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人真狠啊。舒殘顎副」張三甲說。
「我師哥真若用狠勁打你,你早沒命了。」劉小燕說。
「哦,他是點到為止哇?」張三甲道。
然後劉小燕囑咐張三甲除了練外壯外,還要注意練內壯,要注意休息和營養,注意修煉血氣。《易筋經》有言:修煉之功,全在培養血氣者為大要也。內壯言堅,外壯言勇。堅而能勇是真勇也,勇而能堅是真堅也。堅堅勇勇,勇勇堅堅,乃成萬劫不化之身,方是金剛之體矣。
張三甲卻說:「你是教我說繞口令吧?濮」
告別時,張三甲表示他一定會不辜負李存義和劉小燕的期望和囑咐,明年去參加科舉的。
張三甲的老師國昌次日聽說了三甲在金堤上的表演,額首贊曰:「吾弟子盈門,唯三甲為罕見也」。又聽說遇到形意高手點撥,更加欣慰。
這天李彬堂又押鏢路過陳家溝,便叫上陳曉娟一起去踢。
「我不去,我又不是鏢客。」陳曉娟說。
「只要參加了保押鏢行動你就是鏢客,女鏢客,我付你工錢的。」李彬堂說。
陳曉娟便欣然同意隨李彬堂前往。
李彬堂幫助陳曉燕女扮男裝。陳曉燕說:「看你好內行,好熟練,彷彿你真是個女扮男裝的大姑娘。」
「我娘常常女扮男裝,我都熟視無睹了。」李彬堂說。
「你娘功夫高嗎?」陳曉燕問。
「反正她老人家捉隻野狼,能像我逮只家兔吧。」李彬堂說。
陳曉娟驚得吐出了舌頭不收回去。
李彬堂誤會了,忙過去當曬乾了的熟山藥干吃。
路過一個村莊,兩人到一戶老農家裡討碗水喝。老農熱情款待,給沏了一大壺好花茶。
兩人正喝著茶,並與老農聊天,忽然有人叫門,老農忙跑去開門。
老漢滿臉堆笑地開門納客,可來人手中的短棍刷地劈下來,把老漢左手無名指的指甲給打脫落了。接著又進來三個人,進家後徑奔羊群,抱了就往外面馬車上去裝。
剛才打掉老漢指甲的人掏出繩子就往大樹上綁。
李彬堂和陳曉娟聽到老漢慘叫後出來察看,一眼就看清了事情真相。李彬堂幾步躥至門口,堵住退路,刀也抽了出來。
打掉老漢指甲的那匪真不含糊,掄棍衝了上來。李彬堂刷刷兩刀,斬斷了其兩隻匪爪。
另三個抄三肥叉、掃帚自衛。李彬堂練幾招對打,又斬斷了兩個匪的四隻手。
另一個土匪扔了掃帚爬牆頭想逃跑。陳曉娟用陳氏太極拳的玉女穿梭步子躥過去一扯,將其褲子扯得裡子朝外脫到了腳脖子上。匪亮白的屁股蛋蹲到了有羊糞的地上,作成了水墨畫。
這時老農拿了切菜刀來,朝匪的兩隻手一陣猛剁。邊剁邊嚷:「叫你們再下院子!叫你們再下院子!」
一些村民聞訊起來,陳曉娟正在給老農上刀傷藥,包紮傷口。
老農講述經過,說:「打掉了我一個指甲蓋,又掄棍子打我的腦袋瓢。」群眾紛紛往土匪臉上吐唾沫,抹羊糞、人屎。那些丟過羊的戶有的控訴土匪們把他新壘的院牆拆了個大洞,有的控訴偷羊賊偷羊反鎖了屋門,他跳窗出來扭了腳腕子。有的控訴說正在放羊時羊被搶不算,人還挨了打。大家都說賊匪們今天可是罪有應得。四個匪賊這回不橫了,哭著爹叫著娘提拉著自己的禿胳膊棍悻悻地離去了。
李彬堂和陳曉娟告別時,鄉親們攥著他倆的手戀戀不捨。
「我今天成了小北俠!「李彬堂出村後興奮地對陳曉娟說。
「我是太極女俠!」陳曉娟也豪邁地說。
一晚在客店休息時,李彬堂和陳曉娟坐在中堂裡飲茶,陳曉娟又向李彬堂學形意拳對練術之安身炮:
23、甲:龍行掌。如果乙單用牽羊,就順勢向右前方撞乙胸,並用左掌打乙臉。如果乙出左手威脅甲臉,甲在行進中用左手向右肩拍帶乙左手,隨即用左手打乙臉。同時右手提到右肩附近,把乙左手掛開,並置於進攻位置。
24、乙、穿架。右手向上穿架甲的左掌。注意墜肘,走中路穿架,右手不要過於向外用力,以免中門大開。
25、甲:搓掌。左手回裹,右手搓打乙左臉。
26、乙:鎖肩馬形。右手將甲右手拍壓在左肩,左拳打甲右肋,左腳寸步。
兩人練了有1000遍後,陳曉娟說:「你把我的左臉都搓疼了,我的左臉飽經搓打,肯定已經很男人了,可是右臉應該還很女孩吧?」
「相反。」李彬堂說,「你的左臉更紅潤美妙了,比我第一次到你家時更花容羞貌。」
「茶壺裡放小鞭,你還挺會崩詞。」她說。
「你們女孩為啥會羞容月貌?」他問。
「這是女孩獨特的內功。」她說。
脫了外衣睡覺時,他說:「你在我身上複習穴位吧。」
「你為啥忽然想到教我這個?」她問。
「因為我想看你再練女孩的獨特內功。」
話說保鏢到天津時,李存義和劉小燕去看望朋友霍元甲。
霍元甲正在雙手趕兩隻碌碡,幫一家有女無子的農戶壓黍子。李存義便趕緊替霍元甲趕一隻,劉小燕則站到那只碌碡上去增重加勁。
這次霍元甲向他們引見了農勁蓀。
霍元甲從少年到青年乃至中年都有一個親密的夥伴,他就是農勁蓀。
農勁蓀是南方人,青年時曾留學日本,頗有學識,且愛好武術,喜交武林豪傑。農勁蓀之父在天津北門外竹竿巷開個懷慶藥棧,專做藥材生意。有一次,裝藥材的貨船從海上駛往天津,途中遭遇日本海盜,農勁蓀之父身葬大海。
農勁蓀滿含悲憤,接過父親留下的懷慶藥棧,苦心經營。農勁蓀認識霍元甲後,真是一見如故,很快成為莫逆。農勁蓀把霍元甲請來幫助自己經營藥棧,閒暇時或切磋武藝,或談天說地。農勁蓀知識淵博,又有愛國熱腸,常以激憤的話語痛斥清廷的**和東西方列強的貪婪無恥。
今天又聊到這個話題,農勁蓀本來是要激發別人的反情情緒的,沒想到劉小燕發表開了宣傳教育:
「當年太平天國鬧得風聲水起的時候,清政府決定向外國借兵徵繳,有人提醒這是引狼入室,這時慈禧老佛爺說過一句話:『寧贈友邦,不予家奴』,在統治者看來,奴才永遠只是奴才,奴才永遠不能成為主子,越是身邊的人,越不能容忍他爬到自己頭上。
「滿清為了維護統治,滿清費盡心思地破壞中華固有的文化、思想和科技。並且將愚昧和麻木植入我們的民族。手段高明得難以想像。有人卻認為落後來自於文化,讓孔子也成了滿清的替罪羊。
「明末,萬曆三十六年(1608),澳門陷入混亂。香山知縣蔡善繼獲知此事,單車駛澳,平息了***亂。事後制定了《制澳十則》,對違法葡萄牙人嚴厲懲處。葡萄牙人犯罪,可由葡萄牙人自行處置。牽涉華人的,需交中國官員審判。後來,常有葡萄牙人,被送去廣州審判打屁股。1662年,鄭成功擊敗荷蘭收復台灣。
「有人很不屑:葡萄牙荷蘭只是小國。怎麼不說說英法呢?因為,十六七世紀葡萄牙荷蘭才是西方海洋世界的超級強國。英國的工業革命,是18世紀的事了。
「清朝簽定了一個個不平等條約。幾場戰爭,把中國幾千年發展的經濟成果,全貢獻給了別人。能不窮?
「明朝的一個知縣和一個地方勢力,就能將西方列強收拾得順順的。清朝舉國之力卻是一敗再敗。
「鴉片戰爭時,論軍事:英國兵少,而清軍兵多;英國後方太遠,清朝在本土作戰。論兵力:1840年6月,英國的懿律帶領的侵略軍也就4000人,乘艦船40餘艘。論武器:當時英軍使用的武器,海軍雖用蒸汽機裝備,但很多還是帆船;陸軍雖使用後膛裝彈的火槍和火炮,比清軍先進一些,並不像後來差距拉得那麼大。
「歷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多得很。清朝的客觀條件還不錯,是可能勝的,卻敗了。
「中國引領潮流幾千年,突然就落後了,還落後的一塌糊塗。
「智擒鰲拜,說明康熙很能幹。不過,這和偉大沒有一點關係。不過是清內部的皇權爭奪戰,變更的僅僅是國家實際領導人。這是康熙為自己而戰,沒有涉及到國家民族的貢獻,和百姓也無多大關係。
「平定三藩,更是為了維護皇權。康熙和吳三桂爭著當老大,結果大打出手。戰爭還是康熙挑起的戰爭。戰爭中,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遭了殃喪命了。康熙最終勝了,也只因為他的手段比吳三桂高明,說明他確實能幹。沒有涉及到貢獻,自然也和偉大沒有關係。也許會有人會說:至少康熙維護了領土的完整。你想想:吳三桂如果勝了,他會允許分裂嗎?
「雅克薩之戰,沙俄投入的兵力也就800多人,還是遠征。彈藥和糧食都有限。遠沒有大家想像中的規模巨大和慘烈。康熙28年(公元1689年),中俄簽訂《尼布楚條約》,把西伯利亞的一百五十萬平方公里土地送給俄,才換來百年的安定。
「康乾對漠北蒙古的准葛爾部進行了種族滅絕。
「康熙年間,戴梓發明的28連發的,當時最先進的火器,康熙棄之不用。還說:以滿洲夙重騎射,不可專習鳥槍而廢弓矢,有馬上槍箭熟習者,勉以優等。後來,天才級人物戴梓被充軍關外。
「左宗棠在西北平叛,從一處明代炮台遺址挖掘出開花彈百餘枚,不禁仰天長歎:三百年前中華已有此物,到如今竟然失傳,以至被列強所欺凌。這就是康熙造的孽。
「康熙晚年,禁止公開討論天文預兆和曆法研究。
「大明朝最懶的皇帝應該是萬曆帝了,30年不上朝。這件事是因皇權與文官制度發生了劇烈衝突,不上朝是萬曆帝的消極對抗。萬曆帝沒有因為大臣與他作對而殺過一人。不上朝也並不是不辦公。大的如萬曆三大征(全勝),特別是明朝的援朝逐倭戰爭,一直是在萬曆關心和支持下進行的。小的如利瑪竇進京傳教,建立教堂等,都是在萬曆過問下,得以順利進行的。東西方文明得以交流,萬曆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清朝的文武百官,自稱奴才,口稱主子,開口閉口皇上聖明。奴才需要的是聽話,不是才幹。
「最後,當然就是殺頭了。明朝能容一個罵皇帝的海瑞,清朝不能容一個哭廟的金聖歎。康熙初年,莊廷龍修《明史》,莊家被滅族。這樣的事多得很。有思想的人幾乎被殺盡,事情做到這份兒,能不愚昧不落後?難怪小日本會笑話我們。此外,滿清律規定:凡漢人三十人以上集會者,以謀反罪論處。這可是古往今來第一次,滿清真是有開拓精神呢!
「康熙是一個能幹的人,但他不是一個好皇帝。他比隋文帝楊堅差得遠。
「乾隆時,文字獄達到頂峰,發生了160多起。
「劉三元,本瘋癲。某日對人說:我是漢室後裔,要眾官扶持。結果被殺。一個瘋子,一句瘋話,就掉了腦袋。
「王錫侯,因不滿《康熙字典》為一家之言。用了十七年時間,編成一部新穎的字典:字貫。因字典中有康熙、雍正的廟諱及乾隆的名字,乾隆大怒:下令把王錫侯處斬,子孫六人處死,全家二十一人連坐,妻媳及未成年之子為奴。
「尹嘉銓,自稱古稀老人。乾隆說:我稱古稀老人,早已佈告天下,他怎麼也敢自稱古稀老人?絞死。沒一點點涵養和胸襟,還稱十全老人。徐駿,已過世。遺著《一柱樓詩》中有:舉杯忽見明天子,且把壺兒拋半邊。乾隆認為壺兒就是胡兒,誹謗朝廷,嘲諷滿清沒文化。結果,徐駿被剖棺戮屍,兒孫和地方官員全部斬首。
「乾隆三十八年開《四庫全書》館,不僅不利於滿清的文獻被禁毀,連前人涉及契丹、女真、蒙古、遼金元的文字都要進行篡改。焚燬的圖書超過七十萬部。乾隆心想:秦始皇算什麼,敢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