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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9、富麗堂皇土匪巢 文 / 寫意朋友

    「農閒的時候霍元甲把地裡收的高粱秸豆秸棒子秸作為柴禾挑到天津衛去賣。舒殘顎副他從家裡挑柴上天津衛**別人多挑10倍,那個柴擔特別大,一擔擔進來看不見人,擋的像小山一樣。」那人回答。

    從此馮掌櫃不再對霍元甲嫌這嫌那,自己外出時還讓霍元甲當代理掌櫃。

    李彬堂和陳曉娟這天護商來到大化坪購茶葉。

    烘茶的人們知道他們是保定萬通鏢局的人後,又聊天得知李彬堂是鏢局大掌櫃李存義的兒子,便說起李存義表演過的武功,讚歎不已。接著又聊到這兒土匪為患。每個月土匪必下山侵擾,燒殺搶掠。村民實在忍不下去了。

    李彬堂提出帶他們當中年輕力壯膽大的人上山剿匪,他們同意了灞。

    隊伍很快把土匪打敗了。當押著土匪頭子斬首,李彬堂對土匪頭子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土匪頭子把頭一梗:

    「你們砍得斷爺的腦袋,但是……」

    「但是什麼?你怎麼不說了?」李彬堂怒喝道潸。

    「但是爺干的營生是砍不斷的!」那土匪頭子說,「老子我當初也是帶隊上山剿匪的。我帶領村民們到土匪老巢一看,真是富麗堂皇,土匪們建了好多豪華屋舍,囤積了大量金銀財寶,藏了不少搶掠來的女人。於是大傢伙把錢分了,房子不捨得燒,又怕這房子被其他土匪搶去,於是我們這批年輕人就留在了山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們也留在了山上。一年一年,金銀財寶被上山來的年輕人揮霍完了,於是山下的村民們來進貢。一年一年,要求進貢的越來越多,村民們開始吃不消,怨氣也越來越重,不再進貢。於是我們就下山搶,進而越演越烈。每個月必下山侵擾,燒殺搶掠。現在村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於是就組織了你們這一支隊伍,又上山剿匪來了。」

    「罪該萬死!」李彬堂說道。就在刀落的那一刻,他喊道:「小爺砍得斷孫子的腦袋,但小爺不會再幹你的營生的!」

    站在旁邊的陳曉娟心像澎湃的湖泊,把李彬堂像一座山一樣擁抱。

    李彬堂監督把匪巢拆除完畢,木料磚瓦運下山分發到各戶後,才告辭。

    這日劉奇蘭見到大弟子李存義,命其赴太谷拜訪師伯車永宏,並探望其師弟王福元。劉奇蘭大師的得意弟子王福元去年來太谷拜訪車永宏師伯,車永宏待王福元如入門弟子,盡心傳授其技藝,並將王福元舉薦到榆次陳的蕭家護院。

    車永宏字毅齋,行二,人稱車二師傅。生於1830年(清道光10年)。世居山西太谷桃園堡,移居賈家堡。李洛能在戴龍邦宗師的精心傳授下,成為戴氏**心意拳的嫡系傳人和著名高足,在祁縣、太谷一代以護院武師為生。山西太谷武氏為山西巨富,請李洛能為護院武師,後拜李洛能為師,遂為一代名家。

    車二師傅向李存義表揚了郭雲深的為人和功夫,並回憶講述了自己與郭雲深比武的故事:

    那是李洛能先生謝世後,於1876年(清光緒二年),郭雲深徒步專程到山西拜訪車二師兄。當時,車二師傅已是山西鼎鼎大名的心意拳師,從未見過面的師弟風塵樸樸來找自己,心裡非常高興,忙設宴為師弟接風。酒過半巡,郭提出願和車師兄切磋拳技,車二師兄笑曰:「師弟不要性急,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先休息半月廿天,研究武術有的是時間。」車二師傅領師弟郭雲深,遊山西名勝古跡,晉祠、卦山、懸鍾寺、崛巍山……引見了同門師兄弟:宋世榮、宋世德、李廣亨,以及徒弟:李復楨、樊永龍、呂學隆、孟興德、孟天錫、李發春、劉儉等。車二師傅請師兄弟坐陪,擺兩桌酒宴款待師弟郭雲深,李復貞、樊永慶、劉儉等徒弟在下席。郭雲深再次提出,欲向車師兄請益。車二師傅說:「我陪師弟走一趟,你以崩拳打遍十三省無敵手,你就用崩拳進擊可也。」郭雲深以崩拳連連進擊,將車二師兄進逼至牆角死地,郭雲深猛進一拳,以為必中無疑,只覺眼前一花,師兄蹤跡不見。車二在背後拍拍郭的肩膀說:「師弟我在此,僥倖不被擊中,不然非被你打扁不可。」郭回身舉起大拇指說:「怪不得師父總是誇你武功高超,果然名不虛傳,車二哥藝高弟今服矣。」郭遂留住太谷同師兄一起研究心意拳,功夫大進。郭返河北時,車二師傅贈送盤纏銀兩,師兄弟灑淚而別。郭雲深返河北後,成就為心意拳大師,威震一方,車永宏之名也因之大震,致使河北武林豪傑不斷來山西切磋學藝。李存義還聽到了車二師傅打擂的故事。那是光緒十四年(1888年),車毅齋遵循武術界的武德,毅然赴天津打擂。憑一腔愛國激情和紮實的形意拳武功,打敗了狂妄至極的日本擂主阪三太郎,名震中外,清政府為此授予「頂戴花翎、五品軍功」。門人第子為之立碑紀念,以銘千秋。

    車二師傅還把自己在形意拳上的改革創新毫不保留地演示和講解給李存義。車毅齋與其弟子李復禎,布學寬等在全面繼承先師拳法基礎上,博采諸家精華,揚長補短在巨賈紳士孟綍如協助下,對傳統形意拳進行了改革創新。在拳理上闡明了「以形取意,以意取形,形隨意轉,意自形生」的原理。拳套路上衝破「五行生剋」的觀點。提出了「破中有生,生之可破」的辯證關係,在練法上強調養氣練氣並重,橫進直進並重,搏擊防禦並重。在搏擊實踐中,糾正了直勁多、橫勁少,攻重於防的弱點。並創造了拘馬拚、陰陽把、獅吞手、迂迴步、箭串步等新套路。形成了「快打猛攻,亂而取之」與「引進落空,智而取之」的車氏技擊法。在形意拳套路上,將五行拳,十二形拳進行了改革,取各形獨特拳法,創編了進退連環、雞形四把、**拳、八式拳、雜勢捶等。入門拳有十二路彈腿、六腿架。對練套路有五花炮、九拳、五踩六捶、十二連捶、挨身炮、九套環、劈捶、十六把等。技擊上取形意拳精華,歸納了散手六法、十四處打法、十六顧法等,掌握攻防要領,提高技擊水平,使形意拳散打(撕扒),達到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藝的境地。

    李存義拜訪了車二後,認真交流學習,並送給了師弟王福元不少銀兩。

    李存義和車二的徒弟李發春對練切磋,發現李發春只用對練六法,用得極熟,而這六法也真是形意拳對練中的精華。李存義感覺受了益。

    原來清源縣南峪村,有一叫李發春的青年,自幼家境貧寒,身體很棒,聽說太谷縣車永宏先生,練的一身好功夫,門下弟子眾多,個個武藝精湛,便想拜師學藝。

    要拜師但身無文銀,如何送的見面之禮,一時無奈,突然低頭看到炕火,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南峪村自古產的好無煙煤,我何不擔一擔煤去投師,也表示我習武的誠意,主意已定便當進行。

    一擔煤足有200斤左右,此去太谷百十里路好不辛苦,來到太谷見不著車二,趕上當時徐溝縣孟天錫(車二的弟子)為人仗義,幾經說合才以拜師,由於家寒既的養家餬口,又要學得武藝,來回幾百里路往返,十分艱辛。

    如是幾年,車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因此托人給他在太谷警署謀了一小隊長職務。

    誰知有的妒嫉他,習藝不長卻能謀的一職,嘴裡不敢說,但動手時不留情,經常被師兄弟等揍的鼻青臉腫。

    車二是心細之人,知其原委,暗在背地裡教了六種打法讓他練習。

    如此幾年後,奇跡出現了,好多人都不是其對手,眾人奇怪誰也不知原因,他也十分保秘,從那以後誰也不敢欺侮他。很多年後,他的弟子楊吉生先生才將其對練六法公開傳人!

    祁縣喬家是巨富之首,在全國各地均有大商號,與北京載灃王爺交情甚厚,王爺聽說山西有個車永宏武藝高超,約車二師來京。車二師傅應約來到王爺府大庭,王爺和喬家老爺在八仙桌品茶,觀看八旗武術教頭與車二師傅比武。車二師傅抱拳施禮說:「請!」教頭也不客氣,迅如閃電,連連攻擊車二師傅致命要穴,車二師傅連連後退巧妙化解,正所謂退如風吹鵝毛。後面是一尺高的門欄,教頭猛攻一拳,想把車二師傅隔門打出去,只見車二師傅身體只是一個「束展」,迅如閃電,將教頭凌空打出一丈開外,摔在王爺喝茶的八仙桌上,茶倒盤碎,淬了王爺一身水,車二師傅一甩馬袖離開了大庭。喬家老爺慌忙說:「車二是一鄉間武夫,是個粗人請王爺恕罪!」王爺喜愛車二的武功,不但不責怪,報皇帝恩准,賜車永宏為清華翎五品軍功。

    在山西李存義又見到劉曉蘭,劉曉蘭正在腰痛。原來一天練往梯子上跑著上房時,辮梢纏在梯子上,結果一腳蹬之空掉下來,摔傷了腰。劉曉蘭說:「這辮子就是韃虜逼我們就範屠城欺種的罪證!」

    李存義便向劉曉蘭講了廣州起義的故事,講了興中會「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立合眾政府」的宗旨。

    「啥時候咱也造造反?」劉曉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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