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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七、回身蹬腳斬劈刀 文 / 寫意朋友

    進步崩刀,他竟然進前了近兩丈遠。舒蝤梟裻他想不明白腳力是怎樣來的,如果平常走路時也這樣走,行速該多麼神奇。這時聽見師父說:「咱們今後平常行路就得這麼行,就應該這麼走路!」李存義懂得這又推又銼又刺的一刀,練好了它的價值。

    退步反崩刀。乍練時他感覺這樣崩刀手和臂怪彆扭,練幾遍後他就發現這樣崩刀才不彆扭,在退步時這樣出刀才很順手順臂,反崩之刀要借左腳落反蹬和發腰勁,使力貫於刀刃,真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他想起師妹念過的一個太極拳口訣;消息全憑後腳蹬。怪不得師妹說太極口訣可以用在形意拳裡,這個口訣不就很合適和很提醒人的意念嗎?

    斜進步劈刀。雖然左腳經右腳裡側向右前方蓋步是過度步,師父要求跟樁步一樣穩。

    有個師弟不穩,師父問:「難道就你那兒刮起十級大風了嗎?」但仍允許他接著往下練,只是囑咐回家後以蓋步做樁步,多加練習,並到牆頭上去練。

    這位師弟很聽師父的話,回家後加強了練習,後來真的上牆頭上去練了,之後竟變成到北房的西山牆頂端上去練,成為他們村裡一道風景。而他習慣成自然,愛上了這個樁功法,竟然對三體式和馬步樁等等都棄之不練,武功進步竟更快。

    反身三體式藏刀。反身向左後轉左腿屈膝提起成獨立式時,劉師和徒弟們一塊做,並比賽誰站得久,結果從剛起晌到半個紅日落下西山,徒弟們左腳全落地了,師父才最後一個把腳放下來。而徒弟們更佩服師父反身提膝裹腦動作的舒展、自然而又快速、靈活,落腳、拉刀、推掌的完整有力。

    進步刺刀。師父說:「右刀前剌、左手回按與右腳落地要同時完成,動作要迅猛,力貫刀尖。什麼是功夫,這就是功夫!」

    有位師弟說:「練合力真麻煩。」

    劉師說:「你師姐一邊練形意拳還一邊練八封掌和太極拳,人家怎麼不嫌麻煩?她一邊練吳式太極拳還一邊練陳式太極拳和楊式太極拳以互相借鑒,怎麼不嫌麻煩?」

    劉小燕聽到爹爹表揚她,高興地看李存義,把她眸子裡收集的漂亮光子象投小皮球一樣一骨腦地投過來,李存義急忙收藏了碼進自己的心房裡儲存起來。

    翻身提膝劈刀。此動要求向前劈刀和向上擺掌,運動方向相反,兩臂相稱,並要快、穩而有力,並要借提膝向左擰腰和向上擺掌之力,以加大劈刀力量和穩定重心。大家在翻身後提膝還那麼穩,師父進行了表揚。

    進步炮刀。師父說上掛接進步炮刀要連貫迅猛,右腳落地與出刀要借腰力同時到位,力貫刀身前半部,要有推、銼、撩的勁,要炮透鐵的鎧甲,而不是嚇唬人玩。

    退步提膝裹腦刀。連退兩步刀向下、向後、向上、向前立圓掛兩周,然後開臂立刀繞背裹腦。李存義很喜歡那兩個立圓,心想以後多跟師妹學學太極拳的捋勁,一掛就要把敵人的兵器掛飛。

    進步鑽刀。聽師父講到身械連貫,縱腰發勁出刀,李存義又想起師妹說的全身節節分家,把身體變成一根鏈條,之後練節節貫穿。看來形意和太極的主要要領真的是一樣的。

    蹬腳斬劈刀。師父說這招外號叫狸貓上樹。

    崩出之刀是借後蹬前趟之勁,以發腰力。由進步鑽刀、狸貓上樹到進步崩刀練是一氣呵成的,猶如連環拳的一馬三箭,體現了形意刀的迅猛、剛實的特點。李存義發覺形意拳主動進攻性之強無拳可比,太極更是差得遠,形意拳特別適合衝鋒陷陣。

    撤步擰身反劈。這回身體不是鐵鏈了,而是一根繩索,或者一根鞭子,把鞭梢抽回去。怪不得師父、師妹總說練筋戲劇筋,鞭頭鞭梢不就是筋做的嗎?

    轉身上步劈刀。這種斜肩帶背的劈刀練著就很過癮,左掌在右手中刀前劈的同時還要回收握於刀柄下端以助力呢。

    退步拖刀。沒有人是常勝將軍,沒有哪種拳械能招招勝過他種拳械,此動是撤身拖刀扭頭後看而走,是「走後留招」,為了「敗中取勝」,故走敗步亦不丟人,何況此敗步是左樁步,心志穩固,刀沒有拋棄而是悄悄扛到了左肩上。

    轉身截砍。回轉身軀用轉身之勢、用刀背向後斜上截擊,又借截擊之勢,在頭部雲繞大半周,然後用力斜砍而下,反敗為勝之技擊術何其成熟也!令人不禁用上古文中的感歎詞。

    倒步橫拍掌。倒步的時候手也不閒著,左掌且要借倒步擰身之勢橫拍,左手、左腳前出和右刀回拉也左右協調。真乃讓人時刻鍛煉全身體能。

    進步刺刀。借抖腰發勁將刀快猛刺出,練了武功又強健了兩腎。

    回身蹬腳斬劈刀。狸貓上過一回樹了,這回又倒上樹。右腳屈膝外擺、勾腳前蹬的同時右手刀向右平斬,繼而右手刀翻腕後上舉裹腦繞圈後向右擰腰向前劈出,兩腿夾實讓勢拗而勁順。招法連續得真好,而更好的還在下面。

    進步崩刀。這才不愧為進攻性強。

    擺、扣步轉身掃刀。借旋轉平掃鋼刀當然勁大了,而步法又設計得這麼優秀,腰助步,步助腰,右腳善於外擺,左腳環行扣步,身旋轉靈活,刀與身協調,步到刀到,完整發勁,別說遇到小偷和劫匪,就是闖匪群,上戰場,又有何懼哉?!

    十四、收式。高手一個收式也能要了敵人項上人頭。

    然後劉師給大家講了刀的威力:

    「兵器的威力大,有更大的打擊空間範圍,有很高的硬度,並有極小的接觸面使力量集中。兵器的末端具有較高的速度,從而增加了揮搠衝擊力。但兵器擎執運掣總不如空手便捷自如。故兵器的練習與應用遠難於拳術。那些久經沙聲的招數無非是刺、劈、挑、抹等簡單幾下,就是這簡單幾下也需要刻苦的磨練才能掌握。重要的是使精神和氣力貫穿於兵器,使兵器與身軀融為一體,似自己手臂的延長。達到手忘器、器忘手、運用操縱兩不相知的境界。拳術提高有助於兵器的運用,而兵器操習又能促使拳術技擊的飛躍。單刀敵輕長之器,則避其虛而擊其實,槍之虛處,變幻百出,必非刀所能御,而實處惟有一桿,苟能制之,則無以用其虛矣。擊虛之法易見,擊實之法則在斫其槍桿,槍桿被斫,不斷折必粘住;桿被粘住,則不能閃賺顛提,刀更進步,必傷人矣,短兵破長,要點在於步下疾速靈活。利劍長戟,手足健疾者勝。單刀敵短重之器,則避其實而擊其虛。大棒鐵鞭,長斧木鐺,不可直當,必斜步偏身,避其重器,擊其身手,乃可必勝,擊虛必傷人。

    「日本武士充分利用地形、空間以發揮人自為戰的要求,創造出了一套變換極其迅速靈活的步伐,把漂疾湍悍的大劈大殺,同進退輕捷結合起來。甚便旋轉跳躍,用短制長,倭以長刀跳舞光閃而前,我兵已奪氣了。倭喜躍,一迸足則丈餘,刀長五尺,則丈五尺矣,我兵短器難接,長器不捷,身多兩斷。緣器利而雙手使用,力重故也。日本刀不過三兩下,往往人不能御,則用刀之巧可知。其用法,左右跳躍,奇詐詭秘,人莫能測,故長技每每常敗於刀。其人率橫行疾鬥,飄忽如風,常以單刀陷陣,五兵莫御。其用刀也,長以度形,短以趨越,蹲以為步,退以為伐。臂在承腕,挑以藏撇,豕突蟹奔,萬人辟易。倭臨陣眾皆舞刀而起,向空揮霍,我兵倉皇仰視則從下砍來。日本刀一般刀身修長,刃薄如紙,銳利無比,揮動起來十分稱手,確有穿堅斷韌之效。長七尺,出鞘地上卷之,詰屈如盤蛇,舒之則勁自若。倭刀舉落疾速,不使人乘隙得犯者為上等。甚便旋轉跳躍,用短制長。」

    一天,李存義和師妹劉小燕一起練刀,練那個形意刀小套路。剛練到第2式格刀推掌的前半部分,「右腳向前上步,成裡扣步」,她就停住不動了。

    李存義問:「你怎麼不動彈了?」

    「右腳二、三、四、五趾熱得出奇。」她說。

    「為啥?」他問。

    「是氣感。」她說。

    「那怎麼辦?」

    「啥怎麼辦,就多享受一會兒唄!」她說。

    一刻鐘過去了,她還捨不得往下打。

    「你真貪圖快感。」他說。

    「氣感是世間快感之最,為何不享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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