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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9、「中原不准有洋人」 文 / 寫意朋友

    徐桐聞言,臉上頓生敬重之情。舒殘顎副他最後問到眾多拳民如何組成,如何統率時,李來中答道:「拳民多是青少年,在二十歲以下,平時以兄弟相稱。拳壇的頭目則稱大師兄、二師兄。由各拳壇組成總壇,總壇的頭目稱為老師,又叫團首、元帥、祖師或天官。總壇頭目大多法術廣大,只要一聲號令,兄弟們無不聽從。我乾字團自擺壇以來,可謂所向無敵。」徐桐聽了,著力誇獎李來中,勉勵他用其神功忠誠扶大清,奮勇滅洋人。

    李來中得了嘉獎,興高采烈地對徐桐述說起天津的紅燈照來:「聽說在天津,除有義和拳外,還有紅燈照,紅衣仙姑空中飛降,左手持紅燈,右手持寶刀滅洋人,法力尤大。」徐桐聽到這裡,更覺新鮮。他一時起興,即令取來文房四寶,揮筆寫就一聯贈送與李來中。其聯云:創千古未有奇聞,非左非邪,攻異端而正人心,忠孝節廉,只此精誠未泯為斯世少留佳話,一驚一喜,仗神威以寒夷膽,農工商賈,於今怨憤能消。

    李來中得到大學士徐桐的這副贈聯後,將其懸掛在壇門口兩側。自此以後,他的壇場身價倍增,他本人更被擁戴為京城內總壇的祖師。天津有壇口三百餘,紅燈照更是法力無邊比之北京的義和團,天津的義和團聲勢更為浩大。各團拳民總數加起來不下五萬,其組織更為縝密。

    至5月前後,天津城內外已先後設有三百餘壇口,出名的有西關街德勝殿王蔭榮的坎字團總壇口,西郊高家莊劉呈祥的乾字團總壇口,大南河村韓以禮的乾字團總壇口,楊柳青劉得勝的坎字團總壇口,於莊子滕德生的離字團總壇口,三義廟楊壽臣兄弟的乾字團總壇口,呂祖堂曹福田的乾字團總壇口及大佛寺王成德的乾字團總壇口。這些壇口中,以坎字團名聲最響。

    義和團的迅猛發展,使列強大為恐慌,他們紛紛要求清政府採取措施消滅義和團。在外國壓力下,實際掌握政局的慈禧太后多次發佈嚴禁義和團的上諭並組織軍隊進行圍剿。但由於多種原因,一時難以撲滅義和團。在北京北堂(西什庫教堂,當時是中國天主教的總堂)主教樊國梁的建議下,列強遂於5月28日提出派出「使館衛隊」進入北京,清政府先是拒絕,後被迫於31日同意,但提出「每館以二三十人為率」,但當日英、俄、法、美、意、日六國從天津派水兵及陸戰隊349人登岸,乘火車於當晚抵北京で。

    列強先後派出400多人進京,大大超出了清政府的限制。後來列強又派遣西摩爾帶領2000人前往北京,這些行為對清政府形成了嚴重威脅。對此,清政府一面繼續發佈鎮軋義和團的命令以消除列強派兵的理由,一面又調集軍隊進入北京以防不測。對外國人抱有敵意的董福祥所率領的武衛後軍(甘軍)即在6月9日被調入北京駐守。

    列強向北京強行進軍和義和團抵禦外國之軍隊,使清廷對義和團的態度開始出現轉變。面對列強咄咄逼人的態勢,清廷內部主和與主戰,主剿與主撫的分歧更加嚴重。清政府於6月5日派趙舒翹和何乃瑩,6月6日派剛毅去涿州「勸散」義和團,實為考察情況。結果剛毅的態度是「力言拳民可恃」,回奏稱:「天降義和團,以滅洋人」。趙舒翹等也贊成採取招撫的措施。再加之載漪等官僚的鼓動,清政府逐漸開始承認義和團為合法組織,這種態度直接導致6月初義和團大量進入北京。從6月10日起,在清朝官員的默許下,義和團開始大量進入北京。,6月11日,日本書記官杉山彬前去迎接入京的西摩爾聯軍,在永定門外被甘軍所殺,開腹剖心。事後,大臣榮祿親赴日本使館道歉在初期,義和團與北京的外國人關係緊張,但並未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

    列強不顧清政府的阻攔,正式組建八國聯軍,由在級別最高的英國之軍官西摩爾為統帥,美軍官麥卡加拉為副統帥,率軍自天津向北京進發,有論者以此為八國聯軍侵華的標誌。但由於沿途鐵路許多已被義和團拆毀,再加之義和團與甘軍的不斷進攻,西摩爾在楊村陷入困境,被迫後撤,又在歸途中遭到義和團與聶士成部的攻擊,數千團民及二千名清軍(聶士成之武衛前軍)襲擊聯軍,聯軍死傷近四百人,就地防守,最終敗回天津租界。西摩爾提到此次戰鬥時說「義和團所用設為西式槍炮,則所率聯軍必全軍覆沒」。中國史學家將這次戰鬥稱為「廊坊大捷」。在廊坊義和團與西摩爾交戰同時,列強繼續集結兵力怛。

    在使館衛隊入京後,以德國公使克林德為首的部分外國外交人員一味使用武力解決問題。6月14日,克林德帶領水手一排行於內城之上,發現有沙地有義和團練習,即毫不遲疑發令開槍,當場打死二十餘人(《庚子使館被圍記》)。此後使館衛隊開展了「獵取拳民行動」,多次主動攻擊義和團員,這種行為反而使得局面更加失控,憤怒的義和團在北京到處焚燒教堂和攻殺教民,並殃及今前門大街外的大柵欄地區,「京師富商所集也,數百年精華盡矣」。主和派官員袁昶指責克林德說:「門吏等方與步軍統領議彈壓京城內外,遵旨嚴拿首要,以靖地方而弭鄰釁。不意德克使闇於事機,擅自拿辦拳匪,以致激變」。

    八國聯軍中以沙皇俄部隊為首的侵略者,在洋槍洋炮的執仗下,登陸大沽口,「塘沽被燒成平地;把有千戶人家的新河燒的只剩下不足三百戶;萬戶人家居住的北塘,死傷百姓的鮮血染紅了運河水」。佔領天津後,強*婦女、隨意殺人、大肆搶掠,僅從天津長蘆鹽運公署一處,就搶走幾百萬兩銀子,還把鹽運公署糧庫裡的幾萬噸糧食全搶光,為大舉進犯北京做準備。

    附近各地的義和團為了打擊侵略者,保衛天津,紛紛向天津集中。張德成的「天下第一團」分乘72只大船,高舉反帝的大旗,敲著戰鼓,吹著螺號,全部浩浩蕩盪開進了天津,受到人民群眾的熱烈歡迎。

    張德成率義和團戰士進天津後,在北門裡小宜門設壇,積極宣傳群眾,操練武藝。

    這時劉十九也率團入天津。李存義便任義和團總教練。劉十九,名叫劉呈祥,山東人,生於1881年,因為當時他年紀僅有十九歲,故有「劉十九」之尊稱,他武藝高強,出身雇農,因受山東家鄉義和團的影響,在靜海縣青少年中秘密組織起義和團,並積極開展多種活動,同年四月在靜海縣高家村設壇口,後來即設總壇口於此地,所部義和團團民很快就發展壯大到兩萬餘人,還擁有一支一千二百人的快槍隊,成為津西南赫赫有名的一支重要的抗敵生力軍。1900年夏天,劉呈祥率義和團進入天津,曾受直隸總督裕祿接見,後帶總督的令劍率團民多人南下山東活動,到了德州因被清軍所阻而返回天津,率所部團民同其他義和團首領共同協力合作,進行抗擊八國聯軍和保衛天津城的戰鬥。

    侵略軍在天津殘酷施暴,引起了有血氣的中華民族子孫的滿腔怒火。他們不顧軟弱**的清政府的施壓,到處粘「揭帖(標語及傳單)」,提出「`大伙齊心把拳玩,練成銅頭鐵臂堅,起來消滅洋鬼子,日月才能有平安」。「只因四十餘年內,洋人在中國到處橫行,三月之中都殺盡,中原(中國)不准有洋人」。並且繼續擴大隊伍,決心與侵略軍決與死戰。

    侵略軍佔領了天津,進行了二十多天的準備,要攻打北京。有骨氣的民間各武術門派及習武人聽說後,不懼侵略者的洋槍火炮、沒有被征服。中華武林子孫決心以自己的血肉之驅、掌拳之力作為與侵略者鬥爭的武器,靠著中華民族的不屈不撓的精神做支撐,憑著一股浩然正氣和精湛的武藝,抗擊外敵的侵略,同入侵的洋夷再做頑強的鬥爭。1900年的6月10日夜,異常悶熱,以西摩爾為首的八國聯軍兩千軍隊企圖發動對北京的強大進攻,以扭轉被動局勢。天津義和團的首領張德成、曹福田得到信息後,組織隊伍圍追堵截,在落岱與廊坊車站之間相遇。面對窮凶極惡的豺狼,義和團團民們仇恨滿腔、決心為被殺害的骨肉同胞報仇雪恨,他們奮力揮刀舞戟、劍,大顯英雄本色,經過兩個小時的鏖戰,侵略者遭到埋伏在此地的天津義和團民們的沉重打擊,被殺得潰不成軍,慌忙逃遁。

    侵略者不顧一切地逃回天津。途中經過廊坊,又遭到早已埋伏在此的習練形意拳俠們的伏擊。混戰中,洋槍不能發揮作用的侵略者們,被「義和團的大師兄」李存義的武林弟兄們振臂揮刀,斬戳在寒光閃閃之下。漏在刀下的侵略者,被嚇得魂不附體,連骨碌帶爬的往死屍底下鑽,或躺在血泊裡裝死不動。

    有資料顯示,共斃敵62名,傷320多名。

    張德成在戰鬥中不僅能做到身先士卒,驍勇頑強,而且沉著冷靜,足智多謀。一次,侵略軍為了阻止義和團的進攻,在租界區的各條街口都埋下許多地雷。張德成偵察到這種情況,立即停止隊伍前進,派人牽來了幾頭牛,驅趕過去,將敵人所佈的地雷全部破壞,然後順利穿過街道,殺得侵略者狼狽逃竄。帝國主義用以搾取中國人民血汗的經濟機構三井洋行、薩寶實洋行等,也被義和團戰士憤怒地搗毀了。

    後張德成的「天下第一團」駐紮在租界邊緣的馬家口,這對帝國主義侵略者,是個極大的威脅。

    八國聯軍中以沙俄部隊為首的侵略者,在洋槍洋炮的執仗下,登陸大沽口,「塘沽被燒成平地;把有千戶人家的新河燒的只剩下不足三百戶;萬戶人家居住的北塘,死傷百姓的鮮血染紅了運河水」。佔領天津後,***婦女、隨意殺人、大肆搶掠,僅從天津長蘆鹽運公署一處,就搶走幾百萬兩銀子,還把鹽運公署糧庫裡的幾萬噸糧食全部搶光,為大舉進犯北京做準備。

    始建於1889年的天津老龍頭火車站,是由大沽到天津、北京的必由之路,又在租界對岸,天津租界中的侵略軍靠它與外界聯繫。1900年6月15日晚,盤踞在老龍頭火車站(今天津站)的沙俄侵略軍向天津城內的義和團群眾發動了襲擊,義和團也出動400餘人進行英勇還擊。6月17日下午,英、德兩國之軍隊進攻天津武備學堂,學堂內的幾十名學生英勇反擊,他們隱蔽在房子裡,冒著敵軍猛烈的火力,頑強地從四面八方射擊敵人。敵軍攻不進去,便放火焚燒,引起學堂內的軍火爆炸,幾十名學生壯烈犧牲。天津附近各縣的義和團民聞訊,紛紛趕來增援。原在靜海縣的義和團首領曹福田率領當時號稱「天下第一團」的「乾」字號壇口義和團民近萬人進入天津增援。17日晚,從大沽登陸的侵略軍乘火車到達天津,侵略軍1700餘人與天津城內的義和團民與清軍在老龍頭火車站展了拉鋸戰。老龍頭火車站位於租界西北,地勢十分重要,一但淪於敵手後,將造成敵人鉗制天津的威脅。曹福田聞訊率領數千團民親臨前線和愛國清軍並肩作戰,他精心從義和團民中挑選出500名精狀士兵組成一支突擊隊。

    義和團要「扶清滅洋」,保衛天津,堵住侵略者去北京的路,必須奪取老龍頭車站。義和團首領曹福田、張德成各自指揮團民手持兵刃,與手持火器洋槍的沙俄強盜展開激烈的爭奪戰,由於武器的威力相差懸殊,義和團傷亡較重,天津老龍頭火車站一時難以攻下。消息傳到李存義的耳朵裡,他心急如焚,坐臥不安。凌晨,在兩位弟子的隨同下,他騎馬來到西門外的呂祖堂,急忙面見義和團首領曹福田等,共同商討對付沙俄兵的方案。決定採取夜間襲擊的方法,奪回老龍頭車站。曹福田提議,請李存義擔任此次攻擊的首領,李存義愉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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