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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0、小鴨半路遇劫匪 文 / 寫意朋友

    李存義想起農勁蓀說過的話:「興中會自然要抓住機遇,希望十年內訓練出千萬名既有強健體魄,又有軍事技能的青年以適應大規模革命運動和改良軍事的需要。舒殘顎副你們在江湖上名頭響亮,自然是第一選擇!」便告訴了劉曉蘭。

    陳曉娟在押鏢返程時辭別李彬堂回陳家溝。她估計家中甕裡的水快干了,擔心娘沒有水喝。自打十三歲以來,她就沒讓娘去井上擔過水。

    離家還有4里多地時,他看到在土匪在攔截一個乾淨漂亮的大姑娘。她閃身跳進旁邊的道溝裡貓著腰往前進,要把土匪捉住。

    只見那土匪揮舞著一把大砍刀攔住了去路,讓姑娘掏了錢再走路。姑娘說:「我是去鄰村看姐姐的,兩村離著這麼近,出門也不用帶錢呀!」

    陳曉娟認出來了,那姑娘是好友陳小鴨濮。

    「那你把褲子脫下來給我吧,我也算沒白劫一趟。」土匪說。

    祼露癖,性變態!陳曉娟心裡臭罵道。

    「大姑娘家的不穿褲子在路上走,俺害臊不說,也太傷風化了,你說的這事也行不通呀!」陳小鴨說踢。

    「那我用我的舊褲子換你的新褲子,這樣總可以吧?」土匪道。

    「這樣還可行,雖然你那褲子破破爛爛的,起碼不讓俺光身子走道。」陳小鴨說,「可是,一個大姑娘家當著男人的面脫褲子也是很難為情的事,所以你先把褲子脫了給我,我換上後就把新褲子給你。」

    土匪聽話地脫下褲子,交給陳小鴨讓她換。陳小鴨說:「你快背過臉去,不許看。」

    土匪照著她的話做了,把褲子脫下來交給陳小鴨,然後轉過身在一邊等著。等了片刻,估計姑娘已把褲子脫下來了,他猛回轉身,卻見姑娘拎著他的褲子已經跑遠了。

    土匪氣急敗壞,回身想撿放在地上的大刀,卻見另一個美女已將大刀從地上抄了起來,像他剛才那樣地向他揮舞。他嚇得癱坐在地上,邊求饒邊將手掌護在額前。

    這時陳小鴨急疾速地跑回來,從土匪屁股後面扯了他的髒褲衩子扯脫下來,當成小鞭子抽打土匪的頭,邊抽打邊往土匪身上吐唾沫和叫罵:「髒土匪,臭流氓,劫女人褲子,呸呸呸!」

    這時李存義和劉小燕押鏢路過山東時,遇見山東曹州巨野縣發生了一件教案。事情的緣由是一個德國天主教堂下面的一群教民(多為地痞流氓,找他們的洋大爺撐腰沾同胞便宜)和當地農民發生衝突。由於教堂袒護教民引發了激烈衝突,結果眾怒之下,不但教堂被砸了,連教堂內的兩個德國傳教士也被打死。劉小燕對李存義講起歷史背景:早在1870年天津就曾發生教案,洋鬼子們打死過中國人,因此天津人討厭外國人,可以說是由來已久。《馬關條約》簽訂後,大清國勢日衰,各國也就乘機掀起了瓜分中國的狂潮。而與此同時,洋鬼子特別是傳教士們也開始大量進入中國,並且在各地招收信徒,由此在各地引發了教民和本地人之間的諸多衝突。以教案為要挾,各列強更是抓住機會強租中國港口,譬如德國就強租了膠州灣,其他列強也不甘落後,如俄強租旅大、英國強租威海衛等。

    那山東曹州一帶是什麼地方?此乃是水滸之梁山泊故事發生所在地,自古就是習武成風、民風強悍。此地發生鄉民械鬥,本是稀鬆平常之事,但因為打死的是「洋大人」,這下不得了,馬上就要演變成國際事件了。

    果不其然,萬里之外的德國皇帝聞訊大怒,立刻點派弟弟海因利克親王,親率德國遠東艦隊,殺氣騰騰前來中國興師問罪。據《倫敦觀察報》報道,德皇臨行前訓導海因利克親王說,「如果中國阻撓我事,即以老拳揮之」。

    既然德皇說要用「老拳」政策,地方官員當然不敢得罪。但問題是,袒護教民的政策往往又引起了更大的***亂,教民衝突加上官員的無理袒護,使得當地居民對洋人和本地教民深為不滿,甚至引發更大的誤解和仇恨。譬如,有的教堂建立育嬰院收養孤兒的善舉,往往也被惡意蠱惑成洋人收養孤兒,最後卻開膛破肚取出心腎等器官去做藥引等。

    話說被陳小鴨扒光了的那個土匪,在陳曉娟和陳小鴨走後鑽進了青紗帳隱蔽起來,到了夜晚才敢回家。

    走到家門口時,鄰居家的狗躥了出來,沖了他狂吠。鄰居家的男主人便跟著狗出來察看情況,土匪急忙閃到牆根底下黑影裡蹲下,一動不敢動。男主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出狗發現的情況,就問了狗幾遍「你咬啥呢,你咬啥呢」,領了狗回家去了。土匪這才悄悄起身開了自家門溜進家去。

    北京城裡掀起秀才造反活動了。

    光緒皇帝是記不清自己最初當皇帝時的情景的。那是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十二月,同治帝因病去世,慈禧太后指定醇親王奕鐶之子4歲的載湉即位,即為光緒帝。

    同治帝十八歲時開始親政,但這只是個虛名而已,所有軍政大權仍掌握在慈禧太后的手中。一開始,兩宮皇太后為問治帝擇後,東宮看上了戶部尚書崇綺女阿魯特氏,西宮卻對鳳秀之女富察氏滿意,而同治帝挑選了東宮所擬定的,慈禧太后十分生氣。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九月,冊立阿魯特氏為皇后,富察氏為慧妃。慈禧太后告誡同治帝不要與皇后多接近,而要移愛於慧妃,並派內監進行監視。同治帝對慈禧太后的限制非常不滿,獨居乾清宮,成天與小太監遊戲打鬧,有時在內侍的引導下逛酒館妓院。

    這樣,他不僅學業荒廢而且身體也垮下來了。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底,病逝於養心殿,時年十九歲。同治帝死,有許多種說法,最為流行的有兩種:一說為天花致死,一說為染梅毒不治而亡。同治帝皇后阿魯特氏因慈禧太后待之甚虐,很快辦吞金而亡。

    光緒帝名叫愛新覺羅·載湉,是清醇親王奕鐶的兒子,慈措太后的外甥、內侄。他當皇帝時只有4歲,政權仍由東、西太后把持。雖然在光緒十二年(公元1889年)親政,但實權依然操於西太后慈禧手中。光緒二十年(公元1894年沖日甲午戰爭時,光緒帝極力主戰,但戰爭以清軍戰敗告終。這一結果讓光緒帝悲憤萬分。中日甲午戰爭後,面臨列強瓜分,光緒帝不甘成為亡國之君,勵志變法,於光緒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6月進行了戊戌維新變法。

    戊戌變法進入高朝時,譚嗣同應詔入京,任四品軍機章京,參預變法。在此期間,王五擔負起了譚嗣同的衣食住行和保安工作。

    「百日維新」開始後清政府中的守舊派不能容忍維新運動的發展。有人上書慈禧太后,要求殺了康有為、梁啟超;奕劻、李蓮英跪請太后「垂簾聽政」;御史楊崇伊多次到天津與榮祿密謀;甚至宮廷內外傳言將廢除光緒,另立皇帝。9月中,光緒皇帝幾次密詔維新派商議對策,但維新派既無實權,又束手無策,只得向光緒皇帝建議重用袁世凱,以對付榮祿。16、17日,光緒皇帝兩次召見袁世凱,授予侍郎;18日夜,譚嗣同密訪袁世凱,勸袁殺榮祿,舉兵救駕。

    但袁在戊戌政變中倒向後黨。此事常令壯士扼腕長歎,彷彿袁世凱只要盡起天津小站6千精兵,圍住頤和園,中國的歷史就要改寫。其實即使袁世凱發動兵變,一樣避免不了整個運動的失敗,還會弄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有人認為袁出賣光緒。其實袁並未出賣光緒皇帝。袁世凱是何等聰明睿智的人,做此等危及家族的事他是斟酌再三的。袁世凱在《戊戌日記》中寫得清楚,慈禧當時是清王朝的實際統治者,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讓他「圍園殺後」,此是不忠!榮祿是袁世凱的恩人、頂頭上司,殺榮祿,這是不義!作為一個有著遠大前途的舊軍人,讓他做不仁不義的事,能幹麼?

    官兵們便將光緒帝光緒帝愛新覺羅氏·載湉囚禁於瀛台涵元殿,又把珍妃也關押起來。接著,官兵們奉旨把宮中曾給翁同龢及四小軍機等通風報信的太監一一捉拿,把珍妃宮中的三十多名太監全部捉拿,然後施以氣斃之刑,用七層棉紙沾水封住其口鼻耳,再用杖刑責打而死。

    光緒帝回宮後被切斷與宮內外的一切聯繫後,悲憤不已,他痛恨皇太后的狠毒和眾守舊大臣的助虐。每至晚上,他竟不能成眠。不成眠時,他就念及師傅翁同龢。而師傅輔佐自己辦新政被開缺後,守舊大臣仍忌恨他,且企圖加害於他。他記得御史胡孚宸曾無端參奏師傅與張蔭桓納賄平分,太后即令嚴責以當辦,幸好尚書廖壽恆極力諫阻,自己一手回護,方才倖免。然而自己後來竟連見師傅一面都見不上了!只聽說師傅後來從門生張謇速刻離京、以免遭不測的勸請,在無限悵惘中辭別了輔政三十餘年的帝都。也不知師傅已安全南歸故里常熟否?從師傅的可悲下場中,光緒帝感到自己的可悲。他不禁回想起師傅曾向他講起過的故事:太上皇在熱河行宮崩駕後,西宮皇太后在奕的支持下,以十大罪狀誅捕襄政八大臣,實行「垂簾聽政」。看來,太后的專權與狠毒,必將使自己的帝位難以保全,自己能否倖免於死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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