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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4、刀舞風生武狀元 文 / 寫意朋友

    王棟說:「那個有啥看頭哇?!我去他家借瓦刀,誰知道她蹲在夾道裡撒尿,我只看見河水流了,又沒看見泉眼。舒殘顎副」

    「你可不能去侍候別人的老婆啊,我知道你到鏢局學真功夫後漲能耐了,把別人送到天尖上了,還能往高裡舉人家。你快再讓我享受享受。」

    她說著過來幫他寬衣解帶。他站在地上把她橫抱著,沉肩墜肘,氣沉丹田,用意不用力,像蹲掉了頭的鐵掀一樣。他真的是把練功融入了生活,幹什麼事時都忘不了練功。

    在鏢局,李存義不忙時又拿出孫玉宏的筆記本讀:

    週身實力意中定聽探順化神氣灝關

    週身實力意中定。是說全身豎力發出的方法。全身大部分可分三節,腳跟是根節,腰胯是中節,頭、頸、肩是梢節,此三節為發週身實力的重點。俗云:「根節動,梢節發,三節齊到力增加。」所謂三節齊動,必定意注於腰,即三節力量的主宰在腰上。如果腰不動,根梢二節雖然動,也不能發整力,只是局部之力。所以在技擊上必以腰為主力,才能發出週身的實力。

    聽探順化神氣關。太極拳中的聽勁,是由手、腕、肘、臂的摩搓而生出來的知覺,是便於攻和守的方法。在與對方接手時,感覺出對方或剛或柔的出處,和部分運動的方向,就可以化解對方的來勢和乘機順勢的向對方發著進擊,也就是沾粘連隨的進攻方式。聽者不是完全以靜待動,而是在動的裡面,沉著應對,隨機進取之意。探,是在沉著應對中審知對方的虛實。可攻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擊;宜守者,就蓄意

    待機。順,是不與對方的來勢頂抗,在順隨之中,存暗中襲取之意。也可以說是順其勢而取其法,隨著對方來勢的高低、進退,而順勢應化。也就是不丟不頂的意思,叫對方不能為所欲為,做到我的所取無阻。化,是分化轉變對方的來勢,而取主動的方法。化去其來勢而進我的著手,遇虛變實,遇實變虛,以柔化剛,而剛緊隨其後。以剛運柔,而柔不失其堅。(堅是堅定,乃柔之本體,不是軟而無力。匆)

    神氣關的意義,是在運用聽、探、順、化的進行當中,要全神貫注,不可怠慢,才不致於失機和錯亂。要應付裕如,非將氣沉著不可。如緊張恐慌,氣必上浮,氣一上浮,動作失措,易被敵乘。太極拳論中所謂「意氣君來骨肉臣」,「以意行氣,以氣貫神」,和「神貫頂」者,也就是這個道理。

    見實不上得攻手何日功夫是體全

    在虛實的運用上,如果已經得到人手,就是手已得實的時候,就立刻放手來發著,不可錯過機會。如果見實沒有立即發著,便成落空有體無用了。

    操練不按體中用修到終期藝難精

    練太極拳的人要明白體和用。練拳得到了健康的效果,和自發性的勁路,就算得到了本拳基本功夫。再能發揮拳義,就可以在技擊上應用,才集其大成。俗說:「功夫好練勁難得」,「能練筋長一分,不練肉厚一寸」。是很有道理的。

    光緒丁酉(1987)年,直隸開州張三甲赴大名府參加鄉試得中武舉,全家及武友為之慶賀。

    1988年參加會試。

    參加會試者多為豪門子弟,他們衣著華麗,多以重金賄賂考官拜師於朝廷大臣。唯三甲布衣打扮又無資進禮,很叫那些同考、諸子小看,視他為「窮猴」。會試前,恭親王奕忻便服到校場看諸子演練,見三甲虎背熊腰,又套路精熟,知非庸才,便主動收在門下,於是,三甲沒費分文有了名望之師。

    會試時,三甲弓、筒、刀、石樣樣精熟,技壓群雄,名列榜首,恭親王奕忻被同僚稱之謂「慧眼識才」。一時三甲這位「窮猴」身價大增,同考諸子競相攀兄道弟。

    殿試時,三甲舞動一百八十斤重的大刀,翻飛於考場上,刀舞風生,寒光奪目,一會兒蚊龍潛水,人刀伏地,如驚濤滾動;一會兒鮑鵬展翅,凌空於半空,似有直上雲霄之勢。光緒帝龍顏大悅,監考官喜出望外,於是三甲一舉奪魁,欽點狀元及第。這是開州有史以來第一名,也是封建社會科舉制度下最後一名武狀元。

    三甲得中,皇后親自披紅戴花並恩准在京師誇官三日。一時驚動朝野,在京官員無不前來慶賀,天下武舉紛紛造訪以期提攜,三甲下榻的小店裡整天車水馬龍。誇官三日後,三甲便與弟冠甲簡從返里省親。行至大名消息不脛而走,被大名知府大禮迎入府內,開州州官迅馬前去迎接,一時轟動了冀南。在鄉親為其臨時搭的竹木牌坊上,大名知府升起欽賜「御前侍衛」滾龍金匾,開州知州親自升起「狀元及第」金匾還有一塊父老鄉親送的「會元」金匾。

    李存義又在靜下心來,學楊班侯的太極論著了。他知道每一個方塊字都是一塊金子。雖然他不愛錢,但是他喜歡金子的質地和名氣對心靈的沐浴。

    八字法訣

    三換二捋一擠按搭手遇掤莫讓先

    三換一捋一擠按。是說在推手時三次換手的過程中,要有二捋一擠按的手法,來破對方掤的方式,便於進手發著。如果三次換手,還得不到二捋一擠按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難以取勝的對手。

    搭手遇掤莫讓先。在同對方推手時,如遇對方的掤式難以致勝時,即要另法攻擊之,要以先發制人的方式進手,不能讓對方佔先來制我。

    柔裡有剛攻不破剛中無柔不為堅

    柔裡有剛攻不破。太極拳的柔,是軟中有硬。真柔表現在按之則下,起之則上,可以上下相隨,才是柔中有剛,外柔內剛。有了這種真柔的功夫,才不易被人攻破。

    剛中無柔不為堅。例如用剛勁進攻對方的虛式時,要柔勁緊隨剛之後,才叫真剛。如果剛中沒有柔勁在後支援的力量,這種剛就容易被折斷,所以說「剛中無柔不為堅」。這裡指出了剛柔相濟的道理。

    避人攻守要采捺力在驚彈走螺旋

    避人攻守要采捺。例如對方與我接觸太近,我要封閉對方的來勢,或破對方的掤手時,須先用采捺的手法拆解對方的鋒銳,使對方失去攻或守的時機。

    力在驚彈走螺旋。如果與對方搏鬥難分,或是勁路糾纏不分的時候,就用驚彈力向外發射,或用轉環力卸去來勢,以化除對方得手進著之勢。

    逞勢進去貼身肘肩膀膝打靠為先

    如與對方交手能夠進身,而拳手不及進擊時,即可屈臂用肘來頂擊之。又如對方來勢兇猛,我來不及還手閃避時,也可順來勢用肘擊之。如與對方貼身不得用肘時,就用肩靠、胯打和膝蓋頂撞的方法進擊。這都是來不及還手的後備著法,須在靠近對方時使用,如貿然沖用,則有被對方所乘的危險。

    虛實訣

    虛虛實實神會中虛實實虛手行動

    在推手時,全憑精神貫注,虛實變化得巧,並要探聽對方的虛實勁路如何,以便隨機應變。要想曉得對方的虛實,要用手臂動作的感覺力,審慎試聽。

    練拳不諳虛實理枉費功夫終無成

    練太極拳之人,如果不知道虛實的道理和作用,就會脫離太極拳的鍛煉原則。虛實,就是一空一實,也就是一攻一守。此理不懂,就得不到體用合一的地步。

    虛守實發掌中竅中實不發藝難精

    此句是說,與對方盤手時,要在掌中得到對方的竅要,聽探對方的虛實究竟,逢虛則守,遇實則發。如果中實得著而不知發放,就等於坐失良機。

    虛實自有實虛在實實虛虛攻不空

    與對方盤手,自己要能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還要掌握對方的虛實狀況,雖然應本遇虛當守,遇實則發的原則,可是得著對方的實,更不能忽略對方的虛尚存在,免得上對方引進落空之當。如我以虛迎對方之實,而實緊隨其後,若以實破對方之虛,雖然以實當先,但虛守仍不離我身。能掌握虛實變化的原則,才不致有落空或被對方所制的危險。

    李彬堂一日聽爹娘說認識新任武狀元,便前去拜訪。當然他忘不了拐個大彎去叫上陳曉娟。

    李彬堂幫陳曉娟家去井上擔水,走上街上遠看像是用一根扁擔擔著兩隻筲,近看原來是他用兩隻胳膊平舉著。

    陳曉娟告訴李彬堂,以後出門就累松多了,不必天天惦著沒人照顧娘了,因為娘最近和鄰村一個當木匠的老漢搞上了,娘要「坐地招夫」。兩個姐姐都反對,表示如果娘「坐地招夫」丟人現眼,就不上門了。而曉娟卻支持娘,並打算用當鏢客掙到的錢為娘風風光光地辦喜事。李彬堂對她表示支持,並表示會隨上一份重重的份子錢。

    陳曉娟說:「我去閂上門,然後讓你親個夠!」

    次日一大早出發,兩人訪至張三甲家,方知正有一場比武。原來武狀元張三甲正值年壯氣盛,聞一個叫楊大成的人會太極拳功夫而不以為然,多次要與楊比試被謝絕,後請官方出面專門下了挑戰書,訂日在縣城隍廟比試,並發出了公告,二人簽下了生死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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