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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拆計 文 / 懶鬼魚

    「報」

    斥候急促的喊聲刺破了黑夜。

    「進來。」房間裡,李文山的聲音傳來,斥候忙推門進入,明亮的燈火晃得來人張不開眼。

    斥候不待看清,便立馬跪拜道:「屬下拜見大人。」

    「梁山賊寇大營如何,速速道來。」李文山不顧禮節,忙向斥候問道。

    「梁山大營酒香撲鼻、肉香瀰漫,營寨正中熱鬧非凡,尤以白日幾位敵將嗓門最大,此時正在飲酒作樂。」斥候如實的回道。

    「營外戒備情況如何?」李文山繼續問道。

    「營外戒備很是稀疏,三三兩兩或坐或躺在地上喝酒,但是某些角落燈火暗淡,具體情況不得而知。」斥候一般無二的回道。

    「多長時間換崗站崗?」李文山詳細的問道。

    「未曾知曉,屬下埋伏窺視一個多時辰,未曾見過敵軍換崗,只有十數人醉酒臥地。」斥候仍將自己親眼所見如實道來。

    「退下吧。」李文山手一揮,斥候立馬起身站在旁邊,這時才發現類似自己打扮的不下七人。

    「探子所訴,諸位有何意見?」李文山對著在座諸位問道。

    李文山現在所在的地方乃是遺直鄉李府的議事堂,主位自然在家主李文山胯下,下面左右兩側左側端坐的便是以李文龍、李文豹為首的武將一派,右側由文人幕僚所佔據。

    「哥哥此事還有什麼可議論,山賊強盜我們打的多了,哪個不是這般,大勝之後狂歡,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蕩平這幫烏合之眾。兄弟之仇不共戴天,今夜便讓我手刃仇人,以慰二哥在天之靈。哥哥,只需給我五百人馬,定當攪了這梁山小賊。」

    李文山話音剛落,李文豹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出言道。不顧自身傷勢,便要點起人馬,為兄長報仇。

    「豹將軍莫急,此次梁山頭領乃武天王,我們交手多次,他可不是以往的等閒之輩。家主,我看此事必有蹊蹺,需從長計議。」右側一文人打扮的幕僚站了起來,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李氏三兄弟都為遺直鄉李府的家將,平日裡大家為區分三人,都冠以最後一個名為準。李文龍便為龍將軍,武藝高強,有萬夫莫開之勇,乃人中之龍;李文虎便是虎將軍,力大如虎,可惜陰溝裡翻船,死在了高寵的槍下;李文豹便是豹將軍,不僅武藝迅疾,連說話脾氣都是一陣風,人稱『疾豹子』。

    「我最恨你們這些文縐縐的,平日裡無事倒也罷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看等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流失,真是不負書獃子之名。」李文豹現在就像是一隻裝滿的火藥桶,一點就炸。此人一說,阻止了李文豹為哥哥報仇,正好撞倒了槍口上,將李文豹的滿腔怒火都引爆了。

    「三弟休得胡言,此事卻有蹊蹺。我們都曾與那武松打過交道,不是輕於之人。若他掌軍,必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隨時防備我等前去偷營。對不住了,廖師爺。」李文龍剛才正在思索其中奧妙,才沒能立刻阻止李文豹。只能先喝住李文豹,然後再向廖師爺賠罪。

    「無妨,豹將軍報仇心切,也是性情中人,在下豈會責怪。」廖師爺笑道。若不是為了通過李府主人李文山搭上另外的關係,走上仕途,才懶得理會這群莽夫。

    廖師爺擺擺手,示意根本不放在心上,然後又對著李文山道:「家主,正如龍將軍所言,武松那廝現在早已學精,不會給我們半分可乘之機,此次必定是個陰謀。」

    「你說陰謀就陰謀,那伙山賊不是這般,我殺了成百的山賊,豈會連這點都不知。」李文豹氣憤道,最是反感這些個紙上談兵的傢伙,真要是抄起傢伙,自己一口氣不喘的能殺掉五十個這樣的人。

    「三弟,你何時才能不那麼莽撞。去年冬天鄄城作亂殺官的便是武松武天王那群人,當時我們也曾和他交了不少次手,他在我們手底下吃了不少虧,早就有了教訓。」李文龍忙攔住李文豹,順便將以前的往事跟他訴說了一番。

    「那怎麼辦,看來只能等日後再為二哥報仇雪恨,真不甘心。」李文豹再怎麼傻也明白這是梁山一夥的軌跡,只能忿恨的坐回椅子嘴裡忿恨道。

    「非也非也,豹將軍,今日正是破敵的大好時機。」廖師爺輕搖著手中的鵝毛扇道。

    「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你這破書生到底要如何?」李文豹現在滿身火氣,正愁沒地方發,出聲罵道。

    「難道豹將軍不想為虎將軍報仇雪恨,那在下無話可說。」廖師爺摸著山羊鬍不疾不徐道,不愁李文豹不上鉤。

    「廖師爺此話何意?」粗狂的聲音傳來,問話的不是廖師爺想像中的急性子李文豹,而是沉穩的老大李文龍。

    「龍將軍,敵軍所布無非空營計,等著我們上鉤而已。既然此計已被我等知曉,便再無威脅。敵軍長途跋涉,我等卻以逸待勞,孰優孰劣一看便知;敵人現在佈陣,全憑白日大勝一場支撐,但一過子時仍不見我軍中計,所支撐的勢氣便一洩而空,勞累佔據上風,立即陷入夢鄉。」廖師爺根據斥候們探聽回來的消息,稍作整理,得出結論,現在慢條斯理的訴說道。

    「一過子時我們立即出兵,滅了這群亂世賊子。」李文豹越聽越有理、越聽越興奮,彷彿梁山眾人猶如待宰雞鴨一般,恨不得馬上飛過去大開殺戒一番。

    「豹將軍且慢,聽在下把話說完亦不急。子時雖進夢鄉,卻尚未睡熟,稍有動靜卻會醒來,仍有一戰之力。只需到了寅時,敵軍已熟睡一兩個時辰,此時即便刀在頸上,敵軍亦無法醒來。」廖師爺摸著山羊鬍微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怪不得常言道,讀書人都一肚子壞水,此話還真是不賴,焉壞。」李文豹豎起拇指大聲誇獎道,對廖師爺的話很是認同。

    「三弟,你怎般說話,還不向師爺道歉。」李文龍忙拉了把李文豹道。

    「為何道歉,我這不是正在誇讚廖師爺,說的這般有道理。」李文豹不解道。

    眾人聽了真是無語,有見過這樣誇人的嘛,誇人比損人還難聽,尤其是廖師爺更是嘴角一抽一抽的。

    「此事即已經商定,李文龍上前聽令,寅時一刻出發,不得有誤。」李文山看著下面眾人已經商議完畢,覺得沒什麼遺漏,便大手一揮,直接吩咐道。

    李文龍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屬下聽命。」

    「李文豹聽令,帶領五百莊兵留守李府,聽候廖師爺吩咐,不得有誤。」李文山又一次發號施令道。

    「哥哥,讓我也去梁山大營,我要為二哥報仇。」李文豹急忙上前對著李文山喊道喊道,自己可不想留在城內發呆。本來李文山讓李文虎李文豹兩人稱呼自己為大哥,但李文豹已經習慣這稱呼,只能任由李文龍李文豹兩人稱呼自己為哥哥。

    「三弟你有傷在身,快聽家主的話,呆在城裡養傷。至於殺害二弟的兇手,大哥我一定會帶到三弟你面前,讓你親自手刃,如何?」李文龍安慰道。

    「大哥。屬下聽令,定服從廖師爺差遣。」李文豹心裡知道兩位哥哥是為自己著想,只能無奈抱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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