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宮人多勢眾,殺幾百個狼人也不足為怪。舒萋鴀鴀他擁著她,若有所思的打消了懷疑,卻也感受到,懷中的身體與以往的孑然不同,而他居高臨下,更看得清晰,這玲瓏婀娜的曲線,嫵媚嬌軟,正摧毀著他的理智與心防。
「擎,我好想你。」她並非撒嬌,也沒有與小時候一樣嘟起唇,而是用了九尾教她的方式,丹唇未啟,試探著湊近他的唇,深情地邀請他。
他巧妙仰頭躲開,卻暗暗驚呼好險,並按住下她不安分的兩隻小手,改握住她的手腕探查脈搏,確定她真的沒有內力,才徹底相信她的話。
但是,他的審問還沒有結束。「郡主和九尾下山遊玩過?」
「沒有。」她矢口否認,「是我故意讓赤練寫來騙你的,誰讓你派她監視我的,這是以牙還牙!灄」
說話間,她雙眸癡癡盯著他蜜色的唇瓣,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其實,她剛才蒙著眼睛摸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吻他,若非要故意氣氣他,也不會等到現在。
「哼哼,郡主讓擎甘拜下風。」他可是被騙得好慘,好在他剛才沒有將那幾個妖男碎屍萬段。「以後,不准這樣胡鬧,會出人命的。」
見他皮笑肉不笑的警告,她放鬆下來,「擎,我……可以吻你了嗎?峻」
「不可以!」一吻成災,她可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他還真怕自己把持不住要了她。「郡主就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問?她用得著問他什麼嗎?反正都聽都不到一句真話。心裡雖然這樣想,她卻還是眨動著修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聲道,「我應該問什麼呢?」
「莫雪嫻的孩子。」
「我還用得著問你嗎?你不是說過,那孩子不是你的嗎?」
「你果真相信我的話嗎?」
「不信,又找人查的。」她擺出一句實話。
「原來如此。」不過,她到底養了多少暗衛?竟然也能出入妖怪森林?
「那些遲到了好幾個月的滿月禮,是我和九尾想出來的惡作劇而已,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
「既然如此,我現在可以……吻你了嗎?」問出這個問題,她赧然咬住唇瓣。
這小小的動作卻讓他差點失控,「不可以。」
「為什麼?」以防被他推開,她忙勾住他的脖子,柔軟地胸部故意貼在他壯碩的胸膛上。現在她可是比那些女人還美哩,就不信他不心動。「擎,你不想我嗎?」這聲音似怨含嗔,是九尾助訓練她幾百遍的。「我好想你呢!」
他冰冷生硬地回答,「我趕路累了。」
「累了?太好了,我去給你準備衣裳沐浴。這個時間,我也該睡覺了,我們去床上親熱。」
說完,她從他懷中跳下來,如從前一樣,蹦蹦跳跳地進入內殿去給他準備一應沐浴所需,那身姿卻不再稚氣,而是嫵媚動人。
隔著飄渺的紗簾,他從她身上收回深邃的視線,儘管能裝出沉靜,她那古靈精怪的性子,卻還是一點沒變。他暗暗長吁一口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暗暗警告不太安分的「兄弟」,一定要忍住。
她的確長大了,但還沒有完全成熟,再等等,再等等……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為他傳承子嗣的女子,一定要慎重,至少,要等婚禮之後才可以。
「擎,準備好嘍,進來沐浴吧。」
他應聲進入浴室,穿過一層層白色紗簾,一看到池內嬌美旖旎又火辣的情景,忙又背轉過去。
老天,這丫頭的陷阱到底佈置了多少層?這可不是請君入甕,而是請狼入室。
他定力是很強悍沒錯,可不是坐懷不亂的,現在,他只能在拚命默念之乎者也,讓自己保持鎮靜。
「郡主,你在做什麼?」
「我要陪你一起沐浴呀。你幹嘛背轉過去呀?」在浴池中仰泳的郝夢瞅著他偉岸的背影竊笑,「是不是我太美,你不敢看吶?」
她身上白色紗衣浸了水,與未著寸縷已經沒什麼兩樣,卻又比未著寸縷更媚惑迷人,長髮如黑色的絲緞般漂浮在水面上,花瓣環繞著婀娜的身軀,襯托得她美如人魚。
「你……你馬上穿好衣服。」
九尾可是說了,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介於穿與不穿之間,她應該把尺度把握地恰到好處了吧。「擎,你在害羞嗎?」
他當然不是害羞,他是忍的很辛苦,如果再這樣對話,他會***爆破而死。「郡主,我們不適宜共浴。」
不適宜?果然是這個答案,九尾還真是對他瞭如指掌。這個時候,就該故意找茬了。
「我們不適宜,誰才適宜呢?從我六七歲,到現在,我們都認識七八年了呢!一起睡都睡了,洗澡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他口氣強硬,不容違逆,「郡主不出來,擎是不會下水沐浴的。」
「好吧,我去床上等你。」
他忙聲明,「今晚,我在外殿睡。郡主長大了,要一個人睡,郡主還記得自己當初說的話吧?」
他到底是要怎樣?她小時候他就喜歡抱著她,怎麼長大了,反而不喜歡了呢?難道她未來的夫君有怪癖?有戀童癖?郝夢因這個猜測不由倒抽冷氣。如果他喜歡的小孩子,她現在長大了,也變不回去呀,該怎麼辦呢?
她心事重重地裹著浴袍爬出水池,經過他身邊時,忿忿白了他一眼,「看到了吧?我裹得可嚴實呢,不會害你長眼疾的。」
「謝謝郡主體諒。」
體諒?老天,難道真的是戀童癖?
趁著他沐浴,郝夢忙換好衣裳,十萬火急的趕去九尾寢宮,砰砰砰砰砸開門。
九尾仍是抱著尾巴戰戰兢兢,「小夢夢,你怎麼了?怎麼一臉驚恐?是不是王兄要殺人了?」
「不是,危機已經解除了,你不用這樣害怕。」
「可……你在害怕什麼?」
「我發現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驚天動地?九尾鬆開自己可憐兮兮的尾巴,抬手撓了撓額角,「妖王宮有這樣的秘密嗎?」
「擎有戀童癖!他不讓我親,也不讓我碰,我依照你教我的法子和他一起沐浴,他看都不敢看我,還說,要和我分房睡。我現在該怎麼辦吶?!」
九尾突然爆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王兄隱忍的樣子,一定很好笑,可惜,他沒膽子去偷看。
「你笑什麼呀?」
「你怎麼急糊塗了?如果王兄真的有戀童癖,他當初怎麼可能喜歡青梅竹馬的莫雪嫻?」
郝夢這才恍然大悟,她的確是被氣糊塗了,才病急亂投醫。「可是,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呢?」
「或許,他現在還不想碰你,大概要再等兩年吧。」
九尾見她又在沉思,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上次沉思的時候,是為了見呼延擎,出了這一堆連環計,又是逼著赤練寫奏折,又是砍殺狼人,又是弄這個弄那個,還要挑選男人……這次沉思,不知道又要整蠱什麼呢!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小郡主,我要睡了,明兒見!」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見這個差點害死他的小魔女了,閻王爺,快把她牽走吧!
見面前的門板關上,郝夢只能作罷。
她一個人溜躂著返回寢宮,心中計謀叢生,其實,沒有九尾幫忙,她自己也能擺平這位未來的冰山夫君。
呼延擎宿在外殿,她並沒有反對。
相反的,她還很貼心地給他準備了柔軟的被褥,命赤練和宮女們用他喜歡的龍涎香,把整個外殿熏得香香的。
但是,剛剛睡了一個時辰,他便在殿外聽到她在內殿隱隱啜泣。
他忙起身奔過去,卻見她還在睡夢中沒有睜開眼睛,枕畔卻被淚浸濕了一片,被子也踢到了一邊去,潔白地絲緞睡裙凌亂,兩條柔若無骨秀美修長的**就晾在外面還緩慢地踢蹬著,招換著他的撫~摸,而她兩隻手則在半空揮舞著,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縱然知道這又是她的小計謀,卻還是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躺下來,把她抱在懷中。「沒事了,我在這兒呢!別怕!」說話間,他拉好被子,一併蓋住兩人。
她這才佯裝驚恐地醒過來,得逞地鑽進他寬闊溫暖的懷裡,「擎,好可怕,我夢到自己死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他就不相信,她還能編的下去。
「你那些族人罵我是妖孽附身,他們要咬死我,要把我的血吸乾。」
說得是幾年前的遭遇吧!這是她的傷疤,卻也是他的。「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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