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有兩種警告(vip18)
「配!」白雲裳咬牙!
「不,」他撩起紅唇,「他不配。」
「……」
「認可我的想法麼?」
白雲裳沒有吭聲,緊接著,又是法式長吻的荼毒。白雲裳最後一絲氧氣都被他掏空,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吻法,就像在水裡窒息。
第一次知道,接吻也可以在魔鬼這裡變成可怕懲罰。
捏著她的下巴,他逼問:「最後一次問你,他配不配跟我相提並論?」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怎麼會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糾結半天!他不當佔有慾強烈,嫉妒心也非常可怕!
白雲裳氣結地瞪著他。
他等了會兒沒有得到回應,俯身又要吻她,她及時伸手擋住他的唇——
「好,他不配。」她妥協,認輸了!
司空澤野笑了,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著:「我很高興,在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共識。」
她可以感覺到他胸膛上細細軟軟的絨毛,他有力跳動著的心臟,他身體裡透出來的健康而野性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這本該全然陌生的一切,在僅僅一個月內,就變得習慣了。
周圍的氣氛煽情而曖昧,直到尷尬的咳嗽聲打斷這一切——
來人是馬仔,身後跟著個年輕的醫生。
那醫生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在見到白雲裳的第一刻,目光就發直了,臉也紅紅的。
在給白雲裳檢查時,他急切慌張,幾次打翻東西,出錯連連。
司空澤野冷眸微瞇,男性的佔有慾擴散……
白雲裳感覺出來了,故意挑釁地貼近醫生,極為熱情。
「你真有趣,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名字?」
一檢查好,司空澤野立即伸長了手臂把白雲裳摟進懷中,置於他的腿上:「你在拖他下水。」
他惡狠狠在她耳邊警告。
白雲裳低聲輕笑:「我不介意你故技重施。」
「是麼?」
「反正他對我是無關緊要的人。」
「你平時對無關緊要的男人都這麼主動?」
「恭喜你猜對了,」白雲裳故意激他,「出了特別厭惡,一眼都不想多看的人,例如你。」
馬仔沒有聽到兩個人的嘀咕,出聲提醒:「少爺,既然醫生來了,順便給白小姐檢查一下病況?」
司空澤野眉目一斂,滿臉不悅:「送客。」
馬仔後知後覺,想起從醫生出現司空澤野視線裡,空間裡的氛圍就不對了。
這真是奇妙,以往司空澤野對女人從不看緊,甚至經常跟小少爺分享。
正準備要送走醫生,軟軟的聲音喊道:「等等。」
白雲裳在司空澤野的懷中,朝那個醫生微笑起來:「給我看病。我現在頭有點暈,我不舒服。」
馬仔觀察著司空澤野的神色:「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這不是有現成的醫生?」
「這……」
「真不舒服?」司空澤野拿著她的下巴,眼神中充滿警告。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想惹他。明知道他不高興這個色迷迷的男人看她,她還非要留下來。
「我不舒服難道還需要假裝嗎?!」
「給她看病!」
白雲裳從司空澤野的腿上下去,坐在沙發上。
沙發上鋪著純白色的兔毛,她只穿著單薄而性感的蕾絲睡衣,膚若凝脂,唇紅齒白,兩條長腿輕輕地疊著,就像一隻幻化人形的狐狸。
小醫生在跟她檢查的時候,她故意用手去接觸他,讓兩人的距離靠近。
不用看司空澤野的臉,也知道他此刻有多生氣!
因為空氣裡聚滿了可怕的陰暗粒子。
而馬仔也頻頻對她眼神示意,叫她收斂一點!
白雲裳當然故意的。
看到這個醫生能讓司空澤野不高興,所以她就留下醫生!醫生多看她一眼司空澤野不高興,所以她就讓醫生不得不看著她!
今晚他讓她如此不高興,她也不讓他好過!
「我漂不漂亮?」忽然白雲裳望著那醫生問出這種問題?!
醫生神色緊張,看看司空澤野。
他不是白癡,空氣裡微妙的氣氛他怎麼察覺不出?早就叫苦不迭想要逃跑了。
司空澤野藍瞳冰寒,眼神裡有兩種警告:
1,敢說我的女人不漂亮,殺了你!
2,敢覺得我的女人漂亮打她的主意,殺了你!
不管怎麼回答,都是死路一條?!
醫生左右為難,陷入兩難境地:「小姐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先生也很英俊,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你們兩十分相配。」
司空澤野挑唇:識時務者為俊傑。
醫生鬆了口氣。
白雲裳的目光卻冷了下來:「你搞錯了,他不是我先生!」
「對不起……我檢查過了,小姐的身體健康,高燒完全退了,只是有些貧血,多注意營養。」
話音剛落,司空澤野一刻也等不及:「送他滾!」
馬仔帶著醫生前腳剛走,白雲裳就感到胳膊傳來一陣痛意!
司空澤野的大手狠狠地攥著她的手腕,整張臉,卻是雲淡風輕的愜意:「對於喜歡的人態度冷淡,而對於討厭的人卻非常熱情,即採取與意識相反的行為——」
「說重點。」
「中國話為口是心非,表裡不一。這是你們女人的通病?」
「別對我妄下斷論,事實上,我表裡一致,非常誠實。」
「從今天起,你對我越冷淡,即表示你越喜歡我。」
「神經病。」
「你每次罵我,潛意詞都在向我告白。」他習慣性地**她的耳朵。
「滾開,離我遠點!」
「你的拒絕,我會看做是欲拒還迎。你的身體更坦誠。」
「呃……」
身體忽然竄過一股激烈的電流,該死,他已經很輕易就可以掌控她的身體了。
白雲裳腦子混沌,簡直想將他殺死。
她閱人無數,卻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死不要臉,恬不知恥的男人,竟找不到制服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