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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六、鋼刀在手心境新 文 / 寫意朋友

    「我不真打你,連你鼻子我都捨不得打,豈會捨得你你的襠?」她說後開心地笑。舒蝤梟裻

    摟膝指襠錘和摟膝拗步類似但角度不同,摟膝拗步是中上路拳的斜中找,指襠錘也必須斜中找但是是中下路的。摟膝拗步是用的掌,指襠錘是用的拳。也就是對方來了以後(李存義右步右拳,劉小燕右步兩手接),我這麼一接,朝襠打,打出去(右手接手,左小臂壓臂彎,隨即左臂摟膝,上左步右拳打出去)。再一個呢,對方用掃蕩腿,你看咱們武林上有的後掃腿,說這一個吧咱們也可能破後掃腿。你比如說吧,來拳(李存義右步右拳,劉小燕右步右手背接),有人吧後掃,你看(李存義一俯身左腿後掃,被劉小燕左拳發出去),你的指襠錘就打對方的臀部,你看你打臀部,下邊一定要記住這個,對方要是起腿的話,你一定不能往後撤,一撤吧他的腿的重量全踢到你身上,只要他起腿,一起腿你就往前上,只要一貼到他身上,起來腿也發不出力來(李存義提右膝,劉小燕側身走上前去到李存義膝右側貼身擊發)。所以說咱們要搶步,搶,再搶上去。再一次來拳,後掃,你看,就打他的尾骨,就這個吧就是他身體的重心點,而且力點吧是效果最好的,就這樣,一打就趴下。

    上步七星。

    上步七星吧和退步跨虎一塊演練。太極拳吧,說進和退,說閃即進,進即閃,上步七星上步,也就是要閃開。怎麼閃開了呢,把對方打倒或者控制住,那麼你也就等於是閃開了。對方用上路拳進攻的時候(李存義右步右拳,劉小燕右步右手),我的手上步七星(劉小燕右手背接領,左手從下到李存義右手另側),這麼一吃手(劉小燕右手翻轉手心朝李存義手背了)的時候,馬上上步七星(劉小燕右腳踹出向李存義膝蓋,左手已在李存義肘下手心向上扶),踹他的膝蓋兒和膝蓋兒以下,太極拳吧,最多踢腿踢到腰,不讓你踢更高,也就是說軟肋是最高了,不讓你起高腿。踹他膝蓋他必須得管,不管我就踹上了。這他一管時候(李存義退步,劉小燕右步前跟進),就變為退步跨虎(劉小燕上左步然後左轉身退右步(右步實乃前進),把李存義右臂扛於肩上)。退步跨虎這是一個反關節,這(另有)一肘(左肘),這還一撩陰。也不是閃即進,進即閃,看起來,我剛才退步跨虎閃了,閃也就是進去了,搶進去了。

    「這上步七星還行。」李存義說。

    「啥叫還行?是很行!」劉小燕說。

    「是很行。」李存義說,「我們形意拳裡有相似的招式嗎?」

    「有啊,比如那個狸貓上樹,我可以試給你看。」劉小燕回答。

    於是兩人嘗試狸貓上樹的用法。

    「你出拳一打我,你看,唉,(李存義右順步右拳出擊,劉小燕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左腳支撐身體,出右腳和雙手,雙手左前右後),這就這一下。手和腳是同時那個的。」

    劉小燕不用截勁,只是用發勁,將李存義一腳蹬得後倒,先是右肋朝上倒地,然後又右肋朝下滾翻。

    李存義爬起來後,讓劉小燕再細講。

    「我出手時,封你的右拳,可是我的手不是把你的右拳攥死了,而是右手按拳右手去按肩,這樣就能封住你,封住你。」劉小燕耐心細講,「這樣你在出拳時你的力量再大也沒用。三節你是懂的,梢節、中節、根節,我用這個手(左手)放在你肩部的時候,就封住了根節,你再大的力量,你發揮不出來了。」

    「有道理。」李存義說。

    「我上面手一封,下面一起腿。」劉小燕腳尖外撇蹬蹬李存義的膝下,「我要是高腿呢,這樣。」她又一腳蹬至李存義右肋,李存義又一個右肋朝上倒地,然後又右肋朝下翻滾。

    李存義起身再這來後,劉小燕又講:「當然也可以在對方右拳來時,我用左手向右下按一下,這叫化,太極拳裡愛這樣說,然後雙手前伸,左手封肩右手封拳同時右腳踢出。」

    「怪不得你愛練太極拳,怪不得你總說太極拳和形意拳一些地方是相通的。」李存義說。

    「各種拳都有相通之處,就像柳樹和麥子的生長方式有許多相通這處一樣。」劉小燕道。

    這天劉師開始教徒弟們器械了。最初教的是一套形意刀。

    形意傳統器械最大的特點,是拳械一體。它以拳為本,按照拳的套路、技法和勁路用之於各種器械之上。因之練形意拳再學練形意器械,較省力。在使用技法上,也別具一格。如「劈刀」,在一般多用直臂掄劈,用「起、隨、追」的發勁方法。而劉師所教形意劈刀和劈拳一樣,用的是腰催肩、肩催肘、肘催腕刀的「三催勁」,這個勁比直臂掄劈難對付得多。它屈臂力大,帶劈、帶推、帶銼,既發腰力,又手足齊到。

    形意的棍和槍亦如此。一般棍法是「棍打悠勢」、「棍打一大片」,借悠勁以加大力量的掄打,著力點多在棍的前端。而形意棍則以腰為軸,既是支點,又為力源,利用槓桿的作用以加大攻擊力,不求大悠、大掄,只求近而易變,應機應勢,快而剛實;借腰勁發震撼力,重創筋骨,不求招勝而求勁取。如「劈棍」就不是利用掄劈的勁,而是以腰為支點發勁,兩臂勢相反而力相撐,手腳齊到,身棍一體,則勁剛而實,距短動速;雖名曰劈,卻含有推、砸、戳等勁,一棍多用,實用效果突出。

    槍法亦與一般的「圈槍為母式」「攔、拿、扎」,等名稱與練法不同。形意槍叫「崩、扣、扎」,講究起落、鑽翻,兩把相輔,又前後相撐,其「崩、扣」就不同於「攔、拿」,既是顧,又是打;既是防守,又要在接觸中發勁,也就是在防守中起打擊的作用。有人說形意拳是由槍變化出來的,其淵源姑且不論,僅就拳械一體來說,確是互為增益、相得益彰的。

    武術器械是手、臂的引長,用以增強打擊效果的。因形意拳器械的動作、技擊作用力和拳基本一樣,故講「三節」,求「**」,要求「打人如走路」,「手腳齊到才為真」。就是把形意拳的技法、勁路特點運用到「手臂引長」的器械上去,故稱之為「拳械一體」。

    形意的傳統器械套路是經過前幾代既精於器械的使用,又深諳形意拳法奧秘的明家們從實踐的體會中,總結提煉而創編的。故每一動作都內含有其特有勁路和實戰技法。尚先生專攻形意,常說:「只有方法對,才能味道深,效果大,才會求之不盡,用之不竭。」先生所傳器械,最為可貴的是,既體現拳械一體的特點,而且每趟套路都有其不同風格和技術特點,體現出老輩明家們技藝精湛而認真求實的精神。

    正式開始學形意連環刀了。

    做預備式。鋼刀在手,李存義的練功感覺馬上就煥然一新了,心境開始進入一種刀刃般閃光的新境界。可能是光子從刀刃上回來時彈跳力高,一直跳進李存義的心靈。他的心靈像壓在石板下的秧苗終於淋浴到了太陽光芒,可以茁壯成長了。

    一格刀推掌,李存義覺著自己的手臂陡然延長了許多,彷彿是自己的手臂被啐火成鋼了。

    三體式藏刀,李存義愛瞧自己的胯後的刀,心想這藏的不是一把刀,而像是盛衣裳用的包袱,自豪地想若不是練形意拳,哪來的鋼錚錚的包袱,可以圍腦裹肩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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