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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1、練武之人愛比武 文 / 寫意朋友

    在推手運動中,我的兩膊兩手在同時運動同時連接當中,陰手用意要多要濃,亦即陰手比較得力,另外,兩膊兩腿都有如刀口刀背之分,肘底部和膝前部均屬刀口,反之為刀背。舒榒駑襻

    兩膝關節在引蓄時是一同曲直的,虛胯要放鬆到膝,如淌水一般,以胯淌到膝,這樣,下部的樁步穩了,上部就可不要,不要者不是丟掉,而是放柔放鬆,意識仍然存在,也就是上面由松而吸,下面由蓄而整,最終要用整體,不可用局部,並且要沾粘絲毫不離,打什麼路線,猶如寫字下筆一樣,筆頭觸紙就有計劃,有模式,有體裁,怎麼寫便是怎麼打,胸中早有成竹,手上也有抑,揚,頓,挫了。

    打(發放)只可用意,用氣勢打,不可用形打,用形是尚氣,「尚氣者無力」,你越是**,雄赳赳越是無用,你的兩手代表神氣,是柔的,他便無從知你,而你真正的實力在下面,丹田部位好比是膛,是倉庫,胸中運化又比如是來復線,來復線比方是步槍管內壁的螺旋槽,子彈是順轉出口的,槍頭指著目標,我把他的人,當著子彈登上我的膛,此時發勁,如扣板機,把子彈順絲螺爆發出槍口(但不可反絲螺轉),手指又像描准標,把槍口對準之後,便一直盯到底直到靶心為止,切不可時而這樣轉,時而那樣動,猶豫不決,或者半途停止,這便事倍功半,甚至無效,不過,如把他的子彈落到我的膛裡,還不可馬上轉出槍口,如果轉的話,槍口內壁是直的,轉不出去,這時便要叫他落空,(進一退撞針)再把子彈旋轉出去,手指指示方向後,發放時要邊發邊轉,一直轉到底,轉到他走為止,至於轉的幅度,可大可小,以小為好,因為,小轉比較隱蔽,對方不易察覺,只因我外形並不明顯,而是內在胸中運化和腰間運化,把他轉出去的,換言之,即內形旋轉為螺絲,越轉越深,此時我有轉的根源而他卻絲毫不知道,這些都是內動外不動,外不動就是外形不亂動,只是用胸中和腰間的配合運動,實際是以思想活動為主,所以使他不知道,他聽不到我的動靜,便不加阻擋而通過,因此在發放的一剎那,在接觸處不要頂他,他如正面頂來,可改用使外層路線來搓他,如果我的肱部在下,就用肘意接觸地面,如我肱在上,使用上層皮表象被提懸起來一樣地來敷搓他,假如他還不走,再改路線,此乃不頂不丟,「人不知我,我獨知人」之術。

    牽動他被我所動,首先是自己各個組織配合得非常默契,特別是腰腿的功率運用得好,此外如果我的胸中能夠運化自如,他就聽憑我的主宰,因主動權在於我,一經接觸,我的步法,身法,手法都有了思想準備,可不用形來頂撞他,必須用如壓縮氣之力來壓到他的目標,這樣外形不像進攻,實際我己進去,這也是要他不知道我的進去,要求自己越沉(氣)得好,就可叫他越跑得遠,「他挨我皮毛,我意入彼骨裡」,他觸我何處,我便向何處發去,可以得手。

    打太極拳不能離開思想,拳書上說思想在先,還有一說心發命令就是思想,胸來執行是胸的運動受命於思想,胸動主持方向角度,並和腰密切呼應,互相配合,所謂」全在胸中腰間運化」,都由思想指揮,由此可見思想對太極拳的重要性,思想在先也就是意在先,比如,練習太極拳的起勢之前,並不是太極,而是無極,不可以把身法預先做做好,然後再動拳腳,而應該是在運動開始時全身一齊運動,才叫「一動無有不動」,也就是把內形,外形,眼法,身法,手法,步法各個組織一致行動,合為一個整體,但在起勢之前,可以有足夠的思想準備,這叫思想在先,練拳如是,推手亦復如此,如對手挨觸我到哪裡,我的思想就到哪裡,書雲」彼挨我皮毛,我意入彼骨裡」始終用意而不丟不頂,總是不放鬆警惕,隨時準備對方突然襲擊,時時注意運用接,蓄,發進行還擊或主動出擊,凡此種種,都叫做「思想在先」,還有練拳時要常問問我的手和腳是不是聽我的思想指揮和控制,如果孜孜練拳卻又無意識,拳和意脫節,這不是練太極拳,只能叫做練拳妍,

    談談命門:命門是中心的中心,不失中心才能使身有主,換句話講,使身有主的源頭就在命門,還有常說的意上升,勁下沉,它的主宰就是在命門,命門可稱它為腰,如果以腰為主宰,就要先把腰豎起來,要豎在當中,要八面不靠,方可八面支撐,如果不把命門(或稱腰眼)放在中間,兩人一搭手我先輸了,因為腰為車軸,軸心不正,怎能平衡,失去平衡必然失敗,至於命門何在,大致是我伸出去的手背和脊背形成直徑圓圈的中間,所謂命門跟著走不可落後不可靠邊緣等都是指腰要放在圓圈的中心,其實是用意為先而後整形,不可以躬腰坐臀,因此,支撐八面也在有腰,又如」勁由內換」,首先要換腰,腰能換得好,便能勢勢有中定,也必然處處有輕靈,(命門是督脈中一個重要穴位,針灸須選中穴位,武式太極拳所指的是命門區域,不在一個焦點上,上面所指的命門,可以理解為腰中間)。

    略談意上升,意上升是勁下沉的必然結果,因為上升中存在著蓄,在蓄的當中就有下沉,有沉便產生壓縮之力,從而使意上升,有壓縮才能有爆發,由此理解,蓄是上升的源泉,有沉必有升,正是分開兩頭,單純升是飄浮,單純沉便是偏塌,偏塌只有呆滯,沒有爆發,推起手來放不出。

    此外,再談圓襠和扯胯,我人的自然站立時,本身變有了圓襠,只要在走架和推手運動中,不把尾底故意拆開或扭來扭去,搖擺不定,其中既有了園襠又有了吊襠,對立身中正來說不能不注意此者,因而不必刻意追求圓襠,練拳講究圓襠,是為了有寬面,也是為了襠步平穩,圓襠不是把兩胯拆開放大距離,而是要求尾閭居中,並加以放鬆便達到圓襠目的,如果沒有圓襠便容易扯胯,扯胯者即是將後胯搬到前頭,或者搬到兩胯齊頭,這樣兩膝和一尾的三隻角不能相等,而破壞了步法,出現了雙重步,不能分清虛實,便失去了太極祉。

    還有腰和尾骨隨時要居中,居中是居八個頭的中間,無論手的如何分合,腰尾總是居於勢法的中央,其次是居他我四隻手的中央,也就是腰和尾要緊跟手法步法,不可落後靠邊緣,因為四肢的後盾是腰尾,如若腰尾沒有豎好,節節貫串不能到手,手用不上是因為失去了支撐,因此不單要求手活步活,還要求腰尾更加活,從而達到上下相隨一致性的目的,達到發勁如放箭的地步,再說到形於手指,首先要將掌根坐好,如果手掌倒伏,必須將掌根之意超過掌前,這樣形和意在一根線上貫串,推手來可以得勁,不然便是折斷了自己的矛頭沒有用處。

    李存義是個甘於平淡武德深厚的人,打敗了誰都不許徒弟們宣揚,而其拳法健身味濃,打法味更特濃。他給徒弟唐維祿起名唐劍勳,鼓勵建立功勳,賞識的是唐徒弟的技擊天賦。受記者採訪時他說:武術者,強身健體,國術國,保家衛國,可稱國術者,形意拳。眾人找來比武時說:李先生,你看我這是武術還是國術?李存義一生高風亮節,不料晚年陷入無謂的糾紛中,雖然沒有失敗過,保住了名譽,但上了歲數還要天天比武,如是別人早就煩惱不堪了。從劉奇蘭到李存義再到其徒子徒孫這一支,功夫出在兩條腿上,以腿功著稱,被稱為龍形搜骨,起似蟄龍升天。龍形搜骨就是劈拳裡前腳外撇的大跨步,這個步子開天劈地,打通三盤,調理百骸,是成就身子的關鍵。便它主要是練法,也可在擒拿時較從容的情況下使用,情況緊急一拳見生死時就用不上了。跟李存義比武不要有後退迴旋的打算,只要一退立刻被追上打倒,退無可退。腿功是站樁站出來的,也是走出來的,早晨起來一起便是十里,兩手背後,活動著脊椎,或帶著點拳意。

    傅劍秋拜李存義為師後承蒙李存義傾囊以授,乃之藝冠群英,深得李存義師傅厚愛親傳衣缽,深得形意真諦,並賜名俠農。後來在上海又與太極拳大師牛春明先生結為異姓兄弟,互換武藝。

    唐維祿是種地出身,35歲時跟形意拳大師申萬林習武學藝,肯吃苦,文化不深悟性好,對習練形意拳有特殊深的感情,經過幾年的勤學苦練,武藝已經不凡,多次比武均在榜眼,在寧河縣的地域方圓已經頗有名氣。唐維祿經師父書面介紹轉拜李存義時,唐已經42歲了,李存義按照人過40天過午的說法,不願再收他苦訓。唐維祿求張鴻慶做了「通融」,又自報奮勇的幹些傳達、搬運的雜事,李存義才勉強答應留下。

    一天唐維祿說起在山東遇到過一人叫宮寶田的人的故事:

    10多年前宮寶田被召入皇宮當了侍衛,庚子年間八國聯軍入侵北京,寶田護駕逃往西安,由於辦事得力,受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賞識,欽賜「黃馬褂」一領。1905年,看清楚了清廷的**無能,對功名利祿心灰意冷的宮寶田,稱病辭差,回到了闊別二十多年的故鄉。

    宮寶田回鄉後,從未向人言及宮廷內幕,更不肯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功夫。前年冬天由東北竄到他家鄉的一股土匪,搶掠民財,宮寶田親闖匪窩,通過與匪首比武,使這股土匪知難而退,自此鄉親們始知寶田武功高強。

    一年秋,當時牟海縣的西南鄉,一夥鄉民向煙台販運粉條,與道平一帶一夥兒強人發生衝突,雙方大打了一場,這還不算,又各自組織人馬,準備刀槍見報紅,此事有人告知了宮寶田。面對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宮寶田二話沒說,當即策馬趕到現場。寶田還沒來得及下馬,即被那伙強人圍住。此時,房上有一群麻雀在吱吱亂叫,寶田腳蹬馬鞍,飛身手捉麻雀輕輕落地,口中念道:「小小麻雀,竟敢無禮」。在場的人被這一手飛身捉雀之技,驚得目瞪口呆。後經寶田調解,一場大動干戈的流血事件避免了,宮寶田「身輕如燕,能伸手捉飛鳥」的聲名也就傳遍了膠東半島,前來拜師求藝之人絡繹不絕。

    李存義說:「你問問尚雲祥,當年我領他出去玩時拜訪過這個人。」

    尚雲祥這天應北京陸軍武技教練所請去授課。學員中有馬某擅雙跺子腳(即騰空雙側踹)。一摟多粗的棗樹,被他一踹,枝葉亂晃。一般住家的圍牆,腳到牆塌,威力駭人。因之馬某頗驕傲自恃。一次課間,當著全班學員對尚雲祥說:「聽說您的肚子有勁,踢打不動,讓我踢踢試試。」尚雲祥見此學員無禮,不悅地說:「肚子是我的,有勁沒勁礙不著你,為什麼讓你踢!」馬某以為尚雲祥怕他踢,還是一再要試。尚雲祥當眾受此挑戰,不能再推辭,遂樁步一站說:「來吧!試試看!」馬後退幾步,然後跑步向前,雙腳齊飛,「彭」地一聲踹在腹上,而尚雲祥卻巍然未動。旁觀者咂舌稱讚。馬因羞而強詞地說:「我沒敢真使勁,如果真使勁怕他受不了!」尚雲祥聞言不悅,說道:「好不懂事!你那是穿鞋的腳,我這是一層皮的肚子,你二百來斤坨子又跑又跳地踢,踢不動就算啦,還有臉說什麼?」馬羞愧難當爭執地說:「要是真使勁,您就是受不了!不信咱們再試試!」這更加無理的態度激怒了尚雲祥,說道:「好!你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看看踢動踢不動!我也讓你嘗嘗鮮,以後好明白點!」馬某仍不知好歹,真的又傾力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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