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拳擊場,被柔柔的昏黃燈光籠罩著,靜得出奇,除了時不時傳出拳腳與沙袋撞擊的劇烈聲響,壓根聽不到任何響動。舒骺豞曶
金鑫水火四人,嚴謹地站在一旁,看著召集他們過來,卻沒有讓他們上陣陪練的皇甫御,他們納悶的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境況。
只要是個正常人,恐怕都知道皇甫御心情不好,十分不好。
然而……
心情不好,通常不是讓他們當人肉靶子,將他們揍得半死不活出氣嗎?泯!
可是現在……
皇甫御居然只是陰沉著臉,一句話不說,用力一拳又一拳擊打著沙袋?!
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馇!
一股股沁人心扉的陰風從脊背灌入,他們四人繃緊每一條神經,深怕皇甫御突然出聲讓他們上前陪練,只是,已經整整兩個小時,皇甫御都沒點名,實在太詭異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皇甫御這次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但是……為毛生氣啊?!
砰——
啪——
砰——
叭——
一聲聲富有節奏的擊打聲,在寬闊的拳擊場嘹亮與撥人心弦地響起。
「……三哥!」水淼看著拳擊台上的沙袋被皇甫御重重的拳頭打得快要掉下來,擔心地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咱們說,我們一定能幫你解決!」
「是啊三哥,你別這樣,看得我們磣得慌!」木森跟著附和。
「三哥,有心事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只會更難受!」火焱弱弱地出聲。
而皇甫御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依舊面無表情專注於面前的沙袋。
長達兩個小時高負荷的運動,已經讓他大汗淋漓,光裸的上身,結實、緊致、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布上一層汗水,在燈光的映襯下,充溢著無盡的、咄咄逼人的男性魅力,傲然、剛毅。
趙毅和郁曼卿進入拳擊場時,一眼就看見不停擊拳的男人。
雖說他們沒少看見皇甫御練拳,但是……此時此刻,看似平靜之下,卻孕育著狂風暴雨的怒氣,不由讓兩人隱隱不安起來。
上前,趙毅低聲詢問金鑫:「三哥,怎麼了?」
「不知道!」金鑫低低回答。
郁曼卿站在台下,看著高高在上的英俊男人,纖細的柳眉不由皺得更緊。
無疑,皇甫御是全世界最帥氣的男人。有著一張足以讓無數女人尖叫的俊臉,還有富足的身價,以及至高無上的權位。而他的身體,健美、修長。肌理分明,卻不誇張。沒有健美教練那種粗獷的線條,卻隱匿著強大的爆發力。尤其是那兩條修長的腿,讓女人一看就怦然心動。
抿了抿紅唇,郁曼卿低聲問金鑫:「三哥,練習有多長時間了?」
「……」金鑫看了看時間,「兩個小時又二十七分鐘!」
看著好似木偶一樣擊打沙袋的男人,郁曼卿真擔心皇甫御的身體會受不住。
於是,下一秒,郁曼卿做了個驚人之舉,她紮起自己的漂亮卷髮,動作麻利爬上檯子,出其不意的閃到沙袋前,一把抱住沙袋,一個漂亮敏捷的旋轉,直接閃在皇甫御和沙袋中間。
「……三哥……」她張嘴欲說什麼,然而——
唰——
咻——
一道極致陰冷的兇猛目光如利刀一般朝她射去,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同時,郁曼卿感覺還有一股強凜的寒風迎面撲來,無形的空氣因為用力推擠,從她臉龐劃過,刮得她肌膚生疼。
望著皇甫御那凶殘狠戾的紅色眸光,郁曼卿瞬間嚇得呆滯起來。想說的,想勸的,全數拋至九霄雲外,木訥地盯著週身纏繞著令人毛骨悚然陰冷寒氣的男人。
逼人心魄的霸氣從那雙狹長幽深的黑眸迸射而出,讓人望而戰慄。
「……三……三哥……?!」郁曼卿回神之際,盯著距離自己鼻樑沒有兩公分的拳頭,聲音都在顫抖。
而趙毅等人,紛紛嚇得將嗓子提到喉嚨處。萬一皇甫御沒控制住,一拳砸了下去,郁曼卿的鼻樑非塌掉不可。
「滾!!」皇甫御冷哼,寒氣盤旋騰繞。
「三哥,有什麼事……」跟在皇甫御身邊,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危險沒經歷過?郁曼卿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想要阻止皇甫御不要再連拳擊了,然而,話還未講完,「唰~」的一聲,皇甫御的拳頭從她耳畔穿過,直直砸在她身後的沙袋上。
「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郁曼卿後背被反彈回來的沙袋砸中,沒有心裡防備的她,直直撲倒在地。
趙毅等人見了,立馬鑽進檯子,攙扶起郁曼卿。
畢竟,郁曼卿是他們這個團體裡,唯一的一個女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他們的照顧。
皇甫御眸目冷得足夠空氣凍結成冰,不屑瞥了郁曼卿一眼,他「唰~」的一聲,撕開手套,冷冷地說:「郁曼卿,你給我聽清楚,我是主,你是奴,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別以為跟了我幾年,替我幹成了幾件事,就能干擾我的生活,在我眼裡,你跟基地那群狗是一個級別。希望你擺正自己的態度,喧賓奪主,是我最忌諱的事情!」
話音落下,皇甫御看都沒看一眼,咬著嘴唇,委屈得快要掉眼淚的女人,鑽出抬起,他抓起毛巾,胡亂披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趙毅見了,立即跟上前,迅速道:「三哥,二哥回來了,在書房等你……」
郁曼卿坐在地上,看著皇甫御大步離去的冷漠背影,雙目紅通通的,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水淼見了這情景,深深歎了口氣:「青(卿)蛙,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三哥的肉,不是那麼好吃的,更何況,他心裡只有姓蘇的,你就別淌這渾水了!」
郁曼卿本來很生氣,很委屈,很憤怒來著,可是,聽了水淼的話,她怒氣一轉,咆哮道:「不准叫我青蛙——!!!」
她既美麗,又漂亮,還落落大方,跟青蛙能沾邊?!
「那叫蝸牛好了!曼嘛,沒有什麼能慢得過蝸牛!!!」水淼漫不經心哼道。
而郁曼卿氣急了,抓狂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撲上前掐住水淼的脖子,咬牙切齒,滿目猙獰道:「姓水的,你不僅水性楊花,你嘴巴還犯.賤,我掐死你!!」
水淼直直嚷嚷,悲涼叫著:「青蛙,跟你開玩笑的!嗷嗷,你下手輕一點……得罪你的是嘴巴,不是脖子,你就算要掐,也掐我嘴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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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皇甫御洗了澡,隨意換上一套簡單舒適的居家服。
倒了兩杯紅酒,皇甫御遞了一杯給白拓:「二哥!!」
白拓瞇縫起妖孽的眼眸,細細打量著皇甫御的表情,瞅見他就算可以掩蓋,依舊十分難看,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低聲問:「三弟,看你心情似乎不好!」
「沒有!」皇甫御淡淡地回復,喝了一口紅酒。
「是嗎?聽趙毅說,最近你都把自己關在家裡!」白拓好看的眉頭一揚,似笑非笑地盯著皇甫御。其實,皇甫御不開心,原因壓根都不需要問。打從蘇靜雅出現開始,他絕大部分生氣都是因為她。
隨即,白拓漫不經心地問道,「來,談談作為一個小白臉、被富婆包.養的感想!」
皇甫御聞言,英氣逼人的眉頭猛然一擰,不明所以地問道:「二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談談作為一個小白臉的感想?!他何時……被富婆包.養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敢包.養他,有能力包.養他的人,還沒出世呢。
他還真的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錢比他多的女人。
皇甫御不以為意,冷冷一笑。
「你不知道?」白拓非常驚訝,「你不知道?在你的地盤發生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皇甫御直直盯著白拓,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操!」白拓無法自控爆出一句粗話,主動開口道,「你老婆蘇靜雅,是鄭君南尋找二十多年的女兒,新聞都發佈了,你個鳥毛的春城第一大人物啊,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掉得了!」
皇甫御黑眸,驟然一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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