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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0、形意大豪也愛錢 文 / 寫意朋友

    半年,僅熟數手,而僧去。舒榒駑襻時天下多事,裡人多販硝磺禁物牟利,師亦與焉。一日為官兵追捕,同行者相散逸,師獨避匿野寺中。

    見殿磚(磚)階石,皆有足磨凹痕,方疑訝間,一僧入問曰:汝識我乎?師茫然莫對。僧曰:汝非曾習岳氏散手者乎?始恍然識為師友名法成者也。亟叩首稱弟子。留寺三年,盡得其術。辭歸,適某王府總管赴鄉征租,聞師名,欲聘赴府,與師約曰:府中舊有四拳師,君宜謙和,庶能共處,勿較身手肇事端。師曰:吾輩習武術,苟勿較,烏知優劣?勝則稱職,敗當自引去耳,烏能苟且求噉飯乎?遂辭不就,乃授徒,得徐盛武、查訥封阿、李德魁、蕭賓等,於是岳氏散手始流傳於京師。後師以事赴粵,遇佛山劉四和尚,能疊銅錢百枚於地,舉大刀斫之,悉中裂為二,而地無刀痕。師嘗與往還研究,間亦授徒。值英兵據廣州,四處搜掠,鳴槍示威,師寓彈落如雨,人鹹驚駭失措,師獨從容治食。

    食已,謂其徒曰:可行矣。疾走如風,竟得脫險。五人者同行,死二人焉。過弟子柳超家,柳素富,方謀避亂,以數百人運財貨,將以舟赴瓊州。師為護之行,一無所失。迨和議成,由瓊北還。至京,住弟子金槍徐六家,時護軍營統領公爵廣科喜技擊,謀以此課部曲。延師為設一廠於六條胡同,名東廠。同時,延永年楊鈺授太極拳於香兒胡同,名西廠。材技相埒,一時稱盛。東廠弟子凡百七十餘人,精研散手者,得二十餘人。紀緒、紀德、慶喜、存福、文奎、烏雲珠、那清阿、瑞祥、吉升、德利諸人,其最著者也。

    師擇六弟子分為教習,授各種拳術。紀德、那清阿授彈腿,文奎、烏雲珠授信拳,慶喜授通臂拳,存福授地躺拳。又隨學者所喜,授以虎縱等法。諸技具備,徒眾日增。一時名手如大槍劉德寬等,皆從問學。時東西二廠弟子黠者,每冀二師一角,轍乘間從中構煽。師聞之曰:一角亦佳。適楊鈺以事至東廠,執禮甚恭。師延坐與談,楊言娓娓,不及武技。師數以語挑之,楊卒不動。從容辭去,時人謂師之豪爽、楊之謙抑皆有足多者。茂州鏢師曹廣健在山東道上號稱無敵,偶與人曰,劉某能幾手耶?師聞之哂曰:幾手耶?一手了彼足矣!後相見角手,曹應手僕。自是人益憚之。師嘗謂行經九省,未曾見一拳師。其自負如此。居京九年,廣公出官西安將軍。師亦旋里,專以授徒為事,年八十始卒。

    師於各種器械皆精,尤以五槍著。五槍者,圈槍、纏攔槍、穿指穿袖槍、黑白鷂子槍、獅子滾繡球槍,世人總目為梨花槍雲。師授徒時,每日晨午教練二次,每次約二小時。勤而有恆者,僅十餘人。室中地磚,歷二月必重鋪之。因為足磨凸凹不平也。師每將教授新手法,轍先以手招弟子曰:來。即直一人應聲出,向師作角手狀,轉瞬而僕。又易一人前,復僕。他人屏息凝神,審其用手之方、致力之法。數人被擲,而新手法知梗概矣!故弟子逆料是日將授新手法,必預將室中几案移空,以防傷觸。然每授一手法,恆有數人微傷。體弱憚苦者,相率引去。故弟子百餘人,而常習者僅十之一雲彖。

    右紀劉武師事,鹹紀師平時談話因筆錄之。劉德寬所傳岳氏連拳,查訥封阿所傳夫子連拳,源皆出於散手。惟略參以己意,改變步法。紀師則確守師法,數十年如一日,行年七十有四,其精神矍鑠、步履輕健,迥非壯夫所及。黎明即起,授徒終日,夜分人靜,仍致力於精做功夫。

    讀完後,李存義誇獎說:「滿篇的之乎者也,就像蹲著馬步走路。」

    有個武術社裡的人拿出100個銅錢來摞齊整放在土地兒上,說:「誰的刀法再好,能和『單刀李』相比?咱們請李大俠驗證驗證這篇武俠故事裡的刀功吧!邳」

    李存義說:「我捨不得劈壞這些錢。」

    「原來以慷慨解囊著稱的形意大豪也愛錢呀?」拿出錢的那人說道。

    「你不愛錢?那我幫你讓它消失吧!」李存義說著,腿起腳落,將一摞銅錢踏入了地下。

    「好功夫!」那人驚呼道,「這下我們武術社的地下有寶藏了!」

    「就你這點錢還算寶藏?你再拿10000個大洋來讓李大俠給你藏一藏呀。」有人揶揄他說。

    話說1913年9月,討伐袁世凱的「二次革命」以失敗告終,革命黨人紛紛亡命海外,可程家檉卻依然留在北京,繼續勇敢地與袁世凱做鬥爭。袁對其恨之入骨,欲置之於死地。同志們紛紛勸說程家檉還是先出國躲避一陣,可他卻說:「我與袁勢不兩立,我不殺賊,必為賊殺!」同年冬,他開始集結2000多名同志,組織「鐵血團」,由他任團長,李彬堂任副團長,散佈於京城來刺殺袁世凱,並聯合口外軍馬數萬人,希望憑借此舉達到內外夾擊之效。1914年7月,程家檉致函旅居日本長崎的白逾桓,說將派熊世貞購買炸藥武器,不久接到白的復函,答應將協助進行。此後,程家檉又想方設法,買通袁府的廚師,準備投毒於飲膳之中,來除掉袁世凱。不料,事機不密,熊世貞在天津遭逮捕,計劃洩露,程家檉因此遭逮捕。對簿公堂時,程家檉正氣凜然,大聲歷數袁氏的各種罪狀,令判官大驚失色。袁世凱得知後,咬牙切齒地說:「程某乎,無論有罪無罪,均須殺之!」

    1914年9月23日,程家檉在北京英勇就義,時年僅40歲。

    郝恩光代表武士會去日本,教授在日華人主要是留學生練武。主要內容是形意拳。郝恩光是李存義精心培養的弟子,被李許為繼承自己衣缽者。尚雲祥雖是李存義的弟子,但尚的打法與拳術風格逐漸更近於郭雲深,所以真正李存義派形意拳的代表是郝恩光。

    郝恩光的形意拳功夫也確實是好,絲毫不在尚雲祥之下。半年,僅熟數手,而僧去。時天下多事,裡人多販硝磺禁物牟利,師亦與焉。一日為官兵追捕,同行者相散逸,師獨避匿野寺中。

    見殿磚(磚)階石,皆有足磨凹痕,方疑訝間,一僧入問曰:汝識我乎?師茫然莫對。僧曰:汝非曾習岳氏散手者乎?始恍然識為師友名法成者也。亟叩首稱弟子。留寺三年,盡得其術。辭歸,適某王府總管赴鄉征租,聞師名,欲聘赴府,與師約曰:府中舊有四拳師,君宜謙和,庶能共處,勿較身手肇事端。師曰:吾輩習武術,苟勿較,烏知優劣?勝則稱職,敗當自引去耳,烏能苟且求噉飯乎?遂辭不就,乃授徒,得徐盛武、查訥封阿、李德魁、蕭賓等,於是岳氏散手始流傳於京師。後師以事赴粵,遇佛山劉四和尚,能疊銅錢百枚於地,舉大刀斫之,悉中裂為二,而地無刀痕。師嘗與往還研究,間亦授徒。值英兵據廣州,四處搜掠,鳴槍示威,師寓彈落如雨,人鹹驚駭失措,師獨從容治食。

    食已,謂其徒曰:可行矣。疾走如風,竟得脫險。五人者同行,死二人焉。過弟子柳超家,柳素富,方謀避亂,以數百人運財貨,將以舟赴瓊州。師為護之行,一無所失。迨和議成,由瓊北還。至京,住弟子金槍徐六家,時護軍營統領公爵廣科喜技擊,謀以此課部曲。延師為設一廠於六條胡同,名東廠。同時,延永年楊鈺授太極拳於香兒胡同,名西廠。材技相埒,一時稱盛。東廠弟子凡百七十餘人,精研散手者,得二十餘人。紀緒、紀德、慶喜、存福、文奎、烏雲珠、那清阿、瑞祥、吉升、德利諸人,其最著者也。

    師擇六弟子分為教習,授各種拳術。紀德、那清阿授彈腿,文奎、烏雲珠授信拳,慶喜授通臂拳,存福授地躺拳。又隨學者所喜,授以虎縱等法。諸技具備,徒眾日增。一時名手如大槍劉德寬等,皆從問學。時東西二廠弟子黠者,每冀二師一角,轍乘間從中構煽。師聞之曰:一角亦佳。適楊鈺以事至東廠,執禮甚恭。師延坐與談,楊言娓娓,不及武技。師數以語挑之,楊卒不動。從容辭去,時人謂師之豪爽、楊之謙抑皆有足多者。茂州鏢師曹廣健在山東道上號稱無敵,偶與人曰,劉某能幾手耶?師聞之哂曰:幾手耶?一手了彼足矣!後相見角手,曹應手僕。自是人益憚之。師嘗謂行經九省,未曾見一拳師。其自負如此。居京九年,廣公出官西安將軍。師亦旋里,專以授徒為事,年八十始卒。

    師於各種器械皆精,尤以五槍著。五槍者,圈槍、纏攔槍、穿指穿袖槍、黑白鷂子槍、獅子滾繡球槍,世人總目為梨花槍雲。師授徒時,每日晨午教練二次,每次約二小時。勤而有恆者,僅十餘人。室中地磚,歷二月必重鋪之。因為足磨凸凹不平也。師每將教授新手法,轍先以手招弟子曰:來。即直一人應聲出,向師作角手狀,轉瞬而僕。又易一人前,復僕。他人屏息凝神,審其用手之方、致力之法。數人被擲,而新手法知梗概矣!故弟子逆料是日將授新手法,必預將室中几案移空,以防傷觸。然每授一手法,恆有數人微傷。體弱憚苦者,相率引去。故弟子百餘人,而常習者僅十之一雲彖。

    右紀劉武師事,鹹紀師平時談話因筆錄之。劉德寬所傳岳氏連拳,查訥封阿所傳夫子連拳,源皆出於散手。惟略參以己意,改變步法。紀師則確守師法,數十年如一日,行年七十有四,其精神矍鑠、步履輕健,迥非壯夫所及。黎明即起,授徒終日,夜分人靜,仍致力於精做功夫。

    讀完後,李存義誇獎說:「滿篇的之乎者也,就像蹲著馬步走路。」

    有個武術社裡的人拿出100個銅錢來摞齊整放在土地兒上,說:「誰的刀法再好,能和『單刀李』相比?咱們請李大俠驗證驗證這篇武俠故事裡的刀功吧!邳」

    李存義說:「我捨不得劈壞這些錢。」

    「原來以慷慨解囊著稱的形意大豪也愛錢呀?」拿出錢的那人說道。

    「你不愛錢?那我幫你讓它消失吧!」李存義說著,腿起腳落,將一摞銅錢踏入了地下。

    「好功夫!」那人驚呼道,「這下我們武術社的地下有寶藏了!」

    「就你這點錢還算寶藏?你再拿10000個大洋來讓李大俠給你藏一藏呀。」有人揶揄他說。

    話說1913年9月,討伐袁世凱的「二次革命」以失敗告終,革命黨人紛紛亡命海外,可程家檉卻依然留在北京,繼續勇敢地與袁世凱做鬥爭。袁對其恨之入骨,欲置之於死地。同志們紛紛勸說程家檉還是先出國躲避一陣,可他卻說:「我與袁勢不兩立,我不殺賊,必為賊殺!」同年冬,他開始集結2000多名同志,組織「鐵血團」,由他任團長,李彬堂任副團長,散佈於京城來刺殺袁世凱,並聯合口外軍馬數萬人,希望憑借此舉達到內外夾擊之效。1914年7月,程家檉致函旅居日本長崎的白逾桓,說將派熊世貞購買炸藥武器,不久接到白的復函,答應將協助進行。此後,程家檉又想方設法,買通袁府的廚師,準備投毒於飲膳之中,來除掉袁世凱。不料,事機不密,熊世貞在天津遭逮捕,計劃洩露,程家檉因此遭逮捕。對簿公堂時,程家檉正氣凜然,大聲歷數袁氏的各種罪狀,令判官大驚失色。袁世凱得知後,咬牙切齒地說:「程某乎,無論有罪無罪,均須殺之!」

    1914年9月23日,程家檉在北京英勇就義,時年僅40歲。

    郝恩光代表武士會去日本,教授在日華人主要是留學生練武。主要內容是形意拳。郝恩光是李存義精心培養的弟子,被李許為繼承自己衣缽者。尚雲祥雖是李存義的弟子,但尚的打法與拳術風格逐漸更近於郭雲深,所以真正李存義派形意拳的代表是郝恩光。

    郝恩光的形意拳功夫也確實是好,絲毫不在尚雲祥之下。半年,僅熟數手,而僧去。時天下多事,裡人多販硝磺禁物牟利,師亦與焉。一日為官兵追捕,同行者相散逸,師獨避匿野寺中。

    見殿磚(磚)階石,皆有足磨凹痕,方疑訝間,一僧入問曰:汝識我乎?師茫然莫對。僧曰:汝非曾習岳氏散手者乎?始恍然識為師友名法成者也。亟叩首稱弟子。留寺三年,盡得其術。辭歸,適某王府總管赴鄉征租,聞師名,欲聘赴府,與師約曰:府中舊有四拳師,君宜謙和,庶能共處,勿較身手肇事端。師曰:吾輩習武術,苟勿較,烏知優劣?勝則稱職,敗當自引去耳,烏能苟且求噉飯乎?遂辭不就,乃授徒,得徐盛武、查訥封阿、李德魁、蕭賓等,於是岳氏散手始流傳於京師。後師以事赴粵,遇佛山劉四和尚,能疊銅錢百枚於地,舉大刀斫之,悉中裂為二,而地無刀痕。師嘗與往還研究,間亦授徒。值英兵據廣州,四處搜掠,鳴槍示威,師寓彈落如雨,人鹹驚駭失措,師獨從容治食。

    食已,謂其徒曰:可行矣。疾走如風,竟得脫險。五人者同行,死二人焉。過弟子柳超家,柳素富,方謀避亂,以數百人運財貨,將以舟赴瓊州。師為護之行,一無所失。迨和議成,由瓊北還。至京,住弟子金槍徐六家,時護軍營統領公爵廣科喜技擊,謀以此課部曲。延師為設一廠於六條胡同,名東廠。同時,延永年楊鈺授太極拳於香兒胡同,名西廠。材技相埒,一時稱盛。東廠弟子凡百七十餘人,精研散手者,得二十餘人。紀緒、紀德、慶喜、存福、文奎、烏雲珠、那清阿、瑞祥、吉升、德利諸人,其最著者也。

    師擇六弟子分為教習,授各種拳術。紀德、那清阿授彈腿,文奎、烏雲珠授信拳,慶喜授通臂拳,存福授地躺拳。又隨學者所喜,授以虎縱等法。諸技具備,徒眾日增。一時名手如大槍劉德寬等,皆從問學。時東西二廠弟子黠者,每冀二師一角,轍乘間從中構煽。師聞之曰:一角亦佳。適楊鈺以事至東廠,執禮甚恭。師延坐與談,楊言娓娓,不及武技。師數以語挑之,楊卒不動。從容辭去,時人謂師之豪爽、楊之謙抑皆有足多者。茂州鏢師曹廣健在山東道上號稱無敵,偶與人曰,劉某能幾手耶?師聞之哂曰:幾手耶?一手了彼足矣!後相見角手,曹應手僕。自是人益憚之。師嘗謂行經九省,未曾見一拳師。其自負如此。居京九年,廣公出官西安將軍。師亦旋里,專以授徒為事,年八十始卒。

    師於各種器械皆精,尤以五槍著。五槍者,圈槍、纏攔槍、穿指穿袖槍、黑白鷂子槍、獅子滾繡球槍,世人總目為梨花槍雲。師授徒時,每日晨午教練二次,每次約二小時。勤而有恆者,僅十餘人。室中地磚,歷二月必重鋪之。因為足磨凸凹不平也。師每將教授新手法,轍先以手招弟子曰:來。即直一人應聲出,向師作角手狀,轉瞬而僕。又易一人前,復僕。他人屏息凝神,審其用手之方、致力之法。數人被擲,而新手法知梗概矣!故弟子逆料是日將授新手法,必預將室中几案移空,以防傷觸。然每授一手法,恆有數人微傷。體弱憚苦者,相率引去。故弟子百餘人,而常習者僅十之一雲彖。

    右紀劉武師事,鹹紀師平時談話因筆錄之。劉德寬所傳岳氏連拳,查訥封阿所傳夫子連拳,源皆出於散手。惟略參以己意,改變步法。紀師則確守師法,數十年如一日,行年七十有四,其精神矍鑠、步履輕健,迥非壯夫所及。黎明即起,授徒終日,夜分人靜,仍致力於精做功夫。

    讀完後,李存義誇獎說:「滿篇的之乎者也,就像蹲著馬步走路。」

    有個武術社裡的人拿出100個銅錢來摞齊整放在土地兒上,說:「誰的刀法再好,能和『單刀李』相比?咱們請李大俠驗證驗證這篇武俠故事裡的刀功吧!邳」

    李存義說:「我捨不得劈壞這些錢。」

    「原來以慷慨解囊著稱的形意大豪也愛錢呀?」拿出錢的那人說道。

    「你不愛錢?那我幫你讓它消失吧!」李存義說著,腿起腳落,將一摞銅錢踏入了地下。

    「好功夫!」那人驚呼道,「這下我們武術社的地下有寶藏了!」

    「就你這點錢還算寶藏?你再拿10000個大洋來讓李大俠給你藏一藏呀。」有人揶揄他說。

    話說1913年9月,討伐袁世凱的「二次革命」以失敗告終,革命黨人紛紛亡命海外,可程家檉卻依然留在北京,繼續勇敢地與袁世凱做鬥爭。袁對其恨之入骨,欲置之於死地。同志們紛紛勸說程家檉還是先出國躲避一陣,可他卻說:「我與袁勢不兩立,我不殺賊,必為賊殺!」同年冬,他開始集結2000多名同志,組織「鐵血團」,由他任團長,李彬堂任副團長,散佈於京城來刺殺袁世凱,並聯合口外軍馬數萬人,希望憑借此舉達到內外夾擊之效。1914年7月,程家檉致函旅居日本長崎的白逾桓,說將派熊世貞購買炸藥武器,不久接到白的復函,答應將協助進行。此後,程家檉又想方設法,買通袁府的廚師,準備投毒於飲膳之中,來除掉袁世凱。不料,事機不密,熊世貞在天津遭逮捕,計劃洩露,程家檉因此遭逮捕。對簿公堂時,程家檉正氣凜然,大聲歷數袁氏的各種罪狀,令判官大驚失色。袁世凱得知後,咬牙切齒地說:「程某乎,無論有罪無罪,均須殺之!」

    1914年9月23日,程家檉在北京英勇就義,時年僅40歲。

    郝恩光代表武士會去日本,教授在日華人主要是留學生練武。主要內容是形意拳。郝恩光是李存義精心培養的弟子,被李許為繼承自己衣缽者。尚雲祥雖是李存義的弟子,但尚的打法與拳術風格逐漸更近於郭雲深,所以真正李存義派形意拳的代表是郝恩光。

    郝恩光的形意拳功夫也確實是好,絲毫不在尚雲祥之下。

    天津武士會成立時,三李聚會,太極李瑞東,八極李書文,形意李存義,盛極一時。李書文把大槍視為神物,加上他以大槍名世,一般人是不敢在他面前抖大槍的。而郝恩光卻偏要在李書文面前耍大槍,李先是側目睥睨,後是目不轉睛。郝練畢特意走到李書文前施禮,李書文連忙站起來還禮並讚歎到:」使得好,夠絕!」所以郝恩光是武士會中功夫頂尖的人物。

    郝剛到日本時,與日本名武士屢次交手,佔盡上風,深得日本皇族的敬重。後有日本浪人冒充在日華裔,投郝門下,探得郝純陽劍法之要,後與郝較量,郝不能勝,緣此浪人本是劍道高手。

    郝絕得有辱師門,栽了武士會的名頭,由日本回國後就去了東北。

    至於郝恩光的死因有兩種說法,一種說郝因有辱師門抑鬱而死。另一種說郝是被人害死。總之,郝恩光東敗日本的事成了天津武士會的一塊心病。

    這時,有個俄大力士康泰爾(這個大力士個頭有兩米多高,膀大腰粗,據說能夠屈鋼軌、斷鐵鏈,有1.4萬磅的力量)從1917年做環球旅行,每到一國便擺擂比武,打遍歐美46國,無人匹敵,得了10枚金牌,號稱「震環球」。他準備把中國作為他「榮歸」的最後一站。

    他登報在中央公園(今中山公園)五色土擺擂7天,聲言函約各國武士角技,並備原國外所得10枚小金牌,另單做一大金牌,上鑄有中英對照文字「1918中央公園,中華民.國七年,萬國賽武大會獎章」,以資給最後勝利者。韓慕俠應戰,

    韓慕俠1877年(光緒二年)1月12日出生在天津西青區(原屬靜海縣)王穩莊鄉大泊村一個貧苦的農民家裡。他自幼習武,與其祖父學習迷蹤拳,13歲時拜周義斌為師,習少林拳。後拜張占魁為師,學習形意拳、八卦掌。張占魁非常賞識他,也將他介紹到李存義門下習武。打敗康泰爾,其心服口服,寫下字據:今與中國武術名家韓先生慕俠較技,甘拜下風,謹將金牌11面,贈與韓先生慕俠惠存。口說無憑,立此為證。

    李存義和張占魁便要帶隊應戰。韓慕俠要求自己上陣。韓先找到康泰爾住處,試打一掌,康泰爾竟沒敢還手。

    有報紙報道:1918年9月3日,俄號稱「環球大力士」的康泰爾來到北京,在北京當時最大的劇場前門外第一舞台展示環球表演項目,連續數日成功的表演,讓他更加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他知道中國是武術之國,中國武術為世界所敬仰。於是他決定舉辦萬國賽武大會,致函邀請中華武士會參賽,要在中國皇帝祭祀的地方打敗中國武士。

    為維護中華民族和武術尊嚴,中華武士會李存義率數十人前去赴擂。比試會上,雙方還未交手,康泰爾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舉起個200斤石墩,墩上還帶著6人,圍著社稷壇走了一圈,台下觀眾都被震懾住了。

    這時中華武士會會員王貴臣上台也把這個墩舉了起來,不過上面帶著12人,而且還圍著社稷壇走了三圈,引得滿場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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