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白拓無法自控爆出一句粗話,主動開口道,「你老婆蘇靜雅,是鄭君南尋找二十多年的女兒,新聞都發佈了,你個鳥毛的春城第一大人物啊,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掉得了!」
皇甫御黑眸,驟然一瞇,直直盯著白拓,似乎在分析白拓所言是真是假。舒骺豞曶
白拓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覷見神情淡定的皇甫御,繼續分析補充:「話說,二弟,你丫的眼光也實在太犀利了,一眼就相中披著灰姑娘外衣的白雪公主啊,鄭君南的重心在夜總會和休閒會所,『異尊』可是全球連鎖啊,表面是夜總會、休閒會所,暗地裡不知道設了多少賭場,那廝每天的收入,以及他的身價,應該跟你差不多了吧?就算沒你有錢,估計也比你少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待業』階段呢!」
「……」皇甫御平靜無波地聽著,緩慢品嚐著紅酒。
瞅見皇甫御那不顯山不顯水,一副萬事不關己的模樣,白拓有些洩氣。本來,找不容易得到一個消息,可以刺激刺激皇甫御,然後他好好樂樂,看場發怒的雄獅是如何抓狂和發瘋的,結果…泯…
真心不能理解,究竟是消息不夠勁爆,還是……皇甫御太淡定、太沉得住氣了?!
應該是太沉得住氣,太淡定了吧。
前兩個小時,他在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吃驚得差點跳起來。怎麼也想不到,身世可憐、命運悲催的蘇靜雅,竟然有個那麼有錢的老爸,還是獨生女兒啊馇。
鄭君南歸西,那筆龐大的家產,她是唯一合法繼承人啊。
可是,他再錯愕管毛用,某人聽了,就像聽見別人放了個屁一樣,壓根就沒有反應……
受傷地歎了口氣,白拓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悠道:「三弟,其實有時候想想,你的命其實挺好的,本來就夠有錢了,現再加個身價億萬的老婆,地球人已經無法阻礙你們成為財富榜所有人膜拜的模範夫妻了!
話說,你真的沒有任何感想?蘇靜雅好歹也是你老婆,你難道……不該開心下?」
「……她,不是我老婆!徹底分了!」良久,皇甫御才冷冷吐出一句話。
白拓聞言,狠狠驚了下:「分了?!三弟,你別開國際玩笑了!」
他還不瞭解皇甫御?!冷漠,霸道,占.有.欲極強,但凡看上的東西,不管陰謀,還是陽謀,耍盡一切手段都要得到,而……,怎麼可能放棄蘇靜雅?!
皇甫御的風格:蘇靜雅活著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死人。
「愛信不信!」皇甫御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幽幽吐出一句話,緊接著就轉移話題,「二哥,最近你小心點,大哥捎回來的消息,歐洲黑勢力花高價要你的一條命,我給你安排個隱蔽的地方,避避風頭吧!」
「三弟,真的分了?」白拓完全不理會皇甫御剛才的話,依舊打破沙鍋問到底。
皇甫御很是鬱悶,知曉白拓的性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最喜歡窺探他和韓亦的**,所以……他選擇用沉默回答。
「啪~」的一聲,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白拓興意闌珊,起身就往外走:「算了,跟你這個悶葫蘆在一起,我還不如出去自己找樂子。」
「二哥,注意安全,我讓趙毅撥二十名暗衛保護你!」皇甫御眉頭皺很緊。
白拓卻擺了擺手:「算了,什麼暗衛不暗衛的,他們有本事拿走我白拓的命,算他們厲害,我也認了。躲躲藏藏多窩囊啊,我白拓也不是怕事和嚇大的人!」
「……」皇甫御聽了這番雄赳赳、氣昂昂的話,鬱悶不已。
白拓在關門的時候,回頭瞥了眼,依舊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男人,可以拔高聲音,挖苦戲謔道:「我擦啊,好不容易升級成為小白臉,居然有人不好好把握機會,實在太沒天理了……」
碰——
細微的關門聲。
皇甫御半擁在沙發裡,完美的好似雕塑,偶爾喝一口紅酒,宛若幽潭的黑眸,深不見底,神秘莫測,讓人猜不透此刻他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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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迷迷糊糊醒來,掀開眼簾的剎那,她首先看見的是:富貴華麗的天花板——
緊接著,是坐在床邊沙發上,正眉目含笑、以一種慈祥姿態望著她的鄭君南?!
嚇得立即坐起身,她驚恐的口齒不清:「……鄭……鄭先生?!」
動作幅度太大,腹部一陣疼痛,蘇靜雅捂著肚子,重新跌倒在床上。
鄭君南見了,條件反射「蹭~」的一聲,從沙發上起身,作勢要攙扶,然而,手還沒碰到蘇靜雅的手,立即被她戒備地避開。
「……小雅,你沒事吧?」鄭君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沙發。
艾德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瞧見蘇靜雅不過是低呼了聲,鄭君南就好像從自己身上割了一塊肉一樣。
微微一笑從女傭的手裡端過燉的雞湯,親自遞在鄭君南手裡,轉而對蘇靜雅道:「蘇小姐,這是鄭先生親自監督廚房幫你燉的烏雞湯,很滋補。你在酒店門口暈倒,醫生說你情緒太過波動,外加最近飲食有問題,鄭先生知道了,立即讓醫生給你開了調理身體的藥,現在,你只需要保持心情舒暢,幸福等著孩子的降臨。」
鄭君南微笑著,起身坐在床沿邊上,舀了一口雞湯,放在嘴裡吹了吹,然後遞在蘇靜雅嘴邊,柔聲道:「來,張嘴……」
不明白鄭君南為什麼會對她這樣好,蘇靜雅很戒備,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盯著鄭君南,滿是惶恐。
鄭君南看著自己尋找了二十三年的女兒,都快二十五歲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肩負起當父親的責任,心裡那個愧疚,啃咬得他的心,一陣陣的生疼。
他無法想像,這二十多年,她是如何度過的。
「蘇小姐,你看鄭先生舉著勺子,手夠累了,你就賞臉喝一口吧!」艾德見蘇靜雅沒有喝湯的意思,不由在旁邊乾著急。
倘若不是鄭君南三令五申,不能在太突兀的情況下高速她事實,他現在就想說出來。
不過,鄭君南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
雖說血濃於水,親情是無法割捨的,但是他們父女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就算見面,這不過是第二次。
太突然,只怕蘇靜雅無法接受。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蘇靜雅問,聲音很低,很細,很弱,含著膽怯和不安。
「……」鄭君南笑著回答,「你相信世界上存在一種『天生應該對誰』好的關係嗎?比如……母親和女兒……」
鄭君南的暗示,他自認為很明顯,並且不唐突。
至少,他認為蘇靜雅能聽明白個什麼。
然而,蘇靜雅卻至少轉悠著大眼,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有些鬱悶和憋屈地說:「……可是,你是個男的!」
這句話,讓鄭君南和艾德兩人,愣了愣。
鄭君南首先反應過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的確,我是個男的。我只是打個比喻!」
而艾德卻有些汗噠噠的。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當年鄭君南可是風度翩翩,風靡萬千少女,其風光程度可不亞於如今的皇甫御。風流成性的鄭君南,本以為會放浪不羈一輩子,誰知卻在最美好的年齡,遇到了這輩子上帝從他胸口抽走的那根肋骨……
誰也無法想像,流連與花叢中的大情聖,會在短短幾個月之內,搖身一變成為癡情種,幾乎在一夜之間,踹走了身邊所有的女人,唯獨……艾夢。
艾夢,天真無邪,雖然長相不是最漂亮的,卻是清秀可人,笑起來的時候,如同三月的艷陽,明媚得人心暖暖的。
唯一的缺點是:有些笨。
「來,喝點雞湯。醫生說,必須好好補補,不然,孩子生下來不健康!」鄭君南柔和道。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最終還是張開嘴巴喝了一口湯。
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鄭君南紅了眼眶,他幾乎不能自抑的低呢喃:「小雅,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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