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又冒出來了?」王耀然氣的直哆嗦,被扔到一邊差點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扶著一棵樹才站穩.當看到又是白劍鋒,一口氣差點沒懊死。他了直王。
怎麼每一次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這個陰魂不散地傢伙就會冒出來搗亂呢,王耀然欲哭無淚。
「你是要做什麼?調戲女同學嗎?別管你老子是什麼sheng長不省長的,我照樣給你定個擾亂軍紀。」白劍鋒怒不可歇地吼道,調戲他老婆,居然還問他從哪兒冒出來的。要不是顧及著他不知道實情,今天非給他打殘了不可。
王耀然被他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擾亂軍紀可不是個小罪名,調戲女同學更不是個小事情。於是情急之下,連忙把齊玉寧拉上說:「我才沒有調戲女同學,我和玉寧是真心相愛的,我只是來這裡實習,又不是你的兵,你管不著我談朋友。玉寧,快告訴他,我們兩個是相互曖昧,我沒有調戲你。」
說完,又冷笑一聲盯著白劍鋒說:「倒是你,我看你才是心存不軌吧!身為一個教練,整天圍著女學生轉,你什麼意思?剛才還和盧米米同學打情罵俏,這一會又追到這裡來,你才是擾亂軍紀。」
「哼,嘴巴倒會說。看來你不止是體格心性像女人,就連這嘴巴都像女人啊!」白劍鋒被他說的反倒是氣笑起來,不過倒是被他提醒了,他跟他這個毛頭小子計較什麼。
「你…侮辱人,」王耀然的臉頓時氣得通紅,他一米八的大個,長得英俊瀟灑,居然被形容成女生,這不是赤裸裸地人身攻擊嘛。
是越看這個白劍鋒越討厭,可恨他們家全是文職,只有一個是在軍區的,他都能馬上打個電話讓人辦了他。而現在卻只能忍氣吞聲,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打也打不過他。
於是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又看著齊玉寧急切地道:「玉寧,我們走,不要理這個沒有教養的人。」
「你要走隨便走,她不能走。」白劍鋒指著齊玉寧說。
他還沒問她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突然又生氣了,怎麼可能放她走。
當然王耀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更不知道自己就是一炮灰。還以為白劍鋒這是也想對齊玉寧動心思呢,不禁嚇得臉色大變,立刻氣憤地道:「你想幹什麼?白劍鋒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是教官就了不起。就你那點軍銜,當人家謝家的看門狗人家都不願意。你要是敢動玉寧,別說謝家不會放過你,我都不會放過你。」。
「哦?是嗎?你都不會放過我?」白劍鋒微瞇了瞇眼睛,然後不動聲色地看了王耀然一會,看的王耀然有些怯怯的。不過想著到底其他人就在不遠處,他還能拿自己怎麼樣。於是,也就毫無畏懼地挺挺胸膛,打算跟他死扛到底。
白劍鋒看了他一會,突然冷笑一聲,直接從腰裡一掏,掏出一把黑亮亮地手qiang來,嫻熟地在手裡轉了一圈,然後將槍頭指向王耀然。
「你…你想幹什麼?你還敢對我開槍?」王耀然這次是真的怕了,看著黑漆漆地手槍,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口齒不清地喊叫起來。
白劍鋒冷笑一聲,看著他這副孬種樣,低沉地說:「趕緊滾開,我這槍裡可是裝滿了子dan,就你這小樣,我能一槍一個斃命。」
「你…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王耀然嚇得一邊臉色蒼白地胡言亂語,一邊慌慌張張地跑開這裡。他沒怎麼見過槍,他對那種東西有著一種天生地畏懼感。看著白劍鋒冷酷地面容,他相信,如果他再不離開,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會開槍打死他。
雖然女人很重要,可是命更重要。命都沒了,還怎麼泡女人。
於是連齊玉寧都顧不得了,嚇得倉惶地離開這裡。
看著他跌跌撞撞地跑開,一直沉默的齊玉寧倒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又眼眸流轉地看向白劍鋒,似嬌似嗔地說:「就他那麻雀膽,你也不怕把他給嚇死了。」
「還沒那麼嬌弱,」白劍鋒悶悶地開口,說完後停頓了一會,不動聲色地盯著齊玉寧仔細看,看了好一會才又開口說:「你是不是故意跟這小子過來的?」
齊玉寧撇撇嘴,這才一個月的夫妻,倒是也夠瞭解她了。點點頭,大方地承認說:「是的,我是故意引他來的,就是要讓你看。」
「你…,」白劍鋒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怒斥她的衝動,極力地隱忍著沉聲說:「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如果我沒有跟過來怎麼辦?這地方地處荒僻,又一直以來是練軍之地,除了我們這些人,恐怕再也沒有別人了。萬一他要是…雖然跟個女人似的,可到底也是個男人。」
「你很生氣嗎?」齊玉寧面對他的怒火倒是一點都不畏懼,也不內疚,反而抬著小臉來反問。
白劍鋒被她一句話噎的差點沒吐血,他當然生氣,看著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在一起,他怎麼能不生氣。陰沉著臉點點頭,他怕自己一開口再說出傷人的話來。
齊玉寧微微勾唇冷笑了一聲,看著他認真地說:「我和王耀然單獨在一起你就生氣了,那你和盧米米親親熱熱地說了那麼久的話,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也生氣,我不高興你和她在一起。就像,你不高興我和王耀然在一起是一樣的。」
「可是我和盧米米之間是清白的,我是教官,她是學生。我不可能連一句話都不跟她說,這根本就不能比。」白劍鋒急著解釋說,果然,她就是因為他和盧米米說話而生氣了。
「清白的?」齊玉寧又冷笑一聲,而後說:「你想清白可是別人未必吧!我不是那種無緣無故亂吃飛醋的人,想當初吳蘭梅明著喜歡你,我也沒吃你們兩個人的醋。可是我為什麼要生盧米米的醋呢?你也和別的女同學說話了,為什麼我不吃她們的醋?你別不承認,你心理面對盧米米還是有點喜歡的。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又有些和我相似,你肯定從心眼裡覺得她很親切,才會願意和她親近。現在你是心裡沒什麼別的想法,可是天長日久的就難保一直清心寡慾了。」
「所以你明知道王耀然對你心思不純,你還要故意和他單獨來這裡來氣我?」白劍鋒皺皺眉,心有些凌亂起來。
「我…,」齊玉寧看他深皺的眉心,倒也不忍心再繼續刺激他了。不過治標治本,如果這次她不給他一個沉重的警告,杜絕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以後還會繼續有這種事的。她的男人是那麼出色,即便是他心無雜念,可是難保別人心思不純。
於是狠下心,繼續冷聲說:「是的,我就是故意用他來氣你。不過,說氣這個詞有點嚴重了,就算是你沒有跟過來,王耀然那種小樣也別想真的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只是想用這件事來告訴你,我心裡不舒服很生氣,就像是你現在心裡不舒服很生氣一樣的。還有,你說你和盧米米之間是清白的,我相信,可是你知道盧米米的背景是怎樣的嗎?她的家庭是很簡單,可是你知道她舅舅是誰?」
「是誰?」白劍鋒皺皺眉。
「李錦,她舅舅是李錦。她是李錦的唯一外甥女,她的母親,是李錦唯一一個同父同母所生的姐姐。李錦對他這個姐姐一向敬重,也就連帶著疼愛她這個外甥女。到這裡來訓練,也是因為李錦地關係。可是李錦應該不會想到,這次的訓練教官會是你。你現在是不知道盧米米的這層關係,可是哪天你要是知道了,你能跟我保證說,你不會利用和盧米米認識,而去救吳蘭芷嗎?我大伯曾經跟我說過,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有的時候不光是只訓練技能,隱藏、喬裝這些都是必修的課程,而有的時候,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是不惜做出一切犧牲的。你這樣堅定地想要救吳蘭芷的心,你讓我怎麼放心你和盧米米再繼續熟識下去。」
齊玉寧說的有些傷心,當這些話全部說出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懼。一天不解決吳蘭芷的事,她一天都不能真正地放下心。
「寧寧,」白劍鋒看她傷心地想要落淚的樣子,不禁心裡一痛。他是真沒想到盧米米和李錦竟然還有關係,如果他知道的話,也許…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
「對不起,」白劍鋒走上前扶住她的雙肩,滿臉的歉疚傷感。是他做的不好,才會讓她一直都這樣沒有安全感吧!
齊玉寧被他一碰,內心的那道防線砰的一下倒塌了,眼淚噴湧而出。可是卻依舊倔強地哽咽地說:「我不要你說對不起,能說對不起的都是陌生人。我只要你記住,不管怎麼樣,我才是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