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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1 男人果然是寵不得的 文 / 冉涵

    「唉……」

    當某朵第三十七次歎氣時,靚靚終於忍不住問:「上仙還沒消氣嗎?」

    「是啊,第十天了,還跟我冷戰呢。舒殢殩獍」

    某朵懶懶地回了一句,往嘴裡塞了一粒乾果,嚼吧嚼吧,埋頭繼續默寫《帝王諫》。

    被上仙禁足半月,閉門思過的日子就如坐牢一般,只不過是高級監獄而已。

    十天沒邁出過卿凰宮一步,某朵鬱悶得在牆角畫圈圈的心都有了。

    再一想到上仙那張十分可惡的冷臉,則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終於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用扎小人的邪術,來對付自己的敵人了,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卻沒有絲毫辦法。

    這十天大家都忙,靈剎和珍珠也鬼鬼祟祟,神出鬼沒,就她一個大閒人,她已經無聊到把卿凰宮的螞蟻數了好幾遍。

    最後,最後終於有事情可做了,她覺得萬分高興,雖然這件事也讓她恨得牙癢癢,可是畢竟是有事做了啊。

    師傅大人居然讓她默寫《帝王諫》百遍,某朵表情還算平靜地不停默寫著,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空閒,否則就會有自殺的想法。

    那男人的心腸忒狠,昨晚睡迷糊了,不過是越界摸了他幾把而已,就翻臉不依不饒,非要罰她默一百遍《帝王諫》。

    還威脅她說,今天默不完,三個月她都得跟靈剎一塊兒吃素。

    好麼,跟我端師傅的架子,得,那條警戒線你最好永遠都別撤,看你能傲嬌到什麼時候去?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一直覺得上仙在某方面挺禽獸的,卻沒想定力這麼好,這麼能忍。

    生理反應極為明顯,渾身燙得跟塊烙鐵似的,但他就是可以板著一張十分讓人憎恨的冰塊臉,說不讓她碰就不讓她碰。

    第一晚好歹還親了親,可那之後的十天,別說親,就是頭髮絲都不讓她碰。

    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病毒似的,稍微靠近一點,瞇著眼就開始對她放比眼刀還可怕的冷箭。

    她要敢撲上去,她發誓自己一定會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別問為什麼,反正她就是敢這麼確定。

    碰不讓碰,可偏偏還非得跟她睡一張床,最最可恨的是,每天晚上都要性感地露出上半身,下半身卻一點不給看!

    靚靚一邊整理書架,一邊同情地歎道:「男人有時候就跟孩子差不多,你就當哄哄他好了。

    畢竟那是你師傅,戾獸來襲,你卻偷跑出宮,璇霄大人受了不小的驚嚇,還有靈剎鬧出那麼大動靜,他心裡窩火也屬正常,體諒他一下吧。

    璇霄大人也挺不容易的,整天忙得腳不沾地,把你的工作全包攬了,晚上還得親自下廚做這做那給你補身子,所以呢,朵朵你大度一點,原諒你師傅啊。

    反正這個男人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來日方長,等他氣消了,還不是你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現在就忍忍吧。」

    話是沒錯,可是……我忍很久了,十天了呀,還要我忍到什麼時候去?

    再忍,老娘可沒自信保證不會獸性大發,逮著個男人就撲倒!

    本來她也不用忍的,從帝都到晴海也不是太遠,有靈剎幫忙,來回也就一天。

    只是……昨天向楚漣暗示了一下,她想去晴海看看他們,結果卻被幾個男人輪流教訓了一通。

    顯然,找他們救火,下場可能會比現在更淒慘。

    身邊唯一可以幫助他的陽陽也忙得幾天不見人影,不然她也不會捨近求遠去找罵。

    平時不想要的時候,一個個跟餓狼似的在身邊轉悠,現在需要他們了,這一個個又跟商量好似的跟她作對。

    這叫什麼?這叫欠扁!

    罵我?教訓我?哼,沒有你們老娘就憋死了?笑話!

    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明天就去找陽陽玩妖精打架,氣不是死你們!

    「朵朵想什麼呢?笑得這麼詭譎。」靚靚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某朵放下筆,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雲舒雲卷,默了很久,突然就很深沉地發出了一句讓靚靚覺得十分彆扭的感慨:

    「唉……這男人果然是寵不得的。」

    ——蠢蠢欲動的分割線——

    翌日。

    想找花御史救火,首先得想辦法出宮,可上仙不點頭,別說出宮,就連卿凰宮的門她也出不了。

    所以,第一步,讓上仙解除她的禁足令,方法嘛,坑蒙拐騙,軟磨硬泡,都試試吧。

    某朵對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帶上精心調製的果茶,來到接近書房的小花園,扯了一片樹葉子,放在唇間吹起小曲來,等待師傅大人的仙駕。

    上仙在書房批閱奏折,嚴令禁止某朵去騷擾他。

    其實,不用嚴令禁止,她也不願意在他辦公的時候與他近距離接觸。

    認真工作的上仙,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一點不誇張的說,簡直堪稱恐怖。

    前幾天,她實在閒得慌,便去書房見識上仙是怎麼工作的。

    他一下午的表現讓某朵堅定地相信,上仙比她更適合那個皇位。

    好傢伙,整個人跟掉折子堆裡似的,楞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擾。

    當然,她也徹底領教了上仙的威儀。

    什麼叫威儀?就是什麼話不說光看著你,就能把你看得汗流浹背,恨不得爹媽沒把你生出來。

    一下午工夫,就這麼光被看出去重寫奏折的大臣就好幾位,還不算那些個抵禦了冷視,卻沒扛住瞇眼的大臣。

    只要他看出奏折裡有一點點問題,上折子的大臣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他面前,拿回去重寫。

    請旨撥款的折子,數目不對,拿回去重寫是應該的,可是,幾個錯別字,用得著折騰人家跑一趟嗎?

    父皇,我以後再也不叫你暴君了,和師傅大人一比,你顯然太仁慈了。

    想要跟工作中的上仙談解除禁足令的事,鐵定沒戲,所以只能把他從書房勾引出來。

    說到這勾引的手段,某朵有些恨自己,確切的說是懊惱,為什麼就沒好好學幾種樂器呢?

    彈彈琴,吹吹簫,男人聽到天籟般的樂聲,神魂顛倒地向她飄來,那才叫完美的勾引。

    像她這樣吹樹葉子的勾引簡直太沒檔次了,算了算了,不會也沒有辦法,大不了我吹動聽些就是了。

    吹完《兩隻蝴蝶》,上仙沒出來,某朵毫不氣餒地吹起了《兩隻老虎》,上仙還是沒出來。

    不喜歡嗎?那好,換種風格。

    當吹到《畫心》時,她暗自念叨:上仙,聽到了麼?這麼幽怨的曲子,就是我的心聲,你要是還不為所動,我就直接唱了,海豚音我也是會的。

    看不穿是你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我在等你啊,快出來吧,快出來吧。

    果然,上仙出來了,某朵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熟悉了他的腳步聲,大概是為了知己知彼做的功課吧。

    「師傅忙完了?」某朵抬頭,對著跟前的負手玉立的男人露出八顆小白牙,笑容堪稱光華璀璨。

    「嗯,繼續吹啊。」

    於是某朵乖乖地繼續吹,璇霄斜倚在她身邊的躺椅上,閉著雙眼,眉頭微蹙,不時用手按眉心。

    某朵時不時地偷瞄他,從沒看過如此疲倦的上仙,可是美人就是美人,連疲倦的樣子都這麼養眼。

    讓人憐啊,少了平時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像個普通人一般也有累的時候。

    一曲吹完,某朵走到他的背後,溫柔地按上他的兩邊太陽穴,細嫩的指尖,力道適中地給他按摩。

    許久後,璇霄緩緩睜開深邃的黑眸,轉頭瞧了瞧她:「有話就直說,別跟為師在這兒使小心眼。」

    某朵噎了一下,一千頭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你要不要這麼敏銳,跟個福爾摩斯似的有意思嗎?

    一點情調都不懂,老娘難得伺候一次,你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些天,她在上仙這兒碰了不少釘子,每晚百般挑逗都定然鎩羽而歸,可她還是樂此不疲。

    因此,上仙這種程度的冷言冷語也只是讓她愣了愣,很快調整好情緒,嘴角一彎,笑嘻嘻地討好道:

    「我可是第一次幫人按摩呢,師傅不喜歡嗎?」

    璇霄又瞅了她半響,抿唇淡淡地嗯了一聲:「手法不錯。」

    某朵大大地鬆一口氣,這位爺難伺候得很,很難表揚人的。

    有沒有表揚過玥狐狸她不知道,反正從沒表揚過她,一次都沒有。

    在國子監的時候,因為花爺長期霸佔第一名的寶座,她落得個萬年第二。

    第二也挺好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是這男人表揚第三第四第五的雷斬、祝黎、付珩,卻直接把她這第二跳過,從來不表揚她。

    真真是可惡極了!雖然她是天才,但也需要鼓勵的好不好?

    如果那時候他稍微鼓勵她那麼一下,只要她有了動力,花爺還不得乖乖地把第一的寶座讓出來。

    花爺iq170,確實是天才,可她夭朵朵iq185,是超級天才!

    一個超級天才就被這偏心眼的師傅打壓成了廢柴,這是誰的責任?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某朵無比怨念地想著,臉上卻是笑容依舊,獻寶似的端上特製的果茶:「師傅試試,味道不錯的。」

    璇霄飲了一口,微微皺著眉頭說:「為師喜歡喝清茶。」

    不識貨!某朵以為自己是腹誹,結果卻是咕噥了出來。

    「你說什麼?」璇霄瞇著眼睛,逼近她的臉。

    「我什麼都沒說?」立馬矢口否認。

    「難道是為師耳鳴了?」上仙的語氣很肯定地表示自己沒耳鳴,那麼肯定就是她錯了。

    「我說還是師傅的品味高。」千穿萬穿馬屁不錯,某朵笑得諂媚。

    捏了捏她笑得幾乎僵硬的小臉,上仙心下莞爾,不冷不熱地說:「其實這茶也別有特色,只是為師不愛喝甜的茶。」

    某朵再次來到他的背後,為他按摩,讓他盡量放鬆。

    「師傅,我……我很悶啊,你看吧,在卿凰宮窩了快半個月,你不覺得我已經有點自閉了嗎?」

    上仙沒有回答,跟螞蟻都能玩上半天的人會自閉?

    朵朵,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你也算登峰造極了,全天下的人都自閉了,你也能一個人鬧騰得有滋有味。

    「我很寂寞啊,靚靚都說我越來越孤僻了,你看……是不是讓我出去呼吸點自由的新鮮空氣,做點心理治療啊?」

    卿凰宮的空氣還不夠新鮮?這丫頭對自己一點認知也沒有,居然好意思說寂寞孤僻。

    上仙不予理會,再讓你跑出去亂惹桃花,那需要做心理治療就是我了。

    「不出宮,就在在宮裡逛逛也可以的,青蘿和靖羽都去晴海了,他們家那兩個小可憐肯定和我一樣寂寞。我想去看看他們,安慰一下他們可以嗎?」

    上仙還是沒回答,琅兒和紫陽經常去陪那兩個孩子,用不著你去安慰。

    「御醫院有很多傷員,墨墨和珍珠肯定忙不過來,我去幫幫他們可以吧?順便讓墨墨幫我做個心理輔導……」

    結果某朵嘰嘰咕咕一直說,直說得口乾舌燥,上仙還是沒有反應。

    就在她耐心耗盡,即將翻臉的時候,上仙終於睜開了眼睛:「朵朵,你是不是真的閒出毛病了。」

    「嗯。」倒栽蔥似的點頭。

    「好了,別把脖子點斷了。」

    璇霄的聲音裡有一絲笑意,對上那雙蕩漾著渴求光芒的大眼睛,說:

    「既然你這麼閒,就把《星河九訣》默十遍吧。默完之後,你可以去青蘿家玩一個小時。記住,是一個小時,你要敢逾時不歸……」

    上仙這句話頗有點般若菠蘿蜜的魔咒效果,話還沒說完,前一刻即將炸毛的某朵便抱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好!我現在就去默!」

    然後蹦蹦噠噠地回房默《星河九訣》去了。

    以為我默不出來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老娘的記憶力那是相當的強,《星河九訣》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不用兩個小時就能交貨。

    此時,她那個開心啊,那個舒坦啊,整顆心彷彿在快樂的草原上馳騁。

    陽陽,我來了,哈哈,我們可以玩妖精打架了!

    動作快點,一個小時也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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