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挽著小雅的手進了餐館,看了一圈,發現了一張空桌子。舒殘顎副呼延海剛轉身準備往過走,卻碰到了一個上菜的服務員,服務員端的幾盤子才撒了一地。
「對不起啊,不好意思。」呼延海趕緊檢查著服務員,看有沒有燙到。還好猜都是直接落地的。「真不好意思,這些菜我賠了。」
「呵呵,不用不用,碎碎平安嘛,」這時,收銀台的女士走過來說道,「都是老回頭客了,沒事兒,多來光顧幾次就好了,菜我們重做就好了。」
「謝謝啊,一定常來。」小雅趕緊笑著說道。
呼延海認識這個人,是這兒的老闆娘。因為和小雅來過好幾次了,所以呼延海也算認識了。呼延海對著老闆娘笑了笑,點了點頭,過去了。
坐到了空位置上,雖然老闆娘沒說什麼,但是呼延海還是有點感覺有點怪。自己不是這麼粗心的人啊,今天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阿海,怎麼了?」小雅本來坐在呼延海對面的,看呼延海心情不好,跑到了呼延海的跟前,拉著呼延海的手問道,「老闆娘也沒說什麼啊,沒事的。」
「呵呵,沒事。」呼延海握了握小雅的手說道。
呼延海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裡的疑惑告訴小雅,就是說了,小雅能不能理解還說不一定。畢竟這都是感覺的是,自己相信了已經很難讓人相信了,呼延海沒指望別人也能相信。想來想去,呼延海覺得,還是不說了吧。
小雅看呼延海臉色好了一些,也就沒多問。小雅拉過呼延海的手,抱在了懷裡,還把腦袋靠在了呼延海的肩膀上。
被小雅握著手,又被小雅靠著,呼延海感覺安心了許多,只是心裡的不安始終沒有散去。
「草,怎麼沒網了?」後面的一個食客突然拍桌子罵道,「剛聊到有個美眉答應見我呢,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斷網?」
「不好意思啊,我去看看路由器。」老闆娘聽到有人叫罵,趕緊跑過來笑著說道,「稍等啊。」
一分鐘過後,老闆娘跑了回來,對著剛才抱怨的那個人說道:「好了,我把路由器重啟了,你再試試。」
「還是沒有啊,怎麼回事?」食客擺弄了幾下筆記本說道。
「不好意思,那可能就是網絡運營商的問題了。」老闆娘無奈的解釋道,「你等等吧,可能一會兒就好了。」
老闆娘還沒處理好這個麻煩,另一邊又有人吵了起來:「媽的,這什麼爛地方,手機信號都沒有?」
這裡可是市區啊,雖不在最繁華的地段也是鬧市區的邊緣啊,怎麼會沒信號?呼延海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手機屏幕上顯示「無信號」!
「草!不好!」看到這個,聯繫道剛才想到的,加上心裡的不安,呼延海騰的站起來,對著小雅說道,「快走!」
小雅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已經被呼延海拉著跑開了。
「老闆娘,不好意思啊。」呼延海跑到老闆娘跟前說道,「下次結賬!」
老闆娘還沒來得及答話,呼延海已經扯著小雅衝出了門去。
「阿海,出什麼事了?」被呼延海拉著的小雅焦急的問道。
「來不及解釋了!」呼延海已經帶著小雅衝到了馬路邊。
可是,剛到路邊,呼延海身體一顫,瞳孔陡然急劇放大。
「草!」呼延海大喊的同時,拉著小雅猛然向後一跳。
「吱!」巨大的剎車聲之後,一輛貼有厚厚的黑色玻璃膜的商務車停在了剛才呼延海站的地方。
呼延海已經繃緊了全身的神經,一把把小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呼延海還沒來得及轉身,在車還沒停穩的時候,車門已經打開,三個蒙面人衝了出來。
「什麼人?」呼延海怒視著三個人問道。
三個人沒有說話,拿著棒球棒就往呼延海身上招呼,呼延海只好鬆開抓著小雅的手去抵擋。
呼延海剛躲開著勢大力沉的一棒子,其餘的兩個人已經擒住了小雅,一把在路燈下顯得明晃晃的刀片,已經架在了小雅白皙的脖子上。
「啊……」小雅尖叫一聲,拚命拍打著扣住自己的手臂,可是小雅的這點兒力氣,打在人家手上,還不跟撓癢癢是的?小雅喊道,「放開我……」
「小雅,你別動!」呼延海看到小雅掙扎著,可是她的脖子離刀片太近了,趕緊提醒道。呼延海停止了準備上前的動作,厲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三個蒙面人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扣住小雅的大漢開始往車上移動,呼延海見狀就要前去。
其餘兩個人攔住了呼延海,搖了搖頭。呼延海眼睜睜的看著小雅被押進了車裡,可是那刀片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呼延海除了隱忍以外,也沒有辦法。
小雅被押進了商務車的最後一排,攔住呼延海的兩個人終於讓開了。一個人上了駕駛員的位置,另一個看了看呼延海,腦袋一偏,指了指車裡的位置。
呼延海趕緊上了車,準備也坐到最後一排。押著小雅的那個人搖了搖頭,還把小雅脖子上的刀片拉近了一點。呼延海無奈,只好坐在中間一排。讓呼延海上車的那個人也上了車,坐在了呼延海旁邊。
車猛地彪了出去,呼延海剛坐穩,旁邊的蒙面人開始在呼延海的口袋裡摸起來。呼延海一把按住了蒙面人的手,同時發了力。
「哎呦……」蒙面人吃痛不已。
「放開!」後面的蒙面人終於說話了。
呼延海可以想像,小雅脖子上的刀片肯定又離脖子近了點。呼延海鬆開了手,蒙面人從呼延海的兜裡掏出了手機,關了機。
把手機一扔,蒙面人開始檢查自己的手,發現至少有一小塊骨頭錯位了。蒙面人狠狠地瞪了呼延海一眼,而呼延海根本沒看他。
呼延海一直注意著車前進的方向,對這一塊兒,呼延海還是挺瞭解的。估摸了一下這輛車的大概行駛軌跡,呼延海暗道不好。因為按照現在的軌跡來看,這輛車是在往離這裡不是很遠的體育場開進。而體育場,晚上是沒有人的。而沒有人的地方,適合幹的事又不多……
「草!」在黃氏物業的監控室裡,呼延海的手機一關機,鐵牛就看見顯示器上有一個紅點消失了。這會兒沒有必要關機啊?想到這個,鐵牛心裡一緊,大喊一聲,「來人吶!」。
門口的值班員衝了進來,看鐵牛已經是眉頭緊鎖,焦急地問道:「牛哥,怎麼了?」
「馬上通知黃總和健哥,說海哥出事了!快!」鐵牛大喊道,值班員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沒站定,人已經射了出去。
鐵牛拿起了一個加密通訊設備,輸了一串數字,又按著一個鍵喊道:「十八、十九、二十,收到請回答!」
見沒人回應,鐵牛再喊了一次,還是沒有人回答。鐵牛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在呼延海剛才所在的那個餐館不遠處,分散在三個方位的黑暗裡,各有一個紅點閃了幾下。
而馬健,已經在天雲咖啡館見到了琳兒。馬健一見到琳兒,就上去啃了幾口。馬健啃了之後,才想到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失態了,趕緊放開了琳兒。
「哼!誰讓你親我的?佔我便宜?」林兒拉住了馬健的手質問道。馬健還沒反應過來,琳兒又說道,「我要親回來!」
就這樣,馬健剛啃完琳兒,又被琳兒啃了很久。
為了讓服務員能安心給客人上咖啡,馬健推開了琳兒,拉著琳兒坐了下來。
「你不是說有急事嗎?」馬健笑著看著琳兒問道,「急事就是要親我啊?」
「切,少自戀啦!」琳兒拍了一下馬健的手說道,「是真有正經事啦,你看……」
琳兒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點了幾下說道:「我們在收拾老四的電腦的時候,發現了老四的電腦裡有個加密文件夾,唯一的一個加密文件夾。還是精通電腦的老大弄了半天,才破解開了。結果裡面除了一小段模糊不清的視頻,啥也沒有。」
馬健接過手機看起來,琳兒繼續說道:「視頻裡是一個女人殺一個男人的畫面。我們私下裡研究了半天,發現那個女的竟然是吳剛,但是那個男的我們就不認識了。」
馬健專心的看著視頻,視頻裡,一個女人先是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會兒一個男的提進來一個帶著頭套的男人。視頻還偶爾會被遮住,像是偷拍的,而且畫面質量不高,人臉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能看出大概容貌。
那個女人走到了男人的跟前,看樣子像是扯掉了男人的頭套。只是女人的站位剛好擋住了男人,所以只能從女人的動作來判斷。
然後兩人開始說話,只是這錄像質量太差,聲音根本聽不清。
沒說幾句,女的突然暴起,從押著男人的那個人的手裡奪過了一把刀。
「我要殺了你!」這是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也只整個視頻唯一能聽清的一句話。然後女人舉起了刀子,全力的一刀滑向了男人。
然後男人就倒向了地面,男人的脖子上血流如注……
此時可以看見男人的正面。馬健心裡一顫,想到,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呢?