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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四、他想給官喝人尿 文 / 寫意朋友

    李存義教習拳術不僅讓訓練練出擊准,防守准,也把拳理講透,讓兵士人人心服口服。舒蝤梟裻

    講授動作的簡潔性時說,完成任何動作都有其最佳方式。

    他講了一些改進運動的重要原則:1,克服抵抗時應該用沖量。2,如果沖量必須被肌肉力量制服,沖量就應減至最低量。3,連續曲線動作比方向可能突然、猛烈必變的直線動作用力小。4,主動肌沒有抵抗時,動作就可以自由而流暢,比受限制、受控制的動作更快、更容易、更準確。5,使節奏輕鬆自然的安排有助於動作流暢、自動發生。6,活動中應去除動作的猶豫或暫時、經常的小停頓。7,改變風格以適應不同環境的需要無可厚非。

    一天下午訓練中,小瘦子馬立軍一抬臂就「啊、啊」地叫。李存義走過去問道:「你胳膊怎麼了?」

    「我肩關節疼,受過傷。」小瘦子回答。

    「晚飯後到我宿舍找我,我給你貼一貼『五行丹』膏藥。」李存義說。

    許多兵士便對小瘦子投去羨慕的目光。

    晚飯後,小瘦子便在另一個也較瘦的兵士馮康的陪伴下,去李存義的宿舍。

    「我看李教官像是個好人。」馮康說。

    「當官的沒好人,好人當不上官。」小瘦子說,「當官的讓我給他們打水時,我恨不得往壺裡給他撒一泡尿;當官的讓我給他們端飯時,我恨不得往裡吐上一口痰。」

    「我看你對當官的們是恨之入骨哇!」馮康說。

    「當然了。」小瘦子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官們一樣狠。我爹常年在外地打長工,我娘生下我四姐後沒幾個月,村裡卻派她去挖河工地上做飯,讓我四姐從小在潮濕地上睡覺,起了一身一身的泛,一直好不了,而那些孩子也大身體也健壯的婦女,卻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實人家就是受氣!」

    兩個人說著話來到了李存義的住處。

    「你肩關節的傷是怎麼得的?」李存義問。

    小瘦子回答道:

    「劉儒曉當副把總的時候,逢年過節或他過生日,大家都要送禮給他。而我家裡窮,攢倆錢兒就算計著往家裡捎,所以沒捨得給他送過。有次他過生日,士兵中只有我倆沒送禮物,劉儒曉便故意治我們倆,教大家抬式時用我們倆做活靶子。他教『招架也是打』的時候,讓我向他出拳。我抬胳膊向他伸過拳頭去,他狠狠地起臂向上向外一架,我疼得叫喚起來,他卻說:『現在是演練,我不真用力,我若真用力,馬立軍的一條胳膊就終身殘廢了。』

    「晚上睡覺時,我胳膊疼得根本不能翻身,但我逼著自己趕緊入睡,為把看不見的傷養好。每天早晨穿衣服,我哪裡是伸胳膊穿啊,純粹是拿過衣袖來一點一點往裡塞。」

    「我有『五行丹』膏藥,我師父傳給我有藥方和製作方法。」李存義給小瘦子貼上一貼,然後又說,「再給你十貼,應該能去根兒。」

    「那次劉儒曉也治我了。」馮康說,「劉儒曉拿我當靶子演練勾踢,踢得我冷不防雙膝著地,摔得我呀,下半身一下子一點知覺也沒有了,半天才緩過來。」

    「你們以後要好好練功夫,有了真功夫,讓人踢不倒,打不上,一旦反擊,讓他嘗到苦頭。你若是有能要他命的功夫,他還敢欺負你?」

    「嚇死他也不敢。」馮康說。

    「嚇死了他當然就不敢了。」李存義笑道。

    小瘦子和馮康兩人也都笑了。

    「我就納悶,你為什麼這麼瘦呢?」李存義問小瘦子。

    「我家人全瘦。」小瘦子說。

    「我教你一招太極拳吧。」李存義演示一招太極拳的雲手,說:「就照我這樣子練習,以楊式太極拳的慢速,注意用意不用力,加強氣血導引。練時關鍵是全身放鬆。記住放鬆時可不是身形縮小,反而是身體伸展變長!」

    兩個士兵把雲手學會後,才告辭而去。

    看到李存義異常隨和,士兵們便漸漸把他當自己的親人了,業餘時間總來李存義處玩,好像一會看不見他就想得慌。

    士兵劉海群學過八卦掌,據他自己說,是父親為了給他健身,不惜血本給他找了個師傅。家裡有點錢不攢起來,有點錢不攢起來,全給那師傅進了貢了,而那師傅只教了他一些皮毛功夫:

    站樁

    訣曰:站如釘,行如風;人的兩條腿若以重心來區分,只得三種變化,就是重心在中、重心在前和重心在後,八卦拳的樁步即儉約成這三種:騎馬步、弓箭步和含機步,每個樁步都有定步與活步練法。

    騎馬步(簡稱馬步)

    要領:

    1.女子步與肩同寬,男子步比肩稍寬,唯須合於下述標準。2.小腿垂直,不可歪斜,使踝關節與膝關節置於正位,受力平均。3.重心後坐置於髖關節,後腰與臀部都要放鬆。4.沉腰(腎)、坐胯、吸襠。5.肩下沉而後開、肘抬平而下墜、掌合緊而前推。6.頭正直、眼平視。

    弓箭步(簡稱弓步,又稱登山步或登弓步)

    要領:1.兩腿根部內扣,前腳橫、後腳直、成丁字形。2.大腿內側相貼以扣襠,骨盤向正前。3.前小腿正直、後腿由根部向下蹬直,腳跟不可離地。4.前掌豎立、掌緣前推、四指併攏、虎口圓撐,掌心內吸朝前,指尖與鼻齊高。5.後掌食指斜對前肘尖、掌心外按。

    含機步

    要領:1.兩腿均向襠扣,前後腳尖均向前、成一直線。2.前腿置後腿上,骨盤向正前。3.重心後坐、後小腿盡量求其正直、前腳尖點地。4.掌臂同弓箭步。5.其餘要領同騎馬步。

    擺扣步

    擺扣步雖是走掌的行步法,但事實上八卦拳以步助身、以身助臂、以臂助掌,所有變化均以擺扣為先。1.擺步:腿向外擰、足尖朝外是為擺步,前腿若擺、後腿即扣。2.扣步:腿向內擰、足尖朝內是為扣步,前腿若扣、後腿可擺可扣。3擺扣步行走時要後腿貼前腿,初學時要求後腳提高踩過前膝,小腿直落,坐在髖部。

    走磚

    磚有二向三面,即窄向與寬向,平面、側面和立面,總共有六個變化可資利用,所以在站樁的後期就開始站磚,待腳底能夠整合有力,並且走推掌稍具火侯之後才可以開始走磚。

    走磚初期是用十二至十六塊磚圍成一個圓周,以走掌的要領在磚上行走,磚的面積愈變愈小,其順序依次是正窄面→正寬面→側窄面→側寬面→立窄面→立寬面。

    站磚及走磚時因為磚塊並未固定於地上,所以可以檢驗落腳的方向是否正確,如果腳步不是平起平落,磚塊極易傾倒,學者應該按部就班,以免受傷。

    李存義聽後說:

    「這是尹福提練出來的八卦掌輕功練法。輕靈必以穩重作根基,否則如落葉浮萍之無根;穩重又必以輕靈為表現,否則如泥塑石雕之呆滯;因此八卦拳練站樁、走磚、跑牆板、跳沙坑、立門扇、走簸籮、帶鐵瓦砂衣等項,雖說是輕功,卻是先求穩重,再講輕靈。」

    「走磚之後要接著練跑牆板、跳沙坑等。

    「練騎馬步時還要注意:上身松沉於胯、呼吸自然平緩。

    「練弓箭步時還要注意,要兩肘內夾、前推,肩膀後開。其餘要領同騎馬步。

    「練擺扣步時還要注意,擺扣在襠不在腳。」

    然後李存義又教給劉海群:

    跑牆板

    把不用的門板架在庭院的牆上,先斜後陡的由下往上跑,最後就可以跑牆了,這就是所謂「飛簷走壁」的「走壁」功夫;跑牆功夫端賴腿快和提氣,重心的把握也是練習的重點,一般的牆壁能跑上三步就可以用「飛簷」的功夫上去,這是要從小練習,青年以後就事倍功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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