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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和墨千襲的買賣 文 / 緋君

    「悠悠,這是桑雅。舒殘顎副」梵鏡夜刻意忽視掉重要的「下屬」兩個字,就是想看看南宮悠悠的反應,不是說女人最容易吃醋了嗎?若是南宮悠悠有那麼一丁點的不高興,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心裡有那麼一丁點的在乎他呢?

    「哦。」南宮悠悠並沒有出乎梵鏡夜的所想,反而是平常無比,平淡無比的點了點頭,甚至於還對桑雅笑了笑,那笑容裡當真是沒有一絲不高興的影子!

    見她這幅表情,梵鏡夜還沒出聲,倒是桑雅來了興趣。

    「雖然你是未來王妃,可是……王爺跟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桑雅語氣頗有些得意,本來以後這話出來,南宮悠悠多少會有點反應,哪知道,她居然還是那個表情淡然的看著她,甚至於還挑了挑了眉,意思:一起長大的那又怎麼樣??

    桑雅楞了下,重重的吐出四個字:「青梅竹馬!」

    這四個字一出來,琉璃和翡翠頓時如臨大敵,簡直將桑雅視為了天字第一號大敵人!!

    自古以來,青梅竹馬、表哥表妹、兩小無猜最容易出問題了,若是這女人當真跟王爺有這麼一段過往,那她們主子以後可不是防不勝防嗎??!!

    琉璃和翡翠頓時覺得有點後悔,怎麼就只打聽了邪王的妃子是怎麼死被剋死的,就沒去打聽打聽這王爺在東離還有多少個側妃,姬妾什麼的啊!!

    失策、太失策了!

    而這四個字,也成功的讓南宮悠悠有了那麼點反應。抬手摸了摸下巴,眨眼也不眨的看著桑雅,那表情,似乎還在等著聽桑雅還有什麼是沒說完的。

    嘿!這怪了,真是奇了怪!桑雅就想不通了,這南宮悠悠怎麼就跟別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呢??

    要是別的女人知道了,那肯定是立馬要把她給列進重點注意人物裡面,那防備力,就是開支軍隊來都甭想插進來……可怎麼這王妃一臉的不在乎呢?

    難不成是這青梅竹馬還不夠有力??

    「王爺跟我可是睡一張床的!」桑雅就不信這句話出去,南宮悠悠還無動於衷!她當真沒說假話,她真的跟王爺睡一張床的,只不過,那都是小時候,小時候……用姑姑的話來說,那個時候,他倆還穿開襠褲呢,哪有什麼男女有別……。

    「嗯。」南宮悠悠比上次多了一點反應,她嗯了一聲。

    「……」桑雅鬱悶了,難不成這個未來王妃心胸就那麼寬闊??這到底是王妃的問題,還是說西京的教育問題?

    桑雅鬧不明白了,是個女人怎麼能不吃醋呢?想想這幾天在西京看到的風俗,桑雅就覺得這個國家的女人真心很可悲。

    自己的夫君想娶別的女人,她們不僅不能阻止,還要堆起笑臉操辦喜事,更有的女人,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居然還主動給自己的夫君納妾……這些做法是她怎麼都沒辦法理解的。

    雖然在東離男人也是可以娶好幾個女人的,但是,身為正妻的的女人是決計不可能幫著納妾,還主動提出納妾的。

    哼,沒有在迎親的時候出來搗亂,那男人就該偷笑了,更別提去幫著操辦婚事了……

    桑雅看了看南宮悠悠,又看了看邪王,然後毫不客氣的在心裡白了他一眼,難怪王爺娶親要娶西京的,原來啊,就是看上西京的女人這一點了啊!

    呢梵視這。嘖嘖嘖嘖,果然啊,王爺再那個啥,也不過是個男人而已啊……

    桑雅眼裡對梵鏡夜突然出現的那一抹鄙視,倒是被她看了個正著,心裡不由對桑雅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好奇。能夠這樣毫無顧忌的跟梵鏡夜做些小動作,還敢當著他的面挑釁她,看來這女人的地位倒是一點不低。

    而梵鏡夜竟然也縱容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放肆,南宮悠悠不得不對桑雅的身份又好奇了那麼一點。

    只不過,她無論怎麼看,都沒瞧著桑雅眼裡有那麼一絲絲對梵鏡夜的愛慕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愛著他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這種相處模式,反倒是有點像……朋友。

    雖然這古代是保守了一點,封建了一點,男女相處拘謹了一點,但是,這並不妨礙誰有藍顏知己,誰有紅粉佳人。誰都有朋友,梵鏡夜有個女性朋友,多正常的事兒啊,就擱她身上,她還有幾個男性朋友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

    南宮悠悠眼波流轉,看了眼桑雅,又看了眼梵鏡夜,微微一笑,什麼都不說就直接上了馬車。

    「王爺,她笑是什麼意思?」桑雅覺得這王妃怎麼越來越難懂了呢?看著馬車門簾放下,不由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可梵鏡夜也跟著笑了一下,留了句:「自己想。」便跟著上了馬車,徒留桑雅傻站在哪裡不明所以。

    「走吧!」南宮悠悠剛坐穩,倒是沒想到梵鏡夜會跟上來,不由挑了挑眉,打趣道:「王爺,你不跟你的青梅一起走嗎?」

    「呵呵……」梵鏡夜有些好笑,「你不是已經看穿她了嗎?還明知故問。」

    「喲,王爺說的哪兒的話呀,我怎麼都聽不懂啊。」南宮悠悠聳了聳肩,打定主意裝楞。

    「你呀,看來心裡還真是沒有我,若不然怎得對她說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梵鏡夜想想都覺得慪氣。

    南宮悠悠因為這話,上下瞄了他兩眼,奇怪道:「王爺想要我有什麼反應啊?」

    「你好歹慪個氣,或者罵我兩句吧,再不濟打我也行的。」他倒是情願她能夠有點過激的反應,越是過激,越證明在乎不是嗎,可惜啊……

    南宮悠悠則是因為梵鏡夜的這句話,兩眼睛盯著他不眨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受、虐傾向……

    腦子不受控制的腦補了一番梵鏡夜被她綁在床上,揮著小皮鞭,啪啪啪打著,叫她再來點,再重點的情景,她怎麼就覺得有點興奮呢??難不成她其實也有抖s屬性?

    越想南宮悠悠越覺得自己最近是越來越不正常了,看來,這女人一旦要結婚了,思想都開始不純潔了……

    梵鏡夜倒是不知道南宮悠悠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她看他的眼神有些滲人。

    「悠悠,今日別回去了。」只要一想想死了的南宮蕊兒,想必今天南宮府是很熱鬧的,回去只會給她添堵。

    「不回去?不回去我住哪兒啊?」南宮悠悠楞了下。

    梵鏡夜幾乎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當然是住我那兒。」

    住他那兒??南宮悠悠越發覺得這邪王是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了,「王爺,雖然我不反對婚前同居,但是,你不覺得現在才同居稍微晚了點嗎?」

    婚前同居?

    這個詞讓梵鏡夜的眼睛一亮,「這個詞倒是不錯!婚前同居……」細細琢磨了一下,梵鏡夜湊近了南宮悠悠,問道:「悠悠怎麼會覺得晚呢?不晚,一點都不晚。悠悠可願意和我一起住?」

    「不願意!」南宮悠悠直接一口回絕了,往旁邊的位子上挪了兩屁股,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王爺,明天咱們就要大婚了,你還得騎馬來接我呢,怎麼,難不成你想就直接把我從那錦華店給接走啊?」

    現在想婚前同居,早幹嘛去了啊,明天都要結婚了,再過幾個時辰,那就不是婚前,是正兒八經婚後了。

    「本來按照祖宗的禮法,咱們今天都不應該見面的,不過因為皇上關係,所以這禮法也就算了,可是,既然破了一次禮法了,就不可再破了。所以……我要回南宮府了。」

    南宮悠悠撩開窗簾,朝外面站著的翡翠琉璃招了招手,「至於王爺您,還是老實等著明天來娶我吧。」13842927

    再說了,今晚她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些事情怎麼也要在離開西京之前給處理好。

    所以,她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說的梵鏡夜是啞口無言。

    「看來倒是我考慮的不周了。」梵鏡夜不由苦笑了一聲,那笑裡隱隱閃過一絲失落,和一股莫名的複雜,只不過,那速度快的南宮悠悠都沒有察覺。

    被南宮悠悠趕下馬車,梵鏡夜看著琉璃翡翠跳上馬車,緩緩出宮,身後的桑雅就很不厚道的發出一聲輕笑。

    「怎麼,看本王吃癟你很開心?」見桑雅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的臉都紅了,梵鏡夜歎了口氣,「想笑就笑出來吧,憋出內傷了姑姑要心疼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桑雅先是小小的傻笑,然後才是笑得前俯後仰,沒兩下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王爺……王妃可真好玩!你你你……哈哈……你居然被趕下馬車了……哈哈哈!」

    看到桑雅眼角笑出的淚嘩嘩,梵鏡夜笑著搖了搖頭,想起剛才南宮悠悠義正言辭的拒絕,和她始終不肯對他敞開的心房,梵鏡夜幽幽地歎了一句:「若是這樣能讓她留下來,哪怕是這輩子栽在她手上又又何妨。」

    如果可能,他是一丁點都不希望她離開的,更不希望她今晚去……

    「哎喲王爺,有什麼留不留下來的,反正過了明天,你以後天天都能見著王妃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哦,『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聽著桑雅的話,梵鏡夜只是搖了搖頭,逕直說了說:「你不懂……」

    而這頭,回到翠竹居的南宮悠悠,已經聽說秦姨娘知道了南宮蕊兒的事情,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

    這樣的熱鬧她應該去看得,可是,她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無暇分身去看秦姨娘的戲了。

    「給我準備一下,我要去見下墨千襲。」

    「是!」

    半刻鐘後,南宮悠悠一身男裝,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南宮府,朝著北臨國使臣居住的客棧而去。

    「皇兄,皇兄……你一定要告訴父皇母后,珠兒痛……珠兒好痛啊!」墨明珠躺在床上,淚水就跟流不盡一般,蒼白的臉,沒了血色的唇,兩眼就這麼直瞪瞪的看著床頂,滿是空洞的重複著這句話。

    墨千襲勸慰了幾句,又連連保證了一定會讓父皇和母后給她個交代之後,這才出了她的房間。

    對於墨明珠,他原本是計劃著讓她失掉性命的,但是,陰差陽錯造成了現在這個結果,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

    皇后想讓自己的兒子墨青雲當未來儲君,那麼背後的勢力絕不可以少,於是,便推出來了墨明珠,讓她嫁於楚御寒,只要楚御寒當上了西京的皇上,那麼墨明珠自然便是皇后。

    這對於墨青雲來說,是絕對有利的助力!

    只不過,現在墨明珠沒有了生育能力,即使成為了楚御寒的王妃,恐怕也於事無補了。

    對於一個不能生孩子,還是別國送來,不管是奸細還是政治犧牲品的女人,無論怎麼樣,楚御寒都不會有興趣的。

    墨千襲如此想著,剛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立馬就察覺到了異樣!

    「誰!」

    下一秒,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那目標竟然是直奔墨千襲的咽喉。墨千襲側身抬手,就在暗器離他咽喉只剩半寸的時候,雙指便夾住了朝他射來的暗器,此時一看,才發現那暗器竟然是兩根細如牛毛的繡花針!!

    「哼!」墨千襲眸光一閃,手腕一個轉動,那指尖的兩根繡花針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聲反而朝著屋子裡,那陰暗處而去。

    只是沒等到繡花針侵入黑暗之中,一隻白皙的手便伸了出來,輕巧的一個翻轉,那繡花針便被那只素手收入了手中……

    「呵呵……沒想到墨皇子如此深藏不露。」那隱在黑暗中的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出來。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殿下,茶來了……呃!」小五提著一壺茶,一進門就覺得這氣氛不對勁,扭頭一看,只見屋子裡竟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那人……說不出的通透!

    本以為這世上穿綠色最好看的是就是墨青雲了,誰知道,這人一點不遜色與他。

    明明是個少年的樣貌,卻沒有少年應有的稚氣和浮躁,反而帶著沉靜、平和。那一襲綠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莫名就能讓人放鬆心情,放掉戒備。

    這般靈通剔透的男子,真是不知長大了要成什麼樣。

    不止小五看呆了,就連墨千襲在見到綠衣男子的時候,眼睛也不由愣住了。

    「嗖一一」正當墨千襲看得失神的時候,一枚繡花針卻擦著他的頸動脈射、了過去,沒有擦掉他一絲皮毛,卻讓墨千襲清楚的感覺到了那根繡花針擦過肌膚時,所帶來的寒冷。

    「墨皇子,色字頭上一把刀,一不小心,可就會失掉性命的哦。」

    「大膽!居然敢偷襲殿下!!!」見少年居然敢旁若無人的出手,小五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剛才這人當真要取殿下的性命,現在恐怕……

    一想到殿下若是這樣在自己面前被殺死,小五就覺得自己羞愧不已。手裡提著的茶壺一掌被他擊向了少年。

    「呵呵……茶應該是用來喝得,而不是用來給在下洗臉的。」少年莞爾一笑,鬼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待到小五再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少年竟然已經安安穩穩坐在了桌子前,正慢條斯理的提著茶壺,倒著茶。

    小五哪見過這樣的身手,只覺得如臨大敵一般,莫非,莫非有人知道殿下要回北臨了,特意前來阻攔??可是不對啊,明珠公主不過剛剛才出事而已,北臨的人理應沒人會知道才對,又怎麼會派人前來阻攔呢?

    「大俠,不止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若是求財,這裡還有些銀兩,若是求命,冤有頭債有主,還請說出是誰僱傭了您?哪怕是死,也請給一個明白。」

    一時間,屋子裡只能聽到茶水流進杯子裡的聲音,墨千襲和小五沒動,而那少年更是從頭到尾都那樣,好似他才是屋子的主人一般。

    「在下要兩位的命做什麼?」少年很是奇怪的打趣了兩人一番,放下茶壺,將多出來的兩杯茶放到了對面位子上,「來來來,坐下說話吧,別那麼拘謹。」

    墨千襲和小五並沒有因為少年的話而卸掉防備,依然站在那裡沒動。

    少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看看在下這記性,原來在下還沒自我介紹,難怪墨皇子不認識在下。」

    起身,退開一步,做了一禮道:「在下是公子扶蘇,墨皇子有禮了。」

    「公子扶蘇!?!」這名字一出來,不止小五吃驚了,就連墨千襲也怔愣住了。

    傳聞公子扶蘇七竅玲瓏,絕世無雙,一手拈花飛針出神入化,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其實,剛才看到那隻手的時候,他就應該猜到了,當日那錦繡坊,公子扶蘇不就是露了一隻毫無瑕疵,且美得如同女子一般的芊芊素手嗎?

    試問,這天底下,男兒卻有這樣一雙巧手的,能有幾人?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這剛才還緊繃的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墨千襲點了點頭,跟著公子扶蘇坐了下來,而小五則給二人關上房門,恭敬的守在門口,不讓人打擾。

    「不知公子扶蘇今日來所為何事?」雖然那日南宮悠悠說了,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公子扶蘇,只不過,對於公子扶蘇的底細不明,他不敢貿然行動。

    沒想到,他不去就山,現在反倒是山來就他了!

    墨千襲雖然吹著眼眸,看著手裡的茶,但那斂下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精銳,倒映在那恍惚的茶水之上,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

    「其實,就算悠悠不來囑托在下,在下也是要來見一見墨皇子的。」公子扶蘇緩緩喝著茶,明明是最下層的花茶,卻愣是讓人覺得他品出了「水天一色」的感覺。

    墨千襲在聽到「悠悠」兩個字的時候,楞了一下,本來就知道公子扶蘇和南宮悠悠的關係好,可沒想到關係好到這樣,公子扶蘇竟然直接稱呼她為「悠悠」。

    「哦,那公子扶蘇來見我是有何事?」墨千襲知道,公子扶蘇這樣大費周章的悄悄潛入他的房間,總歸不是來跟他道別的吧。

    「在下聽聞墨皇子要回國了,特意來跟皇子做筆買賣的。」

    「買賣?雖然我知道公子扶蘇的東西都是好貨,可我現在一窮二白,如何買的起?」買賣,他跟公子扶蘇能有什麼買賣?

    「墨皇子太謙虛了,等到你回了這北臨,在下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恐怕都是您的囊中之物了……」見墨千襲心裡的打算,和策謀被人看穿,公子扶蘇不但不緊張,反而依然悠閒的品著茶。

    如同拉家常一般,繼續道:「北臨四面環海,所有衣食皆由我西京商貿供給,不僅北臨的子民穿我西京做的衣服,就連皇室也穿我西京做的衣服。而我錦繡坊,就是這西京最大的供貨商!」

    「小到剛剛出生的皇子公子,大到北臨皇上,無一不是我錦繡坊的。只要我們合作,無論墨皇子想要誰的命,在下只要動一點點手腳,想必都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猝死……」

    不得不說,公子扶蘇這話說得大膽,並且說得直白,這要是被北臨的人知道了,特別是皇后知道,恐怕他們還沒行動,就得被誅滅。但可惜的是,這裡不是北臨,所以不會有人會知道!

    聽到現在,墨千襲若是還不知道今晚公子扶蘇來做什麼,那就真是不用浪費這點不高的智商去爭奪皇位了。同樣,也正是因為聽了公子扶蘇的話,墨千襲才知道,為何南宮悠悠要讓他去找公子扶蘇了。

    沒錯,北臨國養不出蠶,當然織不出布,更做不出衣裳,所有的都是西京商貿交易而來,而這其中,錦繡坊確實是最大的供貨商。雖然錦繡坊在西京只賣女子的衣飾,可在跟北臨商貿交易這一塊,卻是無論什麼年齡、什麼價位都要做的。

    嬰孩的、小孩的、男子的、女子的、老人的、窮人的、富人的……不光出售成品衣物,同樣還出售各種價位的布料。

    當然,華貴的,價值千金的衣服同樣有,公子扶蘇的名號不僅在西京好用,在北臨同樣好用。

    但凡是公子扶蘇設計的,在北臨國,依然是各家千金權貴所追捧的。

    所以,說得不謙虛一點,錦繡坊當真是壟斷了整個北臨衣食住行,其衣這一塊的,就連皇宮裡的一針一線,乃至皇上的龍袍,皇后的鳳袍,皆是錦繡坊的產物。

    若是按照公子扶蘇所說,她只需要在衣服上動那麼一點點手腳,下一點慢性的藥物,那麼,想要殺死一個人,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那麼,不知道公子扶蘇想要什麼呢?」商人,自然是有所求的,公子扶蘇不會平白無故幫助他的,這一點墨千襲還是清楚明白的。

    見墨千襲問道了重點,公子扶蘇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道:「若是我助皇子奪得皇位,那麼,我要北臨國的海師!」

    一聽這個,墨千襲頓時覺得公子扶蘇莫不是在耍他?若是北臨國沒了海師,還怎麼守護國土?豈不是等於敞開大門,等著西京來吞併?

    「北臨海師?公子扶蘇若是想奪我北臨的王,何不直說??」

    「墨皇子稍安勿躁,在下沒有想成王的打算,在下只不過想要海師為在下的錦繡坊保駕護航而已。」

    「保駕護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墨千襲有些糊塗了。

    「西京與北臨的商貿,想必墨皇子也知道,都是自己建立的,無論是海上航行速度,還是別的,遠遠不如北臨海師。在下做得是布匹衣服生意,每次貨物抵達北臨,都有三分之二的貨物因為海水、或者海上潮濕等等原因而損壞,這到了北臨賣出去的價格,能賺的所剩無幾,更何況,北臨周圍幾個島嶼還有時不時出行的海上賊寇,運氣不好的時候,再被搶上一回……呵呵,這一趟買賣可算是賠本了。」

    墨千襲聽公子扶蘇這樣一說,頓時便明瞭了。

    西京到北臨的通商船隊,皆是自己組建的,一般從西京出發要一個月才能到北臨,途中還不包括天氣原因,海賊等等,每年因為如此而喪命,或者傾家蕩產的不在少數。

    可北臨因為環海,所以各種珍珠、珊瑚、魚刺等等價值昂貴的東西數不勝數,用這些東西來作為交換,無疑對商人們是個巨大的誘惑。

    而如今,公子扶蘇就是想減免自己的損失,賺進更多的銀子,這倒不難理解了。

    若是錦繡坊的貨物,由北臨海師來運送,從西京出發到北臨,以海師的行程,不出半個月就可到達不說,海上的賊寇更是不敢靠近,這倒是成了穩賺不賠的買賣了。

    「當然,既然是買賣,墨皇子也理應賺一點才是。在下可以保證,只要錦繡坊發出一船貨,墨皇子就能分得其中一層的利潤,不知墨皇子覺得如何?」w5b1。

    「三成!每船我要三成利潤!若是有了海師的護航,我想公子扶蘇應該更明白,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所以,這三層利潤相比損失的那三分之二,真是一點也不過分,你覺得呢?」墨千襲也不笨,雖然不做買賣,但這裡頭的差價卻是心裡有數的。

    「既然如此,你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這三層,在公子扶蘇看來都是心痛肉疼的了。

    但是,相比起三分之二的貨物要虧損,這三層的利潤又微不足道了,畢竟別人兩個月才能往返一趟,她一個月就能往返,這效率遠遠高太多了。

    所以,光華公子幾乎沒有猶豫的應下了,隨後就拿出一張自己按照現代交易所擬出的「合同書」,一式兩份,讓墨千襲簽字。

    見公子扶蘇連這個都準備了,墨千襲不由得在心裡讚了句他的心思縝密。

    順著合同一條一條看下去,墨千襲從最初的驚訝,到後來的佩服,直到看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墨千襲才不得不承認,難怪公子扶蘇年紀輕輕便能將錦繡坊經營的如此有聲有色,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條例裡的約束,賠償金等等,都說明了他的手段是如何不凡。

    看來,將自己和公子扶蘇綁在同一張船上,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公子扶蘇收起合同書,將一個裝有玉扳指的盒子打開,放到桌子上,「回國之後,墨皇子若有任何問題需要聯繫在下,都可以憑此物前去北臨國的錦繡坊,掌櫃自然會通知在下的。」

    「錦繡坊?」錦繡坊不是遷去東離了嗎?北臨何時又開了錦繡坊?

    「呵呵……既然錦繡坊從此有了北臨海師的護航,貨物充足的情況下,北臨自然就開得錦繡坊了。」以前不往別的國家開,就是因為北臨每次貨運損失的太大,以至於害怕在其他國供貨緊張。

    現在既然解決了這個問題,當然就能將錦繡坊開到他國了,只不過,這西京就不必了!

    「你就不怕我失敗,供出了你嗎?」墨千襲把玩著那枚玉扳指,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就這樣相信他?

    「公子扶蘇公子扶蘇……世人都只聽過在下的名號,並未見過其人,就算墨皇子失敗了,誰又能找到在下呢?」聽墨千襲這樣說,公子扶蘇挑了挑眉,「再則,墨皇子身負血債,還未給九泉之下的景皇后報仇,怎麼會捨得下去陪他們呢?」

    一聽這話,墨千襲的眼神立馬變得陰冷起來,「是啊,苟且偷生了這麼久,有些事情是該算算賬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等到墨皇子登基那日,在下倒是要厚著臉皮來討杯酒水了。」公子扶蘇正正經經的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一杯酒水怎麼夠?等朕登基之時,定要與你不醉不歸!」

    這一刻,墨千襲的一個「朕」字,讓他原本所有的偽裝全部脫落,全身的威嚴華貴,已經染上了王者的氣息。

    看來,這北臨的水是要渾了……

    【啊~今天又沒寫到決裂~君君……頂鍋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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