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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9、自稱打跌李存義 文 / 寫意朋友

    孫祿堂來山西時帶來了一位叫馬玉堂的人,並幫馬玉堂引薦拜李存義為師。舒殘顎副

    馬玉堂是直隸安平縣子文鎮人,生於1872年3月,從小練武。馬玉堂於1903年遷居直隸新城縣,巧遇同鄉孫萬順,二人商議在新城縣北關開了一個飯館,取名萬聚館。自這以後二人便定居新城縣北關。馬玉堂一邊做生意,一邊繼續練武。他生性耿直,待人忠厚,在河北安平,定興,新城一帶名聲很大。此時偶遇李魁元的得意門生孫祿堂,兩人結為金蘭之好。

    李存義收下了馬玉堂的投帖,收為正式門生。

    而馬玉堂則收了一個叫朱國福的小孩子為徒。這小孩字炳公,1891年1月5日出生於直隸定興縣大朱莊,10歲時參加過義和團的戰鬥,手端紅纓槍。幼從張長髮習羅漢拳

    陳曉娟回老家看母親,給母親和木匠後父撂下一大把銀子。這時催皇糧的來了,口號叫做「皇糧國稅,不交有罪」。陳曉娟便隨後父和陳垚去縣城交皇糧。皇糧放在獨輪車上,陳垚和陳曉娟及陳曉娟的的後父倒替著推車辶。

    天氣炎熱,火燒火燎的,當他們推到縣衙門時,一個個又累又渴,渾身濕的像水洗一樣。他們停了車後,就到一個茶館裡喝茶。木匠走在頭裡,先進了茶館,看見桌上放著一大碗茶,端起來一仰脖子就喝個乾淨。這時一個大塊頭的衙役跨進屋來,看見木匠把他涼的茶喝了,就「啪」地一下桌子,衝著木匠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咋把老爺涼的茶喝了,你倒怪會沾便宜。」

    木匠臉一紅,忙拱手施禮道:「恕老朽不知,請你多包涵,我再給你盛一碗。」

    木匠動身去給他盛茶,那個衙役一把抓住木匠脖子,蠻不講理道:「再倒一碗,太便宜你了。檎」

    同路的人都慌忙圍上來,他們知道這衙們的狗不好惹,便又是賠禮道歉,又是勸解,拉著木匠往外走。那衙役還是抓住木匠手腕不松。

    這時陳垚發急了,說:「殺人不過頭落地,茶喝了,你說咋辦?」

    「咋辦?」衙役說:「先給老爺跪下認個錯,再給老爺吹涼一碗茶。」

    陳垚看見這個狗仗人勢的傢伙欺人太甚,不覺火往上撞,他暗地一使勁,那衙役後退幾步,差點跌倒。他瘋狗一樣罵道:「老傢伙,你敢打老爺,找死呀。」說這抓起茶碗像陳垚猛地砸了過來。陳垚一抬手,把茶碗穩穩接住,放在桌上就往外走。

    那衙役在眾人面前出了醜,抽出腰刀向陳垚捅去。陳垚側身一閃,乘機一把抓住那衙役的手腕,只聽「噹」的一聲刀落地。陳垚接著抬起右腳,勾起地上的腰刀,一用勁,那把腰刀閃著一道白光,箭一樣直飛屋頂,「梆」地一下紮在屋樑上。眾人都驚呆了。

    茶館這場鬥鬧,不光驚動了路人,也驚動了一群衙役。這群衙役沒看見這個乾瘦老頭出手不凡,也都跟著眾人叫好,但也有人不服氣,慫恿衙役一起上去,鬥鬥這個醜老頭。於是,一哄而上,把陳垚團團圍住。陳垚一邊往屋外走,一邊用手撥拉這群衙役,他們竟像醉漢一樣撲撲通通倒在兩邊。陳垚來到大街上,對那群衙役們說:「我們是來交皇糧的,因喝碗茶,就這樣欺辱我們,咱到縣太爺跟前講理,怕你們也認輸吧!」說罷,推起車子和同村人走了。

    那班衙役嘴上雖罵罵咧咧的,心裡也真服氣了。後來,這事被縣太爺知道後,特派人去陳家溝請陳垚去縣衙教拳,陳垚執意不肯。

    自從這次大戰眾衙役後,陳垚才威震懷府八縣,無人再敢小看相貌醜陋的陳垚拳師了。

    馬玉堂當了李存義的正式門生,名聲很快大了起來。一天尚雲祥聽說了這事,就來到馬玉堂的萬聚館,說:「讓馬玉堂出來!」,馬玉堂的一幫徒弟夥計一聽這樣稱呼他們馬先生,就趕緊通知了馬玉堂。馬玉堂一問是師兄尚雲祥,急忙請師兄尚雲詳上座,並且招呼下面打酒款待,但尚雲祥並不領情,說:「都說你是李存義師父的徒弟,我要看看到底是真是假」,說完就要和馬玉堂比試,不然不承認他這個小師弟,任憑馬玉堂怎麼說都不行,非比不可,馬玉堂一看師兄這樣堅持說形意同門必須以形意拳功夫相認,很感動,就讓徒弟夥計們都出去,把大門關上,兩個認就在裡面比起來。等他們出來後,兩個人都打的鼻青臉腫的,尚老一出門就哈哈大笑說:「這才是我師父的徒弟,這個小師弟我認呢!」

    從此馬玉堂,尚雲祥,孫祿堂結為三兄弟。

    從此在幾位師兄弟的幫助下和李存義先生的指點下,馬玉堂全面掌握了形意拳的精華與要領。師兄弟送了他個「鑽天猴」的綽號。

    這時有個外號汪大吹的人到處吹牛皮,說他年紀青青把李存義打跌一丈開外。

    那汪大吹大吹說保定府一鏢局主持人李存義,原從學於郭雲深,因失鏢譽落,乃遣人送厚禮請郭老出山代為挽回聲譽。郭氏以年邁辭,在堅請下,郭老乃遣汪大吹攜親筆書札前往保定。鏢局主持人以汪大吹年幼頗為不滿。次日汪大吹在鏢局院內閒顧,見院內兩側兵器架上陳列多種兵器,汪大吹順手拔出一白蠟竿子試手,鏢局夥計大驚,入報李總鏢頭。昔日鏢行規矩,如有人動門前大槍及竿子等兵器者,即表示前來尋釁比武。鏢頭趕來,舉手拍汪大吹手腕怒叱曰:「小孩子不許亂動!」話未了,汪大吹順手一抖,李鏢頭已飛出丈許跌倒在地,驚恐之餘,高呼:「好!這才是老師教的真功夫!師弟,你可要把這一手留下來,教給我們。」經此一戰,鏢局方知汪大吹身手不凡,改容相待。從此汪大吹之名不脛而走。汪大吹回故鄉後將此事稟告郭老,郭老撫鬚點首笑曰:「他們沒有站過樁,怎能發出這個勁兒。」

    「這不是踩著別人肩膀往上爬嗎?」有人憤憤不平道。

    李存義聽後說:「我的確偏愛動躍,偏愛招式,當然並不是不站樁,在床上躺著時都有站樁意念呢,為了宣傳樁功,扮演一回反面教員,值得!」

    尚雲祥因為給大太監李蓮英押過一次鏢,得到李蓮英的賞識,請他去了家裡護院。

    在為李蓮英護院期間,他一邊利用守夜之際教李蓮英武功,一邊自己練「大桿子」、「大槍」、「丹田氣打」、「半步崩拳」及各種「靜」、「動」樁功,為成為身懷絕技的一代宗師打下了堅實基礎,漸漸以「鐵胳膊尚」、「鐵腳佛」聞名武林。

    尚雲祥對技術精益求精,聞有高手必不辭辛勞走訪求益。北京密雲北有個鐵掌馮洛正,名聞燕趙。他的幾個徒弟就設場子多處,授徒數百人。尚雲祥聞名往訪。馮亦久知先生名,熱情接待。吃完晚飯,徒弟們散去,兩人就論起技擊。馮頗自負,說有絕招無人能敵。尚雲祥說:「願見識見識。」手剛伸出,馮已左腳疾步上前,以左手扣尚雲祥右腕,同時右手用「掛面掌」直打面門,右腳以「截腿」蹬尚雲祥前膝蓋。這種情況下,如被腳踢著,骨必折;如被掌打著,他有鐵掌功夫,面門必開花。此招手腳並使,一心二用,像太極拳裡的「十字腿」一樣受人推崇。但尚雲祥是在「地獄」裡煉過硬功和在「火爐」裡練過身法的人,軟硬不吃,用了左手搭他右手微動步,振臂一抖,馮已跌出丈外,摔入地灶的大鍋內。馮熱愛功夫,把挨打當作擁抱親吻,深深折服並結為兄弟,厚贈遠送而別。

    大盜康小八一夥在順義-帶活動,專搶官僚貴族和權勢富戶。人們傳言康小八雙手打槍(現剛有手槍,叫撅把子)彈無虛發,又紛紛傳嚷康小八年青力壯,一身好武藝,還能高來高去,因之官府聞風喪膽。近在天子腳下,被搶的皇親貴族不斷叫苦,所以連慈禧太后都知道了,下旨畫影圖形懸賞捉拿。慈禧出於好奇,還命令捉到康小八要帶來讓她親自看看。

    當康一夥在京北順義縣境內活動時,該縣安某請尚雲祥去。尚雲祥已久聞康名,對他的膽識、武藝很感興趣,也想認識認識,遂即應聘而去。尚雲祥到後,人們就事宣揚尚雲祥的武藝如何了得,人又如何講義氣等,尚雲祥也遍訪當地的武術精英,尚雲祥事跡和威名很快傳遍該地區。康小八也留心採訪,自然知之更詳。

    尚雲祥打聽康小八的基本情況,瞭解到,起初康小八家裡有三頭毛驢,靠給別人馱貨為生。後因為下手狠辣,被當地一個財主看中,要他做了自己的馬弁。財主從日本買了左輪手槍一把,子彈三百粒,交予康小八,讓他做自己隨身護衛。

    但由於其生性頑劣,有朋友勸說財主:「康小八的家底就那三頭驢,他要是惹了麻煩,你可是家大業大。」於是,財主就想要回手槍,可康小八說:「若是遇到麻煩,你跟人說話時候,我一槍上去不就了結了他嘛?你拿槍有什麼用?」那財主每年在京城和老家兩頭跑,一日,他帶康小八回家拿錢,出了德勝門,看兩邊的莊稼地顯得十分荒涼,心裡有些害怕,就想回城。康小八問他:「你是不是害怕呀?害怕,這槍就給你拿著。」財主正要接槍,卻被康小八一槍打死。自此,康小八就真的沒人管得了,不停的闖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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