙的面孔,說著妖孽般的台詞,然後做盡惡魔的勾當。
人前衣冠,人後禽獸,表裡不一的典範,悶騷的代言人。
「不要!」如此這般想著,某朵喘得厲害,卻還堅守著最後的防線,腿夾得更緊:
「剛才挨了兩鞭,我要養傷,你兩個月不准碰我。」
兩個月?璇霄的手指暫時停了下來,俊臉寸寸逼近,在她鼻尖五厘米處停住,也不說話,就是瞇眼瞧著她。
那眼神就跟暴雨犁花針似的完全沒法忽視,刺得某朵渾身汗毛倒豎,於是撞起膽子申訴:
「上仙……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我有點冷。」
上仙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眼瞇得更厲害:「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我下的手還不知道輕重嗎?膽子越來越肥了啊,是不是要我大刑伺候你才肯聽話,嗯?」
那個尾音長長的「嗯」本就讓某朵膽戰心驚了,可這還不算完,人家上仙頓了一下,又說:
「兩個月不讓碰?楚漣他們沒有半年回不來,我倒是無所謂,可你熬得住嗎?哼!」
某朵的眼睛瞬間睜得溜圓,我的老天,這個男人居然「哼」了一聲,這是那個孤高傲岸,憑眼神就能取人性命,殺人如麻的冷面郎君嗎?!
哎喲,我的師傅大人,求你以後別哼了,你突然這麼陰陽怪氣地哼一聲,我就猶如當頭一悶棍、背後一板磚,剎那間整個世界星光燦爛。
「……師傅,我很早就知道我這身體出了點問題,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熬得住。」
某朵滿臉堆笑,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凍人又迷人的俊臉,小心翼翼地說:
「只要你克制點,我絕對不會獸性大發,所以呢,您老就不用太操勞了。來,下來吧,別壓著我了,咱們睡覺啊。」
挑起她的下巴,璇霄端詳了她半天,嘴角驀地一彎,春天微風輕拂般的微笑:「真的不想要?」
「真的!」毋庸置疑的眼神。
「兩個月也不要?」手指退了出來,指尖亮晶晶的。
「嗯!不要!」堅定不移地搖頭。
「不後悔?」鬆開她的手,慢慢起身。
「不後悔!」就是後悔又怎麼了,我想要你能忍得住不給,媚眼一拋,小手一勾,小腰一扭,你還不得撲上來。
「那就好。」璇霄坐起身,開始優雅地脫衣服:「睡進去一點。」
慢條斯理地脫了外衣,再脫掉裡衣。
某朵瞅著上仙白皙結實,曲線勾人,讓人血脈噴張,極具衝擊力和殺傷力的上半身,嚥了嚥口水,往裡面挪了挪。
聽到那曖昧的吞嚥聲,上仙玩味地瞧著她,表情之微妙,讓某朵油然生出莫名的忿恨,怎麼不脫了?還有褲子呢?
其實我也很想跟你零距離接觸,只是今天真的有點累了,折騰不起,但讓眼睛適當地享受一下怡人美色,還是很有必要的。
可你脫一半留一半算個什麼意思?最有看點的地方你遮那麼嚴實做什麼?
某朵的床很大,並排睡四個人都沒問題,上仙看了一眼她身後那二分之一的空位,把直直盯著他的某朵往裡面推了推,然後在兩人中間放了一條腰帶。
「睡覺規矩點,不准超過這條線,不准挨著我,不准把腿搭過來,不准把手伸過。你要敢趁我睡著的時候揩油,非禮我……別說我沒警告你,後果你知道的。」
說完,便冷漠地側身躺下,留給某朵一個美麗的後背。
看了看中間那條涇渭分明的三八警戒線,同樣側躺的某朵嘴角抽了抽,抿著小嘴,有些惱火地瞅著那十分誘人的美背。
摸一下都不可以嗎?小氣鬼!
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裡靜得針落可聞,某朵的視線一直在上仙的背上流連,真的很養眼啊,一個男人的背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
第一次偷看他沐浴的時候,就是這個美得驚人的背讓她差點飆鼻血,那簡直就是無比瑰姿艷逸的人間絕景!
墨黑的長髮隨意散在枕間,背部的線條優美得沒法形容,那樣白皙的膚色,瑩如美玉,明晃晃地刺激著她不聽使喚的眼珠子。
好想貼上去啊……那觸感她是知道的,結實又滑膩,無與倫比的美妙。
不帶這麼勾引人的!
「上仙……睡著了嗎?」小小聲地試探道:「夜裡涼,你能不能把裡衣穿上?」
上仙沒有回應。
過了良久,估摸著上仙大概睡著了,癢得難受的小爪子不受控制地伸了過去,小小地摸一把沒有關係吧?
「啪!」
「你想做什麼?」上仙頭也不轉地把她的爪子拍了回去,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企鵝。
「我……我給你蓋被子嘛。」爪子被拍得生疼,某朵委屈地扁扁嘴,暗自咒罵,小氣的臭男人,背上長眼睛了嗎?這麼輕微的動作都被抓包了。
你是我的男人,摸一下怎麼了,會少塊肉嗎?
「不用勞煩。」上仙扯過月白的絲綢薄被蓋在腰腹間,背是一點沒蓋住。
這下更不得了,某朵覺得那美背更添了幾分欲語還休的妖冶魅惑。
「啪!」爪子上又挨了一下。
「又想做什麼?」
「你……你被子沒蓋好。」
揉了揉被拍得有些疼的手背,某朵那個牙癢啊,真想撲過去摸個夠。
但是……這男人太恐怖,撲過去也是被拿下,咱就不嘗試了。
「把你的爪子看好,再伸過來,看我不拍扁你。」上仙冷聲警告完,把薄被又向上拉了幾厘米。
拍扁,多麼悲慘的動詞和形容詞,某朵看了看那依然暴露在她眼前的美背,恨不得抱著上仙的大腿求他把衣服穿上。
我的美人啊,睡個覺不用這麼性感的,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還要不要人睡了?!
好想摸!好想發飆!好想撓牆!
但是她最終的選擇只是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抓著枕頭的小手握得死緊,好像是想把自己捂死,或者當這個枕頭是上仙而把對方捂死。
大概三分鐘之後,她鬆開枕頭,為了挽回最後的尊嚴,翻了個身往裡滾了一圈,離那條警戒線遠遠的,把腦袋蒙在薄被裡嘟嘟囔囔: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身材比你好多了,用得著摸你嗎?你也不准超過這條線,兩個月之內離我三米外,不,是兩年之內離我三丈外……晚安。」
「兩年?」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來,一把拉開她蒙著頭的被子。
讓人背上陣陣發冷的腔調,某朵警惕地看著他,怎麼看都覺得他下一秒得壓過來。
於是,上仙就真的不出所料地壓過來了。
「喂,你越界了!」某朵被他壓在身下,嚥了一下口水,壯起膽子:「你想做什麼?」
「……」上仙捏捏她的臉,然後就堵住她的嘴親上了。
被突然偷襲,某朵腹誹道:拜託,你用語言回答就好了,沒必要直接用行動來解釋,你不是無所謂嗎,那我腿上這個硬邦邦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吻上來就是驚濤駭浪,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親著親著她就暈乎了,身子直髮軟,癢了很久的爪子,卻不忘抱著他的背使勁摸了幾把。
那觸感超爽啊,只是男人的吻讓她有些吃不消,嘴唇有些疼,舌頭有些發麻,呼吸有些困難。
實在受不了,她的腦袋就拚命往後仰,想拉開唇齒間的距離,可上仙一刻不放鬆地跟進。
不行不行,要窒息了,我捶,我踢,我打……完全無效!
nnd,有十分鐘了吧,居然還沒親夠?你是不是存心想悶死我啊?!
嘴唇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處於密不透風的膠著狀態,某朵完全脫力了,連咬人的力氣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吸得乾乾淨淨,大腦當機,全身機能停止運轉,只能任他扣緊自己後腦勺為所欲為。
終於鬆開了……終於鬆開了嗎?
接近窒息邊緣的某朵重新得到呼吸自由的時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大口大口盡情深呼吸,所以她沒辦法在第一時間破口大罵,只能用水潤氤氳的大眼睛恨恨地等著微笑的男人。
「朵朵,不要用這種眼神誘惑我,明兒一早我還得去上書房,沒精力再做別的了。」
男人揚起嘴角,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晶亮的紅唇,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但再溫柔的聲音也改變不了其內容欠扁的事實。
他說:「你翻來覆去的吵得我都沒法睡,這下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別鬧騰了啊,乖乖睡吧。」
言罷,又回到了警戒線的另一邊,側身躺下,跟剛才的姿勢一般無二。
「……」某朵再次望著美人的背,除了省略號,什麼也冒不出來了。
她現在非常想念一道菜——拍黃瓜!
總有一天我要拍死你!
老娘本來就難受,你還要來火上澆油,本來的星星之火這下可以燎原了,你卻不負責任滅火!
存心讓我今晚沒得睡吧?你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軟暴力,有你這麼無良的師傅嗎?
得,我算明白了,你這是收拾我來著,算你狠!
別想我會求你,有本事就跟我一直這麼耗著,不憋你個一年半載老娘就不是夭朵朵!
對著男人的背冷哼一聲,翻身扯過被子把自個兒整個蒙在裡面,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璇霄看著在他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女人,溫柔地親親她小嘴,然後又輕輕把她放回警戒線的另一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起身去上書房。
中午,璇霄一回卿凰宮,一眼就看到正廳掛著公益廣告似的橫幅——
上曰:和諧社會,你我努力,強烈抗議,家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