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77章我要在上面,不准反抗
晨曦的光透過縷空雕花窗台滲了進來,灑照在倆鳳凰的臉上。舒嬡詪鯖讎
陛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剛想起床,卻不料在這時某朵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朝休日,起這麼早幹嘛?」話語間滿是慵懶的嫵媚,絲絲流瀉的長髮,在晨曦的光線下泛著瑩澤的光暈,垂下的幾縷髮絲若一隻滑潤的小手,輕輕撩拔著他。
「就算不用上朝,我也還有其它事做。」
那雙小手已經很熟練的在他身上煽風點火,半個月了,每晚大半的時間都在纏綿,食髓知味的某朵不放過任何撩撥他的機會。
「不要,我要你陪我。」
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個早安吻,捏了捏那泛著緋紅的粉嫩臉頰:「朵朵,折騰了一晚,現在你好好休息,沐春風只能轉移一半,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又是沐春風!難道只是為了解毒才碰我?
某朵不爽地撅了撅嘴,懶懶地在光潔的胸膛畫著圈圈:「我身體好著呢,一點事都沒有。帥帥,你……不會只是為了壓制沐春風才抱我的吧?」
歎了口氣,默了片刻,陛下眉梢微挑:「真的想知道?」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這麼彆扭?她在懷疑什麼?
「……不想說就算了。」
輕笑一聲,低低帶笑的聲音透著股邪魅:「又問這種傻問題,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你那小腦瓜才有空閒胡思亂想……」
說完,重重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他的吻,如此激烈,似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一般,雙眸蘊涵了深刻入骨的柔情,他的雙手,摟得很緊……
又是一室綺麗溫情,抵死纏綿……
元府。
紫嫣懷孕到五個月的時候,早期的害喜症狀已經逐漸好轉起來。
臉色紅潤而光澤,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即將為人母的柔和光彩。
元讓覺得這樣的妻子看著很舒服,而某嫣自己卻非常地不滿意。
「討厭!這樣怎麼見人嘛!」對著鏡子轉了幾圈,現在是無論衣服怎麼剪裁,也已經遮不住她腹部臃腫的曲線了。
「沒關係的,你懷斐兒時不也這樣嗎?」元讓在一邊小心地賠笑道,因為他還有求於妻子,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格外的委婉:「你還是多出去走走吧,御醫說運……」
「不幹!不幹!懷斐兒的時候我是打死也不出門的,才不出去丟人現眼呢!」
「那,在家裡轉轉也行啊!御醫說多運動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元讓退而求其次。
「不幹!讓下人看見我這個樣子,多沒面子!多沒威嚴!」某嫣依舊立場強硬。
你什麼樣子下人們沒見過?元讓實在想不明白:「可是,我不也是天天看著你嗎?反正你都被看了,那下人們……」
「上次養胎是在我娘家,沒誰看到我這麼醜的樣子!而且你跟他們怎麼會一樣?」
花女王叉著腰高調宣揚,「下人們的嘴巴我或許會管不過來,你就不一樣了,你要是敢隨便亂說……哼哼!我就掐死你!」
怎麼好好的,就從胎兒養護扯到謀殺親夫上來了?元讓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然後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花女王從此就打定主意不出門了,連院門都極少出,最多在自己屋裡轉圈圈。
她不出去,元讓當然也別想出去,悶得他直撓牆。
好不容易盼到老太君親自駕臨元府,他才有機會去外面放放風。
「你這個丫頭,自打聽說你有喜後,怎麼就不見人影了?也不來將軍府讓老祖宗瞧瞧。」
雖說老太君已經有五個孫子了,但哪個老人會覺得自家兒孫多呢?
何況還是她這樣愛熱鬧的老人,所以她極其溫柔地扶著某嫣坐了下來。
「我這樣,哪有臉出門啊,現在只要是個女人就比我好看!」某嫣撅著嘴,笨重地半躺在長榻上。
「你看看你說的這個話,像個當娘的樣子嗎?人家母親只會擔心自己孩子有什麼不好,你倒好,成天只擔心自己漂不漂亮。」
老太君嘴上教育著,可語氣中沒有一點兒嚴厲,某嫣的嘴卻撅得更高了:「他好得很呢,下雨淋不到,颳風吹不到,什麼事都不用干,連飯都不用自己吃,現在誰也沒他日子過得好,我有什麼可操心的!」
「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老太君對她強悍的觀點一向很沒轍,乾脆也不同她廢話,逕自把手放在她圓圓的肚子上,靜默了半響,才微笑著說,「依老身看,多半是個姑娘……」
「咦!真的?真的?」某嫣來勁了:「老祖宗,您是怎麼猜的?」
她做夢都想要個女兒,最好長大後能像朵朵那麼漂亮。
當然,如果是個兒子也無所謂,有個小弟弟,斐兒應該會很高興。
反正只要是自己生的,不管男女,元讓也得照單全收,還必須高高興興地收。
「老身是看你肚子的形狀猜的,而且剛剛伸手去感覺胎動,小傢伙動靜挺大,多半就是個女孩!」
老太君說得一臉認真,八成她當年懷孕時就沒少研究過。
「真的是女兒呀?」某嫣興奮地追問道:「那老祖宗你再幫我看看,這孩子是大眼睛還是小眼睛?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是不是瓜子臉?將來會不會是個大美人啊!」
女兒可不比兒子,一定要長得花容月貌才對得起自己這麼辛苦懷她。
老太君一時瞠目結舌,呆了片刻,哭笑不得地說:「現在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幾個月的胎兒臉都還沒長開呢,不過你不用擔心,有元讓在那兒擺著呢,不可能不好看。」
「那可未必!」某嫣聽到太后的安慰卻一點兒也不放心:「你看雷迪嘎嘎家最小的那個,長得就不如他,也不像他老婆。」
「那孩子隨他奶奶,老身跟他奶奶認識好幾百年了,那孩子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啊?那完了!」某嫣大吃一驚:「雖然我家元讓長得貌美如花,可是,我可沒查看過他那些親戚們,女兒萬一要是隨了個長得難看的可怎麼辦?」
「你還真能想!再說,你都懷了這麼長時間了,現在再想這個也晚了吧。」
老太君幽幽喝了一口茶,卻沒想到她這句話在某嫣心裡可是一石掀起千層浪。
……既然是女兒,那就無論如何也不能長一張丟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大眾臉!
「紫嫣,你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元讓一回家就發現老婆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一副世界末日般的表情。
見他來了,某嫣詐屍似的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劈頭蓋臉問道:「元讓,你說這孩子要是長得不好看該怎麼辦?」
「不,不好看?」元讓一時摸不著頭腦,轉而想想,可能是老婆又心血來潮瞎操心,隨即笑道,「母不嫌子丑,在父母眼裡沒有子女長得難看。」
「不行!老祖宗說了這是個女兒,她不能只在我們眼裡好看,我的女兒必須在世人眼裡都是好看的!」
她的丈夫可是名操一時的大美人,她自己長得也不差,起點如此之高,這孩子將來要是長成個路人甲,那叫她情何以堪!
「可……可這都是老天爺安排的,強求不來啊……」
一看在丈夫這兒也得不到半點保證,某嫣居然大哭著耍起賴來了:「我不管我不管!嗚嗚,我的女兒必須是最好看的!要不然……要不然……我還不如不要了呢!」
元美人被她鬧騰得生不如死,無奈之下向老太君求救去了。
「哎呀呀,你不用擔心,那丫頭就是嘴上說說,你看等孩子生下來了,她肯定寶貝得比誰都厲害。」
老太君對元讓上報的情況不以為意的態度,讓他更加著急:「不,紫嫣肯定不只是說說而已,因為,她都開始物色收養的人家以防萬一了!」
「什麼?」某朵不可置信道,她沒法想像會有母親不要自己的小孩。
她來將軍府本想跟花錯好好聊聊,可小狐狸一見她就逃之夭夭,這讓她非常鬱悶,以前三天兩頭往天鳳宮跑,可現在呢,一個寒假都沒見著他人影。
看來,小狐狸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但是,只因為她突然長大就跟她老死不相往來,是不是也太神經質了?
「不過以紫嫣的性情,倒也可以想像,要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不能盡如人意的話,確實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青蘿邊說邊點頭,她本人就是個完美主義者,所以對某嫣報以一定程度的理解。
但是,紫嫣的目標如果訂得太高,一定要生個像朵朵那麼漂亮的孩子,可能她就要失望了,朵朵是鳳雛,要跟做她比較,甚難甚難啊……
「所以老祖宗,只能讓您來想辦法了。您也知道,我說的話紫嫣是從來也不聽的。」
元讓可憐巴巴地站在一邊,他可沒打算把好好的孩子送人,哪怕醜得無與倫比。
「可是……老身能怎麼辦?」老太君犯起難來,又不是沒爹沒娘的孤兒,她也不好橫插一手。
倒是某朵半開玩笑地說道:「既然紫嫣喜歡漂亮女孩,那我們先找一個來湊數好了。」
「哎!好辦法啊!」老太君被這句話點醒:「可以先找個令人滿意的孩子矇混過關,讓紫嫣丫頭同意把孩子留下來就行了嘛!」
「可是,這種事……能騙得了多長時間?屬性不對,一眼就被拆穿了。」元讓將信將疑。
畢竟不是菜市場挑菜,像青菜甲換青菜乙那麼簡單,這可是個大活人。
「屬性小意思,交給我搞定,關鍵是一定要讓紫嫣自己認同這個孩子……」某朵做了總結性發言,然後繼續沉思道:「然後,重點就在怎麼認可的這個過程上了……」
天鳳宮。
某朵將紫嫣的事簡單跟陛下說了一遍,然後要他幫忙找幾個漂亮女嬰,暫時改變她們的屬性。
這事對陛下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向她保證在紫嫣生產是準時送到元府。
有了陛下的無條件支持,某朵放心了,小睡片刻,起床的時候,正好窗外在下雪。
太陽在飄飄揚揚碎玉一樣的天空裡暈黃的一團,卻襯得每一片落下的雪花都彷彿落金一樣。
某朵趴在窗台邊上,孩子氣的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陛下從她身後走過去,雙手從她的肩膀上越過去,在她眼前交會,左手的食指搭著右手的拇指,右手的食指搭著左手的拇指,框出來一個方框子,正好舉在她的眼前。
「有沒有覺得從這裡看出去的景色會比較不一樣?」陛下在她身後笑著說。
她朝他懷裡縮了縮,想了想:「我看到過很多小孩子都這樣做遊戲。」
「對啊,我也見過。」光潔的下頜在她發頂輕輕摩挲:「可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玩過,一次也沒有。朵朵,你不覺得太聰明了,會失去很多樂趣麼?」
某朵回頭在他胸前蹭了蹭:「帥帥,我們在一起快七年了,你對我的瞭解有多少?」
想了想,陛下抬起她的尖尖的小下巴,與她的眼睛對視片刻,微微一笑:「你最怕冷,貪睡,喜歡吃肉,三天沒肉吃就眼冒綠光,逮著個妖精沒準也能烤來吃了,小事得過且過,喜歡偷懶,喜歡朋友,討厭穿複雜的衣服,討厭打理頭髮,到現在還讓我給你梳頭,特別小心眼,初一的仇恨,絕對不會等到十五報,腦子很聰明卻不喜歡使用,騙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坑蒙拐騙每樣你都很擅長,做了壞事不承認,還裝無辜……比如你燒了我的房間,還說不是故意的……」
此時我們的陛下完全不似一個帝國最高統治者,他溫柔的神情就像溺愛著唯一女兒的父親。
某朵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樹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帥帥,我覺得你很小氣耶,你在歷數我的罪狀嗎?這麼久的事情還記得。你簽了賣身契說好養我一輩子的,轉頭卻給我招駙馬,還有那三陪,你做到了嗎?不饒了你的房間,你會陪睡?不過,還好帥帥你也很聰明,不然,你去哪個房間睡我就燒哪個房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燒幾間房算什麼?呃,對了,你還少說了一條,我喜歡的東西很多,但愛的從來只有一個人。」
凝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陛下心裡有一種非常溫柔的感覺,他深刻的意識到能被她這樣愛著,是一種莫大幸福。
有些愛,產生於一瞬之間,有些愛,是慢慢積累,他對她的愛也一天比一天多。
在她面前,他的原則底線,不堪一擊,一次次妥協,只要她想要,他就沒辦法拒絕。
可是,他可以給她一切想要的,滿足她所有的**,卻惟獨給不了她一個新的身份。
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議論他,但朵朵不同,她是一個女孩,不想看到她受一點點委屈……
某朵看了一會兒窗外飄揚的雪花,看了一會兒陛下伸到她面前的小小方框子,又看了一會兒他,唇角慢慢上彎,然後扶著他的手臂,向前探頭,眼睛正好從他雙手搭起的框子向外看去,愉快地瞇起了眼睛。
「這種哄孩子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不過,看出去的東西確實不一樣了。」
從他的手指間看出去的世界,落雪純白,美麗不可思議。
這樣說著,她向後舒展身體,靠在了陛下的懷裡,笑了。
「帥帥,你會永遠這樣愛我嗎?」轉身蹭在他懷裡,用臉頰貼貼,然後蹭上:「我怕有一天你會愛上別的女人,不要我了。」
「……」想了想,輕輕伸手,抱緊懷裡的小女人,在她耳邊呢喃:「朵朵,我只希望你記得一件事,只要你不介意我是你父皇,不介意這個身份,我永遠都是你的,明白麼?」
「嗯,明白了。」某朵笑了起來,雙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我從來就沒介意過,不管是父皇還是帥帥不都是你麼?」
踮起腳尖在在他敏感的耳垂咬了一口,小手熟門熟路地穿過衣襟,撫上他厚實的胸膛,輕聲喃喃:「我想要……」
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放床上,她充滿愛意和**的眼令他心醉神迷,身體不由自主地燥熱了起來,一種極切的渴望緊緊地包圍著他。
修長的手指,緩緩褪去她的衣衫,靜靜地欣賞著她的美,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若一朵嬌艷開放的花兒,散發著誘人的幽香。
「別看那裡……」雙眸剛一對上,才發現他不知何時褪去了衣裳,入目的是瑩白的肌膚,帶著淡淡溫潤之光,像是世上最美的白玉一般,精廋卻充滿力量的腰身,修長結實的雙腿。
力與美完美無疵的結合,在他身上做到了極致,每一個曲線都如野豹般柔韌完美,肌理分明,每一塊肌肉,都充滿力量,但是一點都不突兀,如墨青絲妖嬈的四散在身體周圍,黑與白強烈映襯下,眩目無比。
……
他俯了下來:「朵朵,疼嗎?」溫柔地撫上她的臉,動作輕緩,有如愛撫最心愛易碎的寶貝一般。
「不會很疼,緊緊地抱我,我想要感受你……」
如此妖魅入骨的話語,讓他再也緩不下來,……
極致的快感襲捲著兩人,他帶她上了天堂,而後又入了地獄……
一次又一次,持久……再持久……
他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而她亦不知承受了多少次這種蝕魂入骨的快感……
滿室春光無限好。
人覺得幸福得的時候,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幾個月間,某朵和花錯的關係依舊沒有改善,這讓她十分惱火。
不過也有好事,之前暫停延期三個月的比賽,由於選手們各自的時間跟賽期有衝突,王母便重新選定了八月十五為賽期。
這對某朵來說正求之不得,她這組的紫嫣選手有孕在身,她的產期是五月,生了孩子還能調養三個月,甚好甚好。
元府。
從大清早開始,元讓就在房間裡開始轉圈圈,某朵和青蘿坐在一邊,一直微笑著說:「沒事沒事,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紫嫣這是第二胎,有經驗,不會有什麼事的。」
除了在語言上支持安慰一下元讓,兩女也幫不上其他什麼忙,青蘿黃花一枚,對生孩子這麼深奧的事所知甚少。
某朵雖然不是黃花,但也不是婦產科醫生,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想幫也幫不上。
老太君支起耳朵聽聽內室的動靜,評價道:「聽紫嫣丫頭喊得這麼中氣十足,看來力氣還有的是。」
彷彿是為了老太君的分析,內室再次傳來紫嫣的呼喊聲,只不過這次是有內容的——
「元讓!你給我等著,老娘饒不了你!」
「沒事沒事……」某朵使勁憋著笑,起身拍了拍元讓的肩膀:「生孩子的女人都這樣,很正常。」
噗,現在知道痛苦了?跟你家元美人愛愛的時候不做點措施,活該!
元讓略顯呆滯地看了看她,不知道某朵是想說老婆沒事?還是想說自己沒事?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爬到了天空的正中間,一聲響亮的啼哭從內室傳了出來,外廳裡的幾人一起鬆了口氣,隨即又打起精神來進行下一輪的作戰。
「給紫嫣看過了嗎?」某朵接過嬰兒,向元府的侍女確認。
「沒有,夫人說要看,奴婢就說要先給孩子清洗一下,沒讓夫人看到一眼。」侍女連連頓首。
「很好!」某朵讓青蘿將另一個襁褓交給侍女,然後看著她麻利地又走進了內室。
沒過多久,內室裡就傳出來某嫣驚天動地的哭號聲。
「那個……會不會刺激太大了點?」元讓小心翼翼地抱著自己剛降生的小女兒,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可是又不免擔心老婆那邊的情況。
「刺激不大不能造成心理上的打擊,不造成打擊就顯不出你女兒的好來,明白嗎你?」
老太君怒其不爭地瞟了他一眼,繼而同某朵和青蘿一起逗弄起小女嬰來。
……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大人你不要哭了,御醫說月子裡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元讓坐在床邊摟著某嫣,任憑她把自己的衣服當擤鼻涕的布料。
「嗚嗚,我能不哭嘛!斐兒那麼可愛……都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可能生出那麼難看的女孩!老天爺不長眼睛啊!我沒臉見人了,嗚嗚……」
「沒有那麼嚴重啦,孩子剛一出生都很難看的,再過幾天就會一天一個樣,越變越好看的。」
「真的嗎?要是還不好看怎麼辦?我可堅決不要這麼醜的女兒!」抹了把眼淚,氣鼓鼓地說道:「長大嫁不出去多丟人啊!」
兒子剛生出來就很可愛,粉嫩嫩的,可現在這個……難道是度天劫的時候,挨了一道天雷,把基因給劈出問題了?
侍女抱給她看的孩子,完全超出了她心裡最壞情況的底線,以致現在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元讓在心中歎了口氣,心想好歹也是人家父母的心頭肉,不應該把人家孩子貶低成那樣。
但是話說回來,確實比自家女兒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麼一想,他不免暗自得意一番,信心十足地保證道:「不用擔心,肯定會越來越好看的!」
元讓以往說的話,某嫣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放在心上,可這次她發現丈夫居然一語中的。
隔了幾天奶媽再抱過來給她看的孩子,已經演化到能對得起人民群眾的地步了。
「眼睛真的變大了耶!鼻子也挺挺的!」某嫣欣喜地抱著小女嬰左右觀察,發現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幾乎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啊!
「這……還是那個孩子嗎?」她不免疑惑地問道。
而元讓則拍著胸脯保證,貨真價實,絕無假冒偽造。
還是陛下有辦法,屬性偽造得堪稱完美,沒有絲毫破綻。
「可是,要是睫毛能更長一點兒,皮膚能更白皙一點兒就好了。」某嫣安心之餘,又開始得寸進尺地提出了更多的設想。
「沒問題,再過幾天這孩子會變得更漂亮的。」元讓一口應下,同時內心也對某朵的預測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紫嫣瞭解甚深的某朵早已算到她不會一次就滿足,所以讓陛下準備了好幾個嬰兒,讓她在第一次徹底的打擊之後,能循序漸進地接受不同的漂亮等級。
正所謂欲擒故縱、欲揚先抑,先把她的整體評價標準全部擊碎,然後重新建立一套體系。
於是乎,紫嫣在坐月子期間,就不斷驚喜地發現她的女兒真的越來越漂亮了,彷彿人類的進化史一般。
女兒的眼睛越來越晶瑩剔透,皮膚越來越白裡透紅,臉蛋越來越細膩光滑,最後抱到她手裡的已經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將來天下第一美女的有力競爭者了!
「呵呵,我家女兒最漂亮,最漂亮喲!是不是啊?讓你老爸來看看是不是!」
某嫣一邊抱著女兒傻笑,一邊還不忘向元讓顯擺,將之視為自己的無上功德,絕口不再提要將孩子送人一事。
「是啊是啊,當然是最漂亮的。」元讓看著老婆懷裡真正的女兒,笑得百感交集。
真是……能不最漂亮嗎?幸好換到自己的女兒這兒,老婆表示了滿意。
當初雖然做好了準備,紫嫣對自己女兒的高要求,也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思想準備。
這都換了快十幾個嬰兒了,陛下甚至傳出話來,那邊已經貨源短缺,老婆要是再提什麼要求,可就沒孩子好換了。
天鳳宮。
「朵朵,跟你說個笑話,我家元鳶和元斐今天在一起玩……」
紫嫣抱著女兒,剛把半隻腳移進天鳳宮,就看見某朵猛朝她發射眼波訊號,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陛下幾乎是跟她同時看見——應該說是聽見這喧鬧的聲音。
「又是笑話!有那麼好笑嗎!日子就過得那麼滋潤嗎?!」
陛下居然難得的辭嚴令色起來,發完火之後再看看手裡的筷子,大概還是氣不過,於是索性往桌上一扣,衣袂生風地走了。
「……陛下吃了炸藥了?瞧他剛才的臉色,跟人人都欠他錢似的。」
目送著陛下走遠,某嫣才拍著她的胸脯,被嚇得不輕。
「還真讓你說著了,確實就是有人欠我家帥帥的錢。」
某朵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長吐一口氣,一邊朝著陛下消失的方向望,一邊悠悠說道。
……
「一百萬金幣?」某嫣大吃一驚的喊道,隨後又疑惑的追加一句:「一百萬金幣是多少錢?」
「大約是國庫的五十分之一。」某朵鄙視了她一眼,這粗神經的女人被罵也委實不冤。
「五十分之一……那也還好嘛,又不是國庫給人搬空了。」
某嫣依然不清楚所謂「五十分之一」是個什麼概念,但既然其它的五十分之四十九都還在,那又不會國破家亡,陛下發個什麼飆?
「哎,你不明白這一百萬金幣的意義,說了你也不明白,算了,這段時間你看見帥帥小心點就是了……」某朵並不打算給她解釋。
其實說穿了,那是陛下的賣身錢,某朵本來交給他的是兩百萬,桃源洲重建花了五十萬,給駐守晴海邊境的將士發軍餉用了五十萬,剩下一百萬陛下放在太常寺的賬目上,不過這錢既跟太常寺的職務無關,也從來不想動用,裡面自然是有陛下的心意……「
陛下明白,就算他不簽那張賣身契,只要他有需要,朵朵也會拿出來,那是對他的支持,其市面價值怎麼能比得上它的紀念價值!
結果沒腦子的太常寺官員們,居然自作聰明的把這錢當無主財產給私吞了,難怪陛下會失態到當庭把太常卿拉出去打了個半死不活,換成某朵自己,她也是不打算手下留情的。
可惜,打人也打不出錢來,陛下只得在天鳳宮繼續傾洩他滿腹的怨氣。」……這樣啊,得,以後見著陛下我繞道,那朵朵你估計陛下還要氣多久?「
某嫣這麼一問,也無非是要為自己的小心翼翼尋求個有效時間。」恐怕得有一陣子了……「趴在桌子上雙目無神地一歎:」其實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帥帥在這樣下去我遲早未老先衰……「
某朵語氣幽幽地向紫嫣譴責陛下的夜貓子行徑,原來陛下為那一百萬金幣日夜心疼,如今已經衍生出失眠的毛病了,雖然他並不是成心不讓人休息,但他不睡,某朵又哪裡睡得著?
三天過去了,陛下的氣還沒消,某朵看著鏡子裡那個熊貓眼,意識到問題已經越來越嚴重,並且刻不容緩。
於是,這天晚上——」帥帥,舒服嗎?想睡覺嗎?「
某朵此時正跨坐在某帥的背上,給他做全身催眠按摩,可惜嬌俏多姿的美人當前,陛下卻一門心思撲在了那一百萬金幣上,紅果果地昭示著他」美人如糞土「的價值觀。
末了還很欠扁地說了一聲:」朵朵,你要是困就先睡,犯不著這樣折騰父皇。「
靠!到底誰折騰誰啊!
被打擊了自尊心兼帶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某朵憤憤然地翻回自己的枕頭邊,自我冷靜一番之後,勉強打起十二萬分的幹勁繼續道:」那帥帥,我們來試個新方法吧,一定能讓你想睡覺的。「」嗯?什麼法子?「」數綿羊。「」綿羊?「陛下奇怪地看著她,讓他天鳳神君數綿羊,這辦法怕也只有她想得出來。」是啊。「」朵朵,你確定數上一萬隻就能睡著?「」當然!當然!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數綿羊,百試百靈!「某朵拍胸脯保證。」……好吧,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
陛下仰面朝天,有氣無力的數起羊來,漸漸的,他似乎真就看見一隻隻肥碩的綿羊從他的眼前蹦達了過去。
天鳳宮的夜,就在這時有時無的」羊羊羊「中,迎來了它的黎明。
天濛濛亮,某朵很滿意地看著陛下陷入夢想中的俊臉,為自己一夜的辛苦而感到欣慰,可是這種感動的情緒還沒有堅持多少秒,就被陛下意義不明的夢囈打斷了。」……二十三萬五千金幣,二十三萬六千金幣……「
陛下的眉頭緊鎖成了個」川「字形,一臉的郁猝神色,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些話。
奇怪,不是讓他數羊嘛,怎麼好好的變成數錢了?
某朵把他搖醒,詢問數羊的心得體會之時,陛下原本就佈滿低氣壓的臉,變得更加烏雲密佈起來:」一晚上都夢到那些羊,整整一萬隻!還夢見把它們洗淨、剃毛、全部賣掉,都夠不上一百萬金幣的一個零頭。
某朵:╰_╯
第二天晚上。
某朵把白天去圖書館借的《道德經》,用很祥和的聲音誦讀了三個小時,終於成功擊潰了陛下的夜間亢奮神經。
為了保證睡眠質量,某朵又貼在陛下耳邊給他做深度催眠:「帥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一百萬金幣就讓它去吧,你該查的也查了,該抄的也抄了,氣也該消了……」
反覆默念著事先準備好的寬慰說辭,也不管是有理沒理,有邏輯沒邏輯,就差說「金幣在天有靈,也當含笑九泉」云云。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當你是放貸去了,是用來做生意了,你還可以吃利息、錢生錢,多好……」
某朵建構著她的經濟建設大政方針,也沒注意到陛下的眼睫已經開始抖動,就在她絮叨著開什麼店的時候,陛下忽然「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如今借貸利率不超過年息的百分之三十,還不保證一定能要回來,生意就更別說了,各種賦稅之外,你能保證穩賺不賠嗎?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一百萬?」
一口氣不換地發表完如上言論,陛下又精神了,開始對某朵淳淳教導:「朵朵,錢不能隨便借給別人知道嗎?有錢就交出來,父皇給你存著。做生意的水太深,你還小,聽話啊,別去冒那個險……」
某朵心裡淚花直流……
「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一個狼撲將某帥壓倒,動作極為神速地扒了他雪白的中衣,氣勢逼人地揚言道:「今天我要在上面,不准反抗!帥帥,你實在太可惡了,害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虧你還是遠古上神,沒聽過錢財如糞土嗎!」
見她像炸了毛的貓一樣,陛下立馬就樂了,摟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笑瞇瞇地道:「我有反抗過嗎?好吧,你要在上面也隨你了,任你處置。」
「真的任我處置?」某朵笑瞇了眼,眸底卻有一絲邪光閃過:「不後悔?」
陛下淡定地點頭,笑得十分惑人:「不後悔。」
一聽此話,某朵揚眉邪笑,隨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兩條絲帶,揮舞著向他展示。
望著她臉上的邪笑,再望著她手中的絲帶,陛下一陣微愣……
朵朵她不會是想……
將他的的神情看在眼裡,某朵笑得更加魅惑邪肆,俯身下來,舔弄著他敏感的喉結,痞痞地調戲道:「大美人乖一點啊,給姐姐香一個……」
說完,那唇覆了上來,嚴嚴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某帥一陣輕顫,這樣的調戲,似乎……不錯……
不過,被人稱做「美人」還是第一次,天下間怕也只有這瘋丫頭才有這膽子。
她的吻極為輕緩,這對於某帥來說卻是一種酷刑,於是,他伸出手,一把將她的頭壓近自己,火熱的舌探了進來,一陣舔弄……
「唔……啊……帥帥……你,你犯規了……」被吻得暈眩不已,但還是不忘抗議。
好不容易打算玩所謂的「遊戲」,怎麼也不能讓他搶了主動位置。
「朵朵,你又不講理了……」停下來,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不是在上面嘛,我怎麼就犯規了?」
望著耍賴的陛下,某朵微微愣神,呃,她的帥帥,原來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嘿嘿,今天看她如何吃了他……
輕輕在他嘴邊舔了舔,他的舌伸過來時故意繞過,就是不讓他碰到,瞄著他的眸色越來越深暗,某朵眼裡的笑意更濃了,逗弄他是件讓人如此愉快的事。
如此一想,便付之行動,揮著手中絲帶,將他的雙手綁在床頭。
某帥十分配合,笑瞇瞇地看她折騰,看你個小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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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今天傳晚了,從早上七點到現在才回來,跑幾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