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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9、中國虎戰印度象 文 / 寫意朋友

    下一輪比賽上場前李存義進行觀戰。舒蝤梟裻他發現高水平的拳賽比賽時間較短,致死率很高。拳手都有很強的重擊能力,各方面技術都非常優秀,僵持局面幾乎不會發生。拳手的技術已經表現出比較強的取向性:腿法、膝法和內圍技術最為常見。在距離上體現出層次性。拳法、肘法、反關節技和摔法重擊能力不足,且或多或少地影響防守,在距離上可替代性也比較強,在這裡已經很少使用。拳手一般都採用腿、膝、內圍技術三層攻防。有的拳手進攻一般都以重擊腿法展開,以期在外圍摧毀對手。如果對手試圖展開近體攻防,就用膝法重擊。如果距離繼續縮短,就用插眼、咬頸、反關節技術應付。這種策略效果很好,約70%的對手在外圍就被摧毀,25%的對手被膝法摧毀,5%的對手用內圍技術解決。但儘管他們腿法威力很大,便未必都能達到運用自如的程度,所以仍有30%的對手能突破外圍防線,這和頂級拳手的差距仍然是很大的。有個日本來的黑市拳手渡邊就是這種情形,雖然人人對他伸大拇指,但他進入頂級拳手賽事後,僅23秒就被擊斃。李存義分析認為該檔次比賽的拳手攻擊力都很強,因此技術上要求嚴密防守,進攻要迅速、猛烈、短時間內摧毀對手。腿法重擊是效率最高的技法,即使內圍技術也要求一定要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各種技術的分化已經十分明顯。掃踢、側踢等高效率的腿法主宰了拳賽,能與防守完美結合,是中近距離攻防的首選。內圍技術作為最後一條戰線,也須給予很高的重視。

    「鱷魚」很快衝出了高級水平的黑市拳賽同,雖然他仍是主要應用拳法。

    頂級水平的黑市拳賽可以說是時間的較量。能參加該檔次比賽的選手都有摧毀性的重擊能力,能在瞬間擊斃對手。即使最微小的失誤也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這裡幾乎是清一色的腿法技術,因為對這種層次的拳手來說,近距離格鬥只能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一般只在極偶然的情況下出現。

    李存義就屬這種偶然的拳手。他在第一場比賽中,和對手王二虎相遇。王二虎後退時擔心撞到牆壁,向後掃視了一下。李存義抓住機會,上槐蟲步一記劈拳將王二虎劈昏。

    第二場比賽中李存義和劉禿子相遇。劉禿子一記掃腿竟被李存義用鷹捉捉住,這在頂級賽場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整個賽場歡聲鼎沸。因為在頂級水平的黑市拳賽中,技術上非常集中,主要使用掃踢、側踢,而拳法只佔0.0007%,更別說拳法奏效率了。劉禿子費了吃奶的勁才把腿奪了回去。劉禿子又一次掃腿,李存義伏身一避就轉到了劉禿子的身後,以吳式太極拳的彎弓射虎式,雙拳擊中劉禿子的後腦和脊柱,將其打趴下並昏厥澹。

    然後觀戰,李存義讚歎頂級拳手們都有強大的腿法,力量、速度都很完美,而且技術多樣。有的能在幾乎所有角度和位置發起致命的攻擊,讓對手防不勝防。步法在頂級黑市拳賽的防守中佔據中心位置。這裡因為攻擊威力太大,格擋已經難以使用,多數只能利用步法和身法進行躲閃。這時李存義想起和明白了從前為啥師妹那麼喜歡把陳氏太極拳的閃通背。李存義欣賞和學習著這裡的高手們所都擁有的極為靈敏的反應和調整的步法。但也發現即使最靈活的步法和躲閃也難以長期奏效,因此拳手必須先發制人,在盡量短的時間內結束比賽。這頂級的黑市拳賽在技術上非常集中,在技法的使用頻率中,腿法之掃踢占32%,側踢占30%,騰空腿法占0.008%,其它腿法占37%。其它腿法所佔的比例最高,反映了頂級拳手腿法技術運用自如,已經不再局限於常見腿法。騰空腿法很少有人使用,反映了這個層次的拳手力量很強,原地發力已經遠遠強於借力。除腿法外,其它各種技法所佔的比例都很小,可見格鬥自然選擇的趨向是遠距離決定勝負,這也是廣義戰爭策略的發展方向。

    最後一場比賽李存義遭遇的頂級拳手叫桑尼姆,出生在印度,綽號怒象,身高1.78米,體重84公斤,臥推110公斤,深蹲549公斤,戰績246勝2負,其中116場擊斃對手。桑尼姆以技術著稱,擅長控制節奏,對手經常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他死亡的圈套。

    這場比賽後來被稱為「中國虎與印度象之戰」,李存義和對方來自最著名的兩個格鬥大國,且都以全面的技術和滴水不漏的攻防見長。該場比賽創下了南京黑市拳歷史上賭注金額最高的記錄。李存義和桑尼姆在比賽前均受到嚴密保護,以防不測。比賽開始後雙方攻防轉換極快,讓人眼花繚亂。桑尼姆試圖控制節奏但未能成功。顯然還是李存義在快攻中更加嚴密,於第4分51秒以一記看似隨意的狸貓倒上樹腿法擊斃對手。賽後部分賭徒發生槍戰,4人喪生懷。

    掙到錢後,李存義激流勇退,沿運河一路北下。

    劉小燕陪伴李存義順北運河來到天津,在霍元甲吃住了幾天,然後依霍元甲的主意,到劉快莊教拳掙錢。

    天津東鄉劉快莊,是東北方向進津必經之路,離天津30餘里,運河之畔,物流碼頭。這裡民性豪爽、彪憨,以裝船卸船為重要的生活來源。村落的地理位置、村民謀生的方式,決定了村民要有強健的身體、保護自我的手段。

    十九世紀末年,由於物流業的迅速發展,需要大批看家護院、押鏢車的好漢。由於此莊有看護物資、押鏢車、船的好漢隨行來北運河碼頭裝運貨物,時常會不故意或故意地露兩手洪拳等武藝。受影響,在碼頭做活計的劉快莊人跟著學練,練武逐漸成為這裡的時尚事情。他們的特點是動作剛、快,且套路多。

    李存義到了這裡有一種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的感覺。他連住的地方還沒找,就開始撂場授武藝。

    遇爭議人,提出比武。有一船夫,少林功夫不錯,力氣也很大,能靠自己的力量撅起重400多斤一捆的蘆葦柴草。想和李存義過手,李存義答應。

    有一船夫,功夫不錯,力氣也很大,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撅起重400多斤重的一捆蘆葦。自報奮勇地和李存義過手,李存義答應。船夫迅速發快拳,被李存義用橫拳一擋。這一擋不是簡單的格擋,而是出橫不見橫,船夫想撤撤不回去,而被李存義拽住了胳膊,拉著走了十幾步,感覺像被奔馬拉著跑一樣,臉上現出驚懼的表情。

    李存義鬆手後,船夫緩緩勁又來了一次,被李存義包裹住。船夫想往外掙脫,被李存義順勢托送,一直托送十多步,不讓船夫倒地。船夫感覺與瘋狂耕牛狹路相逢被牛雙角挑著奔跑一般,鬥志變成了0.

    劉快莊習武人於連才路遇,把情況看了個透,向師兄們做了匯報。

    李存義被邀請,來在劉快莊的拳房大院。一張八仙桌子上擺放著幾碗水。大院的一側有一個大笸籮,裡面曬著一些乾癟的綠豆莢。李存義見到,就勢騰雙腳走笸籮邊沿。疾步急旋數個來回,兩隻腳有不沾邊沿的騰挪視覺,如飛。耷拉在腦後、由花白頭髮編起的短辮也獗(飄)了起來,把觀望者看的眼睛發直。引起陣陣叫好聲。

    寒暄後,由年歲小的於連才和李存義做武藝切磋。於連才首發一個「沖天炮」朝李存義而來,李存義一掩一化,緊跟著做了一個「直龍升天」的動作,把於連才的身體從八仙桌前騰起,又緊跟一掌,順勢又把於連才從騰起中抓回。

    瞬間發生、如飄渺之舉動,讓觀望者大開眼界。大哥劉雲濟說:「遇到真師了,磕頭拜!」並率先跪地磕頭。門廣興、王增興緊隨其後。於連才張羅著把水碗換成了香碗。

    按磕頭順序排列,收劉雲濟、門廣興、王增興、於連才為來津收的第一批帶藝拜師的弟子。剛、快的武術動作,多套路的技藝,引村民劉瑞臻、徐長生、劉起榮、何長福等作為學生學藝。

    有張鴻慶、唐維祿2人是在劉快莊的拳房學練少林術的。因不是劉快莊人,沒有在劉快莊拜師,但也開始跟著學練起形意拳。

    嚴師出高徒。李存義認真傳授武藝,不放過每一個大動作中的每一個小動作,單練和對練同時教導,習武人得到了高超、精湛的武藝。李存義更注重用道家觀念嚴格進行教誨,弟子們的道德觀念也得到加強,一改用粗俗的地方語說話,待人謙虛有禮,尊老扶弱,扶正祛邪,頗得村民擁護,自此享譽津門久久。當時劉快莊為人父母者給女兒選婿,都把習武人當成首選。閨秀也願意嫁給身體強壯、有規矩懂禮儀的夫郎。

    李存義統一時間辦班教拳。抽出辦班空閒中的時間,他一路來到北京。

    他打算先去大刀王五的鏢局,因為他想到保定開個鏢局。但路過四民拳社時,還是忍不住就進去了。

    今天拳社該著楊健侯露臉。有幾個別的拳術派別中善用刀劍者,倒替與健侯交手。健侯僅以拂塵挫敵,每每一搭手,其人則處於背勢,多被擒拿,使人不能近其身。

    「我是西安王大力,號紅店客,這次來京就是專為找楊先生切磋的!」這時拳社裡正有一個陝西口音的人衝著楊健侯嚷叫。

    「他兩手能舉五百斤,一日能行三百里,善用大刀,愛好大槍,在陝西名氣很大,授徒五百多,聞健侯名,特赴來京中見健侯欲與較技的。」旁邊有人道。

    楊健侯不說話,好像很怕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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