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楚香怡雖然經常砍人腦袋,但是,那畢竟是讓奴才去做的,說到底,她打出生到現在,還真的沒有親手殺死一個人!
可現在,南宮蕊兒卻真真實實的死在了她手裡,她殺人了,她第一次殺人了!
楚香怡看著自己不斷發抖的雙手,到現在,她都還能感覺到,剛才摸過南宮蕊兒的觸感。舒殘顎副
「嗯——不要、不要!」楚香怡突然將兩隻手不停的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來回擦起來,好似這樣做就能將那殘餘的溫度給磨滅掉一般。
「你……」皇太后看著嚇傻了的楚香怡,想責罵,可事到如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來人,將公主押入大牢!」
大臣的女兒死了,還是未來寒王側妃,若是不給一點表態,恐怕會寒了人心啊!
無論怎麼樣,楚香怡都要去這大牢走一遭,至於要怎麼處置她,以後再說吧……
這樣的安排是皇太后現在能想到的,也是最穩妥的安置了。
一句話,將楚香怡直接給打入了地獄,大牢啊?皇奶奶竟然要把她關進大牢裡??
楚香怡整個人都怔愣了,皇奶奶這樣做,是不是要放棄她,要她的命了?
「不,我不去大牢,我是公主,本宮是公主,放開我!!!」楚香怡掙脫著侍衛們向她抓來的手,死活就是不讓他們靠近,「滾,離本宮遠點!!放開我!!」
不,不要,她不去大牢,不去!!
「父皇,父皇救我!」
到這個時候了,皇上還能說什麼?只能揮揮手,讓侍衛趕緊帶走她。
「父皇——父皇——」楚香怡慌神了,連父皇都不幫她了,連父皇都要送她去死嗎??
「把公主押下去!」皇上催促著侍衛,對楚香怡的驚叫聲不耐煩的皺起了眉,又不是讓她去死,只不過做做樣子而已,等到這些事情平息了之後,他自然會讓人將她放出來的,她還反抗個什麼勁?
雖然皇上和皇太后是這麼個打算,可是楚香怡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啊,所以她一丁點都不知道她去大牢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若是她知道的話,她鐵定不會反抗的,可是她不知道,所以,楚香怡幾乎想都沒想,就將侍衛佩戴的長劍給拔了出來,「別過來,別過來!!滾開——」
看著楚香怡持劍在她身邊胡亂揮舞著,周圍的人要閃多遠閃多遠,開玩笑,刀劍不長眼啊,砍著自己了怎麼辦?
「楚香怡你做什麼!!」楚御寒對自己這個妹妹有些恨鐵不成不剛,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豬腦子的妹妹呢?胡鬧,簡直是胡鬧!「還不去拿下她!!你你你、你們統統給我上!」
楚御寒的命令下來了,不光侍衛動了,連宮女太監都慢慢的向著楚香怡靠攏。
「啊——別過來!」楚香怡此時就跟沒頭的蒼蠅一樣,苦苦尋不到出路,見侍衛都拔出了劍對著她,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可是,楚香怡壓根就沒選對方向,她正是向著南宮悠悠的方向跑去的。
「小心!!」見楚香怡拿著長劍衝過去,一直在看戲的墨千襲立馬驚呼一聲,身子一動就要去朝南宮悠悠奔去,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不等楚香怡靠近過來,站在南宮悠悠身邊的梵鏡夜已經蘊出一掌,直接將楚香怡給撂飛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楚香怡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退著飛了出去!!
「啊——」
這一生尖叫不是楚香怡發出的,而是從頭到尾都在一旁觀賞西京這齣好戲的明珠公主。
楚香怡那一砸,好死不死的剛好壓到了墨明珠的身上,那力道,愣是直接砸爛了身後的桌子。雖然有墨明珠在楚香怡身下當了個肉墊子,可梵鏡夜那一掌不是吃素的,當下就讓楚香怡咳出一口血來。
而墨明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明明站在那裡看戲,怎麼就被人給推了一把呢?這一推,剛巧就成了楚香怡的肉墊子!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胸口……墨明珠只覺得全身都每一個好地方是不痛的了。
雖然知道南宮悠悠沒事,可梵鏡夜的心還是隱隱有些後怕,忍不住跳快了好幾拍,「悠悠,你怎麼樣!可有傷著?」
「我沒事!」隔了那麼老遠,楚香怡幾乎都沒有走過來,她怎麼會有事呢?
南宮悠悠被梵鏡夜摟在懷裡,可這並不妨礙她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楚香怡傷不到她,這是她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而楚香怡不是被打飛就是被直接打死,這也是她能夠猜到的事情,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墨明珠會被牽連進來。
目光移向正站在那裡,剛好跟她對上視線的墨千襲。
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墨千襲本來是出手來救她的,卻在見到梵鏡夜出手之後,中途突然改了道,不著痕跡的將墨明珠給推了出去。
若不是他那一推,站在那裡好好的墨明珠這麼會當了楚香怡的肉墊呢?
可是,墨千襲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南宮悠悠看不透,也不想猜。
反正,她覺得墨千襲跟上次在錢家見到的是兩個樣子了,倒不是說樣子變了,而是氣場變了,似乎睡了好久的猛獸,終於清醒過來了一般……
看著南宮悠悠探究的神色,墨千襲露出一個苦笑,不用說,她剛才肯定看見他的小動作了。他不想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反正,在剛才那一刻,他的身體已經幫他的心做了選擇!
看著梵鏡夜攬著南宮悠悠,沒有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墨千襲心裡雖然安心了,但是,同樣卻有了一種恨!為什麼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為什麼剛才救她的人不是他??
他其實可以出手的,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出手也只不過是做百工而已。所以,在那一瞬間,他選擇了陷害墨明珠!
正是因為他沒有權利,沒有勢力,沒有力量,所以,他不能做那個站在南宮悠悠身邊維護她的人,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要奪回一切,強大自己,待到他成為北臨君主的時候,從那個男人身邊奪走南宮悠悠!
所以,他選擇了陷害墨明珠!
既然北臨不來接他回去,那他就主動出擊,自己給自己鋪路,重回北臨,而墨明珠,就是助他回去的那步路!
「滾開!」墨明珠全身都疼的冒汗,身上還被楚香怡給壓著,遭了這種無妄之災,就是再想裝淑女都裝不下去了,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楚香怡推開,墨明珠此刻才大口大口能夠喘氣了。
可隨著胸腔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只覺得痛,全身都蔓延著數不清的痛!!
「痛——好痛啊!」墨明珠此時那張明媚的臉上,精緻的五官全都糾結到了一起,蒼白了面容,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流。
「明珠!!」墨千襲一聽見墨明珠呼叫的聲音,立馬衝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墨明珠,關切問道:「明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墨明珠微微張開一條眼縫,見是那個很早就被送走的皇兄,頓時淚水就流了出來,「皇兄,我好痛……全身都痛……」
雖然她跟這個皇兄感情並不深,小時候還經常跟著其他的哥哥姐姐們欺負他,可是,現在在這個時刻,能夠看到一個親人,就猶如在大海裡抓住一根浮木一般。
「皇兄,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痛啊……」
「別說傻話!皇兄不會讓你死的!」墨千襲趕緊轉頭,一把抓住剛上前圍住楚香怡的一個太醫,「給她看,我命令你立馬救北臨公主!!」
「是是是。」太醫立馬點頭哈腰查看起來。
雖然墨千襲沒什麼身份地位,可是這北臨公主不一般啊,傷不得,傷不得,更加死不得!
南宮悠悠看著墨千襲的動作,不由挑了挑眉,難不成他跟墨明珠關係很好?可是看著不像啊,若是很好,怎麼兩人開宴到現在,連句話都不說?
而且,這墨明珠進來之後,連問都沒問,提都沒提起墨千襲一句……
這墨千襲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南宮悠悠有些費解,但她身邊的梵鏡夜,眸子裡卻多了一些深思……
趁著太醫查看的時候,墨千襲衝著皇上大怒道:「她是我北臨國的明珠公主,父皇母后最疼愛的公主,若是這次在西京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就等著兩國交戰吧!」
「別以為我北臨當真怕了你們西京,若要打起水仗來,就是再來一個西京,我北臨也不懼!!」
墨千襲的話,讓皇上一下跌坐在了龍椅上,也讓楚御寒捏緊了手指。
沒錯,他們是比北臨國的國土面積大,也比北臨國富饒,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們西京都沒能收復北臨,也不是沒道理的。
兩國之間隔著一片海域,北臨國的國土面積就那麼麻雀大,住人都嫌擠,更別說拿土地來種田了,所以,北臨國的衣食,日常用品幾乎都是西京商人賣過去的。
北臨國雖然小,卻五臟俱全,特別是那一溜的海上軍隊,雖然陸地作戰不強,可到了海上,那就是大爺,那就是稱霸的主兒。w4qt。
而西京雖然也背著北臨訓練了海軍,可是畢竟是陸地上的人,這就算再熟悉水性,到了海上,那戰鬥力依然要大打折扣。
所以,北臨依附西京而活,西京卻也啃不動北臨這塊臭石頭。
於是,兩國倒也算這樣安穩的過著。
而現在,西京的公主傷了北臨的公主,這問題,說大可就大了,一個不好,北臨怕是真要對西京動手了。
楚御寒只覺得胸口裡那悶氣一口還沒下去,現在又來了一口,就差沒把他活活給氣死了。
打,他不怕,他怕的是,北臨的軍不上岸,那這要是再海上打,吃虧的只會是西京!
最可惡的是,若是斷了北臨的衣食供應,北臨就敢直接找上沿海的城鎮去搶,搶完就走,絕不逗留,就算等到他們西京的兵趕去了,北臨的軍恐怕早就消失在大海,沒影子了……
楚御寒頭疼,真的頭疼。
若是北臨那麼好對付,早五百年就拿下了,何必等到現在!
斷雖她生。打?怎麼打!!
楚香怡啊楚香怡……楚御寒簡直恨不得掐死她!!
「統統給本王治北臨公主去,讓她死,誰都不許看!」楚御寒怒了,真怒了,一手一個提起圍在楚香怡身邊的太醫,全給扔墨明珠那兒去了。
對於楚香怡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死了最好,死了北臨也有交代了!
此時,就連皇上都對楚香怡視而不見了,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愛怎麼就怎麼吧!13840041
「稟告王爺,北臨國明珠公主全身多處劃傷,並且有大面積瘀傷,並無大礙,只是……」太醫吞吞吐吐了起來。
「說!如實說!」楚御寒已經想不到更壞的是什麼了,只要人不死,那就是萬幸了!
「回王爺,明珠公主雖然並未傷到要害,但是……但是,明珠公主不慎傷到了女人的根基,這以後怕是不能再……再……」太醫覺得頭頂都在冒煙,後背都在流汗了,「再……懷孕了。」
「什麼!!」墨明珠聽著這個消息,直接被震得一口血吐了出來,她不能生育了?她以後不能有孩子了?她連做母親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她以後的皇子、她的後位、她的一切……
「啊——」墨明珠淒楚的驚叫著,流水順著眼眶往外流,死死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楚香怡,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不甘啊,她真的不甘啊,為什麼?為什麼倒霉的人是她?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卻被牽連進來了,為什麼她連一個做女人的資格都被剝奪了,楚香怡還好好的活在那裡??!
「明珠,明珠!」墨千襲也對這個消息吃驚不小,雖然這跟他原本計劃的有所偏移,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後續的計劃。至於墨明珠……雖然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相比墨明珠帶給他的傷害,沒有讓她抵命,就已經是便宜她了。
殘忍嗎?也許他做的很殘忍,可是,當年他們將年幼的他給推出來,讓他這十年在無止境的黑暗中糜爛,恐懼,受盡一切不應有的待遇,唾罵,屈辱,難道他們就不殘忍了嗎?
墨千襲微微閉了一下眼眸,一報還一報,誰也怨不了誰!
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墨千襲已經兩眼通紅,似憤怒,又似痛心,「明珠,明珠!!」
「皇兄——啊,皇兄!!」墨明珠已經不知道心裡這一股子複雜該如何辦了,只能不斷叫著現在唯一能幫助她的墨千襲,「皇兄啊,我……皇兄,我……我怎麼辦啊……」
「明珠你放心,皇兄絕不讓你白受委屈!」墨千襲緊緊握著墨明珠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兄妹情深似海。
「西京皇,我墨千襲自詡在西京過的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做質子,即使受盡你們的責難,也從未向北臨吐過一次苦水,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反讓你們西京認為我們北臨怕了你們了!!你們如此對我也就算了,可你們現在,竟然讓北臨的公主遭受這樣的大難,此次我北臨絕不會放任不管了!」
「她是我北臨的公主,前來和親於西京,我北臨為的是兩國友誼的長存,可是,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北臨公主的!!哼!你們西京的公主是寶貝,難不成我北臨的公主就不是寶貝了嗎??」
墨千襲一席話聽的眾人震耳欲聾,卻又無法反駁。
不管楚香怡是故意還是意外,反正北臨的公主受傷了是事實,而且,這傷還真是……
「息怒、息怒啊、墨皇子息怒……」皇上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怎麼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堆積到一起了,剛才死了個南宮蕊兒,現在又傷了個墨明珠,這、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只是一場宮宴而已,怎麼就能鬧出這麼多事情來呢?楚御寒不由得怒目看向地上的楚香怡,都是她!!要不是她,他們西京怎麼會前腳差點得罪了東離國,後腳又要跟北臨斗上!!
要不是她流著跟他一樣的血,他非一劍刺死她不可!
「明珠,你別怕,皇兄這就回北臨,親自向父皇母后說明此事。」
直到聽墨千襲說到這裡,南宮悠悠才恍然大悟,原來說來說去,說了這麼多,墨千襲原來一早打的是這個主意!!
難怪他要推墨明珠啊!只有墨明珠死了或者傷了,他才有借口向西京發難,他也才有機會返回北臨!!
好深的心機啊……
南宮悠悠這邊想著,就聽到梵鏡夜在耳邊低喃了一句:「看來,猛虎要歸山了。」
猛虎歸山,可不是嗎,這一下,看來北臨是要變天了……
「皇兄……你一定要好好告訴父皇母后……珠兒受的委屈……一定要!」墨明珠此時哪裡想到什麼質子不質子的問題了,她只想讓墨千襲趕緊回去告訴父皇母后,讓他們給她做主!
「明珠放心,皇兄安頓好你之後就立馬動身,若是西京不給我北臨一個說法,哼——」墨千襲抱起墨明珠,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和西京的在場大臣們,冷厲的說道:「北臨國人,隨本殿下動身回國!」
「是!」北臨來的使者此時雖然想到了質子的身份,可是,墨明珠的問題太大了,他們回去,說不清啊,要是墨千襲回去,萬一有個什麼皇上惱怒的,好歹還有他在前頭扛著啊!
如此一想,頓時覺得帶上墨千襲回去是個明智的選擇。
而楚御寒和皇上此時卻什麼都不能做,更不能留下墨千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人走出大殿。
原本應該盛大隆重的宮宴,卻因為南宮蕊兒的死亡,還有墨明珠的變故而變得人心惶惶起來。大殿上,被南宮蕊兒爬過的地方,一條條血跡觸目驚心。躺在地上喘息著,也不知到底出氣少,還是進氣少的楚香怡,不停的嗯嗯哼哼,聽的人又寒顫不已。
一時間,這大殿上倒像個什麼禍害之地一般,詭異有可怕。
「王爺,咱們明日還要出發回東離,不如先回去了吧。」戲看到這裡,南宮悠悠也不得不感歎,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她什麼都沒做,可該收拾的人卻自己遭了報應。
這算什麼呢?
「悠悠累了吧,咱們回去。」梵鏡夜也不想讓南宮悠悠繼續呆在這裡,晦氣,晦氣!牽著她的手,只是想著皇太后道了別而已,皇上和楚御寒,哪裡涼快哪呆著去。
「邪王請回吧,明日靈樞公主出嫁,哀家怕是不能送行了……小悠兒,雖然皇奶奶不能相送,但已經差人備好禮物了,記得想皇奶奶。」皇太后此時也沒有任何心情再召見南宮悠悠囑咐點什麼了,只能疲憊地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離去。
這北臨國的問題還沒有處理好,現在東離國能夠既往不咎,先退出,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出了皇宮,南宮悠悠頓時大大呼吸了一口氣,剛才那大殿裡的血腥味,確實讓人不太舒服。
「主子!!」見南宮悠悠和邪王出來,琉璃和翡翠立刻迎了上去,只是兩人的神色不太好。
南宮悠悠有些不明所以,難不成這大殿裡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出來了?連她們兩人都知道了?可是,不應該啊。
正想著呢,就聽見旁邊一個女聲,恭敬道:「王爺!」
南宮悠悠詫異的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東離國服飾,十分英姿颯爽的女子,恭敬的站到梵鏡夜身邊,眼神剛好也向她瞄了過來,那神色,似乎有些挑釁,還有些得意。
「主子。」琉璃和翡翠都瞪著梵鏡夜身邊的女子,那眼神裡全是敵意。
梵鏡夜見南宮悠悠沒回話,低頭一看,就見她正跟桑雅兩人在互相打量著對方,那眼神裡,隱隱透著一股子較勁的味道。
【啊~我有錯啊,居然沒寫到預計的段落!本來說好了君如墨今天會跟悠悠斷裂,看來……看來……明天,明天一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