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鋒常常會想,如果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是齊玉寧的話,他是否會將妻子這個位置看的很重。『.答案是,不會。
因為對他而言,妻子只是人生旅途上的一個伴侶。身為丈夫,要做的是忠於妻子,而至於其他,他從未有過別的想法。在他的人生生涯中,有一半的時間是沉陷在父母親的感情糾葛中,而另一半的時間則是在軍隊裡被訓練。
從沒有被訓練過的人是無法想像那種訓練的艱辛的,有的時候不止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心理上的改造。對他們特種兵而言,很多時候又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阻擊、拚殺,完成任務,就是他們的人生責任。所謂的感情,也只是在需要完成任務時,必須而做出的情感。
可是齊玉寧,一個完全從他的人生道路上跳出來的一個陌生人,將他所有的計劃和信仰全都打亂了。她一步步地侵入他的生活中,步伐堅定、奮勇向前,一步步侵入他的內心。將他內心裡那些其餘的情感全都打敗,然後完全侵佔第一位。
可是他後悔和齊玉寧的糾纏嗎?看著在他懷裡笑著帶淚的女孩,他想,他永遠都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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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終於又將心裡話說出來,其實齊玉寧挺喜歡這樣的狀態的。雖然她的男人有的時候有些不細緻,不過卻並不是一個迂腐可氣的人。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敢在這裡多待,雖然很想好好地單獨在一起,可是又怕王耀然那貨再叫人過來。於是兩人說開了之後,也就趕緊回去了。
還真讓齊玉寧猜準了,王耀然正鼓動著大家過去呢。他一個人膽怯不敢過去,生怕白劍鋒真的會開槍殺他,於是就想多叫幾個人,白劍鋒總不至於對所有人都開槍吧!既然破壞了他的好事,他也不能讓他得逞了。
直到現在,王耀然還一廂情願地認為,齊玉寧是對他有意思的。而白劍鋒就是橫刀奪愛,還意圖不軌。
不過當他終於鼓動了幾個人願意跟他過去時,卻看到白劍鋒和齊玉寧一起高高興興地回來。
齊玉寧笑的眉開眼笑、春風得意,哪裡有一點被強迫欺凌地樣子。王耀然不禁有些傻眼了,定定地看著齊玉寧,等到白劍鋒去帶著學生們準備中飯,才有趕緊溜到齊玉寧身邊。
「幹嘛?」齊玉寧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生氣,也就是她故意設計的。若是真的她和他碰到什麼壞人,她今天還不要真的慘了。
原來只覺得他性格很討厭,自傲自大,沒想到竟還是這麼膽小如鼠沒有責任心的人。
「玉寧,你沒事吧!」王耀然也不管齊玉寧對他是否好言好語,連忙露出一臉擔憂地問。
齊玉寧嗤笑一聲,說:「我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算是有事,也不能指望你救我呀!膽小如鼠落荒而逃的傢伙。」
「玉寧,我沒有拋棄你逃跑,我是準備來叫人的。他手裡有槍,我們不能硬拚啊!不過,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王耀然露出一副委屈地樣子解釋說。
齊玉寧又是一聲冷笑,對他越發鄙夷,還真是不要臉,居然還能這麼自圓自說。她懶得跟這個人再糾纏下去了,省的她男人看見了心裡再不爽,因為他生氣可不值。
於是招招手讓王耀然靠近。
王耀然還以為齊玉寧是想跟他說悄悄話呢,又或者是偷偷地親他一下。不由得心裡一喜,連忙靠了過去,微閉著眼睛等待著美人的香吻。
可是等了一會香吻沒有,倒是美人戲謔地聲音響起,帶著嘲諷地口氣說:「王耀然,我勸你還是趕緊對我死了這條心。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白教官。我們可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要是再敢打我主意,小心他真的會一槍打死你。」
說道打死你的時候,齊玉寧還突然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用自己的一隻手做出一個槍的樣子,然後閉上一隻眼睛對著王耀然就是「砰」的一聲,嚇得王耀然愣在那裡。
「呵呵呵,」看著王耀然嚇得臉色慘白地樣,齊玉寧又不禁咯咯咯地笑起來。然後又狠狠地瞪他一眼,也跟著大家一起收拾中飯去。
王耀然是怔怔地看著齊玉寧笑顏逐開地離開,那笑,就像是雨後的彩虹,明媚地讓人移不開眼。
心裡不禁猛然一痛,他長這麼大,在情場上從未有過失敗。而他第一次真的有一點真心,竟是這樣的結局。
「別看了,再看她也不會喜歡你的。」突然身邊一個聲音清清冷冷地響起,帶著一點同情又帶著一點幸災樂禍。
王耀然扭過頭,剛才慘白的臉色恢復如常。其實仔細看,他依舊是那個玉樹臨風英俊不凡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衝他說話的人冷笑著說:「即便是她不喜歡我,我也是絕不會喜歡你的。」
說完,不顧那人瞬間發青地臉,也轉身離開這裡。
山林裡的生活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有趣,白劍鋒警告他們,不可以隨便亂跑。因為這幾乎是原生態山林,野獸是絕對有的。如果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出了什麼事,一概自己負責。
看他說的那麼嚇人,學生們也都相信了。到底是十幾二十歲的學生,雖然比一般人見過的世面多,可是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裡,還是有些膽怯的。
於是大家就緊緊地圍在白劍鋒周圍,老老實實地聽從他指揮……
從軍區出來的時候,除了帶了帳篷和被子鍋之類的東西,其餘的食物竟一樣沒帶。於是大家的中飯就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白劍鋒指揮著大家該采蘑菇的采蘑菇,該采木耳的采木耳,那邊還有一條小溪,還派了兩個伸手矯健的男生負責去抓魚。
白劍鋒野外生存技能很好,竟一點食材都沒帶,也做出了一鍋香氣四溢地中飯來。
「好香啊!」所有的學生圍著白劍鋒支起的那口大鍋,不停地流著哈喇子。
大家都快要餓死了,早飯吃的早,又是爬山又是找食物,折騰了這半天才吃到中飯。別說這中飯本來就香氣四溢,就算是塊木頭,估計大家也都能一口氣吃完。
「好了,排隊開飯。」白劍鋒算著火候,覺得差不多了終於發話。然後將鍋蓋放到一邊,自己拿著勺子站在鍋邊盛飯給大家吃。
經過兩日來的訓練,這些學生們倒是也有點規矩了。一聽到排隊兩個字,立即好好地站成一排,不像第一天那麼亂七八糟,也不會你擁我擠了。
給每個人都盛到飯後,白劍鋒便命令大家四散開來做著吃。於是大家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著這菜的美味和這山裡的秀麗。
盧米米端著她自己的碗,又要往白劍鋒身邊湊,一邊在他身邊坐下一邊笑嘻嘻地說:「白教官,我們坐一起吃吧!我胃口小,還能給你一些。」
「不用,你自己吃吧!時間還早,吃的少了晚上會餓。」白劍鋒一看她在他身邊坐下,立刻條件反射地站起來。站起來後有些尷尬,畢竟反應太強烈,才又有些訕訕地說了兩句。
說完後,便端著自己的飯碗,離她遠一點坐下。
盧米米有些受傷,不過卻也沒有再動。可憐巴巴地坐在那裡看著他說:「白教官,我怎麼覺得你躲著我呀!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還是我哪裡做錯了。」
「你沒有做錯,我們白教官怕老婆。」齊玉寧突然端著碗走過來,一屁股坐在盧米米和白劍鋒之間,笑瞇瞇地看著盧米米說。做果這在。
盧米米一愣,立刻驚訝地盯著白劍鋒問:「白教官,你結婚了?不可能,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白劍鋒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什麼都不說,低下頭埋頭苦吃。
盧米米看白劍鋒不吭聲,頓時眼神黯淡下來。一臉傷心地自言自語說:「難道…是真的?你怎麼結婚了,你怎麼可以結婚呢。」
「他怎麼不可以結婚?就算是白教官不結婚,也不會喜歡上你的。」齊玉寧毫不客氣地說,決定讓盧米米徹底死了這條心。
可是盧米米現在正在傷心地時候呢,聽了她這話不免有些生氣。忍不住抬起頭來憤憤地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白教官不會喜歡我呢?你又不是他老婆,更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齊玉寧:「……,」怎麼覺得今天的盧米米有些不一樣。
「白教官,我祝你幸福。」盧米米沖齊玉寧喊完後,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於是委屈地癟了癟嘴,站起來沖白劍鋒說了一句,然後端著碗跑去別處。
幸好他們坐的這地方離大家遠一些,大家都吃的正嗨呢,倒也沒有人注意。
白劍鋒倒是有些不忍心,抬頭看了一眼盧米米離去地背影,對齊玉寧說:「她腦子單純,可是心腸不壞,別對她太嚴厲了。」
這兩天他也有注意到,好像大家都因為盧米米腦子笨,時不時地對她進行一些語言上的攻擊,這讓他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