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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五、翼德神槍左為先 文 / 寫意朋友

    跳沙坑

    沙坑底下是軟的,人要在沙坑裡立定跳上來並不容易,所以初期要練習提氣,也就是站立在平地上,不彎膝蓋、不動腳踝而能將身體彈起,有了這個基礎才可以由淺而深的去跳沙坑,萬萬不可急躁貪功,據吾師言,三師伯宮禿子就是因此將耳朵練壞了,不可不察。舒蝤梟裻

    立門扇

    這也是拿門板來玩的一種遊戲,他們將兩塊門板立起後鬆手,練習者要在門板倒地之前將之扶正,如此快速穿梭於兩塊門板之間,門板距離愈遠,功夫愈好,實在不容易。

    走簸籮

    簸籮是竹子編的扁圓形容器,類似一個大碟子,尹福可以在簸籮的圓周上走掌而簸籮不會傾覆,這已經不是練功,而是輕功的一種表現了。

    鐵瓦砂衣

    在練前述的輕功項目時,可以酌量增加身體的負荷,這就是鐵瓦砂衣的功用,但使用時要采漸進方式,而且加在身上比加在四肢要好。

    李存義說:「跑牆主要是憑腳尖的力量,可以用太極渾圓樁或我們形意拳的三體式、下氣樁等作為內功根基。腳要和地面保持平行,把重力轉化為支撐的摩擦力,然後在牆上要盡量收身用腳尖跟牆的摩擦力來向上走。第一步要跳得高踩得穩往上走就容易了。身體和小腿要盡量貼著牆。你平時練練跳坑和擺一些直立的磚頭上走最好能跑起來就好了。

    「磚頭不固定?對吧?」劉海群問。

    「嗯。」李存義說。

    「那恐怕難度更大了。」

    「先慢慢走。」

    「跳坑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嗎?」

    「用腳尖跳,最好小腿上能綁個竹筒。」

    「天啊,這個,腳會被弄傷的,很容易弄傷的。」

    「讓腿不打彎。」

    「竹筒怎麼個綁法,綁到小腿什麼位置?是為了讓小腿與地面保持垂直嗎?」

    「站馬的時候注意腰的力量和腿的力量的結合,再就是要負重跑。切記小腿不能彎。」

    「保持跟地面垂直?對吧?」

    「腳掌與地面平行。」

    「腳掌與地面平行?」

    「就是跳的時候,與地面。不是腿上用力而是腳尖用力。」

    「哦,原來是這樣!」

    「嗯。」

    開始教槍法了。李存義首先要念誦流傳的術語:

    翼德神槍左為先,後留一尺倒坐鞭,虎牢關前戰呂布,二郎擔山換左肩。摧桿一趟諸好漢,翼德英雄誰敢擋。萬馬軍中闖大隊,金剛前搭進步槍。霸王舉鼎抖威風,起手先找頂門心。太公執起釣魚桿,專等魚兒把食餐,魚兒不知其中意,一槍挑到鬼門關。

    美妙的術語挑引起了兵士們學練形意槍術的強烈**。

    然後他們學到了翼德槍:

    起勢-1並步豎槍-2右僕步亮槍-3上步拿槍-4攔拿扎三槍。第一趟:1倒撤步刺腳三槍-2敗勢拖槍返原-3箭步返身戳把-4返身劈槍-5後雙跳步攔扎槍。第二趟:1箭步決槍-2跳步點槍-3三體勢決槍-4跳步劈槍-5交背點槍-6上步點槍-7箭步決槍-8換跳步劈槍-9後雙跳步攔扎槍。第三趟:1上步把攉襠-2上左步攉槍-3左弓步拿扎槍-4後雙跳步攔扎。第四趟:1進雙跳步拿槍-2進雙跳步攔槍-3左弓步攔拿扎-4後雙跳步攔扎槍。第五趟:1倒插步刺腳-2進步攔槍各三次-3後雙跳步攔扎槍。第六趟:1進步右圈槍上扎-2後串步撲步壓槍。第七趟:1右弓步決槍-2換跳步三體式決槍-3跳步劈槍-4後雙跳步攔扎槍。第八趟:1上步右圈交背掛槍-2換跳步三體勢決槍-3雙跳步背槍備三次-4後雙跳步攔扎槍。第九趟:1錯步陰陽點腕抬-2後雙跳步攔扎槍收勢-3左弓步攔拿扎各三槍-4並步豎槍。

    教習後李存義說:「翼德槍是剛勁勇猛,重於應用的槍法,具有衝鋒陷陣的氣概,發揮了槍法中所有的圈拿撐攔掛劈刺攉挑扎的用法。」

    然後李存義教**槍:

    頭趟:孤雁出群去巡風。1單手出槍-2退步抽槍-3進步扎槍-4右圈槍扎-5左圈槍崩扎-6抽槍返身回走-7返身回馬槍。

    二趟:鐵牛耕地顯其能。

    1金針入地槍-2退步攉挑槍-3砸槍-4右圈槍扎-5左劈槍扎-6抽槍返身回走-7返身回馬槍。

    三趟:崩槍英勇步步上。1進步左崩槍-2進步右崩槍-3進步左崩槍-4右圈槍扎-5左劈槍扎-6抽槍返身回走-7返身回馬槍。

    四趟:無情鷂子撲鵪鶉。1縱跳步劈槍-2進步攔槍刺-3縱身跳步劈-4進步攔槍刺-5進步的槍扎-6右圈槍扎-7左劈槍扎-8抽槍返身回走-9返身回馬槍。

    五趟:茉莉迎風來擺頭。1拿攔縱跳步扎槍-2上式連扎三槍-3右圈槍扎-4左劈槍扎-5抽槍返身回走-6返身回馬槍。

    六趟:似封似閉往前攻。1進步左劈槍-2進步右劈槍-3左右劈槍連扎-4左劈槍攉挑起-5下砸槍-6扎槍-7抽槍返身回走-8返身回馬槍-9進步劈槍-10拿攔扎槍(鳳凰擺頭連扎三槍收式)。

    教習後李存義講:「**槍進退出槍,身穩步堅,縱身躍進如鷹隼之飛疾,出槍勇猛如虎豹之強悍。精內華外,樸實靈巧,既不失之於輕,又不失之於重。」

    中秋節前一天即八月十四晚上,劉坤一請李存義去他屋裡吃月餅。

    月餅是山楂餡的,酸香裡面透著甘甜。劉坤一說:「我不喜歡這種味道的,你幫我吃了吧。」李存義便連吃三個。

    劉坤一拿出他寫的詩讓李存義欣賞,李存義見寫的是:

    中秋月夜賦

    月明星稀,家和憂飛;

    月小山高,心短情長;

    月圓屋方,母慈子壯;

    月升窗亮,妻賢夫強;

    月朗風清,師勤生聰;

    月旋地轉,友遠誼近;

    月白日赤,書厚夜薄;

    月光水色,人誠詩麗。

    李存義感覺劉坤一寫的字很好,看到眼裡時彷彿那些字的美麗能順著目光爬進人的身體,給身體內每個細胞撓癢癢,整個身心特種舒暢。

    「怪不得您氣質這麼好,原來你能寫這麼好的字。」李存義說。

    「字好與氣質好有關係嗎?」劉坤一問。

    「當年聽我師父說過。」李存義說,「如果一個人寫字的時候全身松沉著,手長在腰上,以丹田運筆,那麼他的氣血就似同練武的人一樣,受到良好的導引。」

    「怪不得我每當寫字時就渾身舒服,爽入骨髓。」劉坤一高興地說。

    這時有人敲門,李存義起身去開。門一開,一個黑影狸貓一般躥進屋子,眨眼躥到了劉坤一的面前。李存義覺著是孫祿堂來了。

    待李存義定晴看時,那不速之客並非孫祿堂,竟已從背後擒住了劉坤一,一隻手掐在劉坤一的脖子上,厲聲喝道:「把你當年無恥地殺害我們大成國隆國公黃鼎鳳時從他身上翻出的那份《中國功夫實戰秘訣》交出來,不然就要你狗命!」

    「我早就弄沒了,當擦腚紙用了。」劉坤一說。

    「快交出來,不然你真的死期到了!」那人右手一使勁,劉坤一像喝水嗆著一樣咳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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