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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8、路過莫州做鏢師 文 / 寫意朋友

    清剿黑拳不利,被訓斥,李存義趁機辭了職。舒蝤梟裻

    好軍官銳減,留下的也鬥志如稀泥,張之洞將軍官全部改由德國人擔任,採用西法操練。

    和軍隊拜拜了,李存義打算先去北京,找劉小虎合作並找大刀王五等朋友幫助籌建一個鏢局,然後千方百計做大做強。

    路過保定定興縣莫州鎮時,李存義看到有個瑞生祥布莊,布莊還貼出了創辦義友鏢局並招聘優秀鏢師的告示,便進去討碗水喝。

    但他不說我是來討碗水喝的,說是來應聘鏢師的澹。

    「是呀?!」

    布莊裡管報名的人和一群看熱鬧的人們便來了興頭。他們為試驗李存義的功夫,有意將兩隻大狼狗放出。

    當李存義推門而入,兩隻兇猛的大狼狗驟然撲來。李存義驚愕之餘並不慌亂,隨用「拂袖撣塵」把兩隻大狗打得亂滾亂叫。這時客廳裡有人出來相迎,李存義笑著說:「手重了,想不到兩隻狗經不起一掌。」義友鏢局鏢頭花刀李立即盛宴款待李存義。李存義由此上任鹱。

    商人拜關公,重信譽,講誠信,以義至利,而形意拳人拜岳飛,講武德,重義氣,俠肝義膽,有著共同的儒家精神信仰。商家看重的就是形意拳人具有義氣品質的尚武精神。基於此,原本是民間一個不起眼的拳術,也就在深宅大院中,在商人的鏢路上,逐漸聲名遠揚,傳播壯大。商人的深宅大院為形意拳的形成發展,搭建了平台,做出了歷史性貢獻。

    護院,顧名思義,是專門為地主老財或商號看守宅院,即保護私人宅院。鏢師不管院外之事,只對主人負責。主要任務是,防偷盜、防「明火」、防綁票、防縱火。當然,具體到各家,也都有一套傳統的護院規矩和辦法。護院的行當,不是輕鬆的行當。弄不好也要動真的,流血的事也在所難免。拳師們為了保住飯碗,要憑一身真功夫吃飯。這樣,鏢師的拳技就必須精益求精,下大功夫。尤其注重技擊、散打。平日裡練功習武就是理所當然的事。終日練拳行功,不從事勞動生產以及其它雜事,一門心思研究、切磋一招致勝的打人技巧並進行實戰練習。因為真正與賊匪交手,也就是三招兩式。所以,平時鏢師們最下功夫的,反而是幾個簡單的招式,即各人的「絕招」。當時作為一個鏢師,或護院頭目,如沒有一點名氣和與人格鬥的真本領,一般是很難站穩腳的。

    俗話說,「窮文富武」。大院的主人與子孫們,不僅是商業鉅子,而且是民間拳術的積極習練者與倡導者。他們不僅自己練功習武,而且對武術,包括形意拳的形成與發展,無論在理論研究、實踐操練,還是傳播發展方面,都給予了有力的幫助與支持。

    李存義上任不久,負責護送數輛布車去北京。

    行至雄縣南十里鋪村時,正好中午。村東有座古廟,廟前有一口水井,李存義和大家便想借此休息,取井水人畜飲用。卻不想從廟內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粗野大叫道:「不許取水!我們佛門淨水豈能讓畜牲飲用?!」

    「路過貴處,取點井水,還請僧爺多行方便,我等不勝感謝!」李存義謙和地說。

    「要喝水也可以。」和尚不屑地說,「讓你們的鏢師和我比試,除非贏了我,否則渴死也沒門!」

    本來渴得要命,再想到此處本是交通要道,又是去北京的必經之地,如不除此惡僧,所有路人經過此地時連口涼水也喝不到,自己每當走過這裡也會生氣,就算不走這裡時想起此事也會生氣。李存義想到此不生氣了,平靜地說:「請你上手吧。」

    和尚迅速以右手猛劈李存義的面門,李存義不慌不忙,用左臂一擋,順勢一個進步劈拳便將和尚打出丈外,摔倒在地,呻吟連連。俄爾起身下拜,懇請李存義收他為徒。

    李存義正色道:「你既入佛門,當有善心,卻如此無禮,豈能收你?今日只是稍做懲戒,並未傷你,日後當多行善事,不可再造次,否則不饒你!」

    和尚連連磕頭稱是,周圍圍觀民眾無不拍手稱快。

    把義友鏢局扶持得差不多了,李存義還是想開自己的鏢局。本錢不夠,他轉身奔赴回南京。

    他要開鏢局,得先掙份本錢。他當軍官的薪水沒存下多少,除交給老家外,對親戚朋友乃至兵士和陌生人常常慷慨解囊,經常散財分錢,手頭一點也不寬裕。

    他要去拳賽黑市上艱苦奮鬥一番,掙下開鏢局用的足夠本錢,也經受一下拳術試金石的檢驗,進行學習提高。

    李存久先參加初經水平的黑市拳賽。

    這一級別的黑市拳賽中拳法能佔百分之90多,不像高級別的黑市拳賽中拳法只佔百分之0點二、三。從掃踢到內圍技術運用非常平均。除拳法使用最多外,其它技術使用比例差距不大,體現出拳手技術的多樣性,技術選擇的趨向最不明顯。

    李存義發現這個經別的拳賽選手眾多,水平參差不齊,魚龍混雜。幾乎所有的格鬥技術在這種比賽中都能見到。一般實力都很弱,個別技術優秀的選手只不過以此為跳板。很多拳手還技術單一。該檔次比賽的比賽時間最長,致死率最低,可比賽場面竟極殘酷。因為拳手重擊能力不足,很難在短時間摧毀對手,僵持場面經常出現,兩敗俱傷的情況時有發生。如果運動員技術不全面,不適應實際格鬥環境,會在反關節、地面及內圍技術面前一籌莫展。

    李存義一上台就遇到一個熟手的反關節、地面及內圍技術多種糾纏。如果不是他慣用拳法,會感覺麻煩不堪。他就當是在練功,想讓對方累至精疲力竭後老老實實退出比賽,可對手很擰,手腳一點勁沒有了還用牙咬住李存義的腳脖子不松嘴。李存義氣得想踢掉對方的牙,但於心不忍,忍痛把腳拽回來,輕輕踩住了對方的腦袋。

    進入下一輪比賽後,仍然出現令人厭煩的長時間持續。

    即便是觀看別人比賽時,李存義也望而生厭。有一場比賽打了一個多小時,雙方頭破血流,但都不能有效摧毀對手。選手們由於個人背景相關很大,技術上差別也很須在。有的專以地面技術制勝,有的專門研究插眼技術上,有的擅長飛腿,有的反關節技術優秀。但他們實力非常有限,又技術單一,在高手面前往往不堪一擊。那些長期不能衝出這個層次比賽的選手,最後往往只有兩個結局:退出或被高手擊斃。

    經過三場比賽後李存義衝出了初級層次,進入到了中級水平的黑市拳賽。

    李存義觀點發現,這個層次拳賽的最重要的特徵就是在技術上進行了明顯的過濾。明顯不實用的技術在該檔次的比賽中已經被淘汰。能夠進入這種比賽的拳手技術都比較全面,一般都能應付各種可能出現的局面。但長期參加該檔次比賽的拳手一般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重擊能力不足。該檔次比賽的技術比較明顯地分為:擅長各種技術的拳手都能見到。該檔次比賽的平均比賽時間仍然較長,致死率已經比較高,但多數擊斃發生在比賽後半段拳手體力嚴重下降的時候。

    該檔次比賽的拳手一般技術都很不成熟,有自己的殺手鑭,但李存義能發現他們的很多弱點。有個踢跆拳道的,在腿法技術的多樣性上幾乎能與頂級拳手媲美,便速度、力量則有天壤之別。他雖也獲得了75勝的高勝率,但今天一場比賽中面對對方強勁的腿法顯得虛弱無比,人家第一次掃腿就將他擊斃。

    李存義本來是不願打死人,但當目睹了兇手踢死人後,他便生了憤怒,一拳擊斃了兇手。

    另一場,有個擅長拳法的,其殺傷力雖不及拳擊運動員,但因黑市拳格鬥中可與其它技術綜合運用,因此此拳手可謂遠勝過拳擊運動員。他已有了56場勝的戰績。李存義目睹了他殺人後,交手後輕易將其擊斃。

    中級水平的黑市拳賽中,各種技法的平均使用頻率為:掃踢24%,側踢14%,騰空腿法0.3%,其它腿法2%,膝法10%,拳法21%,其它手法0.3%,肘法5%,反關節11%,摔法4%,地面技術5%,頭術0.4%,內圍技術3%。技術運用比較平均,掃踢、拳法、側踢、膝法、反關節等技術占的比例都比較高。但限制性較大、實用性不高的技術,如騰空腿法、其它手法、頭術等,在這個層次的比賽中已經很少有人採用。

    進入高級水平的黑市拳賽後,李存義感受到了很強的重擊能力。第一場比賽遭遇來自俄羅斯的「重炮」。「重炮」身高1.94米,體重113公斤。臥推155公斤,深蹲570公斤。戰績:147戰141勝6負,其中101場擊斃對手。「重炮」技術簡單、精確、凶狠,典型的壓迫式打法。而李存義已經綽號「鱷魚」,身高1.80米,體重80公斤,臥推105公斤,深蹲486公斤,是南京黑市拳賽史上的最瘦小的拳手之一。

    雙方體型相差懸殊,技術特點也截然不同。一個簡潔實用,一個靈巧善變。開場後「重炮」對「鱷魚」李存義用胳膊搏腿感到不可思異,忍俊不禁,漸漸表情現出吃驚。他一直追擊李存義,但步法略顯緩慢,因而不能控制李存義。而李存義很好地貫徹了預定的戰術思想,用形意腿法和五行拳狙擊對手。4分14秒,李存義突然實施腿擊,「重炮」對的腿擊路線判斷失誤,結果被擊斃。儘管比賽以李存義獲勝而告終,但潛在的挑戰者們多數都認為他比「重炮」更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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