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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六章 開除 文 / 懶鬼魚

    底下的學子們望著台上搖頭晃腦的武大郎,一個個傻傻的望著卻無動於衷。

    「大人,我等乃是慕名前來學習聖人之言,而不是這些武夫的東西。」

    等到武大郎講完一段話,中間休息的時候,司徒水站起來說道。

    「你們也如此認為?

    武大郎沒理會司徒水,而是轉而看向其他十九位學子。

    答案顯然易見,所有的學子都點點頭,贊同司徒水的意見。

    偃武修文、重文輕武是北宋的基本國策。

    畢竟宋太祖趙匡胤的皇位乃是部下發動陳橋兵變,逼他穿上黃袍取而代之,自此稱帝。

    趙匡胤怕手下將領有樣學樣,不知哪日如自己一般發動兵變上位,但又不捨得親手殺害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便杯酒釋兵權,將軍隊的權利收攏分給文人打理,以解自己後顧之憂。

    王夫之曾說過:「自太祖勒不殺士大夫之誓,以詔子孫,終宋之世,文臣無歐刀之辟。」

    當然,宋太祖雖然有意打壓武將的地位,但也不會太過,宋太祖在位時,科舉取士的數目並不大。可後面的繼承者會錯了他的意圖,怕武將們發動兵變,便變本加厲的打壓武將的地位。

    自宋太宗時情況完全變了樣,他擴大了科舉取士的數量,重用儒臣。到了真宗朝武將完全靠邊站,幾乎沒有立足之地,文人主政的局面完全形成,『儒術』也被捧上了天,而在仁宗朝更是達到了頂峰。

    仁宗時蔡襄曾經說過:「今世用人,大率以文詞進:大臣,文士也;近侍之臣,文士也;錢谷之司,文士也;邊防大帥,文士也;天下轉運使,文士也;知州郡,文士也。」

    大宋整個社會風氣都是如此,讀書人學的理所應當就該是治國安邦之道,因而只有他們才懂得如何治國。那麼「儒術」就是治國之術了,對兵法之類的根本不屑一顧。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北宋的士大夫大都只是一群死讀呆子,他們不知變通,不重時務,只知引經據典,只會填詞作賦,而治理國家,他們不是內行。即便有人空有高尚情操和『以天下為己任』的抱負,但往往不得要領或力不能勝,力不從心。

    既如此,武大郎只能搖搖頭,懶得和這些被洗腦的腐儒學子爭辯,跟一群神經病爭辯,自己不就成了神經病了嘛。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些時候很善變,有些時候卻固執呆板的可以尤其是思維觀念,一旦形成便能影響人的一輩子。

    武大郎不顧在場的學子,自顧自的搖頭走了出去,臉上滿是歎息,好好地一批人就這樣被腐儒給耽誤了一輩子。武大郎不由有些氣悶,便想去看看其它三組類別的學子,看看是否可用。

    鄰近的是蔣敬所教的後勤類學子,這類學子雖然識字但無半點書生傲氣,反倒更像是市儈商人。昨日雖和謀士類的學子一起抗拒武大郎跑步的命令,也不過是觀望而已。這類學子一般出身家庭較好,但無奈的是庶出而非家中嫡子,偌大家財也無他們的份,成年後只能去賣賣字畫、去別地當賬房管家或者做些小本經營。

    透過窗台武大郎看到裡面在座的學子異常認真,對於台上夫子所說的話都一一斟酌,時不時的用毛筆在紙上記著、寫著,同時對於尚未通透的問題也仔細記下,待課後在詢問夫子。

    同樣的書生學子,一個為自己謀生路費盡心思,一個卻整日四書五經打算抱著半本論語治天下,純粹的木魚腦袋。

    看著這明顯的對別,武大郎更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選擇,過會回衙門便讓周押司將謀士類的學子掃地出門,眼不見為淨。靠這類木魚腦袋出謀劃策,說不定會命令大宋將士們扔掉武器對著西夏大遼的進行勸服,用『之乎者也』去感化這些虎狼之士,當然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武大郎再向前走去,打算去看看欒廷玉和孟康教的怎麼樣,可一到客堂卻鴉雀無聲,根本沒有半絲人影。不過沒多久後面裡傳來震天的響聲,說來也對,猛將和艨艟可不比書生,當然是得在外拚殺。

    武大郎聽到後院嘹亮的喊聲,也就不再過去,直接慢慢踱步回衙門,從剛才的聲音裡可以感受得到這兩類學子滿心的激動。

    不知道懷著怎樣的心情,武大郎邊走邊歎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又馬上振作起來。謀士也不是地裡的大白菜,一攬一大筐,要知道每個時候智力超群的能有七八個就不錯了,何況現在自己碰到兩個,自己手下的朱武和武鬆手下的樂和。

    至於四舅哥所要的謀士類人才,還是讓他慢慢等好了。如果真的那麼好找的話怕是不用找武大郎幫忙了。想通這些,武大郎原本因為沒有找到好苗子的沮喪心情一掃而空。

    吩咐了周押司一聲,便讓他去處理這一切,直接將這群傻蛋開除了事,雖然對自己的聲譽有些影響,但武大郎豈會在乎。

    對於那些目中無人、只知道念死書半點不知人情的學子,周押司也打心底裡感到厭煩,要不是武大人要構建軍校,怕是早命衙役們將這群不識好歹的傢伙趕出去了。

    要知道周押司在縣衙素有老好人之稱,連他都萌生這種心態,何況氣血方剛的衙役們,當下不顧謀士類學子的大吵大鬧、呼喊救命,如攆小雞般一個個將這群不識好歹的傢伙扔出院子。

    如此熱鬧的事其它三類學子當然有所耳聞,尤其是後勤類的學子更是後怕不已,還好沒跟著那群沒腦子的人瞎混,否則自己這數十人也將步他們後塵。同時也對縣令大人心存畏懼,一言不合便將整般的學子開除在外,這氣魄,自己等人中若是有人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自己這幫人不就悲催了。

    至於猛將類的學子和艨艟類的學子更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裡的學子個個家境平寒,身上衣裳襤褸,很多還時常靠別人救濟才能過活。當聽到被軍校錄取之時,整些個鄉親父老羨慕的眼光第一次讓這些毛頭小子發現自己存在的意義。

    早上起床穿著軍校發的新衣裳,很多人還捨不得穿,很多人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沒穿過沒打補丁的衣服,不過在夫子嚴厲的眼神中滿是心痛的穿上新衣服。早上夫子說的很多道理雖然聽不懂,但午飯時肥美的肉食和潔白的米飯差點沒讓學子們將舌頭都吞進肚去。這哪是軍校,日子過的簡直比神仙過的還逍遙。

    中午的訓練雖然辛苦,有些面黃肌瘦的學子雖然勞累,但亦咬牙堅持,那股倔強不認輸的脾性正對欒廷玉和孟康這兩個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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