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背心跑回家,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舒殘顎副背心發現生前就孤苦無依的父母,已經在村支部幾個人的幫助下入土為安了。背心在父母的墳前哭了一下午,幾個人都沒能把背心拉開。
天快黑的時候,背心猛的彈起,再次向父母的墳頭深深鞠了一躬之後,眼睛鼓得比牛眼睛都大,牙齒咬的「咯咯」響的閃身離去了。
背心知道是誰,因為背心在一次任務中,逃跑的敵人放了狠話,說不會讓背心好過。當時以為人家只是隨口說說,也就沒在意,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背心此時心裡就一個想法,你不讓我好過,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背心連夜找到了仇人的家裡,一個人打殘了對方十幾個手下之後,把對方的三個領頭的也接連廢掉。
經過逼問,背心知道了誰是主謀。因為三個領頭的最都很硬,所以背心逼問的方式也很殘暴。等背心知道結果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都奄奄一息了。
背心搬起了屋裡一個不低於一百斤的辦工桌,絕過頭頂,走到了主謀的身前。
突然,大批警察趕到,警察之中還有部分背心的戰友,背心的兩個格鬥教官也在。一群人開始勸阻背心,這桌子一下去,被砸著的人肯定九死一生。即使人家有罪,背心也不能這麼做。
可是,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背心,看了戰友們一眼,搖了搖頭,眼睛一閃,使勁全力砸下了桌子。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突然,一聲「哎呦」劃破天際。
原來,主謀趁背心看戰友們走神的瞬間,拼盡全力往外滾了一圈。不過,上身算是滾開了,可是不聽使喚的兩隻腳沒有逃掉。而桌子狠狠地砸在了主謀的腳上。主謀一聲交換之後,暈死了過去。
背心的一群戰友立馬鋪了上來,把背心五花大綁的帶走了。當地警察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看人家一群特種兵接管了這個案子,他們只能靠邊站了。
還好,儘管背心此次行動的性質惡劣,所幸沒有鬧出人命。而戰友們把背心綁走,也是為了背心好,這一點,背心也明白。
因為沒出人命,背心打得這些人確實有罪,加上背心的身份,所以綜合起來一考慮,背心不用負責任。但是考慮到背心打人事件的惡劣性,背心還是被開除了軍籍。
背心此後就一個人了,成了孤兒。流浪到a市,和馮天高的手下起了摩擦,背心大打出手,反被馮天高看中,收為自己的保鏢。
沒多久,背心就成了馮天高的保鏢頭頭,這一干,就是兩年多快三年了。
背心就講到了這裡,後頭的事,基本呼延海他們也都知道,所以背心就不用講了。說道這些,特別是想起了可憐的父母,背心已經是淚流滿面。只是儘管淚如泉湧,背心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呼延海在給背心遞紙巾的時候,重重的拍了拍背心的肩膀。馬健也過來拍了拍背心的肩膀,然後給了背心一個肯定的眼神。
男人們之間的安慰就是這麼簡單,背心當然明白。背心擦了擦淚水,也對著呼延海和馬健給了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
呼延海看得出來,現在的背心已經從傷痛中走出來,要不是自己提起,背心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所以呼延海沒有多說什麼安慰人的話。
現在的背心需要安靜,畢竟自己的情緒只有自己能調節。呼延海給馬健一個眼神,馬健也明白。二人起了身,再次拍了拍背心的肩膀,離開了。
呼延海和馬健回到了黃氏物業,看到呼延海心情不是很好,小雅趕緊跑過來問道:「阿海,看你臉色不好,怎麼了?」
「沒事,知道了一些別人的傷心往事,情緒受到影響而已。」呼延海答道。
「哦……」小雅點點頭說道。
「沒事的,人家都已經想通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心酸而已,」呼延海摸了摸小雅的腦袋說道,「工作去吧,晚上一起吃飯。」
「嗯!好,嘻嘻。」看呼延海確實沒啥事,小雅說完笑著跑開了。
小黃也來了,呼延海問道:「鐵牛呢?」
「他已經開始調查了。」小黃說道,「從你任務一發佈,鐵牛就開始全面佈局了。只是這要從頭摸起,沒有任何頭緒,所以估計需要些時間。」
「嗯,我明白。」呼延海說道,「他們能不能查出來都是兩說。人家跟蹤我幾天了,底下的人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這不是我們的人無能,而是對手太強大。」
「啊?」小黃驚訝道,「那怎麼辦?」
「我讓鐵牛開始調查,只是給他們一個實踐的機會而已。再好的訓練成果,也沒有從實踐中學來的紮實。」呼延海說道,「至於這些對手嘛……等到了時候,我們不查,他們也會找上門來的。」
「哦……」小黃點點頭,想了想說道,「要不要派幾個人跟著你?多幾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呼延海搖搖頭說道,「對手很強,不是普通保安可以對付的。要是真遇上了,只是徒增傷亡而已,我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那好吧,那海哥你自己小心。又是及時通知我們,」小黃說道,「即使起不了多大作用,壯壯聲勢還是可以的,我們沒別的長處,就是人多,呵呵。」
「嗯,我會的。」呼延海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是呼延海想到,最好還是不要有叫他們的時候吧,要是自己都對付不了,那叫再多的普通人,也是沒用的……
鐵牛現在忙得不可開交,因為鐵牛覺得,沒提前發現呼延海被跟蹤的事情,是自己的失職,同時嗎,這也是對自己的侮辱。雖然呼延海沒有怪罪鐵牛的意思,但是鐵牛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有自己的自尊心和好勝心,所以,鐵牛嚴密部署,想爭取早日查出對方的底細。
鐵牛派了人全天候跟蹤呼延海的車,黃氏物業附近也增派了人手。有佯裝商場服務員的,有街上賣燒餅的,還有移動的佯裝賣報紙的。
呼延海住的小區附近,也是多了好幾個臨時攤位。像什麼貼手機膜的,賣包子麻花的,甚至保潔員裡,都穿插了兩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只是他們的臉一直被帽子遮住了大半,還一直彎著腰,看起來倒像是老年人。
除了這些各司其職的人員以外,其餘的人都分散在呼延海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比如周天的餐館附近,司馬尋的診所附近,呼延海和小雅經常吃飯的小餐館附近,都有幾個年輕人在轉悠。
鐵牛還在呼延海的車裡裝了先進的定位系統,呼延海的手機也時刻在鐵牛的監控範圍內。當然了,這些信息,除了鐵牛和小黃,沒有人知道,這些事都是鐵牛親自操作的,連調查部的成員都不知道。
鐵牛把除了自己以外的四十九個調查部的成員,一半分配了出去。並且命令他們必須保證通訊設備時刻暢通無阻,而鐵牛,手機,對講機,加密通訊設備,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這些東西的旁邊,就是一個十九寸的監視器。顯示器上有兩個小地圖,兩個紅點在閃動著。
一個紅點顯示黃氏物業的地下室,那是呼延海的車。還有一個紅點顯示在黃氏物業的辦公樓內,那是呼延海的手機。
一下午時間,五十個人都沒有閒著。儘管部分調查員手上再給人家拿著燒餅,或者給顧客貼著手機膜,但是他們的眼睛時不時的四下掃視。
因為看這個貼膜的不專業,還不專心,所以漸漸地,這個攤位冷淡了。
六點了,該下班了。鐵牛拿起對講機喊了一句:「換人!」
白天輪休的二十五個人換上了正在崗位上的人。多了一個,鐵牛把他安排在了監控室的門口,以備不時之需。而鐵牛本人,貌似沒打算換班……
「阿海,走吧。」小雅跑過來,拉著呼延海的手說道。
「嗯,走。」呼延海說道。
「這個……」看到呼延海和小雅要去吃飯,馬健不知道自己去不去。馬健摸了摸腦袋,想了想,還是去了。
馬健開著車把呼延海和小雅載上,漫無目的的慢慢開著。
「小雅,想吃什麼啊?」呼延海看著旁邊的小雅問道。
「嗯……隨便啊,」小雅答道,「要不去上次的那個小餐館吧?」
「行啊,走吧。」呼延海答道。
小雅說道餐館,馬健也知道,因為馬健蹭的呼延海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那個餐館。馬健想起自己當時風捲殘雲的收拾掉滿桌子的飯菜的情形,他自己都想笑。
還沒到地方,馬健的手機震動了。馬健掏出來一看,臉色暗了下來。把手機遞給了呼延海。
呼延海看了看,是琳兒發的信息:速到天雲咖啡館,急事。
「去吧,我沒事。」呼延海說道。呼延海知道,馬健是擔心自己一個人怕不好應付突發情況,所以顯得有些為難。
「好吧。」馬健點點頭。馬健也知道,這麼久了,琳兒第一次要求自己見面。肯定有大事,所以必須的去。
馬健把呼延海送到了目的地,開車走了。而就在呼延海和小雅一進餐館,不遠處的黑暗裡,一個黃氏物業的調查員被一個黑影打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